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殿,三个鎏金大字,祝思云仰头看了近十秒,哪怕现代民风开放,可自小受到二老的传统观念还是有的,虽然心中曾想过,若是哪日加班过晚,回家途中也像某些新闻上那样被亡命之徒给强迫侮辱了,她会全不在意好好活下去,没啥大不了,不会每天寻死觅活。
但也只是想得开,事实她至今都还是个老处女。
记得当年某个分手原因就是男方多番暗示下,她都假装懵懂无知,可能是不爱吧,因为不爱,所以不想有什么过分亲密接触,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母亲说,女孩子当洁身自爱,只有自重,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然而今天……脑海里已经形成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男人生着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泄露出的表情却那般淫邪,迫不及待将她扒光,因他自己的无能,于是只能凭感觉去满足,咳咳,怎么感觉好像曾经看过的一段极恶心短片?那是一个宫廷太监对着他的对食宫女肆意糟践蹂躏。
很多人都说,墨千寒对她很好,甚至令人羡慕,实则在男女私事方面,他从不给予她尊重,不顾她所想,那般强势压制,也记得公司里一个小员工说过,她就比较喜欢这种霸道型帅哥,可她祝思云不是那种粉红小少女,还偏为强势,当然就不喜欢只能处于被动位置。
受他的为所欲为。
现在不行了,哎,银牙一咬,垂头走入,说不紧张是假的,被猥亵就算了,还特么是送上门倒贴,不敢去看对方,大约找准方位,半蹲半跪:“臣妾参见陛下!”
女孩儿脸色沉重,好似正预备赶往刀山火海,这令高坐桌案后的墨千寒再也移不开眼,原冷漠如冰的黑眸也划过一丝晶亮,看出女孩儿越发慌乱后,唇角忽地翘起,真真又一次的忍俊不禁,他可以肯定,此女有被害臆想症,很想撬开那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不过很快的,又有了抹心疼。
只有时刻活得不安的人,才会总想着有人会去害她,导致后面无论别人如何对她好,她也轻易不敢卸下防备,究竟受过多少心灵伤害才会至此?
“你很怕……我?”将‘本君’二字掩去,也不知是真想将关系拉近,还是怕继续吓着她。
祝思云挑眉,心说你要不总想着来非礼我,鬼才怕你,好吧,除去这个,她真不怕他,即便全宫的人都畏惧,不知为何,她不怕他,可能是别的方面也没怎么伤害过她吧,不过这些得靠出卖色相来换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碰到这种流氓,毫无经验,不知怎么拆招。
以为他喜欢她?别逗了,他的那种喜欢不过是随便玩玩,与爱情风牛马不相及,哪个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愿意委身?跟青楼女子有几个区别?
待玩腻了,真得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清清嗓子,学着电视里苏妲己魅惑纣王时一样,眼波百转千回,微微抬起,媚眼如丝:“陛下何出此言?你我夫妻,臣妾为何怕您?”
这倒让墨千寒猜不透了,不过那小眼神的确勾人,心都莫名一跳,可他也不傻,印象中,前一刻相处是在庆诚殿,主动搭话,人家都不屑回应,忽然来这处,非奸即盗,玩味靠后,单手摩擦着下颚:“王后今日似乎别有不同!”
“还不是听说陛下心烦,竟又去无尘殿解闷了。”知道有些话不合时宜,可就是耐不住心中冲动,脱口哀怨地撅嘴嘟囔:“瞧着陛下这气好似消了不少,倒真想会会那位天仙美人,本领居然大过十数位朝中重臣,还有满宫嫔妃。”对,没看错,那家伙居然在笑。
想来雪歌一事他已经得到完美开解,你既那般在意她说的话,为何不从一而终?爱情是条单行道,容不下第三人,更遑论一个后宫,你这样做,她真的一点不介意吗?还是说古代无论男女,都认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不行,哪天她一定要去见见她,并给她传输一夫一妻制的观念,墨千寒肯定是最喜爱她的,只因那人纵容,所以男人就开始理所当然,左拥右抱,只要她能拿出点手段,就不信这家伙还会惦念别人。
男人啊,不能太放纵。
某男闻言也扬了下剑眉,垂眸思索了下,明白了什么,也没点破:“咳!所以说你是因担心我郁郁,特此前去探望?”
“不然还能为什么?”典型给点颜色开染坊,都不等男人喊起身,径自站起,一步步走过去,到了身旁又眨巴大眼倾身细细打量:“陛下您真的不在意了么?”
一股独有的女子幽香扑面而来,墨千寒身子微僵,这应是白月湘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为的什么,不言而喻,等稳下神,才发现那股沁香中还带着点别的味道,眸子眯起,严肃问:“你没事吧?”是听闻最近她与令几个女人相交甚好,只是没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
以前这些女人不是时常在他耳边相互诋毁吗?才多久?个个皆以她马首是瞻。
前来侍寝都不断在为白月湘说好话,当然,那些话是真是假他自能分辨,这个女人给予人的感觉,的确变化颇大。
“嗯?我能有什么事?头脑清晰,体态康健,刚刚泡完浴,更是神清气爽。”狐疑地直起腰,表情同样认真。
怎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见她神色正常,毫不虚心,更无女儿家此阶段的难为情与娇羞,再没头脑的人,也不至于这般豪放,想起那句‘我叫祝思云’,蹙眉斜睨,她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也对,她要知道,今夜便不会过来,无意识瞅了眼自身腹下,唇角恩狠狠扭曲了下,纳兰流川……
所有镇定都因女主身上散发出的甜香味而瓦解,尴尬、失落、无奈,气闷。
一系列表情恰好全入了祝思云之眼,对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庆幸,看来他是真的无法打本垒,哼哼,这就好办了,唯一一丝担心彻底消散,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今夜他想干嘛就干嘛,第二天趁其心情大好时,再提雪歌一时,还得让他明白,只要旨意一下,免除死罪,她以后可天天任他扒光亵渎。
当然她不会真的这么做,一夜都够她受了。
毫无疑问的,夜里祝思云睡在帝床上,而且还是和男人并肩平躺,其实刚才她特担心,因为那变态好似有意让她滚回紫宸宫,可不知怎么了,没等她趁热打铁,人家就又收回了那点心思,让她乖乖就寝。
现在怎么办?那家伙躺下后,十多分钟了,一直没动静,难道是她宽衣时给的暗示不够?当时媚眼抛得都快抽筋了,平时那么急色,今天打算装君子?这可不行,不给他弄高兴,凭什么提要求?
倒要谢谢无尘殿那位,竟提前帮大伙把他给劝导开了。
大睁的眼珠子缓缓移动向一旁,殿内烛火未熄,入眼清明,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俨然一副处于沉睡阶段,这么快?淡淡的酒气加之一天一夜未合眼,睡着也不足为奇,该死的,沉下脸故意抬腿狠狠搭过去,并手指一勾,前襟扣子分离,暧昧嘀咕:“嗯……好热啊!”
这话半真半假,她是真的觉得今天处处炎热,在水里还好点,到无尘殿开始,就一直在急速升温,浑身血液就跟随时将沸腾一般,憋得人呼吸不畅,燥热难耐。
更不解的是以前她可是很讨厌碰触到这变态,但这腿刚从薄被下横搭人腰际时,竟惹来一阵激灵,不是排斥,反之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过去,他身上什么时候变这么凉快了?而且还有解除燥热的能耐,蛇,好似本来就是冷血动物,想着想着,整个人都跟贴了过去,反正为勾引而来,何必再矫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