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诏曰:帝君你已失宠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亲了纳兰流川

    
    “驾……”
    马场上,某女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挥舞皮鞭,短短半个月,已经驾轻就熟,勉强都能跟涟依赛赛跑,而不知进取又娇气的程雪歌跟落玉娇还坐在小马驹上费力前进,所以说成功只给有毅力又积奋的人。
    行宫,某书房,纳兰流川环胸在屋中来回踱步,至今没收到边关文书,是无事可奏还是另有原因?可能有什么原因呢?白洪毅恢复元帅一职,可人还在白府养伤,那日国宴后,他不慎染疾,一直闭门修养,前些日子也有手下见到白嵩从白府出来,还有那日的黑衣人,墨千寒并未抓到人。
    真的只是个巧合?疑惑单纯试探他的身手?
    无论如何,都不可掉以轻心,就看派出去各方查探的人回来怎么说了。
    “君上,白后落马,且行迹疯癫,墨王正火速赶往马场。”
    饶有兴致的抬眼:“哦?竟有这事?行了,下去吧。”落马,呵呵,有趣儿,那女人一向心高气傲,看似亲和无害,实则一身铁骨,不知天高地厚,难得碰到出糗,能不去凑凑热闹?边如此想着边合上折扇向马场飞去,至于行迹疯癫,她何时不疯癫了?
    马场外,墨千寒身后跟着几个老臣急急忙忙奔走,落马?对于蛇族来说,落马爬起来就是了,怎会导致失心疯?
    而草场上,黄衣女子正疯狂的原地打转,表情惊恐迷惘,不许任何人靠近。
    落玉娇和程雪歌三人都尽量不去刺激,变着法说好话,月月到底怎么了?马上摔下来就开始尖叫吼闹,行为失常,疯了?
    “娘娘,您怎么了?”情姨和苏丹也是一头雾水,搞得大伙要伤害她一样,谁敢啊?如今帝君将其视为瑰宝,放眼天下,敢招惹她的屈指可数。
    “别过来,我警告你们这些妖怪,别别……别过来。”祝思云双手举着马缰充当手枪节节后退,花容失色,满头大汗,天呐,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一条巨大的、紫红紫红的大蟒蛇,尼玛,印象中最壮硕的就是森蚺,那紫衣女孩儿却比森蚺还巨大,不是妖怪是什么?
    而且这是哪里?明明记得正在教训那群废柴手下,怎么睁眼后就到这里了?其余人见到那条蛇变成人也没任何惊恐,显然司空见惯,卧槽,这不会都是蛇妖吧?
    天呐,谁来救救她,会不会被一口给吞了?
    “我们不过去,你冷静点,月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摔着头了?”试图上前的穆涟依看她不是开玩笑,真如惊弓之鸟,赶紧后退安抚。
    祝思云擦擦汗水,到处张望,寻找着出路,可草原上没有地方可躲避啊,忽见远处又奔来一群陌生人,排场很大,于是撒腿就跑。
    墨千寒见状,立马飞窜过去,‘嗽’的一声就站定在女子跟前。
    ‘砰!’
    “啊!”面前忽然冒出个人,本就万分惊惧,又险些被撞倒,边尖叫边向疯狂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些蛇妖,快放开我。”
    墨千寒自然是不会让她跌倒,单手轻而易举搂进怀里,拧眉斥责:“你又发什么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骂他是妖。
    祝思云惊魂未定,又挣脱不开,仰头一看,顿时愣住,我去,哪来的极品?还穿古装,若是西装革履,搭配这长发造型和沉着气质,往老板椅上一坐,估计连她都无法用心工作了,可这是妖怪啊,不然怎么出现的?灵机一动,埋头对着那手腕就是凶狠一口,鲜血涌出,也不肯撒口,决绝模样,不扯下块肉誓不罢休。
    “嘶!”
    赶来的一堆人个个瞠目结舌,帝后居然敢……敢损伤龙体?要不要过去阻止?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回想到那七天七夜出来后,帝君也是浑身带伤,当事人都没生气,那他们还是少管为妙。
    墨千寒跟不知疼痛一样,眉头始终舒展着,眸色平静,就在女人真要把那块肉撕咬掉时,暗暗利用内力绷紧皮肉,问:“疯够了吗?”
    该死,怎么咬不动了?禁锢在腰间的大手还没松开的意思,果然不是人,这血的味道完全不对,眼珠转转,嫌恶地松开嘴,抬膝狠狠向上一顶。
    “唔……”
    男人嘛,再能忍,可身上有个部位是无论如何也招架不住的,刚蹙眉试图将人推开时,小家伙已经风一样往马场外飞奔而去,那急切模样,跟后面有百万雄师在追逐一样。
    “啊啊啊啊救命啊!”祝思云边跑边嘶声尖叫,一门心思的想逃离那群蛇妖,哪怕是狼妖狐妖等等,她都不至于这般慌张,唯独蛇,毕生硬伤,从小就怕,这辈子最佩服的也是那些把蛇当宠物的人,啧啧啧,完全无法理解。
    刚刚赶到的纳兰流川还没落地就又转变飞跃方向,慢悠悠追在女人身后,声音都沙哑了,还在鬼吼鬼叫,应该不是捉弄大伙吧?
