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望着洛云玥那熟悉的小脸,和陌生的身体,凡逸的脸唰得一红,从未见过她如此坦诚的样子,这是在做梦么?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去看,确定了不是在做梦,心中再次一震。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真正从男性的本性出发,关注于她的曼妙身姿,细细考量着身材是否匀称、婀娜。
原以为十六岁的身子,十分平坦,她平时的身形,看起来也有些瘦弱无力,没想到衣裳之下,竟是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该有肉的地方绝对不含糊,不该有肉的地方更是充满了骨感美,不愧为凤魏第一美人,更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之中,长相最美、身材最好的女子!
仅仅十六岁,已经具备了勾引男人的资本,而这种勾引,于凡逸而言,是致命的!
感觉到自己身子的变化,凡逸努力压制,小声告诉自己:“这是太子妃,染指太子的女人,是要株连九族的!”警告罢,却似乎毫无作用,眼神依旧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离。
凡逸对自己表示无奈,狠狠地甩给自己一个巴掌,这才得以一丝冷静。
细看四下,这个房间只有一扇窗户、一道门,皆是紧紧关着的。
破墙而逃,是不现实的,房间里没有齐全的工具,他也没有足够的力气。唯有走门,或是走窗,两个法子了。
凡逸先一步行至房门,伸手一拉,果然是上锁的。
继而,他又行至小窗,伸手一拉,果不其然,也是上锁的。
环顾房间,想要找一个可以撞开门窗的工具,结果也宣告失败,房间空荡荡的,除了红烛和床,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连把利器都找不到。
用脚踹?
凡逸很快想到这个简单粗暴的方法,行至小窗,立马付诸实践。
小窗的木头并没有任何特别,只是外头被关死了,但靠一己之力去踹,根本踹不开。
窗户不行,凡逸只好转去房门,依旧用脚去踹,没有任何工具的帮忙,结果可想而知,门也被关死了。
这下,凡逸才反应过来,这场“绑架”是有预谋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方是太子新娶的太子妃,而他是太子兄长的随从,这件事,传出去,影响的会是谁?
显然,是他的主子凤凛!
隔壁房间的凤沅、阮沐雨,正一心关注着这个房间的动态。
“他坐地上做什么?”阮沐雨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
关于男子的本性,凤沅已经从景玄的耳中得知了许多,如今,自然是一眼即明:“害怕主子受牵连,准备硬忍着呢。”
“那怎么行,他若忍住了,不就没有好戏看了?”阮沐雨一脸的不甘心。
“男子本性,怎么可能忍得住。”凤沅说得无比肯定。
“是么?”阮沐雨表示质疑,转眸,再次看向凡逸。
“对呀。”凤沅依旧肯定。
这时的凡逸,已经没有刚坐下时的冷静,即便不转眸看洛云玥,亦是心潮澎湃之心,难以言喻。
不知过了多久,阮沐雨只觉有些犯困,凡逸这才转眸,忍不住看了洛云玥一眼。
只一眼,他再次双颊一红,一团烈火自小腹迅速涌了上来。
他有一刻的失去理智,致使他自地上起身,行至床前,再一次端倪着她勾人的玉体。
她,自小便被誉为凤魏第一美人,凤魏上上下下,哪个男子不为她倾倒?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甚少见面,除了每年的几次宫宴,他可以一睹芳容之外,私底下,从未见过,也从未说过话。
在他眼里,她是何等端庄淑雅、温柔贤惠,如此优秀的女子,他自认,唯有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男子凤凛,才能配得上她。
可惜,她嫁给了窝囊无用的太子!
不过,凤沅自从性情大变,也不算太过窝囊无用。但她与骠骑侯亲近,墨王也与她交好,孰知她的性情大变,是不是骠骑侯和墨王帮忙的缘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窝囊十几年,怎么可能一下子性情大变?
