我将东西收好,往门外望去,我终是怕她在路上出事,远远地跟着,她跑的那样快,我不知她是想要躲我,还是想要见他
平乐,我无由的想起她还是公主时的封号‘平乐’她曾说过是先皇想要她平安喜乐所以才有的这个封号,如今我到是也如先皇一样想她能一辈子平安喜乐便好
我见她进了昔颜殿,我才离开
“将军,你去哪了”
五四看着我,见我不说话又道“将军是去宫里了?”
我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哎,将军,从前呢,老爷不让您去宫中,您不开心,如今呢,您能去宫中还是不开心,将军,您这又是何必呢”
“五四,你说阿,陛下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我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问
“将军,如今不管陛下怎么样,都与将军无关了,不是将军说的嘛,将军只负责保护陛下,剩下的什么事都不会再管了吗?”
“即将军都这般想好就不要再生什么变端,免得日后再有麻烦不是,就像军师说的那样对将军和陛下都好”
他说完这些也不敢看我
“你何时从范宴哪里学了这些话来”
我看着他,心中止不住的疼,我不甘心
“那就是向他学了,分明是和将军学的”
“好了,你回去休息,我有分寸”
我将他打发走,我看着桌前她的画像,就这般坐着看着画中的她不自觉得落了泪
明明我爱了她那么久,明明我那般的努力的想要见她,每一次的战场厮杀,每一次的生死攸关我脑中浮现都是她的身影,想得都是努力活着回王都见她
拼到现在却只能因为朝堂上的那些大臣而放弃,可真是个笑话啊
我将桌上的画像收起来,拿了新的一张铺在桌上,拿起笔,缓缓将我记忆中的她画出来
我的丹青很好,因为我要为她作画
我不知道我画了多少副画,我记得我画累了才停下,我看着满屋子的画,却没有画中人
我将画一幅一幅的捡起来,有了些释然,心中没有之前那般难受
因着范宴不在,五四也看住我,不让我再去宫中找陛下,这十几日,除了上朝和公事,我便没有出过门
我站在步稣旁边,低声问他“这常大人也不在使节名单,他怎么也来了?”
“毕竟是二皇子的老师,听闻他好像是后面偷偷跟着出来的”
步稣喝了口酒
“还没有问过你,你和南枯姑娘的事呢”
“我...这事,等结束后再说吧”
我没有再看他
“罢了”
步稣也没有看我,只是往阿霖的地方看了一眼
原来是因为穆弦歌要献礼给阿霖
我有些听不清他们说了些,只是看着阿霖久违的笑了,阿霖她真的好美
步稣拍了拍我,我才回过神来看他
“你怎么了,叫你也不应?”
“没事”
“不觉得这个穆弦歌很奇怪吗?他送礼给陛下却送了先皇的玉雕”
我才发现原来他送的是这个,我没有回步稣的话,只是因为我听见穆弦歌要的请求是想见阿霖便见到她
“怎么又不说话了?”
步稣看着我,这时候都是觉得他与范晏有点像了,话痨子,可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是奇怪的很,不让怎么好的机会怎么就用在了见面上,怕是别有所图”
我恨恨的说道,我自是知道他是对阿霖有些想法的,可我怎么会同步稣说呢
阿霖她还是同意了,我将杯中的酒喝尽,我今日喝的酒着实有些多了
“即都说清了,二皇子也不必再在哪站了,一会还有表演呢”
我见阿霖让穆弦歌发了誓,怕阿霖后面不好说话便站起身来,就当给他们两人缓解气氛了
“有什么表演将军也会来一个吗?”
穆弦歌回到他位置上
“二皇子说笑了”
我淡淡的回了句,便坐下了,我也并不想同他说些什么
不过好在,潇潇十分配合的叫了人
“刚才的表演甚是精彩啊”
常大人鼓掌叫好,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他笑了笑道“雪国的女子都同女皇陛下般美丽动人”他顿了顿看了眼将军说“也不知这雪国的儿郎如何?”
“你说此话是何意啊”
阿霖看着他,语气中有些不满
“女皇陛下莫要误会,只是听闻将军琴艺高超,想让在座的各位,都有幸听见”
这个常大人,想让身为将军的我给他们弹琴助兴,岂不是相当于雪国是他们的附属国,随意欺辱吗?他真当阿霖不明白吗?
“常大人说笑了,只是偶尔弹着玩,还是怕扫了诸位的兴,不献这个丑了”
我还是向他们敬酒,当着怎么多使节的面便给你们些面子,不然还真是想翻脸
“将军这话说的,您随便玩玩,那我们便随便听听,又何妨呢?”
常大人语气漫不经心,可我知道他不过借势逼我罢了
“常大人,其实不瞒您说,将军前几日练箭不小心,将手伤着了,将军刚刚也是不想诸位担心”
南枯月出来为我说话,周围也开始有了些议论声,不过依着如今我们关系,她出来为我解围倒是合适
“这位想必就是南枯女将军了吧”
常大人看着南枯月,南枯月点点头
“不过应该叫姑娘,我们就是这般称呼”
阿霖提醒听,南枯月自是不好让他换雪国的称呼,阿霖如此也是为她好
“南枯姑娘”
常大人重新叫了一次
“南枯姑娘果真是风姿卓越,不过南枯姑娘又是如何能时时刻刻的知道将军的想法,将军受这点小伤,怕早就好了吧”
他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常大人,这久不来我们雪国,消息也不灵通了,在这住了几日了,竟也不知小女与皇甫将军定亲了”
南枯木幽幽开口道“这几日两人也在一处,你说我家小女会不知晓吗?”
南枯木的口才一直很好,编瞎话的能力也是不错,南枯木会帮忙也是怕会毁了南枯月的名声,毕竟在他们眼中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我呆一处自是不好的,毕竟他们不是雪国的人,不会像我们一般看重女子
“即使如此,那倒是我唐突了”
南枯木都如此说了 若他还不依不饶,就是他的不是了,他只好行礼道歉
“无妨”
南枯木拦着南枯月开口
“不过听南枯大人说将军与南枯姑娘的婚事,不知婚期可订了”
常大人笑眯眯的看了看阿霖和南枯木
看来这婚期要定了
“还未曾,不过小女的婚事即是陛下定的,这婚期也让陛下定了吧”
我看向南枯木,他明知我与阿霖向来交好,他如此说,不就是想让她不痛快吗?何况,我与她...阿霖,终是我对不住你
“之前便是陛下订的亲,这婚期还是我们自己来”
我忙开口,不想再让她伤心,可她却似无所谓一般,也好
“无妨,即南枯大人想让我为你们两人定日子,便让我来吧”她想了想道“七月初七,便是极好的日子,只是要你们多等些时日了”
她笑着看他们
她笑的那般好看,可为何我却开心不起来
“即陛下说了那便就七月初七”
南枯木赞同的点了点头,七月初七,七夕节,还真是一个好日子啊
“我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倒是有些困了,便先回了”
阿霖笑着说完,他们行礼,只有我愣在哪里没有动,潇潇扶着阿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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