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替仙儿谢过父皇恩典!”姬风冥倒是毫不客气地接过龙吟令,深深地行了一礼。
就在聂仙以为姬风冥会将龙吟令收入囊中之时,竟是见他转身将龙吟令递给了聂仙:“仙儿,这是父皇赏给你的,快些收起了。”
一番话,不仅仅让姬楚雄冷了脸,连玉秋意眼中都多了几分嫉恨。
而一众太医同扁洛南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第二个倾城郡主啊……”
“妖妃祸国,妖妃祸国啊!”
聂仙不是没听到,而是内力不俗的她,将这话都收入了耳中,心下有了几分得意。
正要伸手去接,却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手腕上还系着白纱,顿时心下一阵堵的慌。
单手接了,就是不敬,别说龙吟令了,小命都不知道会不会丢在这,双手接了,手腕的伤就没法儿解释了,这里一群太医,扁洛南更是个精通的,难保不会出什么差错,引来杀身之祸。
顿时聂仙便明白过来,姬风冥不过是用她的名义,收下令牌,而这个“祸国妖妃”的名,她还得背着。
“仙儿往后便是四郎的人了,妻应以夫为纲,这令牌,还是四郎收着为好。”
为了让自己的名声稍微有转圜的余地,聂仙只好屈身对姬风冥行了一礼,谦让的态度倒是让舆论形成了两个极端。
一边赞她识大体,贤良淑德,而另一边则是觉得她惺惺作态,妖媚惑主。
不论如何,姬风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龙吟令到了他的手中,还将聂仙这“妖妃”的名号定了个实。
聂见远的戒备,也该放下了几分罢。
“既然如此,就先替仙儿收着。”姬风冥眉眼含笑,一手将令牌收入怀中,另一只手娴熟地揽过聂仙的腰,而后对姬楚雄行礼,“那儿臣同仙儿,先告退了。”
还未等姬楚雄回应,姬风冥便一副“心里眼里全是你”的模样,望着聂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贤德殿。
门外的轿辇还空着,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姬风冥将聂仙抱上轿辇,而后自己跟随在轿子身边,发出了一阵唏嘘……
“去给大皇子开几服药,养养身子。”姬楚雄盯着那远去的不伦不类的队伍,眼中多了几许沉重。
扁洛南忙垂首称是,拎着药包又匆匆进了内殿。
余下的一众太医见已经月上柳梢了,纷纷拱手行礼告退,姬楚雄满眼的烦躁之意,遣退众人之后,便踏上了自己的龙辇,往寝殿而去。
“皇上。”
待众人走了个干净,一直默不吭声的玉秋意,拖着一地的月光,缓缓追逐着姬楚雄的轿辇,而后出了声。
姬楚雄一个手势,龙辇便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一袭白衣的玉秋意:“秋意姑娘若是问龙吟令的事情,想必你也看到了,现在皇室姓姬,这龙吟令的主人,是朕。”
说着手势一松,龙辇便摇摇晃晃地又往前而去,抬轿的公公们一个也没有回头。
唯有玉秋意看着远去的姬楚雄,眼里多了几分不甘,双手紧握,而后微微屈身:“恭送皇上。”
语气里却没有不甘,只有臣服和温婉。
一如方才想质问的人,不是她。
而聂仙的软轿摇摇晃晃地就到了宫门外,姬风冥也一路送她到了宫门口,一个走,一个抬,倒也成了这深夜的宫中一道别样的风景。
“四郎还送么?”
此时的宫门外一片漆黑,守城的禁卫军站的笔直,沐浴在月色下,铠甲灿灿生辉。
“把仙儿小姐安全送到聂府。”姬风冥眉眼含笑,对着抬轿子的四个侍卫吩咐着,略带警告的意味。
意思就是聂仙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半步。
“是。”
话音才落,软轿便一摇一晃地往深夜的街道上而去,今夜的月光若不是格外的明亮,怕是轿辇也不会走的这般平稳。
聂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还等在城门口的姬风冥,抽出未受伤的手,向他挥了挥,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若不是城门口还有禁卫军,恐怕聂仙早已同他掐起来了罢。
思及此,姬风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转身看着漆黑的宫墙,在月色下有些森然的肃穆,只觉得又有些无奈。
这般性格的女人,仿佛天生就是为这堵宫墙而生的。
聂仙很快就被送到了聂府,今日的门外并没有等着她的一众“家人”,只有门口两盏半旧的红灯笼,还有昏昏欲睡的守门家丁。
踏下轿子,不知不觉,已经有些时候未歇息了,倦意陡然卷席而来,打了个呵欠,往门口走去。
“开门。”聂仙冷声在门口处站定,冷声道。
对这聂府的家丁,聂仙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若说有,便是一开始送她回来的小志,耿直的模样倒是挺讨喜。
半梦半醒状态的家丁陡然听到一声冷斥,猛地醒了神,擦了擦唇边晶莹的口水,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即使在月光下,聂仙也美的惊人,倒是让家丁一时以为还在做梦:“仙、仙女姐姐……”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夜晚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白灵有些怒意的声音:“混账。”
诺大的聂府,却是只有白灵的一声怒斥,让她察觉了一丝暖意,竟是姬风冥留下的人,让她找到了家的感觉。
“大、大小姐……是大小姐回来了!”
守门的家丁挨了一巴掌后,竟是见鬼般的推开了大门,疯了一般的冲了进去:“大小姐回来了!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白灵,怎么回事?”
见白灵冲着送她回来的四个侍卫打了手势,聂仙这才茫然地问道,家丁怎么也不该见她跟见鬼似得吧?
“仙儿小姐,聂大人在今晨封了城门后便交代了,无论谁来问,都说仙儿小姐同人私奔了。”
看着白灵一板一眼地回复,聂仙险些一口气没咽下去:“父亲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白灵见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愣是觉得胸口堵的慌,喃喃道:“仙儿小姐,您这父亲……倒是还不如白灵的兄长。”
最起码,东方煜目前为止,还是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却也不曾再追问她的过往和经历,更没有因此与她划清界限。
“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聂仙见她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剩下的只能由她自己领悟了。
望着聂仙往大门内走去的背影,白灵心中一阵疑虑,抬首望了望月光,竟是有了一丝茫然。
聂仙说的是东方煜,还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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