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长生

    
    开车的小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十分好奇什么银元值十万块钱？
    李重道：“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那个明朝的花瓶是真的吗？”
    马嘟嘟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没事就好，花瓶确实是真的。”
    李重笑道：“说起来你的运气真不错啊，冯导莫名其妙的替你挡了一劫。”
    马嘟嘟犹豫道：“话倒可以这么说，这几天就去庙里上香拜佛攒点福气，呃……李老弟你认不认识精通卦术的人？我想给自己算算命。”
    李重想了想，摇头道：“还真不认识这种人，研究奇门遁甲的我倒认识一个。”
    马嘟嘟急忙问道：“何方高人？”
    李重道：“我大姑，但她已经研究的有点魔怔了。”
    马嘟嘟满脸皱纹都抽了抽，心说你们家那嘎达真有能人啊，练武的算卦的盗墓的……全抓起来估计都没几个冤枉的。万振锋终于忍不住问道：“李哥，魔怔是什么意思，走火入魔吗？”
    李重哈哈笑道：“不是那意思，魔怔是我们那的土话，正所谓不疯魔不成佛，悟了就是得道高人，悟不了就是神经病。老马你不用指望了，我那个大姑神经病基本没跑，观音菩萨下凡都点化不了她。”
    去的时候着急，回去的时候就不用急了，万振锋特意走了一下国道，欣赏路边风景。一路来到广灵县附近，广灵县背靠熊耳山，面对浑河。这时天色忽然阴暗下来，眨眼间就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一时间电闪雷鸣不已。
    雨中开车很不安全，万振锋征求过二人意见，把车开下国道，停在一个村子边上，又打着伞在旁边的小卖铺买了点鸡蛋火腿肠熟食，招呼二人在车里煮方便面吃，老马这辆金杯也是多功能车，连煤气灶都有。万振锋摸出电话打了一通，最后很无奈的告诉李重和马嘟嘟，前方路面塌方了，这小地方不像有旅店的样子，晚上怕是要在车里过夜。
    夏天在车里过夜也不算什么，冻不到人，而且倾盆大雨也没蚊子困扰，就是外面电闪雷鸣的挺叫人心悸。
    李重就感觉有点不对，他隔着重重雨幕往熊耳山方向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马嘟嘟对李重的举动十分重视，轻声问道：“这天有什么问题吗？”
    李重也说不出有什么问题，他只是觉得这场雨来的有点突然，只能勉强笑道：“没事，我就是觉得雨有点大。”
    万振锋道：“明天我们折回高速。”
    “轰……”半空中又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村子里的灯光忽然熄灭，李重这这情况非常熟悉，因为林场的供电系统也这样，一遇到恶劣天气就歇菜，忍不住苦笑道：“不出意外是断电了，小万赶紧去买蜡。”
    小万赶紧又跑了一趟小卖铺，不光买了蜡烛，还又买了一条香烟一副扑克。于是三个人把座位放下来斗地主，不多时李重就把二人赢的底朝天，老马输的有些不甘心，一个劲的翻手包夹层，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就在这时，李重忽然张口吹灭蜡烛，低声喝到：“嘘……不要出声，将军别叫，外面有东西。”
    老马急声问道：“什么东西？”
    李重低声道：“不知道，你们小心点。”
    万振锋和老马赶紧找武器防身，分别握住扳手菜刀跟着李重向外边看，但车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闪电的时候才能有一瞬间光明。
    李重确实不知道什么东西来了，但他能确定来的东西是活物，人或者灵兽。李重修炼的时间不长，还没能修炼出心血来潮的本领，但他已经达到灵肉合一的地步了，就是说李重的肉体强度远远超过正常人，反过来滋养元神，元神玄之又玄，难以用明言，但李重的精神力量却每时每刻都能影响道周围的环境和人。
    同理，如果有另外一个李重这样的人出现，两个人的精神力量就会互相影响，从而让双方可以感知到另一个人存在。当然，这种感知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的，人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而且这种感知也不是必定的，李重能感觉到对方不代表对方也能感觉到李重的存在，世间万物千差万别。
    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李重依旧聚精会神的盯着熊耳山方向，他能感觉到对方在飞快移动着，轰隆隆……又是一声炸雷响起，天地之间一片光亮，李重借助这一闪即逝的光芒终于捕捉到对方的迎向，一只灰色的狐狸。
    “狐狸，正往小卖店方向跑……看到了吗？”李重低声道。
    雷声此起彼伏，闪电狂舞。
    万振锋十分奇怪的问道：“看到了，狐狸有什么稀奇的，嘶……不可能吧……”
    雨夜中出现的灰狐狸并不大，由于视线的原因看上去模模糊糊，但灰狐狸的移动速度太快了，上一道闪电灰狐狸还在小卖铺房后，下一道闪电出现的时候灰狐狸就已经出现小卖铺另一侧。万振锋是专业司机，很轻易就能估算出灰狐狸的移动速度，时速肯定在七八十公里左右，这个速度放在猎豹身上正常，放在狐狸身上就太夸张了。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马嘟嘟和万振锋已经捕捉不到灰狐狸的身影，李重飞快的指了一下：“围墙上……”
    灰狐狸正站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看，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视线中。
    马嘟嘟看向李重，虽然他的眼神还不足以看清李重的表情，但还是磕磕巴巴的问道：“狐狸精？”
    李重想了想，答道：“你这么认为也没错，反正区别不大。”
    当然有区别了，灵兽是灵兽，狐狸精是狐狸精，灵兽跟李重一个层次，狐狸精就能修炼元神了，跟仙子一个档次。
    马嘟嘟很想问问到底有什么区别，但又觉得问了也白问，脑中闪过无数电影片段，接着问道：“寻仇还是报恩？”
    这是雷雨也小了一点，李重凝望着窗外的景象，难以置信的答道：“要我说是为了偷鸡你信吗？”
    马嘟嘟和万振锋齐声道：“不信。”
    李重伸手拉开车门，一步就夸出去：“我也不信，将军留下……”
    万振锋一时间有些傻眼，马嘟嘟反应快些，急声喝道：“开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