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诏曰:帝君你已失宠

第一百四十七章 娘娘委屈

    
    老人看了看对方指着的木椅,没有过去:“微臣不敢!”
    墨千寒故作愠怒,强硬的指向木椅:“本君让你坐你就坐!”
    “陛下,微臣老当益壮,不是那些个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站会儿有益健体!”两边唇角上翘,硬是挤出了个笑脸。
    “你……”本想问他今日是不是身体不适,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聪明如墨千寒,很快摸清了门道,也就不再勉强:“多年来,乌阳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若将军真能解救他们脱离苦海,他日凯旋,本君便亲自前往城外迎接……元帅回朝!”
    白洪毅愕然抬头:“陛下您的意思是?”
    男人抬手敲敲桌面,龙心甚悦的解说:“是这样的,不久前穆夫人亲自来找过本君,给本君讲了个故事,意思是只要都团结一心,又何需计较官位高低亦或平等?也不是没有一朝两位元帅的先例,穆禾任镇国大元帅,白爱卿任兵马大元帅,将云蟒兵马交由爱卿调配,本君放心。”后把早早准备好的兵符交出:“此乃本君特意命人新铸造的镇国帅印,你且拿去与穆禾交换岗位!”
    “微臣谢陛下隆恩!”双手捧着碗口大雕虎金印跪地谢恩。
    “呵,告诉穆禾,你为主,他为辅,今后云蟒兵权皆由爱卿调配,但凡你分配于他的兵力,他无须过问本君,任由他调动支配,岳父大人,小婿这回可真就是要倚仗您老人家来帮本君守护好两个国家了,说起来,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也只有您,小婿信得过!”后又把一道密封好的圣旨亲手送了过去,并将人拉起。
    白洪毅受宠若惊,以前先王在世,都不敢说把国家全部兵力只给他一人,如果现在他想造反,可谓轻而易举,是什么导致这个生性多疑的人如此器重他的?湘儿吗?眼眶含泪,不断点头:“您放心,若真有缘天下一统,待局势稳定时,微臣再亲手将兵权交还陛下!”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说,更不会那么去想,数百年前那场莫须有浩劫过后,为官之道他也学明白了,天子要的忠心并非真放在心里就行,还得说出来,做出来给他看,否则再赤胆忠肝也难免遭到质疑。
    天子的小小质疑,能让他翻身无力。
    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女儿,攥不攥着兵权,他真的无所谓,不管墨小子是君王也好,是一个平凡女婿也罢,家和万事兴!
    果然,墨千寒怔了怔,与老人对视了一会才失笑出声:“有两位元帅和众多良将在,小婿相信收服诸国并非难事,既然岳父这般说,那小婿也给您交个底,太子只出王后宫中,也望岳父大人小心行事,您大概也知我为了还天下一个安宁,失去了太多至亲至交,不想任何一个家人再有闪失,您可答应我?”
    说话间,男人的大手已经重重的捏在老人手腕上,白洪毅没去看此刻女婿是什么表情,只直勾勾盯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或许他能理解这个孩子为何多疑了,因为一个不慎,失掉的便是最亲近的亲友,吸吸鼻子,颔首承诺:“微臣保证平安归来!”只要你是真心。
    “王后自从病愈后,性情有别从前,祸事不断,却也懂自持,最近也逐渐乖巧,不过还是有点桀骜不驯,小婿会慢慢教导,您大可放心!”
    “微臣教女无方,让陛下费心了,那微臣便就此别过!”
    还是没抬头去察言观色,他怕看出什么不好的东西,到时沙场分心,不管真假,他都必须立刻前往,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既然如此,只能选择毫无疑虑。
    墨千寒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乌阳知内情的将领不多,可也不少,若与他们起了冲突,拿出此物,还不听话,格杀勿论,到时自有人帮你瞒过去。”
    “微臣只想知道张元帅可信?”接过令牌小心翼翼的装好。
    “嗯,我会书信与他,你们私下谈话需谨慎,以防泄漏于落玉书,一旦他得知实情,才是我们的劫数!”想到那人,墨千寒再次捏紧扳指,阴郁拧眉,重复道:“此事不能马虎!”