“主子,奴才遇到了这世上最难的事……”凡逸对着空气,就开始诉苦,“太子妃,美丽动人,可谓天下男子最想娶的妻子,如今正坦诚与奴才相见!奴才自认见过的女子不少,主子也赏赐了许多,却从不曾见过这般完美的女子……”
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可以试图推醒洛云玥,万一推醒了呢?
他却没有这么做,可能,还是存有一点私心吧?
“他若迟迟不动手,一直到第二日、被人解救,你打算怎么办?”阮沐雨问道。她虽目达耳通,能从人的神态、动作、眼神中体会他的一言一行,但关于男性本性这方面,只要凡逸的表现不是太过明显,她是看不出来的。毕竟,她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就像那日,继章欺辱芳芜,神态、动作何其明显,她可以一眼看穿。
但凡逸不同,他与凤凛一样,有着别样的沉静、理智,令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心思。
“不会的,美人当前,哪个男子抵御得住?”凤沅不以为然地说道。她、景玄都有所了解,凡逸对洛云玥并非完全无意。
面对一个极品美人,又是个对她情有独钟的美人,凡逸是个凡夫俗子,不可能忍住本性。
终于,凡逸起身,行至洛云玥面前。
就在阮沐雨以为他要对她做些什么时,他却意外地推了推她:“太子妃、太子妃?”
阮沐雨闻之一惊,只觉难以置信:“美人当前,他居然还有理智推醒她?!你确定,你的计划能顺利进行下去?”
“自然可以。”凤沅胸有成竹,她看得明白,凡逸推醒的动作,已经算是最后的挣扎。
以凡逸的智慧,不可能将他忽悠,令他不知道这是个陷阱。因此凤沅用了一个反向方法,让他明知这是陷阱,还是忍不住往里跳!
“即便共处一夜,何事都未发生,洛云玥亦是名节不保了吧?”阮沐雨分析道。
凤沅却摇摇头:“父皇会护着她,倘若她还是处子之身,肯定会把这件事完全压下来,就像从未发生过。”
“那你为何如此轻松,直接给凡逸用一点药,使他上钩,不就行了?”阮沐雨出主意道。
凤沅依旧摇摇头:“令人发情的药,经太医诊治,会被看出来。此事事发,父皇必定严查,一经发现,便知咱们的居心不良,到时一切功亏一篑!”
“那致使洛云玥昏厥的药,不会被发现?”阮沐雨问道。
凤沅这才点点头:“昏厥的药,会经过身体的消化系统,被分解掉,难以留下痕迹。”
医学上的事,阮沐雨不懂,也插不上话,随即点头,并没有多问:“既然你已经计划周密,那就看凡逸怎么做了吧!”
这时的凡逸,已经尝试了各种推醒的办法,依旧没能推醒洛云玥。
凤沅用的,就是洛云玥给景玄下的昏厥药,不等药效过去,怎么可能醒的过来?
而且这种毒,还有一个厉害之处,便是不耽误身体的自然反应。昏厥时,并不会像普通的昏厥药,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只是丧失了意识,如同睡着了一般,能翻身、能动弹,也会配合对方的肢体动作。
“景玄起初服药,试菜的下人、府上的郎中,也包括我,根本毫无察觉。直到服药多日,我才骤然察觉,且这种察觉,并非肉眼能见,只是一种第六感。据我所知,即便毒药没有被分解,太医也难以诊断出洛云玥的身子异状。”凤沅分析道。
阮沐雨闻言一笑:“所以,这就叫自食恶果?”
“没错。”凤沅回之一笑,转而看向凡逸,再次难以置信,“他怎么又坐回了地上?似乎,离洛云玥的距离,比上一次更远了一些。”
他的行为,在凤沅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越是忍耐不住,才越想保持距离。毕竟,他完全知道,做错一步,自己要承担什么后果,主子又要承担什么后果!”
真的是忍耐不住了么?
抱着疑惑的心情,阮沐雨转眸去看,果然,凡逸终于有了行动!
