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方知酒浓,爱过才晓情深~
此际俞洁起身,摇着折扇忽然就一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便是贾全发和方怀志的身边,她忽然一收扇子,道“好酒,妙不可言耳~”还将折扇拍了拍手掌,随手便斜插回肩膀,这丫视这舞台无物,大庭广众下压根没点避忌。
她伸出双手,她人挤到了贾全发和方怀志的中间,她一把捉住贾全发的左手,一把捉住方怀志的右手,连声道了句“好玩,妙!”只一下,便松开俩人的手腕。
这丫估计很少和男人有肢体接触,俩生鲜麻辣被她那个一握间,一股电流就似透体而过,仿佛被电鳗点了一下。
刹那这俩生鲜麻辣就感觉脸上比较滚烫呐。
现在是众目睽睽下的舞剧场~
“方兄,该你入场了!”俞洁不以为意,她可是女中豪杰,压根没这俩生鲜麻辣那般感觉。
方怀志始终面带微笑,此刻面色有些微红,他轻轻说了句“好”,歌舞声中,他独步走向那个虚影,走向那张聚光灯下的雾霭弥漫的椅子处。
似乎不合规矩,不过这世间的规矩便是人定的,舞步不停,载歌载舞里魅娇娘应变不错,处乱不惊。
她觉得这三人,真的很有意思,她的舞蹈忽然奇怪起来,好像歌声里,有无尽的沙漠,风沙雾霭茫茫,驼铃声响起,断肠人在天涯……
……
“不是我坏的不够彻底,而是你爱的不够深沉。”
无边的沙漠,便是微笑的方怀志眼前的场景,风沙漫漫,人来黄昏旅途,前无故人后无来者。
前面,便是绿洲。
一点点的从眼皮放大、放大。
载歌载舞,夕阳下,有歌舞有西瓜,还有魅娇娘不停的舞步和情深的吟唱。
妩媚而挠人心扉~
“不是我坏的不够彻底,而是你爱的不够深沉~”
……
“客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从沙漠那头来,前来喝酒!”
这是一种浪漫的感觉,还是那说不清的一种追忆情怀。
微笑如风里,我不远万里,来喝一壶离骚,许,这是我骄傲的情怀,无关风月,无关如风往事,更无关所谓眼前的歌声~
歌声虽美,人虽甜,但我只是来喝酒的。
“客可知,这茫茫沙漠里,沉戟了多少白骨又销魂了多少的美人心碎,这茫茫沙漠,走到这里,只为一壶离骚之酒,客不觉得遗憾么?”
魅娇娘笑意吟吟,手里的葡萄就似天下最剔透的珍珠,带着黄昏艳阳下的辉光,颗颗闪烁着紫色透明的美味诱惑,依如眼前美人,嘴角的那颗痣一般~
微笑如风不带一丝尘埃,“对,我偶听人说,好酒,于是便过来品酒,但不知酒为何酒?”方怀志微笑里问的很直接。
他看见了魅娇娘龙儿扭动着雪白纤细的蛮腰,他的目光却失踪盯着她雪白修长之手,那里此刻,有酒,高脚长嘴的西域酒壶,壶上有两字离骚。
魅娇娘龙儿此时很认真,神情很专注。
“先前啊,已经有两位喝过了丧心病狂、醉生梦死,眼下只余妙游仙山~”
顿了下,似乎意犹未尽~
“公子可知,这漫游仙山的意思?”魅娇娘龙儿说的很认真,她看见方怀志的笑容很真诚,所以她决定给这认真加点注解。
“不知”
“人间地狱”
“哦,人间地狱,妙~如此,吾便去走一遭!”
“酒来~”
……
美酒名唤人间地狱,雅称漫游仙山,世人大多挂羊头买狗肉,今有美酒请君入瓮。
甜美的歌声里,请君入瓮,来这人间地狱,雅号为漫游仙山……
……
方怀志咕噜一下,豪情间便来到了“仙山”~
真的是仙山,漠漠黄沙,不见了眼前的绿洲,头顶呼啸的苍鹰盘旋着盯着这一个黄沙中孤单的身影,它的美食便是黄昏落日下的这个移动黑点。
没料到,漫游仙山的味道,就是人间最困顿的代名词,而且黄沙漫漫里,方怀志的神经感受到了无边的枯寂,还有死神此刻在天上虎视眈眈。
他想起了一个笑话,话说有一天地府来到人间招劳工,广告打出的地府是青山碧水美焕绝伦,报名到此的人一看,妈呀,阴风里鬼哭狼嚎,这才发现广告真的威力巨大,他恍然明白自己为何喝的是“漫游仙山”,没人认为他的微笑是真的,所以他的招牌微笑后该是杀气,所以他才要喝这所谓的“漫游仙山”。
方怀志大笑。
在笑声里,他忽然一阵晕眩,他头晕脑胀眼花花,一头栽倒~
天空那只利隼如电一头扎下,扎向了方怀志……
……
“如果当时,我不喝那酒,那会是一种什么结果?”黄老爷子望着身边空出的三张椅子,他回想起了那年,他喝过的酒,依如今夜这般,他有些唏嘘感慨。
色迷心窍或者说是一见钟情?!
那时的他遇见了舞台上一个名唤龙儿的女孩,年青人血热沸腾,激荡了几多岁月的豪情,所以他便饮下了那杯丧心病狂,所以他没能走出那个虚影里,所以他终于醒来后娶到龙儿,可是他,彻底的失去了某些东西。
他听见一个黑衣黑服之人对他说,“带着她,回去江夏,过上你该过的日子,而你的这锁链,将会等待那个走出了丧心病狂之人出现,那才是他的主人。”
黄老爷子不明白自己这条家传锁链有何关系,除了打开过地下的某个密室,获得了一笔宝贵的金银珠宝外,实在弄不明白,这锁链还有什么用途,不过,他不敢违背这黑衣黑服之人,因为那人的能耐,实在太强大,他指向和娇美的龙儿过上富足的一生。
“如果方怀志不能走出这虚影里,他是否也要步自己后尘,娶了眼前这魅女郎龙儿,就如自己当年?”黄老爷子心里有个矛盾的期盼,既希望眼下的方怀志走出来,他有些想看看,如此微笑谦逊实则骄傲的人,走不出来是何光景。
“走不出来,那么就意味着他不是那天命里的三人之一。”黄老爷子记得那时,黑衣黑服之人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因为他未能走出,就再也没理睬过他了。
天命是什么,黄老爷子不知道,黄老爷子知道的,很肯定便是黑衣黑服的班主在密谋什么,而所图的肯定是一个今天的迷局,他不可能了解,也不会去猜,因为好奇心太重的人,死的快,他还想多活几年。
所以现在虚影里已经走出了俩人,剩下的一人就纠结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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