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诏曰:帝君你已失宠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去和陛下汇合

    
    “陛下,他们不是咱们云蟒的人。”云伊生眉头一皱,虽然说的是云蟒话,但口音却有着误差,便也不再客气,咬牙赤红着眼大开杀戒。
    墨千寒嘴角邪佞勾起,握紧剑柄,冲那喊话之人道:“想杀本君,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军听令,统统格杀!”寒芒乍现,提剑越过重重围困直逼那虬髯大汉。
    大汉见状,顿时追悔莫及,墨千寒这是故意诱他暴露身份,一旦群龙无首,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了,眼看二十多个手下被对方一人之力尽数残杀,倒抽冷气,故意佩戴云蟒国头饰就是希望混淆视听,争取拿下墨千寒首级,谁不知云蟒帝君惜才如命?因此前面他都有手下留情,不成想毫无顾忌后,墨千寒竟这般疯狂。
    解决掉拦路人,墨千寒面无表情的飞跃上树,瞅准机会,大手一甩,烈焰似长了眼睛一样,从上至下飞入一堆黑衣人中。
    大汉被过强压迫力逼得仰头去看,瞳孔瞪大,周围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噗哧’一声,冒着火焰的长剑就这么自首领天灵盖刺入,紧接着,无形的殷红气流从剑身上四面八方散开。
    ‘哐哐哐!’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此起彼伏,连不远处还在打斗的人们都不由石化当场,望着还在坍塌的乱石巨木移不开眼,刹那间,飞沙走石,血肉齐飞,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时,偌大空间哪还有人影出没?烈焰就像一个王者,站立巨坑内,周边草木毁于一旦,条条血线从各处凭空向它飞奔。
    如此诡异的画面,完全超乎认知,都跟看怪物一样瞪大眼目睹着。
    只见被巨木压制住的尸身自行迸裂出数十道细口,涓涓腥红冲天倒流,众星拱月,数百血线受到召唤,被烈焰疯狂吸食。
    云伊生张口结舌,因为里面还包括着他们自己人,跟着墨千寒那么久,从不知烈焰竟会吸血,一百多尸体很快苍白干枯,而大坑中,除了一把剑外,地面无丁点血迹,是真被吸进剑内了。
    墨千寒见差不多了,自树上跃下,拔走还在饮血的烈焰,龙颜震怒:“一个不留!”语毕,人已置身另一波黑衣人中。
    首领已死,身体早四分五裂,无迹可寻,着实吓得大伙不轻,气势消灭,开始节节败退,其中一蒙面人见情势不妙便嘶声大吼:“撤,快撤!”墨千寒居然养妖怪,完全始料未及,人哪能是妖魔对手?
    “杀啊!”
    余下一百多士兵看局势扭转,顿时激昂奋勇再现,岂能容他们跑掉?拼了命的争相追赶,杀声震天。
    黑衣人无计可施,纷纷化作原身朝另一个方向急速逃窜。
    眨眼间,丛林内,群蛇涌动,墨千寒没有理会,云伊生若这点事都办不好,也不配为他的神佑军统领,抬起纤尘不染、隐隐红光闪烁的宝剑,拧眉端详了片刻才轻叹口气,掷进剑鞘,心中冷笑,上千年了,还想着来控制他的神智,跟那个女人一个德行,总想爬到他头上去喧宾夺主。
    “陛下,唔!”顾成艰难起身,边任由太医给他包扎边惭愧请罪:“末将无能,还请陛下责罚。”真丢人,堂堂一个总兵,被刺客打伤,还得要天子亲自出马抗敌,传出去老脸往哪儿搁?
