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惹系统(快穿)

48.民国小娇妻十五

    
    杀红了眼的白芊芊她环视着周围, 嘴角挂着嗜血的笑,一双眼睛平静不起波澜,如果认真看, 就能发现她脸上带着解脱的神色。
    她的双手染上了鲜血,白芊芊毫不介意地摸了摸自己长发, 当她看见洒落在一旁的婚纱时, 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我是没有机会再穿了。”她说完话后就随便指了个人,“去, 给顾家打电话,告诉他儿子被我杀死了。”
    周围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哪见过这种场面,浑身发抖的相互依偎着,“是是是,我这就去打这就去打电话。”
    白芊芊看到她们这么害怕, 不由得大笑起来,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无冤无仇的我也不会去害人。更何况, 我现在的心愿已经实现, 简直是开心的不得了。”
    她的表情很癫狂,很难想象一个娇娇弱弱的千金大小姐是怎么敢动手杀了顾祁渊。
    白芊芊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不在乎身上满是黏糊的血液, 她伸了伸懒腰,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知道我为什么跟顾祁渊结婚吗?因为啊, 我家里有数不清的财宝呢!所以顾祁渊才跟我结婚呢,你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顾祁渊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我的手里吧?”
    这时,楼上发出的响动已经吸引到了楼下顾祁渊的属下,他们满脸疑惑的上了楼,就看见躺在血泊中的顾祁渊,他们顿时大惊失色,掏出手中的枪对准了白芊芊,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最终是没有按下去枪。
    白芊芊轻蔑地撇撇嘴,她就没想着活下去,杀了顾祁渊他死也能瞑目了。况且,她很想看看爹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的表情自己一定会喜欢,可惜,看不到了。
    为了他们每个人私/欲,害的自己牺牲幸福,凭什么自己就要顺从他们?所以啊,还是需要自己来解救他们,这下子顾祁渊死了,这门亲事也就断了,顾白两家也会就此决裂,依照顾凯风的性格,他一定会灭了白家满门,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在黄泉路上也不会感觉到孤独了。
    爹,娘,你们就好好的来陪我吧。
    白芊芊的脸上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容,甚至还有几分恐怖。她看也不看一旁持枪对准自己的人,抬起手不假思索地就用金簪刺穿了自己的喉咙,她的举动让众人都措手不及,直到白芊芊的尸体倒地后,众人才恍然反应过来。
    “死人了,死人了!”接连目睹了北平里权贵人家的人死亡,照相馆里的工作人员已然崩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很有可能被他们灭口,为了不被顾白两家迁怒,他们趴在窗户边大喊大叫,想要闹大这件事,到时候顾白两家也就顾不上他们了。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确实很奏效,看好戏的人蜂拥而上,也不管到底害不害怕,反正有热闹他们就来看。
    白芊芊和顾祁渊身死在照相馆内的消息,很快就传播了整个北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席桐这天正在吃饭,听着绿翠说了这件事后,差点被嘴里的肉丸子给噎住,“你…你说什么?他们两个死了?”
    “是啊小姐,奴婢看外面有婆子们凑在一起在讨论,就跑进去听了听,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件事!”
    席桐讶然,这里毕竟是北平,不是扬州,所以他们几个人的消息很受阻,而且也不好去插手白芊芊和顾祁渊的事,所以席桐就想着用祸引东水的办法让秦淮跟顾祁渊狗咬狗,但是怎么也没料想到白芊芊会杀了顾祁渊。
    想起那只有几面之缘的白芊芊,她不免叹息,如果她不那么的愚笨,将自己的见异思迁露在了顾祁渊面前,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种结局。不过席桐的感叹也只有这么一瞬间,如果不是江谌那时手里有玉佩,怕是在裁衣店见到的顾祁渊真的就会一枪崩了他,而造就了这一切的人,也正是白芊芊。不论如何,她终究还是牵连到了无辜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白芊芊不值得自己为她惋惜。
    江谌听到这件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该吃吃该喝喝,“既然顾祁渊都死了,关于那批财宝的事情估计可以告一段落了。”
    席桐点点头,“是啊,那我们之前的计划也可以取消了。我们也不用去宴会了,这段时间哥你好好发展生意,等稳妥了我们立马回扬州去。”至于秦淮,席桐觉得如果他是个聪明的人,应该会暂时的将所有的锋芒隐去,如果他还是选择一意孤行,那就是摆明去送人头了。虽然不知道他跟顾家到底有什么仇怨,但还是希望他能够做一次聪明事。
    “行,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这几天我尽量加快动作,北平实在太乱了,还是扬州舒适。”江谌也是深有同感,这才没来多久,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要不是还有生意,自己真的就想立马领着妹妹回扬州去。一直困扰自己的顾虑终于消失,自己也不用担心哪天顾祁渊就会找上门来,所以江谌只觉得今天的空气格外清新啊。
