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吓的魂不附体, 乍见这张面孔, 虽不是那晚的诡谲恐怖,可连日压制下来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
她浑身颤抖着, 晕了过去。
林兔:“……”
何礼眼疾手快把女孩扶稳,挪到姜太初侧面的沙发上放下,抹了把汗,看向林兔:“这位是——”
“你小祖宗。”姜太初身影化作一团浓雾,瞬间消散, 转而就出现在林兔身边, 把她的腰肢一揽,勾唇轻笑。
林兔鬓角跳了跳,没做声, 她懒得跟这疯子一般见识。
何礼跟一众保镖早已瞠目结舌:这化形, 这身法……
“大仙、主人!”何礼搓着手, 就差跪下了,“救救我这可怜的外甥女吧!”
他一嗓子嚎的林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推开姜太初走上前,垂眼看昏厥过去的霍薇。
何礼不敢拦, 站在一边满脸纠结:他不知道外甥女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但也知道跟眼前这个女孩子大约脱不开关系。
林兔屈膝在沙发旁蹲下, 抬起右臂,缓缓靠近霍薇。
果然, 手臂上鲜红的烙印像是活了一般, 火光四溅, 连带着体内的力量也开始叫嚣。
是猫妖没错了……霍薇身上,有猫妖的气息。
她按住桌角缓缓站起身,头有些晕眩,脚下踉跄了两下,被人自后扶稳,旋即膝盖一弯,一双有力的手臂已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瞎操什么心。”
姜太初一只手贴在她额头,林兔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人事不知。
再醒过来,已经是深夜。
她动了动脖子,身下柔软宽阔,已经不再是沙发,而是卧室的大床。
脑子里还残留着几抹妖力波动时的意识,她最近身体变得极为敏感,一点点动荡都会引得妖力来回冲撞,昏厥的次数也渐渐频繁。
“醒了?”
门被人推开,姜太初单手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粥。
他在床边坐下,粥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抚摸林兔的脸:“饿不饿?”
林兔刚睡醒,身体倦倦的,表情尚有几分懵懂,区别于往常的内敛克制,显得尤其软萌。
“是……鱼粥?”林兔眼眸似乎闪过一道光,鼻尖不自觉耸了耸。
姜太初勾起嘴角:“我喂你。”
“我自己来。”林兔手肘支撑着坐起身,指尖还未碰到碗壁,就眼睁睁看着它远去。
一勺粥被姜太初细细吹烫过,递到她唇边,他温柔道:
“啊。”
“我自己会——唔!”林兔被塞了一嘴软烂的鱼粥,香味环绕了整个口腔,味蕾愉悦的仿佛能发出声响。
她不自觉眯起了眼睛,舔舔嘴角,张开。
姜太初一勺一勺,不紧不慢送进她口中,两人一个吃一个喂,异常安静。
最后一勺喂完,姜太初放下碗,扣住林兔的后脑俯身给了她一个深吻,末了也舔了舔嘴角:
鱼粥味道虽然过得去,却远不上她的味道。
姜太初抚摸着女孩儿的长发,看她眼神恍惚呼吸紊乱的模样,眼神渐深。
好饿……
他,越来越饿了。
“霍薇呢?”林兔回过神来,轻声问。
她脸颊微红,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兔子,对视时眼睛会闪躲,让人忍不住想逼近。
姜太初的手指颤了颤,似乎是怕惹急了她,指尖与她的长发纠缠分开,恋恋不舍。
“何礼送她回学校了。”
林兔怔住:“可是学校并不安全,如果猫妖仍滞留校园,霍薇身上残留的气息怕是会……”
她的声音戛然,旋即神色一变,失声道:“你故意的?!”
姜太初眼尾狭长,拖曳出几分慵懒不羁:“嗯?”
林兔脸色难看,声音透着寒意:“姜太初,那是条人命!”
她手微微发颤:“我不知道你怎么说服何礼把霍薇又送回去的,我只知道她现在就是个活靶子,猫妖记仇又逢绝境,她嗅到霍薇的味道一定会再找上门,你……你想引蛇出洞,也不必用这种方法!”
她说的又快又急,三言两语几乎就给姜太初定了罪。
他就静静地看着她,看她情绪失控。
拜妖性所赐,妖力会感染寄主的情绪思想,所有微妙的感受都会放大。
他不愿相信他在她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可事实是,她心底若不是这样想,妖力纵使失控,也不该让她如此尖锐。
“林兔,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东西?”