    “顾爱卿无需自责,若无烈焰,本君也难以应付,伤势如何?还能继续赶路吗?”冷冽的俊脸上有着宽容。
    顾成一听,感动莫名,为这样的陛下死也甘愿:“能,陛下,您看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招式诡异,闻所未闻,一百人,形如一体,末将是防不胜防。”一个人就给他打伤了,啧,说明什么?说明人家一个小喽啰比过云蟒一个守城总兵。
    这一点墨千寒也在疑惑,今日若非自己出手,这里所有人都得沦陷,一百人,估计能胜过他几千神佑军,谁这么大手笔?现下皆成亡魂,请他们来行动的人恐怕要心痛一阵子了,连他都看着不忍心,没两千年训练不到这个程度,纳兰流川?不可能,纳兰流川派来刺杀他的人还少吗?哪个是穿戴云蟒服饰的?
    那人从不拐弯抹角。
    苏紫国?也不可能,陈王没这个头脑,更没这个闲工夫,失去大片疆土,全部心思都在如何扭转局面上,怎能料到他今日会出现在此?
    那会是谁?江湖中人?似乎也不是,没有模仿云蟒语言的理由,弯腰将脚边一黑衣人面罩扯下,命令:“仔细找出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是!”
    遗憾的是,把所有完好尸身都翻遍了,一无所获,云伊生同样无功而返:“陛下,我等追到悬崖峭壁处,那群人完全不顾生死纷纷跳入,摔死当场,未能抓获活口!”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光天化日就敢行刺当朝天子。
    墨千寒愁眉不展地走向马车:“继续赶路!”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东城皇朝军营,大帅裴亢诧异地与对面灰头土脸的手下大眼瞪小眼,后双腿一软,瘫坐下去。
    旁边一浓眉大眼,俏丽水灵的女孩儿大拍扶手起身指着裴亢呵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半个狼鹰赔进去,连墨千寒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伤到,裴亢,你该当何罪?”声音浑厚,竟是位男子。
    裴亢捏拳,望向那人,单膝跪地,悲痛异常:“王爷教训的是,末将立即前去自行领罚。”后凶狠咬牙向外走去。
    花无过扶额,不慎摸到吊坠在耳畔的珠花流苏,气不过一把扯下扔到地上。
    对面,气定神闲的闻誉立马含笑提醒:“王爷,你这是作甚?愿赌服输,才不足两月而已,您便如此厌烦,未来十个月当如何度过?”
    “哼!”花无过瞪了他一眼,转身不再多看,该死的闻誉,阴险小人,当初干嘛要和他下这种一年女装赌约?自讨苦吃!
    雪雾茫茫,整座帝宫都好似笼罩在梦幻世界,红墙绿瓦上,铺就着厚厚一层白雪,昔日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也似穿上了厚实冬衣,别有一番风情。
    御书房,上空炊烟将将散去,几个女人边从内里走出边谈笑着远离,个个长裙短袄,富贵逼人。
    桌案后,女人一改当初浮夸,半年中,无论是心性还是脾气都被磨得变了个模样,沉静内敛,心境再不纯真,祝思云时常想,若此时的她再回到现代,别说开小公司,一个遍布全球的跨国贸易也能经营妥善,或许到今天,她才算真的长大。
    批改好最后一份奏章,搁下笔,取来旁边墨千寒自边关送来的书信拆开,秀眉微动,笑说:“三齐,陛下说连月苦战,苏紫国已有退兵之趋势,而玄尚国也支撑无力,用不了半年,我军便直入苏紫国,乌阳改道玄尚,若一直这么顺利,不出三年,战事将告一段落。”
    云三齐暗自叫好,云蟒果然将会是大地主宰,只不过这数月里,也损失惨重,好在百姓商贾们在娘娘多次颁发布告游说下,特别齐心,至今国库都很充盈,打仗就怕钱财短缺,娘娘厉害啊,知道怎么要百姓心甘情愿将多余钱粮统统交出,只一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在这紧要关头,任何人除去税款外,多余上交的每一头家畜与钱财朝廷都会详细记录。