    苏涟体贴的为席桐夹了她爱吃的菜,叮嘱道:“好好吃饭吧,一切事情都有江大哥呢。”
    席桐惬意地眯了眯眼睛,不用自己去想主意就能解决碍眼的人,而且身边还有美人相伴,这实在是太享受了。
    江谌想着就吩咐起了红樱与绿翠,“这几天你们出门小心点,外面正乱着呢。顾凯风的儿子死了,这北平的天,也要跟着变了。”
    “不过,顾凯风不是还有个私生子?”席桐问道。
    江谌深邃的眼底闪过沉思,严肃道:“你觉得顾夫人唯一的儿子死了,她会让在外的私生子活下去吗?相信这个道理顾凯风也能想得到,所以他一定会更加的防备顾夫人,毕竟就剩下这一个子嗣了,怎么说也得护住一条命吧。”
    席桐挑眉笑说:“顾家要乱了。”
    一个人家宅不宁,也会使得他顾及不了更多的事。顾凯风是钱司令的得力助手,眼红他的人可不止一个,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他最虚弱的时候,那些人一定会乘胜追击,争取将他拖下台来,更何况他当参谋这么些年,不可能没有树敌,所以接下来的北平,就应该会飘着争权夺利的硝烟了,毕竟政/权的诱/惑力,很少会有人避之不及。
    苏涟眨了眨眼睛,她不太清楚外面的人和事,但看着他们兄妹俩的表情,也能够猜出一二。苏涟叹了口气,她从未这般思念扬州,虽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她更喜欢窝在家里闲时的绣绣花,或者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当知道这件闹得满城风波的事后,第一个有了决策的人还是要属董婷,她在客厅里焦灼地转悠着,最后还是咬牙做下了一个选择。
    她先是给家里的仆人放了假,然后回房间里收拾好了自己全部的家当,当一切准备好后。董婷唤醒了白欣,她坐在床边,急声道:“欣欣,别睡了,大事不好了!”
    “娘,怎么了啊!”
    “你快点起来吧,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去南下。”
    白欣瞪大了睡眼,“怎么了这是?”
    “白芊芊杀了顾祁渊,趁现在顾家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得快点溜,你再磨叽下去,顾家说不定就要派人来抓我们了!”董婷对白铭杰感情不深,当了他的情妇也是无奈之举,所以现在她没有一点愧疚,当机立断就抛弃了白铭杰。
    这下子白欣的睡意彻底没了,起床连忙穿起了衣服,“白芊芊脑子坏了?怎么胆子这么大!”
    “路上再给你解释,你现在收拾好东西,值钱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就不要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北平!”董婷可不想为了白芊芊陪葬。
    “行,我这就快点。”
    董婷的担心没有多余,顾凯风确实带着自己的人马去了白家,不管周围的哭嚎,他铁青着一张脸,下了命令:“一个活口不许留,我要让白家的所有人给我儿陪葬!”一字一句带着浓浓的恨意,他悔啊!要是自己同意了祁渊的退亲,怎么能落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白家人全都该死!
    白铭杰也不顾什么脸面,跪在顾凯风面前给他磕头,“参谋长!参谋长!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白家的财宝,我一分不要了,全给参谋长,求求你饶了我吧!”
    相对于他的慌乱,白夫人就过分安静了些。女儿死了,她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如果自己要是知道女儿会做出那种事情,这门亲事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同意,可惜啊,女儿永远也回不来了…
    白夫人不恨任何人,她只怪自己没有好好的疼爱女儿,她最后望了眼正在乞求顾凯风的那个男人,淡然的一笑,是啊,就像他说的那番话,他不止芊芊一个女儿,所以他不会有半分的心疼。可是自己不行,自己只有这一个宝贝,如今宝贝碎了,自己也该随她而去了…
    白夫人捡起地上残留的玻璃碎片,温柔地吃进了嘴里,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她拍了拍守在身边的王婆子,嘴角流出的血让她看上去如同残破的花朵,“苦了你了,还要陪我一起死。”说话间的动作让碎片戳破了她的肌肤,顺着咽喉处吞下,皮肤的表层出现了丝丝的红印,最后终是破了血管,她死的悄无声息。
    王婆子泪流不止,当她想要说出什么话时,士兵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的胸膛,漆黑的枪口发/射出了一枚子弹,瞬间击穿了她的胸膛…
    白铭杰身子抖得不行,那一声声的枪击,都好似夺命的讯号,让他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顾凯风事到如今还会在意他的财宝吗?仰头沉痛地大笑着:“长君,给我一把火烧了白家,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白铭杰哭着喊着爬到了他的腿边,紧紧拽住他的裤腿,乞求着顾凯风:“参谋长,参谋长!你就看在我为你忠心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
    顾凯风眼底满是血丝,他狰狞着脸狠狠地用脚踩住他的双手,“白铭杰,我饶了你,谁来赔给我儿子的命呢?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法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知道你女儿的尸体现在是什么样吗?她被我切成一块一块的扔到了乱葬岗里,那种人不配死的时候还是完整的全尸,我要让她下了地府也不得安宁!”
