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通行的忧郁症[综主我英]

    
    上条诗菜是那种经常被认为大小姐的那种人。
    上条当麻曾经想那些这么想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是升上高中的那个暑假这个智障的结论却成为了真实。
    真的是……名门大小姐啊。
    但是上条诗菜在接下来的那个冬天里给她织了一双手套。
    大红色，颜色超丑。
    上条当麻都想不出来对方的眼光到底是差到何等地步才会挑到这种颜色。
    今年可不是她的本命年啊。
    上条诗菜照着小册子里的介绍织了一个麻花纹——虽然一点也不直，歪歪扭扭的样子。
    “比地摊货还要难看啊。” 上条当麻在接到这份圣诞礼物的时候不由地感慨道。她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上条诗菜准确地捕捉到了。
    “当麻, 记得要戴完整个高中啊。” 家庭妇女脸上的笑容虽然看似温柔, 但话中带话, 暗藏杀机。
    上条当麻：怕了怕了。
    不过这也太强求了吧……就这样一个丑唧唧的手套, 她居然要带咱年？！
    ……其实还留到了很久之后。
    上条当麻惊讶于一方通行居然把她手套也给戴上了。
    到底要说她用心良苦还是居心不良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把手套丢到哪里去了。
    不过……“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虽玩雪这一行为虽然很感兴趣，但还是克制得住自己的。
    三人朝黑主学院走去。
    按照资料所说, 黑主灰阎将学校区分成为了日间部和夜间部。日间部是作为普通学生的校区，而夜间部居住的都是那些漂亮的吸血鬼。
    步行了一段时间。
    “这里的天气真是神奇呢……” 上条当麻再一次感受到那变化的温度的时候，干巴巴地说道。
    这个地方难道不是日本的一部分吗？为什么会出现东边是大冬天西边是春天的这种气候啊。
    这年头连气候都变态了吗？
    刚才冷的穿了羽绒服还直打哆嗦的上条当麻把外套蹭蹭蹭一下便脱了下来塞到了行李箱里。这样一来，她身上又只剩下来时穿的那条套裙了。
    都说穿套裙的女性都极富有魅力, 怎么到了她这里这一条就不成立了呢？
    难道是她还缺一副眼镜？
    行李箱几经转手，最后落入了在旁边看戏的黑主灰阎的手中。
    作为东道主还要给客人提行李, 简直是太惨了。
    上条当麻都快看不下去了。
    “要不我来提吧？” 她的脸皮微红，有些绷不住了。
    黑主灰阎看见一方通行侧脸上的颜色, 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毕竟我可是绅士啊。”
    一方通行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臭男人。
    绅士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东西。
    ……个人偏见。
    黑主优姬正在进行夜间巡逻。作为黑主学院的风纪委员，她的责任并非普通学院章程当中规定的那么简单。由于学院特地开设的夜间部当中住着的都是些貌美有手段的吸血鬼（许多男女学生会被对方的皮囊所欺骗而偷偷探入夜间部），所以警戒这回事就得加强。
    不就之前, 由于她的疏忽, 两名女生偷偷进入了夜间部。差点没被那里的吸血鬼给咬到。
    现在想想也是心惊胆颤。
    黑主优姬拿着武器巡逻一番之后, 与另外一名风纪委员锥生零汇合了。
    “今晚一切都ok。” 黑主优姬朝对方比了wink。奈何面冷心也冷的锥生根本就不吃这套。也甭管那个女生都多可爱。
    黑主优姬倒是不感觉挫败。也许是失败的次数太多了, 所以已经有些麻木了。
    “等会红玛利亚会入住夜间部，不要被她所迷惑。”。锥生零告诫对方道。
    红玛利亚，据说是绯樱那个纯血种姓氏的远方亲戚。从那银发紫眸里也可以窥见一点相似的痕迹。
    黑主灰阎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名义上的女儿。他认为女生还是和女生相处的要好。