他声音低沉,弯腰逼近她,四目相抵,让她看清楚他眼底翻滚的汹涌怒意,宛若雷霆降至,却又不闻声息。
这种对峙,令人心惊。
林兔愣住,心跳有短暂的停歇,旋即放慢,一下一下,越来越重,沉甸甸让人浑身不适。
姜太初深深看了她一眼,末了挑唇一笑,竟然转身离开了。
林兔做好了承接他暴怒的准备,他却无声无息,连个眼神也欠奉。
……是她冤枉他了?林兔微怔。
第二天,问题就有了答案。
霍薇被缩在宿舍的床上,左右是阮黎和顾真真,三个人脸色一样的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
霍薇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脑子里拼命回想舅舅交代的话:
“别怕,高人在你身上设了障眼法,他会跟着你一起去捉那妖孽……”
障眼法,是什么?霍薇脑子里一团乱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轻微的声音,却触动了三个人的神经。
顾真真本能的尖叫了一声,三个人同时脸色大变,以为要坏事,却不想那声音像是触碰到了无形的薄壁,弹了回来。
一个身影溜进了门,长发凌乱,眼神警惕,身上的连衣裙有些脏污。
霍薇瞳孔皱缩:是她!
猫妖正微微蹙眉:她分明嗅到了气味,确定霍薇回来了,上次让这个小婊|子从手里逃脱,今天说什么也要撕碎了吃干抹净再离开这里……
然而离开,怕是不能了。
她刚迈出两步,霍薇三人还在震惊于她的“睁眼瞎”——明明就在上铺床上,怎么她好像根本看不见?
她当然看不见,设此结界的人道行比她高出八百里外,她一个千年修为不在手的半吊子,哪里能看的分明?
直到一缕黑色的烟雾在半空中隐隐浮现,她才察觉出不对劲。
然而为时已晚,那缕丝线般的黑雾宛若游蛇环绕着她,越缠越紧,最后在猫妖惊恐的目光中,一片金光大现,无数条黑色的线从她身体里迸射而出,晶莹发光,看起来极其诡异。
上铺三个人早已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那线宛若自己有意识一样,一圈圈把猫妖缠了起来,团成一个茧丢在了地上。
男性白净颀长的手指隐隐一抬,那茧瞬间消失不见。
手的主人终于看向了这边,一双猩瞳耀目,摄人神魂。
他轻启口:“你们两个,可什么都没看见。”
霍薇浑身颤抖了一下,看向顾真真和阮黎,见两人神色木讷,如被勾魂。
“至于你——”姜太初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算了,经历过这种事,你胆子差不多也练出来了,就不用洗脑了。”
霍薇:“……”
雾气开始萦绕在空中,旋即,青年的身形渐渐消散,仿佛与黑雾融为一体,等到雾散恢复清明,唯有一枚羽毛落地,悄无声息。
姜太初回到别墅,把个裹的跟虫子一样的猫妖丢在了地上,满脸嫌恶:“恶心!”
他抽出几张纸巾快速把手擦了一遍,略显不耐的看向了闻声而出的林兔,嘴角微微翘起,含着几分讥讽道:“来的倒是时候。”
林兔的目光被地上那东西吸引,没空搭理他的阴阳怪气。
她走上前,三步开外处停下脚步:“猫妖?”
靠的越近,身体里的妖力波动就越激烈,不用姜太初开口,她已然知道对方的身份。
只是……怎么就弄成了这幅德行?
黑线消失不见,露出个狼狈不堪的身影,爬伏在客厅地毯上,目露凶光,满心不甘。
林兔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原来还能如此丑陋。
“怪不得能活到现在……”猫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眼神闪烁,“原来是有了靠山!”
