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渣尽男神

36.第三十六章

    
    第二日江湖中便传出了一个消息。原本这些日子那慕容复与段誉之事已渐渐淡出人视线, 可这消息却让几人又重新被提起。参合庄一夜之间消失,家仆奴婢不知所踪, 可那些秘籍却落到了一个人手中。有人说, 是慕容复的弟子吴裙在两人死后便拿走了斗转星移和六脉神剑。
    这江湖中人人眼红的两本绝世武功就这样被一个小丫头拿走,总会有些人不甘心。
    陆小凤在赌场呆了两日,那叫沙曼的漂亮女人便也陪了他两日。陆小凤很少会见到一个对他不假辞色的, 一时也来了兴趣。
    青衣青年眉毛轻轻挑起,洒然将堵注摊开:“沙曼姑娘赢了。”他说话时眼中带着笑意, 像是多情的浪子那样柔和的注视着自己喜欢的姑娘。或许这便是他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原因。
    楼上宫九已经不在了。沙曼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毕竟一直被毒蛇盯着的感觉并不好。陆小凤见她神色微变,心中有了计较, 面上却依旧漫不经心。
    从进这个赌场开始他就知道有人盯上了他, 那幕后人应该便在楼上坐着。他自是不清楚自己又得罪了什么人, 只好顺着他们走下去, 看看到底要做什么。谁知在赌场两天, 那幕后人却像是对他失去了兴趣似的,什么也没做。
    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青年不再看对面女人脸上神色, 笑道:“多谢姑娘招待,我该走了。”
    “你要走了?”他忽然这样说, 沙曼有些奇怪。分明这人刚才还对她大献殷勤,怎么不过一柱香说走便要走。
    那张一直冷淡着的面容上露出其他神色, 本该是引人注目的。可陆小凤这次却并未看她。只摸着胡子道:“姑娘拖了我两日, 目的已经达到, 我总该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他语气忽然淡了下来, 好似之前种种都是玩笑,只是那英俊的眉眼依旧带笑。沙曼已经知道这男人并未被自己迷惑。
    她忽然有些难堪,可再难堪,那青年都是要走的。除却宫九,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拦下他。
    沙曼挥手止住想要上前的人,看着披着红披风的青年像个灵活的燕子顺着窗户跃出。
    走到巷子后陆小凤抖了抖披风,想到刚才赌场那紫衣女人,忽然也没了兴趣。他已经醉生梦死了两日,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百花楼中喝一杯热茶。
    看看两人会不会给他留了一个地铺来补眠。
    男人轻笑了声,忽然觉得放松了下来。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甚至还去城东的糕点铺子买了两笼桂花糕,才慢吞吞的往小楼走去。
    年轻的女孩子总喜欢吃这些的。
    可当他走到小楼外时神色却变得有些奇怪,盖因这楼中太过安静。习武之人听觉敏锐,他只到这儿便已知道楼中并无呼吸声。陆小凤眯了眯眼,慢慢推开门。几日前搬过来的花盆被打碎在地上,楼板也破了一个洞,像是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陆小凤是相信花满楼的实力的,能让他如此,恐怕来的人功夫不弱。
    这楼中已没了人的踪迹,他放下桂花糕却见从窗子外又冒出个人来。司空摘星擦了擦汗,没好气道:“你这几日去哪儿了,终于是找到你了。”
    他语气急切,陆小凤咳了声:“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满楼和阿裙呢?”