    待大军凯旋归来时,十年中,国家定按每年利息补还,借条为证。
    那利息定得很有趣,娘娘说,她现在就是个开钱庄当铺的,收纳任何东西全部按目前定价年年补发利息,战争平息后的十年内,随时可将存在国库的东西取走,于是乎,他就和雪歌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这种好事,谁肯放过?算一算,他上交了五百两纹银,每月可白白领取到五两银子。
    一年就是六十两,最后还能把五百两全部取出,若他不慎死了,可由亲属领取,于是乎,现在国库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家畜,粮草,布匹,棉絮等等,但凡可以估价的,全都在往朝廷送,给那些大臣激动得就差没天天来千恩万谢了。
    还得到了帝君的赞赏,反正娘娘掌权后,边关哪次要求朝廷拨款没及时送到过?而娘娘聪明啊,拿到这些钱后也不是让留在国库当摆设,两个月前就命胡斐在全国各地大量开办纸坊,白纸制出半月多,十八个纸坊的总量,一夜之间被疯抢一空,大多还都是游走各国的商贩,狠赚了一笔。
    当日到朝廷开办的钱庄取钱的人多不胜数,结果前脚刚把钱取走,后脚就去买了纸,最终这钱还是落到了国库中。
    太厉害了。
    “那奴才就提前恭贺娘娘了!”
    恭贺我干嘛?这国家又不是我的,虽然半年来,一直在操心这些事,但墨千寒一天不答应她一夫一妻,那天下便与她没半毛钱关系,还别说,如今对云蟒已用情至深,是她亲手抚养过的半个孩子。
    望向窗外雪海,半年已过,他还未归来,舔舔唇瓣,道:“三齐,你去告知落帝妃,带上后印,收拾行囊,明日与我同赴边关与陛下汇合。”
    “那穆夫人?”云三齐没太大反应,这事前些日子娘娘就和他讨论过了,是陛下当初的口谕,而且此时离宫也算适时,毕竟除了胡斐外,丞相和大部分朝臣早提前一月赶往了边关,大半朝廷也一点点搬了过去,这里有胡大人看管即可。
    “一起去!”
    某女不假思索的回应,没有姐妹们陪着,这一路该多无聊?墨千寒,我们又要见面了。
    次日一早,紫宸宫内,乱作一团,争吵不休。
    “涟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也没见你如此娇贵啊,知道紫阳到天越城要多少时日吗?这么多东西,太累赘了,都不许带!”程雪歌指着那十几辆马车气不过地叫嚣,阿娇一个帝妃才弄了一车,她一个人要霸占十车,精细到夜壶都要用惯的,一个月路程,随便找个地方方便就得了,还带什么夜壶?
    那碗筷茶具更是过分,还有胭脂水粉大半车,她用得了吗?衣物也有四车,简直不可理喻。
    元风华环胸坐在秋千上,不以为意地挑眉:“又没让你拉,怎就累赘了?”哼,就这还嫌少呢,人皮面具天天都需胭脂水粉细细描画,至于穿戴,难得扮回女人,当然怎么好看怎么来,反正里面都是他平日要用到的,一样不可缺。
    “月月你说说她啊,太过分了。”程雪歌拉过祝思云咆哮。
    某女表示很无奈,半年里,她成天紫宸宫御书房两点一线,很少和姐妹们聚会嬉闹,对涟依如今脾性摸不太准,望了外面一眼,乖乖,好长的车队,跟集体搬家一样,抓抓后脑决定和好友商量商量:“涟依啊,这确实有点夸张了,咱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看看哪些能减就减掉吧。”
    “不行!”元风华高傲仰头,毫无商量余地,天知道里面还有很多是他私人用品,当然,只有小菲能接触。
    祝思云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是越来越狂妄了,点点头:“成,就这样吧,若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休想大家帮你保住这些东西,珂珂,漫漫,雾雾,都收拾好了吗?”拍拍身上暖和大氅上的飞雪,大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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