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一试。”贾全发面上忽然起了笑意。
“贵客,您真好,是男人就得像你这般,不能说不行~”魅娇娘龙儿忽然,展眉一笑,尤其嘴角那颗痣,刹那姹紫嫣红如鲜花盛开点点夺人心神,贾全发那一个瞬间,心神一晃~
台下众人刹那亦是一晃,雄性激素沸腾。
无数双眼睛,嗯,大大无比的眼珠咕噜噜直盯着贾全发了,要看这聚焦灯下他如何入那梦魇之幻,太特么神奇了,比太监上青楼还神奇。
“唉~”
“愁愁愁!恰如一枚小太监思春愁……”
贾全发一屁股坐在了虚影里,坐在了那张聚光灯焦距于雾气的椅子上,陡然——
他身躯微微一晃,他莫明间恍惚起来,无数的雾气好像在翻滚,就像内心最龌蹉的心思压制不住一般。
他,忽然看见了魅娇娘就出现在眼前,只是眼前的世界早就幻化为另一个天地。
那里青山绿草,那里春风漾漾鸟语花香,那里居然,是一座葫芦状的峡谷,谷里,他的面前,此刻坐着一位美女,手里拎着一枚轻轻的橘子,一眼望见,连着眼前的美女,都让人望橘生津~
我,这是在哪里?贾全发吞咽了下口水~
感觉喉咙好焦渴,想喝水,更想的便是,眼前美人剥了橘子喂他。
哇哇,太美好了哇!
如梦似幻,此地为何地,此方为何方,眼前此美人又为何人?
他有些个迷糊~
然而心里想啥,此刻便发生啥。
美人款款上前,玉手如藕在剥橘子喂他,妙~妙不可言哉!
就见那橘子,酸酸的汁液丰满,含在嘴里片刻满腮帮的都是酸,这酸让满嘴满腮帮充满刺激,这刺激忽然布满全身,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妙~
此地为梦魇之地,眼前之人为梦里水乡妙人,眼前之景乃人间天堂。
此刻,吾有病,此病名曰:相思成灾~
治病之人就在眼前,解了此病矣。
妙~
贾全发心里升起了如是的飘飘然。
就在他陶陶然欲醉之际,忽然那魅娇娘龙儿藕腕妙手一翻,一壶青青碧玉出现在手里——青梅酒,青青梅酒,待君倾饮。
魅娇娘轻轻呻吟了一声,手腕又一翻,居然一个雪白的酒杯便妙手里。
此际,当有舞蹈~
心里那么一思量~
魅娇娘莞尔一笑,双手轻轻合拢,放在耳边拍了拍,那动作妩媚的似此刻漫山遍野的娇媚鲜花。
一对美女便出现,跳着最浓情的舞蹈,那些舞女,脚上还带着铃铛脚环,飞舞间就似翩翩彩蝶,乱花迷烟。
贾全发轻轻闭眼,闻听这仙乐,抿了口最酸最甜的青梅酒,橘子后的青梅酒,简直是人生至极的佳肴,让人飘然欲仙~
他,这会想飞。
然,魅娇娘龙儿似乎现在才展现了最浓烈的情怀——
她的薄薄嫣红的倾城之唇吐着芝兰之香:“奴家给公子的青梅酒,添点配料,公子愿意否?”
她轻轻从怀里掏出了一粒珍珠,“此珠名唤丧心病狂”。
“公子,可敢一试乎?”
要试,怎么能不试试!!!
贾全发醉眼迷糊里,看着魅娇娘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枚剔透玲珑的珍珠,轻轻一捏——那珍珠顷刻便成了粉末落入了高脚西域酒壶里。
魅娇娘轻轻摇晃着,那酒香透出,从长长的酒壶嘴里散发着美妙诱人的味道,如此刻面前的魅娇娘一般诱人。
贾全发舔舔嘴唇,又舔了舔,此刻的光景可以忘却时间,忘却世间一切烦忧。
他要喝那一壶“丧心病狂”,赞!
他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本传载,记载如是:海外有仙山,世间有美酒,曰陶然忘情,曰丧心病狂,曰妙游仙山。
今日此刻,他得到了三种美酒之一,丧心病狂!能不饮乎?!
此酒之妙,便是能勾人乱了心性,是最能考验人酒后意志之妙物。
贾全发想喝,很想很想,喝~
他想知道,自己酒后,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意志,抵挡这醇醇酒香,抵挡这美人之魅。
所以他,接过,一口倒入了喉咙~
一股透心的清冽从喉咙间直入肠胃,“喳——”瞬间,浑身热血便在全身徘徊,头晕眼花正是找借口丧心病狂之机了。
世间此刻,正当丧心病狂耳~
……
“……那年那月,花痴了那,丧心病狂的男人,于是让我在,你的梦里面,倾听往日,那个如梦如烟的往事……”
舞台上,歌声绕梁,似乎韩娥复活,魅娇娘龙儿的歌舞声在飘扬,那声音穿透了徐徐的夜空,环绕在此际的舞台,环绕在此际众人的耳畔,如此之声音,如此之舞蹈,令人忘记了今夜的醉生梦死、丧心病狂,令人忘记了,此刻,舞台一隅,有个人在梦魇里,正丧心病狂的搏斗~
和内心搏斗,愈陷愈深,欲深欲陷。
……
眼前便是有美人,魅娇娘,人如鲜花~
眼前的欲望如海,往前一步便是天堂,不过也是地狱,是要天堂还是沦陷入地狱,他,在挣扎。
挣扎在焰火燃烧的感觉里,这种滋味,如入火海中的冰山。
他想,劈开冰山!
他真的,不想丧心病狂,无奈,景致那个太美好呀太美好~
眼前的佳人、眼前的美酒,就似冰山裹挟这烈焰,让人想浴火重生,死在这美人怀抱里,死在这刻梦魇之欢里。
……
人世间,有些压抑的欲望必须抑制,有些情怀必须胎死腹中,有些往事就该糜烂在过去的风中,谁人,能一试这,丧心病狂?谁人能,摆脱这一试中无涯的欲望~
黄老太爷摸了摸胸口那枚金锁链子,他喝过那丧心病狂,他此刻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那灼灼桃花盛开的春日,他老泪纵横里,隐隐唏嘘。
“龙儿~”他深情的呼唤了一声,像是要捉回往日那时光一般~
雾气,从舞台慢慢弥漫向了剧院,仿佛暗夜里的穿行,舟上之人在歌舞里迷失了方向。
忽然,舞台一角,有个声音一声叹息——
声音是那么的唏嘘,好像他看见过,人世的千姿百态,他见过看过又原谅了所有的美,所有的丑一般,他叹息了一声,声音很悠长。
贾全发!
他忽然清醒了过来,他从那张椅子上站了起来,发出了一声谓叹。
这声谓叹,打破了此刻的迷雾一般,声音虽然轻,但是就像惊醒了入梦人的古庙罄音。
随着这声叹息,雾气徐徐散去,舞步停下,人在而好戏该要落幕。就如人生,谁都不可能活在迷茫的幻像里。
散去~
一声叹息,没人听到。
因为这声叹息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黑衣黑服之人发出的,他转身,离开了剧院,他知道,果然如此,台上三人就是他要寻觅之人,这次,再也不会出错,时间刚刚好,就如遇上的班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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