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诏曰:帝君你已失宠

第一百五十二章 直接赐死

    
    “助她为虐,你们的确难逃责罚,但也如你们所说,若非是帝宫无人能为你们做主,也不至于令你们到今天这个身体心灵皆受到莫大创伤的地步,陛下和众位主事者,皆有责任,这样,只要你们将她这年做过的脏事说出来,录份口供,画押签字,本宫做主,准你们饱受摧残过的宫奴宫女统统回家休养,每人还可得到十年俸银。”
    “啊?真的吗?呜呜呜娘娘,可是奴才杀过人啊,真的可以无罪释放回家吗?”唯一的一个宫奴仰头希冀询问。
    穆涟依和落玉娇也讶然的看过去,这……哪有这样的处理方式?按理说都该拖下去处死的。
    杀过人,可都是被逼迫的,他们不去杀人,就会给云栖梧杀死,包括他们的家人,不过直接释放是有点草率了:“甭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也都是受制于人,可毕竟做过错事,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凡迫害过无辜的统统杖责三十,像梅红这种受不了刑罚的,就到……”
    “呜呜呜奴婢受得了,王后娘娘,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别说三十杖,三百杖,三千杖奴婢都受得了,您无需为奴婢担忧了,奴婢甘愿受罚呜呜呜,叩谢娘娘大恩!”
    “我们都受得住,全都受得住,多谢娘娘大恩!”
    祝思云见好友们要说话,立马抬手制止,后继续道:“三齐,带他们下去录口供,然后按照我说的做,从内务府一人支付他们十年的俸银,不可减少一文,再传话给丞相大人,让他安排人送他们前往云栖梧母家亲自把亲人们带回家,我说的是所有梧桐居的宫女宫奴,身体健全还愿意留在帝宫的,便都打发去做些轻松的活计,任何人都不可再苛待他们,不愿意留下的,都好生送回家,支付两年俸银于他们,这件事,本宫相信你能办好,注意那些投机取巧的,更不要张扬,尔等也莫要把此事传扬出去!”
    云三齐犹豫了下,这样处置会不会有点不符合常理?一个个反倒都因祸得福了,而且娘娘的处事方式好生奇怪:“奴才遵命,你们都跟我来!”
    再次千恩万谢后,大伙噙着泪快速走出,深怕慢了帝后反悔。
    “你倒是会做好人!”云栖梧鄙夷地哼笑,假惺惺的,不就是想让大伙说她仁善贤良么?
    祝思云实在不想再面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看着就恶心:“不是我要做好人,而是我有心,而你的,已经被狗啃了。”
    “哼,随你怎么说,不过我倒是好奇,他们如今早已耳濡目染得心狠手毒,刚才那奴才,让他去杀那通报宫女时,他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去了,杀人偿命啊帝后娘娘,你这么处分,有失公允吧?也非王后之风,而且你不怕他们出去继续作恶?”就为了体现自己虚伪的美德,竟罔顾法纪,呵呵,她算什么帝后?
    落玉娇尴尬的轻咳一声,的确,不该怎么处理。
    某女咬咬牙,嘴里伤口早因过多的话破裂了,一口一口的血水咽着,却还是要把话说得字正腔圆,怒声质问:“你还有脸说?自己心理变态,一腔狠毒,凭什么想要别人陪你买单?身为天子的嫔妃,无法将宫中下人当子女看待就罢了,还肆意凌虐,你说本宫没资格当这个王后,那你就有资格吗?这些宫奴,个个出生百姓家,爱民如子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他们背井离乡怀着一腔辛勤来伺候你,不求别的,只求靠双手养家糊口,乃劳作楷模,而你这个毒妇,成天虐待,好生生一个人硬是被你逼得心灵扭曲,还有你们。”将视线转向阿娇和涟依:“你们认为我不该放任,不该补偿他们,那我倒要问问,凭什么?”