    白铭杰更是哭丧着脸,额头已经被磕的一片红肿,落魄的样子哪里还能见到当初的意气风发?在得知白芊芊做出的事情后,他就已经吓得两双酸软,连走路的力气都被吓得一干二净,想想顾凯风的手段,他从灵魂深处散发出了恐惧,还未待他做出反应后,顾凯风已经带着人马来到了白家。
    他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后,只是瘫在地上,痴傻地说了句:“完了,一切都完了…”
    果然如顾凯风说的那样,他直接给了白铭杰一个痛快,抬手一枪就毙了他。
    刚刚还热闹的白家,现如今一片寂静,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曾经发生在江家的灭门,现在风水轮流转,白家再次重现当初的厄运。
    “参谋长,刚刚主宅传来消息,夫人…陷入了昏迷。”顾长君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顾凯风脸上的表情。
    顾凯风叹息一声,“女人就是经不住事,算了,等会先回主宅吧,张家先不去了。”
    “是,参谋长。”
    他们的人已经查到了之前张家的插手,本是打算带兵去张家走一趟,可他们毕竟还把控着北平的经济,目前还不能动他们。
    顾凯风感觉到很憋屈,因为顾祁渊的身死,他已经被心头上的悲痛,惹吐了一口血,如今再加上张家的事,这让顾凯风身形一晃,差点稳不住脚步。
    顾长君担忧不已,“参谋长,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他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你从明天起,就替我守在祁琛那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私宅半步!”
    顾长君挺直了腰板,对着他举了个军礼,“是,参谋长!”
    现在没有了祁渊,自己只剩下祁琛一个孩子,所以绝对不能再有事情。顾凯风垂头捂了捂眼睛,沉寂片刻后,他藏起了眼底的悲伤与哀痛,再起变回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做事雷厉风行的顾参谋长。
    “开车,回主宅。”他淡淡地说道,便上了车。
    顾长君回眸看了眼没有一点生气的白家,随后吩咐着一个小兵,“待会一把火烧了吧,等会你去白铭杰的私宅一趟,把该解决的人,也解决了吧。”
    小兵点点头,“放心吧队长,属下会办好的。”
    “恩。”顾长君说完便上了一辆车,尾随着顾凯风回到了主宅。
    …
    …
    …
    在书房里的秦淮低着头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他在等一个电话。
    前几天顾祁渊身死的消息传的满城皆知,这也让秦淮不得不暂缓了计划,现在清如的生辰是不能大办了,而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跟她接触,难不成就这样陷入了一场死局吗?
    不过,他之前接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电话。
    秦淮听不清对方的声音,所以分辨不出他的身份,只知道这个人是来跟自己合作的。他给了自己三天的考虑时间,如果同意合作,今天他打电话自己就选择去接通,如果拒绝合作,权当没有听见这通电话响便是。
    秦淮现在很被动,因为主动权不在他的手中。而且敌在暗,我在明,他知道自己是谁,可自己却不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秦淮很想拒绝这次合作,但打电话的人说,他的手中握有顾凯风的把柄,只要财宝分他一半,他就把这个把柄通通告诉自己。
    秦淮的天平很快就被倾斜,对方的筹码太重,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这种诱/惑力。如果拒绝了他的合作,哪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够单靠自己的势力,渗透到顾凯风的交易中,从而获得证据呢?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跟这个不知身份的人合作。
    “叮铃铃…叮铃铃…”
    秦淮期盼已久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昨天说的要求还算数吗。”
    只听到一阵沙沙声,对方的声音迷糊不清。“那…得看…你的诚意…如何了。”
    秦淮认真辨别,可还是听不出来是谁,他紧皱起眉头,“只要你把你该给我的东西给我,那批财宝,我四你六。”
    “可以…明天…下午四点…桐华巷76号,你…自己一个人来。”不待秦淮反应,他立马就挂断了电话。顾长君把听筒上的纸撕开,表情有些许森冷。
    跟秦淮的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顾长君手边放着一个文件袋,他打开里面的纸张,冷着眼全部销毁干净。他曾经有段时间一直在看守顾祁琛,所以他不免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仔细排查那些事情后,得出的结果果然如猜测一般。不过他对秦淮的身世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他跟自己有着相同的仇人,所以才选择跟他合作。
    他何尝不是借着秦淮的手将顾凯风拉下马?只是用财宝来当做借口罢了。
    至于秦淮会不会言而有信,顾长君没有怀疑过,反正顾凯风就算没有被秦淮拉下马,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的。现在的这种合作,只不过是贪图省事罢了。
    翌日,北平突然下起了大雨倾盆。
    秦淮独自一人打着伞来到了桐华巷76号,看着破旧的大门敞开,他抬起脚步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一棵碗口大的梧桐树,周围杂草丛生,一看就是荒废许久。
    雨滴打在伞面上,泥土将他的皮鞋变得泥泞不堪,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无恙。但秦淮好似有种感觉,那个人就躲在某个地方观察着自己。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秦淮转过脸身,只看见一把打着黑伞的高大男子出现,他的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
    因为有伞的遮挡,秦淮看不清他的脸,只好问道:“交换的东西呢。”
    顾长君缓缓抬起伞,露出了自己的面孔来,“那你的玉佩呢。”
    秦淮当然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他掩饰不住眼底的诧异,惊呼出声:“顾长君!”秦淮立马观察起了周围,他果然还是因为草率,掉下了顾凯风的陷阱里吗?