    锥生零根本搞不懂那个男人在想什么。红玛利亚能是普通的女生吗？哪一个年轻貌美的吸血鬼没有个几百的岁数？就算是真的年龄尚小，他们也并非是与人类站在同一起点的生物。
    而且那个红玛利亚……锥生零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那个发色和瞳色，在第一眼看见对方照片时他还以为看见了绯樱闲本人。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杀死了他全家的纯血种吸血鬼。
    仇恨使人奋进这一点是不会假的。
    黑发的女生诶了一声。
    “可是理事长刚才告诉我不用我去了。嗯，也不是你。”
    “他亲自去吗？”
    “不，”黑主优姬的脸上浮现出困惑，“好像是从外面来了什么人。”
    ×
    美丽的校园。樱花散落。
    没想到这里的樱花还开得这般绚烂，简直是漂亮的像是梦境。
    夜樱很美。
    上条当麻走在后头，在她前方迈着小步伐前进的人是红玛利亚，一个病弱的吸血鬼。
    上条当麻接受这个任命是在一个小时之前，黑主灰阎的家里。
    这个男人有一个温暖的家，房间里像是塞满了阳光。
    原来他也是个享受生活的家伙啊。
    黑主灰阎倒了两杯红茶给他们。每日饮品为罐装咖啡的一方通行自然没有动。
    “谈正事吧。” 白发青年把红茶杯推到一边去，玻璃的茶几上便有足够的空间放置材料了。
    黑主灰阎从抽屉里摸出了那份材料。
    “这是今天入住夜间部的红玛利亚，” 黑主灰阎指着那张少女的照片说，“但现在占据红玛利亚身体的一部分精神属于绯樱闲。这个少女是自愿被绯樱闲控制的。”
    “纯血的……纯血种都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吗？感觉和食蜂的能力有点像啊。” 后面那句话上条当麻说的很轻，只有一方通行明白她在讲什么。
    “食蜂的能力更加元，而且二者并非一个在力量体系之内。” 一方通行的解释基本上很难懂，偶尔有几次通俗易懂。而每每那个时候，上条当麻就会觉得那天的对方是发烧烧到脑子不灵清了。
    无法理解二人在讲什么，黑主灰阎只好见缝插针。
    “我这次就是想拜托你们让绯樱闲务必不再插手我这里的事情了。” 他这个小学校可禁不起折腾了。一位纯血君王就要他受得了，再来一位（且貌似要与他针锋相对）他可是吃不消了。
    所以……“这位小姐，你是否有兴趣去接触一下那位——纯血君王呢？”
    “这算是强求吗？” 上条当麻疑惑间，一方通行把他拉到了小角落里。
    听完之后，灰色的沉默覆盖了她半张脸，“你这样可能会失去我诶。”
    一方通行锤了她一拳，说：“快去。”
    ×
    夜樱轻摇，上条当麻走在那名银发少女的身后。
    “上条小姐——上条小姐是吗？我从理事长那里听说了你，是从学园都市来的吗？” 红玛利亚轻轻笑了一下，用宽大的袖子掩住小半张脸。
    不愧是那种古家族的小姐啊……就算是笑也笑得那么优雅。
    她妈有的时候也会让人感受到那种高贵。不过也许是因为赤司家可以算是暴发户出身，与那些流传久远的真正的名门大家相差得还是挺远的。
    听见对方和她讲话，上条当麻含糊地应了一声。
    “我在家里听叔叔讲，学园都市有很多奇人呐。” 她的语气很轻柔，一旦走神就会听不见的那种。因此，上条当麻只能全身心地投入于这场几乎是单方面的交谈之中。
    “是挺多的。奇葩也多。” 这可不是假话。
    上条当麻觉得学园都市的那几名强者都不是什么正经家伙，光她熟识的那几位也不是教科书式的那种强者。
    但也可以理解为拥有个性。
    上条当麻偷偷描摹着少女的容颜，看上去真的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可对方是吸血鬼，体内还存在着一个更为强大的吸血鬼的灵魂。
    一方通行那家伙的计划（也许不可以这样叫做）真的可行吗？
    红玛利亚，或者说绯樱闲还在试探着她。
    “那这一次上条小姐是独自来黑主学院的吗？” 对方心里像是打着什么小算盘，那泛红的紫色眼眸让人心中有些隐隐害怕。
    “我和我丈夫一起来的。”说出口后，上条当麻觉得脸庞有些发红。这种羞耻的话果然还是说不出来啊……
    少女惊愕了一下，随后又展露笑颜，“那上条小姐一定很幸福吧。”