    “凭律法不该如此!”穆涟依没好气的反驳。
    “哈!”祝思云不屑的翻白眼:“律法?试问是天子颜面、后宫颜面重要,还是你们强加给他们的律法?而且本宫并不认为他们犯法了,非要追究,最该被律法制裁的是身为帝宫主子的你们和天子,当初本宫被禁足紫宸宫,无权干涉后宫事,阿娇也未嫁过来,你穆涟依和程雪歌等人掌管后宫事,为什么没能给他们做主?”
    穆涟依烦了:“他们自己不来找我。”
    “没听他们说吗?你成天痴迷练武,根本不管后宫事,属于玩忽职守,而他们找了陛下,可帝君却因忙于朝政,不肯给他们申诉的机会,那你们说,真的追究起来,责任归谁?你们若能将他墨千寒定上漠视宫奴生死、无道昏君之罪,本宫立马将那些被迫背人命的人统统处死。”
    该死的,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扯到帝君是昏君上去了?这话也就她敢大声吼出来了,拱手道:“得得得,反正知情的也就咱们这些自己人,就这么处置吧,哎,的确是我失职,我知罪,这样,自我罚俸半年,小惩大诫。”
    祝思云心情总算好转一点,心想好在是私下盘问的,否则那些人,难以活命,更别说得到应有补偿了,这要传扬出去才叫无法收场,典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也知道自己徇私了,做为一个王后带头藐视法纪,影响不好,这不是没别的法子么?只要都守口如瓶,谁会知道这些破事?
    “云栖梧,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将父亲交给她的绢布扔过去:“说说吧,你和苏紫国怜后是怎么回事?”
    几乎所有人都没错过女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慌,落玉娇皱眉:“你还真在跟苏紫国勾结?”
    云栖梧暗暗心惊,又立马冷静下来,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摇头:“不过是早年仰慕怜后舞技,说过两句话罢了。”
    某女摸摸刺痛的包子脸,片刻不离那张故作淡定的金眸,那一丝慌张有点突兀呢,可她父亲的身世的确很清白,更是个清官,在前朝风评尚佳,丞相程永风都亲口夸赞过,祖祖辈辈都为云蟒国人,而她母亲也没查出跟苏紫国有什么关联,或许是大伙多心了。
    “我问你,当初可是你骗帝后出宫,又派杀手半路刺杀的?”落玉娇终究是比较关心这件事,因为一天不查清楚,一天都无法心安,希望这次过后,帝宫中再没什么龌龊事发生,一次清理干净。
    闻言,云栖梧垂下头,咬咬嘴唇,才抬头怨毒的瞪视向祝思云:“罪我都可以认,程雪歌和云三齐,还有那个怪人跟柳芯蝶的事,我可以一起带进坟墓,但你必须发誓此次不会波及到我的家人。”
    “当然,否则也不会私下审你了。”看吧,她又徇私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但纳兰司许会死,柳芯蝶要死,柳芯蝶的家人要死,雪歌要死,程永风现在看似还在丞相位置上,但已经受到不小影响,她不相信墨千寒没收到大臣们弹劾程永风的折子,甚至还要求必须赐死雪歌的折子都有。
    那天程永风不该跪在无尘殿外,那可是秽乱宫闱之罪,必定被弹劾教女无方,有那样一个女儿,便不配高居丞相之位,还有雪歌,多的是人想她死,这样一来,程永风私心里也会对墨千寒寒心。
    云栖梧若乱说,真真是死一片人,也包括她祝思云,身为帝后,却去为一个罪人求情,来到古代这么久,早看透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百姓集体发怒,从她发情期过后,墨千寒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御书房,忙得天昏地暗,估计三分之一都跟程永风有关。
    太多太多的无奈,让她不得不逼云栖梧闭嘴。
    “你要如何保证我残害下人,又陷害程雪歌,而家人不受殃及?”