    “我的妈呀!”不经意回头,居然看到好几个蛇妖在天上飞,而且还是冲她来的,该死的,你们追我干嘛?别追了,老天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乱骂那群废物……员工了。
    呼呼呼,怎么办?这么久,都找不到一个店铺,如何报警?而且跑了这么久,看到的还是古建筑,皇宫一样,完全毫无章法,见路就冲,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座桥上,却是再也挪不动脚步,木讷转头看向水里。
    阳光的照耀,让正在水里泡浴的数百巨蛇翻腾间鳞片晶亮闪闪,皮肤光滑平正,透着不安来回游动,一个个或三角或椭圆的脑袋钻出水面望着上方女人不知所措,帝后为何在此?而且还看着他们,今天该是轮到他们泡浴了啊。
    入眼的水里全是蛇,五彩斑斓,红的白的青的还有杂色的,祝思云察觉双腿已经软弱无力,哪怕桥栏就在一步开外,也没去搀扶,就那么狼狈地瘫坐下,全身颤抖。
    “你闹够了没有?”
    惊天怒吼,响彻云霄,不光吓的祝思云捂住耳朵尖叫,水里的群蛇也赶忙大声喊:“参见帝君!”怎怎怎么回事啊?他们什么都没做,为啥帝君突然发火?
    “啊啊啊呜呜呜呜……放过我,呜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呜呜呜!”心脏咚咚咚狂跳不止,即将超过负荷,祝思云梨花带雨怯生生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男人,摇头倒退:“不要过来,呜呜呜不要过……”‘来’字被彻底卡在喉咙,瞳孔越睁越大,倒影着前方正变身为黑蛇的男人,而且边变化,边高高在上一点点向她移动。
    墨千寒似乎认定她是在埋怨画卷一事没等到合理解释,心中委屈,因这段日子抽不开身,没去给过表示,故意闹出这疯狂举动得到重视,无奈之余,也很生气,身为帝后,怎可不顾虑一下天子苦处?而且这样闹,丢颜面的未必是他:“王后,你看清楚了,本君当真是妖……”
    “墨千寒,你够了!”
    见女人不再颤抖,脸无血色,石化当场,纳兰流川飞过去将失了心魂的人圈进怀里瞪着还在靠近的人咆哮:“她是真的在害怕!”后垂头边拍打女孩儿后背边柔声诱哄:“不怕不怕,他不敢伤害你的,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真的,我说真的,你看看我,和你长得一样呢。”
    难得的,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抱着,墨千寒没有暴怒,自然也没再前去,仰高脖子阴郁凝视。
    因肺部长久得不到空气,小脸开始涨红,眼里除了那条黑蛇外,再无其他,脑子被掏空,什么也想不起来,四周寂静得仿若地狱,但却有一个声音正在遥远的地方呼唤着她,是谁?
    “该死的,你为何不呼吸?白月湘,你是想憋死自己吗?”纳兰流川拧眉在其肩膀上狠狠一拍。
    “呼呼!”身子一抽,张口拼命吸食,四肢瘫软,就势躺倒不知是谁的怀抱。
    男人也跟着松了口气,瞧她还在和墨千寒大眼瞪小眼,紧紧双臂,俯身脸对脸温柔调侃:“怎么?真的不认识我了?瞧你这傻样子,鬼附体?”
    终于,祝思云僵硬抬眼,定定凝望尺外俊脸,褐色瞳孔同样诡异,却因里面满满温润而不再毛骨悚然。
    “真的傻了?呵呵,没关系,我说过,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样,听话,快些回神,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忍俊不禁地伸手在那小脸上捏捏。
    没见过这么好看整齐的牙齿吧?不自觉眸光就定格在了那排皓齿上,比她的还白呢,喷出的气息也带着股奇特清香,薄薄唇形红润性感,水莹莹的,银牙晃眼,好想……好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距离本就不远,又被人一直盯着自己脸上的某个部位观察,再豪放的人,也难免会难为情,就在纳兰流川要将人放开时……眸子大张。
    因为祝思云终究没能忍住诱惑,仰头就对着诱人的唇瓣贴服了过去。
    刺目阳光笼络二人四周,如同镀了层金辉,周围人流繁多,却因帝王威慑关系,全都低垂头颅,所以也没人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唯独桥头处一条周身散发着冰寒的黑蟒。
    纳兰流川这次是真的傻了,可唇上温暖告诉他,并非梦中,白月湘她……当着墨千寒的面,亲他?而且她为何要亲他的嘴?活了两千多年,今日才知比起别的地方,嘴唇似乎更显亲密,也更迷人心魂,好吧,他从来不跟人嘴对嘴,觉得碰触到他人口水很肮脏,此次除外。
    蜻蜓点水,祝思云就放开了,眼中没有羞涩和慌乱,好似只是品尝了下自认为比较可口的东西一样,想着的确是不错,很软,比以前和某个男友来得舒服,可一对上那双褐色眸子,又开始打颤,转头望向桥头,就算蛇没面部表情功能,她似乎也能感觉到他愤怒异常,惊恐之下,眼前一黑,偏头彻底昏死过去。
    “纳兰王今后还是少搀和吾之家事的好。”墨千寒冷眼说完,动动身,飞窜过去,大手一提,昏厥人儿便安稳落在怀中,尾巴也跟着变作双腿,没去看还处于怔愣的某人,旋身大步走远。
    纳兰流川回神,挑挑眉,懒散站起,没有去看身后离去众人,勾唇闲庭信步反方向而去,时不时抿一下仿佛还残留着余温的唇瓣,心,在紊乱跳动,除了墨千寒,从未有过的感觉,不,比与墨千寒在一起时更强烈,怎么会这样?这是不对的呢,不对的!
    “怎么样了?”
    带着程雪歌和落玉娇两个累赘将将赶到的穆涟依看看墨千寒,又看看远去的纳兰流川,月月是晕倒了吗?
    一帮子大臣察觉到墨千寒背影都透着戾气,就问落玉娇:“落帝妃娘娘,刚才臣等正在御书房与陛下议事,还没得到他允准呢,您看臣等要不要直接去紫宸宫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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