只见他起身,行至洛云玥前,再也不像前几次那般腼腆,而是表现出一种下定了决心的样子,终于,爬上了她的床。
凡逸经历过女人,虽未曾娶妻,但家中侍妾、通房丫鬟却是不少,于床笫之事,他是有经验的,也十分熟练。
此时的洛云玥,正于梦中,幻想着她美好的初次。
与景玄一起,满身香汗,媚态尽显无余……
这一夜,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哇!”阮沐雨定睛瞧着,一分脸红也无,只有一阵阵的吃惊。
“你竟不害羞?”连凤沅,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了。
若有外人在,阮沐雨或许会害羞,但面对凤沅,她完全安心,为何要害羞?
“凡逸还算俊朗,看着实在赏心悦目,顾不得害羞。”阮沐雨如一枚花痴,紧紧盯着凡逸结实的胸膛。
瞧着她一脸花痴的样子,凤沅无奈一笑,不过无可否认,凡逸的身材不错。
想着景玄,凤沅并没有继续看下去,毕竟看到男子的隐私,在她的原则里,形同背叛了景玄。
凡逸对洛云玥,并非没有真心,所以一场亲密,并不会敷衍了事。反之,他做得很认真,就像对待一位专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妻子,温柔、细心、谨慎、体贴……
她的初次,他亦没有惊讶,只是心下奇怪,为何太子妃和他,会一同出现在这里?是何人想要诬陷于他?
是凤沅么?还是景玄?
毕竟是自己刚娶进门的妻子,凤沅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吧?新婚太子妃,在洞房花烛夜,却与其他男子睡在一起,这种事情传出去,面子挂不住的是凤沅她自己呀!
难道,是与凤沅为敌的人,故意做出的这些事?
那么,是谁呢?
如今,凤沅最大的敌人,便是他的主子凤凛,除了凤凛可以操控此事,还能有谁?
他明白,主子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毕竟,这损害的也是主子自己的名声。倘若惹得龙颜大怒,主子很有可能因受到牵连而获罪。
究竟是谁呢?
他想不到,只是一瞬,便又投入了亲密之中……
一夜,何其畅快,谁能想到,天下第一美人的初次,竟属于他!
想至此处,凡逸只觉死,也瞑目了!
“竟这么久?”阮沐雨提出了质疑,她虽不懂,却也听年老的姑子们说起过几次,依着她的回忆,男子的时间不应该这么久。
凤沅是学医的,自然懂这种事,算了算时间,点了点头:“凡逸的时间,确实比寻常男子久。”
也不知为何,阮沐雨脸红了:“那,如何看男子的时间长短呢?”
凤沅一眼,便看出了她心里的小九九:“你在想谁?”
“我……”阮沐雨收回视线,小脸更加红了。
“表哥?”凤沅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没有没有,不是苏侍郎……”阮沐雨想也不想,立马否认,但这心虚的样子,显然就是在幻想苏瑾睿。看来,在她心里,苏瑾睿还是很重要的。
“我只说表哥,又没准确说明,你怎知我说的是睿表哥?”凤沅掰着指头,佯装数着数,“母后娘家的表哥,再算上父皇这边的异性表哥,我算算有多少个,一个、两个、三个……”
凤沅数个不停,越数,阮沐雨的小脸更加泛红,伸手,将她数数的手紧紧地握住,羞怒道:“我知你表哥很多,不必一一数给我听啦!”
第一次见她羞愤,凤沅忍不住哈哈大笑。
被她一笑,阮沐雨更是羞了。她目达耳通,一向是她看透别人的心思,如今被人看透,没想到是这种感觉。
“雨儿,我认真问你。”凤沅收起笑容,正色说道。
见她正色,阮沐雨亦是收起害羞,正色点头:“何事?”
“你喜欢表哥吧?”凤沅问道。
“你表哥诸多,意指何人?”阮沐雨下意识逃避了问题。
“你明知的……”凤沅看着她,尤其认真。
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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