    “你犯事,本就与你家人无关,就像雪歌一样,丞相还是丞相,我拼着名誉不要救了雪歌一命,丞相当然会卖我面子,如今雪歌再沉冤得雪,那丞相之位也可稳如泰山,家族会被你牵连,无非是其余官员给你爹使绊子,帝君又因着你坐视不管罢了,可丞相若出面请你爹吃顿酒,我想,也没人会因为你去折腾云家,这样合理吗?”
    说到最后,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面上还依旧保持着镇静。
    云栖梧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瞅了近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双手交叠,俯身叩拜:“臣妾任凭帝后发落!”
    “阿娇你记录好给她签字画押,然后交给陛下让他自己定罪,我乏了,先回寝殿歇息。”站起身揉着脖子快快离场,痛死了痛死了,墨千寒,你他奶奶的给我等着瞧,这口气要能咽下,她就不是祝思云。
    “恭送帝后!”
    一切笔录做好,落玉娇把口供递过去,见对方都不等印泥,咬破手指直接按手印便好奇的问:“你就那么相信她一定可以保住你家人?”
    云栖梧很爽快地把绢布扔回,还散发着她的高傲,冷言道:“用人不疑!”讨厌归讨厌,可白月湘自大病一场醒来后,变得越来越奇怪,以前那么在乎自己的声誉,却因一个程雪歌差点毁于一旦,正因这事,她选择了信任,而且有些事一旦暴露,神仙也难保她云家。
    忽然觉得白月湘并没她想的那么不济,甭管是否有这么多羽翼帮衬她,可她的确是在自己还未得到墨千寒重视前就把她给彻底扳倒了,真正最无用的竟是她云栖梧。
    “月月向来说一不二,这点你大可放心。”穆涟依起身憎恨的看着她,后又转向那个不曾开过口的小秧,其实她也大可以向月月求情,好歹能保住一命,但她没有,果然丫鬟什么的,还是娘家跟来的比较靠谱:“小秧,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好奴婢,哪怕你的主子作恶多端,你依旧与她同生共死,忠心可表。”
    云栖梧这才想起这事,扭头一看,小秧正冲她无所谓的笑笑,吸吸鼻子,爬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贱人,活着的时候气本夫人,到死还想……”
    小秧不知痛一样,望着云栖梧摇摇头:“主子,罢了,您不必再顾虑奴婢了,活着奴婢伺候您,死了,奴婢还要去伺候您,您没了,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好了,奴婢扶您起来。”
    “你……”云栖梧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是啊,就算她活着,又能好到哪里去?半响叹出口气,跟着站起。
    “那涟依你看着她俩,我去见陛下。”落玉娇抖抖供词,带上贴身婢女向外走去。
    云栖梧紧紧拉着小秧的手,无意间看到穆涟依得意的嘴脸,垂头鄙夷勾唇,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呵呵,白月湘,活着弄不倒你,死了,照样可以将你挫骨扬灰,慢慢受着去吧,我会在地府等着你的。
    一群蠢材。
    “陛下,这些都是云栖梧亲口认下的罪行,也已画押,人如今就在紫宸宫,等待您裁决。”
    墨千寒慢慢将手中奏折放下,专心于供词,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脸色也越是凌冽,抬眸对上下方女孩儿:“她为何要陷害程氏?”
    落玉娇在男人看向她时,已经将视线移开,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越来越畏惧他,或许是身边有了更能为她做主的人,不再仅仅只依附他而活,心中难免产生小小排斥,铿锵有力的回禀:“并非是想要害雪歌妹妹,她是想铲除帝后姐姐的一切势力,等帝后姐姐无人可依时,再彻底扳倒,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就她?”等女孩儿点头后,男人捏着绢布忽地笑了:“后宫最近可真是热闹,让本君都不敢置信,来人!”
    守在外面的神佑军统领立马进屋:“属下在!”
    不耐烦的将绢布扔到了落玉娇身旁:“去紫宸宫将云栖梧押至刑部仔细审理,若情况属实,直接将她与贴身宫婢小秧赐于自尽,不必再上报!”
    “属下遵命!”接过落玉娇递来的供词风一样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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