    司空摘星也是为这事来的,皱眉道:“恐怕是被人劫走了。”他三言两语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个清楚,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不知听了哪儿的消息,说是慕容复和段誉死后都将秘籍给了阿裙,所以才将注意打到了百花楼里。
    “你是说闻名天下的斗转星移和六脉神剑?”陆小凤听闻心中也是一惊。忽然想到故意将他留在赌坊两日的幕后人,思考着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
    司空摘星点了点头:“我闻讯赶来时小楼已人走楼空,便去找你,剩下的你也知道了。”
    两人面色凝重,千里之外的吴裙与花满楼同样不好受。她本是在小楼里看书,却忽然被一个恶僧闯进掳了过来。
    那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掐着她一路风餐露宿也不知要到哪里去。
    吐蕃僧人武功高强,又那样携着女孩要害,花满楼恐伤及她性命,便忍住未曾出手,这一路只远远坠在后面。
    又是一日午后,天空放晴。
    吴裙被点了穴道扔到垛草堆里,看着穿着斜肩红袈裟的僧人静坐一旁。那僧人不过五十来岁,却生的吐蕃样貌,高大庄严间又有几分异族的凶悍气。
    她尽量放松呼吸,提出要求:“大师傅,你看这都一日一夜了,我还未进食呢。”她这时确实憔悴的不成样子,原本莹润的唇上变得枯涩苍白。
    鸠摩智了淡淡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果子来扔给她。
    吴裙见状苦笑:“大师傅,我失了记忆又没武功,你就是解了我穴道我也跑不了。您这样定着我,我也没法吃呀。”她声音软软的撒娇,何况又生了那样的容貌。若是旁人见了定是要放在心上,绝不让受半点委屈。可鸠摩智却不是别人。
    他将果子扔在那儿便不再理会她,只闭目打起坐来。花满楼也听闻了这边动静,他这几日也算摸清了这僧人性格,虽然古怪却也并非不通人情。他犹豫了一瞬,拿出竹筒在前面小溪中打了两份水,一份放在那吐蕃僧人面前,一份又拿给吴裙。
    鸠摩智自是知道,却也没有多管。密宗的点穴手法颇有法门,便是功夫再好若没有他指导也解不开。他自是不怕他们逃跑的。
    花满楼叹了口气,解开竹筒递到吴裙唇边:“阿裙,先喝点水吧。”
    青年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很温柔,像是要安抚她心中不安。乍然失去记忆,又被一个疯子掳走,换做是谁也无法平静。
    吴裙轻应了声,不想叫他担心。只是低下头喝水时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她这时不敢哭的大声,生怕又惹怒了那疯和尚,叫师父为难。只是心底又委屈又难过。
    她自以为隐秘,却不想花满楼都知道。
    眼泪滴落在手背上,灼热的惊人,那女孩子却还在压抑着惊惶。青年心中怔了怔,竟有些莫名的情绪。他只觉这孩子真是叫人心软,他若有这样的妹妹……他若有这样的妹妹……他想到这儿又忽然笑了起来。
    盖因那女孩喝完了水,又小心翼翼看了和尚一眼道:“我还想吃果子。”
    鸠摩智这时终于睁开眼睛来:“你若要交待后事便快些,反正到了吐蕃,你便也没有机会了。”
    他语气没有变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吴裙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叫激了出来:“我早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六脉神剑和斗转星移,你这恶和尚到底要干什么!”她咬着唇,委屈极了。
    若是有记忆定会知道这人三年前也是这般将段誉从天龙寺掳走的,若是相比起来她的待遇还要比那少年要好上不少。
    鸠摩智并没有否认她的话,他未和她近距离把脉接触,自然不知她是用了秘法将武功封住。只是初见时观她脚步虚浮,气息不济便已断定是被废了武功。更何况他从前也是见过吴裙的,她那时性格也并非是这般。
    冷目僧人想到这儿又想起这一路走来坊间通传的那些流言来,故意道:“我早年曾与一姓段的小辈手中观过六脉神剑,你可认识?”
    他说到这儿花满楼便已经知道是谁了,阿裙那次曾在梦中唤过的名字??段誉。
    他心中一紧,从袖下伸手微微拉住女孩的手,像是害怕她真想起那些不堪的记忆。吴裙听见那僧人这样说愣了一下。脑海中好似有什么闪过,却又一点儿也抓不住:“你说那人叫什么?”
    她表情不似作假,眉头紧皱着有几分痛苦,可更多的却是茫然。鸠摩智这次终于相信她是失忆了。他平静道:“你曾同时练过六脉神剑与斗转星移,现在不记得也没关系,待到吐蕃后又重新练起便好。”
    袈裟僧人虽慈眉善目,可这一路走来再没人将他当做好人,现在听他这样说,便知必有目的。
    他面上隐隐有些死灰之气,却又被强行压下。花满楼看不见,吴裙却瞧得清楚。她曾装作走火入魔好些日子,自然明白被功力反噬是如何,今日瞧着吐蕃人的样子倒像是练了什么邪门功夫,快不行了。
    她不知自己误打误撞竟猜对了,那时鸠摩智叫段誉从参合庄逃脱后虽未得到六脉神剑,却也另得了一番机缘。
    鸠摩智巧合之下得到了小无相功与少林七十二绝技,心中意起便将者同时练了起来。初时一年功力迅猛,便也洋洋自得。谁知越练到后面,竟越是艰涩,他将自己闭入死关多时,破关而出时瞧见弟子们惊恐眼神才知自己这是走火入魔了。
    天下少有同时修两门功夫的,便是有也在一开始时便内力相冲□□而死。他本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却不想竟是在后面才发作。可要他放弃这一身辛苦修来的功夫又是不愿,于是才多方查探,想再寻个办法。
    在得知那慕容复的女弟子亦也同时练过斗转星移与六脉神剑时,鸠摩智便起了心思。他抓走她便是为了研究此事。谁知那吴裙不但被废了武功,竟也什么也不记得。
    倒叫他一番功夫白费。
    ‘不过也好,到时候若要叫她练小无相功也方便了。’
    他心中思量,竟将女孩完全当做了试验品,不顾生死。吴裙看见那眼神心中微冷,忍不住颤了颤长睫,花满楼察觉到她不安,抓着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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