    顾长君好似没有看见他的异样,淡淡道:“只有我一个人来的,没有顾凯风的人。”
    秦淮反问道:“你不是顾凯风的心腹吗?为什么要联系上我?”
    “我该喊你三少爷,还是该喊你秦淮?我来找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够把顾凯风拉下马,这样参谋长的位置就非我莫属。心腹又如何?能比得上权/势吗?”
    “那你既然有他的把柄,为什么不自己去上交给钱司令?”秦淮很快镇定了下来,怪不得他找上了自己,原来是查出了自己的身份!
    “钱司令那里眼线太多,我不想暴露。正好我的人发现了顾祁琛的秘密,所以我就来跟你谈一谈合作了。你也不要想着给我使什么歪点子,现在你顾祁琛可是在我的眼皮子下生活,你要知道我杀了他再嫁祸给顾夫人,简直轻而易举,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顾长君冷下一双深邃的眼眸,薄唇紧抿着,锐利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
    秦淮莫名地笑了笑,“果然你没有万全之策,是不会这么胆子大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不会暴露你的,只要你能够护好我哥哥,玉佩我交给你,财宝我一分也不要,至于地址我相信你一定也能查出来。”他已然抱了必死的心,因为他明白,顾长君是不会留下自己这个活口的。他要让自己心甘情愿当他的垫脚石。
    顾长君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眼眸闪了闪,“可以。”
    秦淮耸了耸肩膀,“东西给我。”
    他交出了文件袋,并且提供了一个情报,“钱司令最近很喜欢收集鼻烟壶。”
    秦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多谢了。”
    顾长君看着他的笑容,严肃地说道:“祝你成功。”
    秦淮不禁讶然,他掏出了玉佩,递给了顾长君,“你要记住你的承诺。”说完就与他擦肩而过,在雨中的背影充满着萧瑟。
    顾长君收回了视线,两个人朝着不同的路开分走,也代表着两个人将忘掉今天的所有事情。
    …
    …
    …
    因为突如其来的夏雨纷纷,席桐缩在房间里没有出门。她搬着凳子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滴敲敲打打,心情很是平和。
    “在想什么呢?”苏涟端着刚刚温好的中药,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席桐。
    席桐摇摇头,“没事啊,就觉得北平的雨好像跟扬州的不太一样。”
    苏涟不禁笑出声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啊,你也别坐在外面了,快回房吧,先把药喝了。”
    席桐已经习惯了这股中药味,不带任何犹豫地接过来她手里的瓷碗,拉着苏涟进了房。她仰头喝掉了碗里的中药,眯了眯眼睛把瓷碗放在了桌子上。
    苏涟熟稔的从一旁端来果脯,看见她皱巴的脸,顿时心疼不已地喂给了她,“快吃甜的解解苦味吧。”
    席桐躲开了她的投喂,转过身看着苏涟,都说酒饱思/淫/欲,现在自己是喝了一肚子药,也想思/淫/欲。
    席桐出其不意地抱住了她,蹭了蹭苏涟的脖颈,像只撒着娇的猫儿,“陪我睡会吧。”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席桐叹息,温热地呼气打在她的面颊上,“是啊,喝了药以后头好晕。”
    “那我看着你睡会吧?”苏涟没有想到别的地方,还真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
    席桐点了点头,满脸雀跃,拉着苏涟就坐上了床榻边。
    这时,屋外的雨丝沥沥,好似在宣告着夏日的来临。
    而屋内,素纱的床帐已然散下,挡住了里面的好风光,床榻边散落着粉色的绣花鞋,犹如落地海棠般红艳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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