她的目光移向了姜太初,大约是畏惧他的力量,眼神闪躲,却又有几分不甘,咬牙切齿道:“都是一模一样的脸,你又何必偏帮她?”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大约是还不死心呢。
林兔眼神变冷。
姜太初点了根烟,眼睑漫垂,双手插兜,一脸颓懒:
“哪儿一样了,一个是垃圾,一个是宝贝。”
这话一出,猫妖气的吐血,林兔耳根却像被火撩。
她别开脸,努力克制住心头几分异样,原本仿佛有一腔疑问要对方回答,可是这一刻看她满心不甘却不得不屈居人下,顿觉索然无味。
问什么?妖就是妖,没有人性。
她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抱歉,更不会可怜那些被她吸干精气化为齑粉的人类,大约在她看来,一切为了生存而使出的手段,都是无可厚非。
林兔看了她一眼,转过身。
“无话可说了吗?”姜太初垂着眼睑,慢吞吞道。
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但眼神却意外清明。
林兔微微点头。
仿佛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冷凝,猫妖顿时惶恐起来:她以为被捉走而不是当场诛杀,是因为她必定还有什么用处,只要有用,就不会轻易死去。
然而这一刻,那男人身上的阴霾渐渐笼罩下来,仿佛一对翅膀遮天蔽日,连呼吸都被挤压的难受极了。
猫妖有些狂躁和混乱,她用爪子挠着地面,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那威压太重,令她双腿发抖,根本站不起来。
她至此才明白,面前人的实力比她想象的强大太多;
却至死都不会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林兔浑身一僵,鼻尖嗅到淡淡的烟草香,姜太初单手扣住她后脑按在自己胸口,淡淡道:“不要看。”
有些过于血腥的东西,他私心并不希望她接触,更不想让她看到属于他的某一面。
林兔睫羽微颤,耳边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旋即是身体被撕裂的声音,一寸寸,令人汗毛倒竖。
她的手紧紧攥住衣角,脑袋动了动,想要转过头,却感觉到来自姜太初手掌的力道,扣的紧紧的,不容动弹。
鼻尖是混合着烟草味的雄性气息,耳边是凄惨的啸音。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姜太初双眼猩红如旋涡,抬起的右手五指张开,一点点隔空握紧。
数步开外的猫妖浮在半空中,双目暴突,肌肤像是被汲干了水分的花瓣,渐渐变得干裂破碎,一片片从肌理上剥落下来。
一缕缕红光从她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分离出来,顺着姜太初的指尖钻入他肺腑,四肢百骸,流动融合。
直至猫妖再发不出一丝声音,直至那具躯体已经枯瘦如干尸。
姜太初五指如爪,往后一抓,一颗鲜红的珠子破体而出,与此同时,那具失去了皮肉覆盖的诡异残尸在空中化为齑粉,消失的彻彻底底。
姜太初用两根手指捻起那颗鲜红发亮的珠子,递到林兔面前:“吃了它。”
林兔微微一挣,他的手松了开来。
她转身看向身后,已经空无一物。
下巴被人捏住,头转了过来,视线中央一颗红珠宝光流丽,颜色惑人。
林兔瞳心一紧:“这是……”
“妖丹。”姜太初勾起唇角,“吃了它。”
不是商量,是命令。
林兔感觉的到,身体里的妖力仿佛极为兴奋,一如这颗靠近她就会颜色更鲜艳的妖丹,流光溢彩,夺人神魂。
“妖力源自于妖丹,妖丹会凝聚和锻造妖力,二者相辅相成,不可或缺。”姜太初耐心解释,“否则猫妖大可以逃的再远一点,既然可以摆脱追捕,这不算多么难办的事……”
“可惜,她太贪心了。”
“虽说是她变相的把你推到了我身边,但归根结底你是个倒霉蛋,如果没有我出手,你早就死无全尸了……”
“而她,她顶着你的壳子在外面逍遥自在,等你回来了,又野心勃勃的想要弄死你,再把妖力夺回来!天下间哪有这种美事?”
他凑近她,声如气音:“她死在自己的贪心上,怪不得别人。”
妖丹再次举到了她唇边,他眼神温柔:“乖,吃了它。”
“不吃的话,我会死吗?”林兔抬眸,静静看着他。
姜太初眉心几不可见的一蹙,没有回答。
林兔出奇的冷静:“你想我变成妖?”
“不是想不想,是你不得不!”姜太初手指一敛,那妖丹消失不见。
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表情冷峻:“已经进行到一半的事,你想回头,也要有回头的机会,别犹犹豫——”
“我吃。”林兔轻声道,伸出右手举到他面前,“我没说不吃。”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权利任性,或者说,她从来不能任性。
从穿越之初,到进入监狱,到回归人间……她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是可事实上,她走过来的每一步路,始终都在仰赖着别人。
这个人,恰恰是她不愿去想,又无法摆脱的人。
如影随形……
习惯了独立行走的人,乍然有了这么个“靠山”,万事不得不倚靠对方,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更神奇的是,她竟然渐渐在适应。
适应这,前所未有的体验。
她答的干脆利落,反倒让姜太初眉梢一挑,状似意外。
林兔叹了口气:“事实摆在眼前,除了吃下妖丹,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不想死,更不想憋屈的活着,既然现实已成定局,那又何必矫情过度?
“给我吧。”她抬了抬指尖,表情分外平静。
姜太初眼眸渐深,轻笑一声,推开她的手:“我帮你。”
鲜红的妖丹被他拍进自己胸口,一圈红光震荡开来,他低头飞快吻住了她的唇。
林兔猝不及防被吻,手本能抬起推拒,被他顺势捉住环在自己腰间。
他吻的激烈热情,两手捧住她的面颊,鼻尖气息缠绵不休。
林兔一路跌跌撞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只得努力承接他突如其来的热烈。
……这是又抽的哪门子风?