    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
    “我觉得不行。” 上条当麻这话说的诚恳极了。
    通往夜间部的长廊看来终于去要走完了。
    她怎么还不动手？
    上条当麻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一方通行那家伙不是骗我的吧？
    她的眼神一晃，少女银色的发丝拂过她的脸庞。
    “真是羡慕啊，幸福的人。” 她带着喂叹的语气，似乎真的是心生羡慕。
    上条当麻不知道自己要讲些什么，只憋出了句“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啊，她可不是什么卖鸡汤的啊。
    “也许……可以在梦里找到？”
    上条当麻意识到了自己话语当中的漏洞。社会上那么多loser不也是痛苦地活着吗？不过梦里什么都有，大家都明白这一点。
    只可惜吸血鬼不会做梦。
    “可惜我做不了梦啊。”
    什么时候能够做一次梦呢？
    吸血鬼的大脑早已死亡，根本就无法编织出美妙或是丑陋的梦境来。他们闭上眼睛后所面对的只有一片漆黑，漆黑当中什么都没有。
    那可就没办法了。
    她的脑子在隐隐发痛，似乎攻击即将莅临。
    渴望幸福，无法得到幸福的纯血君王。
    脆弱是吸血鬼少女。
    撕碎对方的美梦。
    红玛利亚是个虚弱的不可以动弹的孩子，她根本没有幸福所言。
    那就是吸血鬼。
    上条当麻终于看见了对方的真实。
    血红的瞳孔，尖利的牙齿。
    朝她扑来。
    正是这样。
    “只要她攻击你，我们就有理由逮捕对方关进长老院里去。” 一方通行把上条当麻拽到小角落里，说的正是这回事。
    “人家干嘛无缘无故攻击我？吃饱了撑的嘛。” 她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了，结果却遭受了来自对方冷酷的一掌。
    “尽你所能，之后的事情我回来解决的。注意，红玛利亚毕竟是身体的主人，你惹怒她也即是可以的。”
    于是上条当麻就被委任了如此重要的任务区。
    在少女吸血鬼朝她扑来的时候，白发青年如同魅影般出现，拷住了对方的双手。
    他从哪里偷来的手铐？
    上条当麻还以为对方会想把吸血鬼揍一顿。
    果然还是因为女性的原因吧。
    夜间部，另外一名纯血君王玖兰枢感受到了属于绯樱闲的气息。在红玛利亚要来夜间部上学之前，他就知道对方受的是谁的旨意了。
    “以为制服了那个小女孩就算是抓住绯樱闲了吗？”玖兰枢轻声道。
    上条当麻当然有这个疑惑，然而一方通行给少女拷上特质的手铐之后直接抓着对方的手在一卷纸上按了印子。
    文件名为「关于吸血鬼袭击人类的惩处条例」
    “可她不是绯樱闲啊？” 上条当麻着急道。他们之所以来到这个学院就是要来处理那位纯血君王的事情，可是在认罪状上画上手印的并非绯樱闲本人，而是一个小小的吸血鬼少女。
    一方通行把羊皮纸收了起来，“足够了。长老院那边会把前提加上的，足够送那家伙去监狱了。”
    长老院乃吸血鬼创建的专门管理吸血鬼（特别是纯血种）行为的机构。而在养老院的法律当中有一条，不可以随意袭击人类。当年绯樱闲就是袭击了猎人椎生一家才会被关进那永不见天日的牢子。
    不过对于讨厌光的吸血鬼来说，黑暗才是最好的归属吧。
    “那她呢？” 红玛利亚已经陷入了昏迷。
    “全权交由吸血鬼方就好了。” 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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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条当麻意识到一件事情。
    “我的行李全都白带了诶。” 亏她辛辛苦苦提来提去，结果最后只开过一次。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带那些东西是无用的。只要有我在，有什么东西解决不了？” 也许是这话太过温情让人误解，一方通行又补了一句，“我可不是你这种做什么事都会搞砸的下三滥。”
    上条当麻：生气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