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果断的摇头,“一点也不好笑。”
“你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贺景承的话音刚落,就伸出长臂扣住她的后脑,不容许她有一丝的闪躲,印上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灼热的扰人心弦,吻不断的在加深,夹杂着他的无奈,他的宠溺,他的心疼。
贺老爷子对沈清澜的不认可,他很无奈,可是那是他的父亲,他不能做的太过分。
沈清澜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只要他在,别的事情,她都可以不在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不在乎对她的不认可。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贺景承放开她,伸手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对不起。”
说好要保护她,总是被很多事情左右,让她去承受那些。
沈清澜的手覆上他的手背,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有你在,别的我真的不在意。”
心早在,他用命护她时,就一沦陷,所以,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有多少阻碍,她都能走过去。
不认可时她会排斥,当认准了那个人时,她会义无反顾。
就像此刻她对贺景承。
贺景承深深的看着她,或许只有经历过失去,才会懂得珍惜。
“上来陪我睡觉好不好?”
沈清澜不会撒娇,但是这样生硬的撒娇还是让贺景承乱了心神,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是没抵抗力。
贺景承撑着上身移到床上,沈清澜往里面挪让出空间,贺景承将她搂在怀里睡觉。
窗外夜色渐起。
王家倒台贺景承醒过来是梁老爷子没有想到的,现在贺老爷子依旧在位上,贺景承重新掌管了万盛集团,要是被贺景承知道他和王铭华有关系,势必会让他报复。
就算他心里有猜测或者已经知道,只要他没有证据,他就不能随便对付他。
梁家,梁老爷子的书房里。
“爸,贺景承醒来了,你打算怎么办?”梁子薄问。
他们不能和贺家正面交锋,他们在婺城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对上两败俱伤,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只会让那些觊觎他们位置的人得利。
毕竟梁老爷子和贺老爷子都快到了退休的年龄。
梁老爷子沉思的片刻说道,“让王铭华背上所有的罪。”
梁子薄皱了皱眉,“他恐怕不会守口如瓶吧。”
梁老爷子眯着眼眸,眼角的皱纹又深刻了几分,显得有几分阴险,“你不是和他有合作吗?”
梁子薄恍然大悟,“这件事情交给我。”
梁老爷子点了点头,“这事就交给你了,谨慎一点。”
“我知道。”梁子薄说。
一大早梁子薄就去了王铭华所在的医院。
医院,王铭华的病房里,他死气沉沉的躺在病床里,他老婆站在病床旁轻声抽泣,身边还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也不吭声就静静的站着。
王铭华听得心烦,不耐道,“我还没死,你哭什么哭?”
现在他还不是死定了,毕竟当初害贺景承那件事,也有梁家的份,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梁老爷子能救他。
“我想哭吗?子浩还那么小,家里经理这种变故,你让他以后怎么办?”
王铭华的老婆周琴担心儿子以后的前途,他才十来岁而已。
“想哭出去哭,看的我心烦!”王铭华怒斥,他本来就心烦,她没完没了的哭,王铭华更加的心烦了。
王铭华的声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梁子薄走了进来双手抄着裤兜,“发这么大的火,气大伤身。”
刚刚王铭华说的话梁子薄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见梁子薄来,王铭华眼前一亮,看向周琴,“你带浩浩出去。”
周琴擦了一把脸拉着儿子出去,病房的门关上,王铭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你有办法就救我对不对?”
梁子薄冷着脸,不喜欢他这种态度,一看就是还想着他们能救他出去。
“救,你一无所有,我把你救出去还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装病,贺景承就能放过你?”
王铭华瞬间警惕起来,不安的看着梁子薄,“你什么意思?”
梁子薄勾了勾唇,“你好像就这一个儿子吧?”
王铭华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梁子薄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当初你拉我和你一起投资收购东辰的案子,我是信任你,也是想帮助你,可是你让我赔的血本无归,你说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我会还你。”
王铭华底气不足声音很小。
梁子薄眯着眼眸,觉得王铭华这种时候还看不清局势,还想全身而退,也不想想,他把事情做的那么绝,贺景承怎么能放过他。
王铭华算是看出来了,他来根本就不是救他的。
他阴冷冷的看着梁子薄,“别忘了,那件事你们也有份,怎么现在想要独善其身?”
王铭华哈哈大笑,“我没那么大的能力,贺景承也不傻。”
梁子薄摊了摊手,“只要他不知道就行。”
王铭华笑的更加癫狂了,“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守口如瓶?”
“你会的。”梁子薄笃定,他弯着身子一点一点逼近王铭华,“如果你不想你唯一的儿子遭遇不测,你就尽管说,没人拦着你。”说着梁子薄重新坐了回去,云淡风轻道,“就算你说了,贺景承一是之间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而你,没路可以走,你若是识趣的什么也不说,我亏的钱不会和你计较,你的妻儿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让他们以后的生活衣食无忧。”
王铭华的脸夸了下来,了无生气,梁子说的的确是事实。
他沉默了,咬着梁家不放的代价他付不起,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王铭杰是费了,若是他儿子再出什么意外,那么王家就断后了。
可是他又不甘心,垂死挣扎,“就不能救救我吗?”
梁子薄拒绝的果断,“不能!”
根本救不了的事,没必要。
而且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人承担后过。
梁子薄抚了抚领口并无褶子的领口,“我给你两条路,一是你闭紧嘴巴,我保你妻儿平安,二是你尽管说,但是王家会不会从婺城市彻底消失就是未知数了?”
王铭华摊躺在病床上,眸子没了任何光彩,面如死灰,挣扎了很久,说,“我可以答应你不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
“我要我儿子出国。”在国内他还是不放心。
“可以。”梁子薄点头。
“给我一千万。”王铭华也不敢多要,多了梁子薄肯定不会同意,这些足够他们在国外生活的。
梁子薄微微皱着眉,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可以。”
王铭华说完这些话好像用了所有力气。
梁子薄睨着他,“你不亏,至少儿子还能平安长大。”
说完梁子薄转身走人。
周琴看到梁子薄出来,赶紧拉着儿子进病房。
梁子薄走到医院的大门口,看见沈清澜。
她是到医院来做孕检的,她不知道王铭华就在这家医院里。
本来贺景承要和他一起来的,贺老爷子叫他会老宅,沈清澜就没让他跟着。
沈清澜亦是看到了他,没有打招呼的打算,直径朝着车子走去。
梁子薄快步上前拦住了她,“怎么躲着我,见到不应该打个招呼吗?”
“我们不熟。”沈清澜冷着脸。
一点面子也不给,本来就是敌对,做出那些很要好的模样恶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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