    离开御书房后,白洪毅都还在长长叹气,以前听说落玉书怎样的残害忠良、枉顾法纪,也没啥反应,反正又不是云蟒国,如今女婿就是乌阳国真正的君王,就有点感同身受了,可以想到往后落玉书之命运,恐怕比死更痛苦,命运啊,捉摸不定的,可能今天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明天就连街边乞都不如。
    没有再去想紫宸宫的事,没听说还要和湘儿生个太子吗?现在的湘儿,的确有点不像话,随他小两口折腾去。
    “陛下,奴才刚才看元帅跟变了个人似地!”云曳边给墨千寒端茶边试图为紫宸宫那位说好话。
    某男则眸光一凌,盯着茶杯问:“是谁告诉他的?”
    老人一脸懵逼:“告诉他什么?”
    ‘啪!’手中折子大力甩出,瞪向已经跪倒的云曳:“今早紫宸宫的事,是谁告知他的?”
    “啊?陛下,奴才不知啊,奴才听了圣令后就一路的嘱咐,不许多嘴,再说了,就算有人走嘴,这也没那么快啊。”他也刚回来不久,正奇怪帝君干嘛吩咐他不许宫人乱说,却自己道给了白洪毅听呢,原来白洪毅早就知道了?这绝对不可能。
    如鹰隼一样锐利的视线转向屋内其余伺候的人:“刚才元帅在此可有碰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一堆宫女哆嗦着身子同时摇头,颤巍巍回应:“没有!”
    “没有?没有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真长着千里眼顺风耳?到底有没有?”又把眸光放到屋梁上。
    十多位隐身在黑暗处的影卫迅速现身,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并无!”
    这谁敢说?那小三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有些事主子们不知道,可他们知道,听说内务府总管曾险些把他给阉了,现在每天活得连狗都不如,每天让人去虐打一遍,连续好几天,愣是没有传到帝君耳朵里过,这回更狠,人家不说会搞他们,而是要搞他们的家人,再者就算现在说了,帝君会杀他吗?
    都说太子要让帝后生了,那小子之前途,更加要命,帝后宠他,就差没上天了。
    顶多被拉去打一顿板子,这还算好的,若是帝君一气之下把他真杀了,那他们不是在和云三齐作对,而是斩断帝后一只翅膀,未来太子的亲娘翅膀给他们斩断过……越想越后怕。
    反正众口一词,谁也不愿去当那个出头鸟遭人记恨。
    墨千寒发现看不出什么端倪,不得不点头:“都下去吧。”怪事,难道白洪毅其实并不知道?从头到尾也确实没提过,该死的,迟早给这父女俩气死:“找太医了吗?”
    “啊?”云曳不解仰头,见男人面色不愉,赶紧禀明:“没听说有太医过去,陛下,甭管谁告知了大元帅,他不也没大不敬么?奴才觉得这事有蹊跷,例如阿情内力深厚,帝后怎可能将画偷走?”
    “纳兰流川为何在她宫中?”
    “对啊,还有纳兰王为何在紫宸宫,奴才觉得,说不定就是他想离间您与娘娘,陛下,娘娘虽说偶有失德,可从不恶意破坏宫中之物,事出必有因,哎,刚才奴才瞧着都吓人,流了好些血,伤口估摸着也小不了,如果再蒙冤,陛下,娘娘委屈!”边说还边抹了一把老泪。
    墨千寒白了老人一眼:“你不是一向反对她为正宫吗?这会儿怎倒替她说话了?”
    云曳擦擦泪,没有回应,不时斜眼看去,一副‘你懂的’。
    他跟阿情那是老交情了,苏丹又是阿情的丈夫,帝后救了苏丹,自然不会再对她之事冷眼旁观。
    “算了,让太医院派人过去看看,另外紫宸宫一切照旧,思过即可,无需禁足,下去吧!”揉揉眉心,疲累地摆摆指尖。
    云曳按捺住欣喜,埋头疾步出屋,想着要不要私下找人再画一幅那样的画挂无尘殿去?算了,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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