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雾雾灿然笑开,眼里带着泪花:“奴婢也知道您懂,所以不会像漫漫她们那样老编排奴婢,或许有时候真的有点?矩,并非胆大包天,而是奴婢害怕,害怕您又回到从前的日子,知恩图报,奴婢是明白这些道理的,没有白府,奴婢一家恐早饥寒而死,没有您,也没有奴婢如今的快活日子。”
她就知道,在娘娘心里,她从来就不是个恶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性格,漫漫天性单纯,大大咧咧,你无需与她计较太多,不过雾雾,我觉得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那些不该咱们的,咱们不要去想,贪念越多,越危险,有句古话叫有得必有失。”雾雾的忠心,她从没怀疑过,只是这丫头野心太大,她甚至相信哪天自己帝后位置稳固,又学武则天参政,慢慢的,还要辅佐她做皇帝呢。
希望她能明白,她祝思云从来就不想做谁的主宰。
高处不胜寒听过没有?只想不愁吃穿,亲朋好友活得安逸,一生快快乐乐,少点烦恼,少点压力,足矣!
雾雾撅嘴,娘娘变得越来越消极了,谁不想一步步往上爬?做个人上人?
算了,恨铁不成钢也无用,先将帝后位置坐稳再说吧。
以为现在很稳?错了,一旦其他主子生下第一个王子,长幼有序,就是未来的世子,她以为她的帝后之位还能稳固下去?
最好整座后宫只剩娘娘一个主子。
再到院里时,天已大明,纳兰流川也没了踪影,估计是被珂珂带向行宫了,纳兰司许也识趣地到后院躲藏起来,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娘娘,各宫妃嫔正在陆续赶来,您快回屋吧。”漫漫在大门口喊着。
不一会,落玉娇为首,四个女人争奇斗艳,无数人拥簇下踏进紫宸宫,并未发觉异样。
柳芯蝶下意识往厨房位置看了看,没瞧见人影,眼底划过失望,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想起这人,也问过婢女,无一人知道此人来历,可她就是觉得她认识他,而且交情不浅,心里也总是惴惴不安,感觉有些事一旦想起来,会叫人难以接受,叫人害怕。
“蝶夫人今日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生病了吗?”
首位上,祝思云明知故问。
柳芯蝶赶紧颔首回应:“许是昨夜未睡好,多谢帝后关心!”抬头时,给出个善意的笑容。
某女扬唇,点头回应,看不明白,至今都看不明白,柳芯蝶依旧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偶尔有点小脾气,也是对着云栖梧,对她和其他人,都保持着礼貌谦逊,和善可人,叫她想生厌都难,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怎会见异思迁,为荣华富贵左右?她可是整个帝宫里,最不在意侍寝的。
形如透明人。
特别是她看着纳兰司许流露出的迷茫,真失忆过?就冲那次玄凌殿归来时,纳兰司许在厨房窗内迎接她回家,便决定帮他一把,但不是现在,如今事多着呢。
“姐姐,您如今最该关心的应当是臣妾。”落玉娇哀怨地控诉:“祭祀之事由礼部操持,可祭祀完回到帝宫,一百二十三桌国宴,还有歌舞技艺等等,臣妾是真的有点力不从心,您看要不就分担一点?”
国宴什么的,她还勉强能做好,无非就是吃什么,如何布置,有御膳房帮衬,得心应手,就是个歌舞技艺……她在乌阳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时总不能她一个帝妃上去压轴吧?
祝思云挑眉:“你哪里遇到难题?”
“赏娱!”
节目啊,这还不简单吗:“宫里逢年过节不是也经常安排节目的吗?按照那套来呗!”
云栖梧难得不阴阳怪气,严肃说道:“那可不行,往年云蟒国去往他国祝祷时,人家安排得可花哨了,令人耳目一新。”
“这是诸国第一次集体到云蟒国聚首,不可怠慢。”穆涟依摆手,拒绝了祝思云的想法。
柳芯蝶见都开口了,也跟着说:“且估计都有备而来,姐姐还是多费费心为好,免得造人诟病!”
落玉娇无奈摊手:“苏紫国,玄尚国,就连乌阳国都各自带来了几位绝世美人,寓意何为,可想而知!”哥哥是真的在生气云蟒国迟迟不出兵,竟也跟着凑热闹,来找云蟒国晦气,他太不了解墨千寒了,也太自以为是。
“一个国家还得靠女人撑面子不成?”某女不耐烦皱眉,她现在忙造纸都忙不过来,这几天非常关键,哪有精力去大肆操办什么节目?
“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的话。”穆涟依嘴角抽搐:“女人怎么了?若非朝廷不容许女人做官,多的是巾帼英雄,总之一点差错不可出,苏紫国那王后长袖善舞,别说我没提醒你,她要上了,你不上也得上,哪怕帝君说得再好听,人家也会觉得云蟒国帝后上不得台面。”
这件事,最是不能小觑,多能为女人争光的大好时机?就是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知道,女人办起事来,不比他们男人差。
看吧,今年受到攻击最多的,估计就是白月湘了,谁让她这个节骨眼上给陛下脖子上弄了一圈的吻痕,至今未消,不被冷嘲热讽才怪,什么难听的话都早猜测到了,云蟒帝后当真豪放,云蟒帝后恐怕也只揞床底之术了,云蟒国对女子教养太随意等等。
上不得台面?这话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当面说吧?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可是在云蟒国,而且她哪里上不得台面了?再者说,白月湘乃一国之母,哪有国母到台子上表演供人娱乐的?不对,历代皇后不是没有展示才艺的,要在现代还好,唱歌有乐器辅助,跳舞有旖旎舞台和伴舞。
也跟他们展示展示算术?
要那什么苏紫国王后当众施展了,肯定有人起哄也要见识见识她的风采,谁不知白月湘胸无点墨,十八般技艺一窍不通,深闺大小姐,谁会错过这种羞辱人的好时机?
她不能被比下去,不为给云蟒国争光,只为一个现代人焉能被古代人嘲笑无所长?
“既如此,穆夫人和落帝妃留下,梧夫人,蝶夫人,你们且先回吧。”
云栖梧银牙咬咬,在这些人眼里,她从来就不是一家人,哼,本来也不是,她们想,她还不屑呢,看样子程雪歌那事是彻底过去了,就说吧,这群蠢材,哪里是她的对手?
柳芯蝶面不改色起身拜别:“臣妾告退!”
落玉娇和穆涟依面面相觑,后道:“月月,你有意避开她俩,也不必做得这般明显,她们也是后宫嫔妃,一起帮着出出主意也是应该的。”刚看云栖梧的脸色,估计要给记恨上了。
“哼,放心,多心的也就一个云栖梧,祭祀过了我再弄她,对了,那个粉衣宫女有着落了吗?”祝思云大言不惭的下着结论,柳芯蝶不喜争斗,那自是不会生怨。
也不是不愿意她们帮忙,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起不到太大作用。
二人摇头。
没了另外两个,穆涟依就变得有点不拘小节了,翘起二郎腿长叹:“我已经派人查探过所有会穿粉衣的宫女,那夜皆有不在场证据,究竟是谁去唆使小三子的?”太烦了,月月说可能是临时穿来掩人耳目的,那范围就大了,很多地方还不敢去搜,怕打草惊蛇。
当然,三人一致认同此事和云栖梧脱不了干系,苦于找不到证据而已。
“不急,我就不信揪不出来,留你们下来是想商讨下歌舞安排,阿娇,你把如今会参加的团队告诉我,我来策划顺序……”
这边,柳芯蝶和云栖梧分道后,柔声询问:“蔓儿,你可知她们究竟在找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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