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深刻美好的眼窝轻颤数下,微微开启,一双眸子黑如点漆,深邃清亮,近了看,俊脸无瑕疵,细微到连眼角都洁净无垢,睫毛密集纤长,某女就那么仰着脑袋认真瞧着,指尖划过眉间,忽来一句:“你的眼睛真好看,跟黑晶石一样明亮。”
高挺鼻梁内喷出的呼吸越加粗重,墨千寒还面无表情盯着床顶帐子不放,那点欲要将人推开的想法神奇磨灭,女人离得太近,导致说话时都变的不自然起来:“你觉得它好看?”末了,喉结随之大力滚动了下。
“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眼睛,我们那里眼珠有好几种颜色,不过我属于东方人,也是黑色,但没你这么黑,我母亲的是棕色,她老说为啥自己不是和我与爸爸一样的纯黑色,西方还有蓝色的绿色的,我都见过,你知道蓝色的眼睛吗?像大海一样,清湛宝蓝,接触过一个西方小女孩儿,她的眼睛就是我见过最美的,不过和你比,差太远了。”
墨千寒这双眼,和她见惯的黑色也不大一样,太黑了,远了看,像美瞳,但戴美瞳的人只可远观,近了看,会觉得很怪异,只有墨千寒这双眼,浑然天成,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几次都想抠下来放水晶瓶里当标本珍藏。
“蓝色……绿色?妖怪?”问完,黑眸中闪过阴沉。
祝思云噗哧笑出:“什么妖怪啊,是人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有黑色皮肤的呢,黑得跟煤球一样的黑人,也有皮肤白得跟雪一样的欧洲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们说你的眼睛只会给人带来灾难,那都是无稽之谈,不懂欣赏。”
男人终于低头与其对视,薄唇紧抿,感觉吧,他认为她说的是真的,无关恭维,因此那点阴沉又一次因此人几句话消失无踪,抬手抚摸上已经开始布满绯红的小脸,大拇指在小巧鼻尖上来回摩擦,眸光愈加柔和,低低的声音雌性悦耳:“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任何困苦。”
嗯?今天的墨千寒好奇怪,思维跳脱太快了,她如今除了想救雪歌,哪还有什么困苦?来不及细问,嘴唇便被掠夺了去,理应学上次那样,直接把舌头伸出去给他瞎玩去,可不知怎地,这一刻,她居然想好好享受一下与他接吻的感觉,而且大脑被控制了一样,昏昏沉沉,每吸入一次男人喷出的气息后,心跳就要快上几分。
一定是病了,才会觉得和男人耳鬓厮磨如此舒爽。
女孩儿几次都将舌尖缩回,这让墨千寒很是不满,正要将穴道点住让其乖乖听话时,两条纤细手臂就缠绕上来,烦躁地翻身将人全数压住,刚要开口,小丁香竟然大胆的在他口中翻腾,而且感觉似乎比上次更美妙,干脆就学着她那般唇舌交融。
有种东西,没尝试过就罢了,一旦尝试,极易上瘾,就像现在,墨千寒上瘾了,原来两个人除了交合,还可以这般贴近彼此,手掌紧紧扣着女孩儿的后脑,不肯在放开分毫。
近半个小时过去,祝思云觉得自己要疯了,跟人接吻接了半个小时,还在闭气的情况下,天,蛇人的闭气功夫也太好了吧?就算没有被闷死,可半个小时,也太夸张了,那家伙还在不知餍足的索取着,脸颊滚烫,绝不是害羞,她能确定,身子也变得好奇怪,无力的将人推拒着:“放开我……墨千寒,我觉得我可能……被人下药了,你赶紧走开……”
“不要怕,交给我就好,也别反抗,否则到时你会更痛苦,听话,我会帮你!”安抚性拍拍其纤弱后背,再继续垂头帮着减轻情潮时得不到交合所带来的痛苦。
次日一早,玄凌殿外,云曳和云三齐二人不住面面相觑,均是带着心知肚明的暧昧,别说他们了,就是帝宫方圆几十里,如今谁闻不出味来?帝后情潮到了,帝君正在帮忙缓解呢,对于一个不谙男女之事的男人来讲,这同样是件让尊严受损的事,饶是普通人家,那男子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帝君对帝后之感情,过了今日,恐是再无人会质疑。
哎,幸苦陛下了。
珂珂,雾雾,漫漫三个丫头早早就守候在玄凌殿外,这辈子最感动之事,恐怕也就这一件了,如果将来她们的丈夫也能放下身段如此般来取悦她们,即便是个人类所说的太监,也值了。
所以啊,她们始终都想不明白,娘娘为何还那般排斥帝君,这么好的男人,打着千千万万灯笼都找不到的。
月盈殿。
“看见了吧?我就说过,他是真稀罕上月月了,方才前朝来人说,七日内,君王不上朝,放在以前,白将军非带着人到玄凌殿逮人不可。”穆涟依好笑的倚着门框,瞅向玄凌殿那侧悠悠道。
落玉娇坐在首位上,脸上是掩不住的落寞,她一直就很羡慕白月湘,这个女子,不知不觉间就能得到无数人亲近,男的,女的,连她自己都讨厌不起来,不是她灭自己威风,墨千寒不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如果他能,她会愿意把心掏出来供他赏玩,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
白月湘还关在紫宸宫时,她是最得宠的一个,以后不会了,嫉妒?好吧有点嫉妒,也就有一点点,因为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抢走了,很矛盾,她可以确定自己深爱着墨千寒,第一眼起,她就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
按理说她该恨白月湘的,偏又不知为什么,恨不起来:“那是他自家的女儿,帝君对月月越好,他老人家就越高兴,又怎会去责备?”
“是啊,人都是自私的。”今天换成是她穆涟依,看老人家会不会去质问。
哪能为个女人怠慢国事?
落玉娇瞧不出穆涟依脸上半点不快,于是好奇的问:“你都不生气吗?”
“啊?为何要生气?”某穆不懂。
“没什么。”
好吧,可能是她太小家子气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墨千寒对白月湘好点,也实属正常。
穆涟依皱眉回头,见着阿娇手中捏着的帕子已然变形,恍然大悟,对哦,她该和阿娇一样不甘心的,避免被看出什么,也沮丧的垂下头不再开口,呵,她当然不吃味,爱的从来就不是墨千寒,以前和白月湘关系不好时,碰到这事,或许会气愤,觉得那女人不配帝君对她那么好。
自从那家伙看出她对白嵩有情后,不再讨厌,也因再次相见,对白嵩感情完全复苏,本来还想着抽个机会将这份情谊转达给他,只要他对她也有情,再多立战功,一起想办法得到帝君的成全,帝君自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妃嫔赏给臣子,但她有办法让帝君休了她。
可惜雪歌这事出来后,她怕了,啥也不敢说,更不敢去做,只能一辈子干耗着,看心仪的男人得到重用,战功赫赫,官运亨通,娶妻生子,无所谓,他幸福,她也欣慰。
别有深意睨向那有着皱褶的手绢,阿娇这么喜欢墨千寒吗?那这份姐妹情谊可否会受到影响?希望大伙都别为了男人而反目成仇,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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