她眼神狐疑,气息不稳,姜太初的手滑上来盖住她的眼睑,让她不得不闭上了眼。
黑暗会增加其余感官的敏感度,唇齿间的热烈纠缠被迅速的放大,夹杂着轻喘与呜咽,气氛瞬间变得旖旎万分。
林兔被吻的承受不住时,一条胳膊适时滑下来,按住了她的后颈,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她无法抗拒,只能被动地承收一切。
亲密的距离让某些东西再也无法遮掩,林兔脸颊娇艳,目光迷离,几乎忘了置身何地。
更不知道,在两人纠缠中,鲜艳的妖丹已经顺势进入了她的体内,夹带着姜太初的气息,正加速妖力的融合。
“喜欢我吗?”他咬着她的耳朵,抵住她不放。
林兔抿紧了唇,抬手拨开他的纠缠:“放我下来!”
她动了动腿,只觉他两臂肌肉紧凑,五指像是铁钳,牢牢控制着她不放。
她眼中有几分惊惶和羞愤,加大力道推搡:“姜太初,你又发什么疯?”
腿上的钳制松了开来,林兔刚刚松了口气,却见姜太初弯腰将她抗了起来,转身往卧室走去。
心瞬间又高高提起,林兔剧烈挣扎踢腾,捶打他后背的力道分毫不收敛,仿佛是要激怒他,迫他停下脚步。
姜太初哪里会上当,他踹开门干脆利落的把人往床上一丢,见她灵活的打了个滚就要翻下来,他长腿一迈拦住她的去路,轻嗤一声:“你能躲得了几回?”
说着话,两手搭在腰间的皮带扣上,慢条斯理地解开。
林兔浑身紧绷,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睡她。
说实话,她并非是固执到死的那种人,现在这样的年代,也不是把那回事看的比命还重要。
只是穿越前是无感,穿越后是无意,她不愿像献祭一样把自己脱光了躺在姜太初怀里,任由他玩弄,那会令她觉得尊严被践踏。
可是现在,大概也没理由再矫情。
“你帮我这么多,只是为了……?”林兔握紧桌角,小脸绷的很严肃。
姜太初抽掉了皮带扔在一边,抬手解衬衫的袖扣,慢悠悠道:“不然呢?闲的没事干?”
林兔咬住下唇又松开,皱着眉道:“我陪你一晚,以后两不相欠,行不行?”
姜太初动作一顿,眼神有瞬间的凌厉,旋即却又若无其事一般,懒懒道:“怎么突然这么乖?”
林兔脸色难看,脑门上只差刻着四个字:不情不愿。
姜太初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恶气:她是真把自己当个娇气包了!纵横千万年,就没遇见过像她这么自以为是的人类!
他在她眼里就那么闲?闲到不惜冲破结界跨进人间逮住她,死乞白赖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结果就只是为了睡她一遭?
他姜太初,看起来像个弱智吗?
深吸一口气,算了,也怪自己贱。如果早在一开始就不管不顾要了她,任她哭也好闹也罢,说不得现在也就老实听话的待在他身边了。
可他偏偏就喜欢她这股子娇气,矫情,又固执,把他当个弱智一样应付,偏偏还自以为顾全大局……
“行不行,你给句话。”林兔绷着脸,看起来严肃至极。
姜太初简直要气笑:他妈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档子你情我愿的高兴事,到了她这里竟然还能谈条件?
而且她还想睡一晚上就银货两讫,甩手走人?
做他妈什么美梦呢……
姜太初活动了下脖颈,倏地笑了一声:“行。”
这女人欠收拾,收拾的轻了总想跑,收拾重了又怕她哭闹。
姜太初准备好的怜香惜玉,这一刻终于在林兔纠结的表情中化为乌有。
“你自己脱,还是我亲自动手?”
他挑了挑眉,双手抱臂,居高临下。
林兔浑身僵硬,努力深呼吸,视线低垂,因而错过了对面男人眼中一闪即逝的寒意。
“我……自己来。”
姜太初轻嗤一声,不知是笑是嘲,一双眼却紧紧盯着对方,看的林兔浑身上下不自在极了。
她的手指在衣领的扣子上纠缠许久,好似终于受不住他视线的炙烤,憋出一句:“你能不能别看?”
“美人宽衣,为何不看?”姜太初非但看,还大跨步走到了跟前,直把林兔逼到墙角里,无路可逃。
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声音阴柔:“脱吧,慢慢脱,我有的是耐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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