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不要碰我!”
我发疯一样挣脱他的手,换作往日我动不了他一分一毫,但今天他受伤了很轻易就推开了他。
蒋靖州按着伤口后退了两步。
我瞪着他,哭着往前跑。
蒋靖州在原地停了许久,忍痛走到座机电话就拨打了一个电话,“跟着她。”
他停了一会,“偷偷跟着,别让她发现。”
我跑到大街上,现在是凌晨两点街上空无一人,很久才有一台车开过。
我走在路上整个身子都像是麻木了一般,只有眼泪不断的在往下流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为什么他要背叛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是怎么跟母亲说起这个消息。
“妈咪,爹地他死了,是蒋靖州谋杀死的。”
我的母亲正端着一碗热茶往我这边走过来走过来,唠叨着问我怎么大半夜一个人过来了,看见我的额头上有伤就迫切的追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当她听见我说的这句话时,她的话通通噎住,那双略微有着皱纹的手顿时握紧托盘,紧接手一滑松开托盘。
盘子跌倒在地,上面的玻璃杯跌落在地顿时变成了碎片,绿色的茶水流洒在了地面绵延了一地。
“嫣然,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咬紧自己嘴唇忍着身上的颤抖意往我妈妈那边走过去走过去,“妈咪我没有说说胡话,爹地他真的死了,是蒋靖州杀死的!”
在沙发我们二人坐下,我花了20多分钟和我母亲说起了这件事。
讲完我站起身看着外面的夜空,“要是我爸爸真的是意外身亡,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前言不搭后语还有他那个手下这样的表情。还能是什么理由?唯一的解释就是蒋靖州想要拿陈家的家产,所以害死了爹地。”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的母亲她整个人靠在了沙发背上,慈祥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空洞恐惧的目视着前方。
我心疼又愧疚。
我走过去俯下身抱住我妈妈的肩膀,“对不起妈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带来的蒋靖州,那爸爸也就不会有事,是我害了爸爸。”
“傻孩子,这件事由头到尾就不关你的事,是人心难测啊!”
我抱着我妈妈的脖子脸贴在她的脸上,倔强着看着外面的夜空,“我会给爹地报仇的,我一定会。”
“还有,我想明天早上叫人去搜查附近的海域,那说不定还能有希望找回爹地,说不定他还活着”
我妈妈绝望的摇头,“要是真的是谋杀的话,那些人怎么可能给活下去的机会回来告他的状!”
“有的会有的,爹地一定有可能还活着的!”
我妈妈只一味的摇头,最后她握着我的手讲,“嫣然,你可不要做傻事。现在你爹地下落不明,要是你也出了什么事,那妈咪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我知道我妈妈是怕我一气之下会做出伤了蒋靖州也伤了自己的蠢事。
“妈咪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会给爹地报仇,但是会理智的去报仇,不会以卵击石。”
可能想到痛处我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上气,我说扶她上去休息。
我扶着我妈妈起身往二楼走去,可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我感到她的身体重量越来越往我身上贴似乎她自己没有力气一般。
我低头看见我妈妈她已经整个人在我的手臂上,我扶着她的力度不是很大又受了惊,他便整个人顺着阶梯往下滚,最终脑袋磕在了一根柱子上面。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我连忙跑下去扶起她,看脸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晕阙过去。
我连忙抬起头对着二楼喊,“陈妈,陈妈快打电话,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医院的手术室门外,我在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
家里的保姆陈妈苦婆心的安慰我,“大小姐你不要担心,太太一定会吉人天相挺过去的。”
我抬起眼睛看着那张亮着的红色的灯,没有回答。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门总算打开。
几名医生走了出来,我们走上去询问。
带头的那名医生摘了口罩,但他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才讲,“情况不太好,病人原本就有过中风住院的情况按理说不能受到刺激,而这次应该是受了重大的刺激?所以又导致了中风复发。”
“药物有抗性,这次能不能醒那得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什么?那是说我妈妈她变成植物人了吗?”
医生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尽力了,很抱歉小姐。”
医生对我点了两下头,先后绕过我走了。
我整个人无力的后退,陈妈及时扶住了我,“大小姐。”
“妈咪曾经中过风不能受刺激,那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要是我知道她不能受刺激,那我肯定不会把爸爸的事告诉他。”
“那她也不会再次中风导致住院。”
“大小姐您不要这样,太太不让告诉你是怕你担心。而且这次的错也不是在你这里,这么大的事就算大小姐你不说太太也迟早会知道,该熬不住的还是会熬不过去。”
我闭紧是自己的眼睛,脑海里面蒋靖州这个名字再次被放大。
以前我爱他,想起这个名字我无比幸福。
可现在再想起,我就只剩下了恨。
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我的父母才会一个死是一个中风住院。
是他害的我的全家人!
我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我一定要让他得到报应!
母亲的事我还没能接受,我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我的大伯大伯母前来医院看望我的母亲,还有我的一个堂妹。
他们手上都拿着东西,有的拿着水果篮几袋养生的食材,有的拿着一束花。
他们先后的跟我打招呼,我也一一回应。
我接过我堂妹递给我的那束花,“你们都有心了,快把东西放下吧,别拿着那么累。”
“大伯你们从西郊来这里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一定累了吧?我叫陈妈去给你们煮杯茶。”
陈妈在卫生间里面洗我母亲昨天擦身用过的毛巾。
我往卫生间望去想叫她出来帮忙,我的大伯母喊住了我,“嫣然不用这么麻烦,我们都不累,而且我们有要紧话要跟你说呢。”
我有些不明白,“大妈要跟我说什么?”
站在门边的大伯看似沉重的叹了口气,“二弟他意外走了,这种情况按理说我这个做大伯的不该在这时候说这样的事,可事关二弟的意愿,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能不遵守,否则实在对不起二弟在天之灵。”
我垂了一垂眼眸,不太自然的微笑,“大伯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嫣然都听着。”
“嫣然啊实不相瞒,二弟他在世的时候曾经在公司说,说他膝下没有儿子,要是这辈子都没有儿子的话,那等百年归老了家里的财产就我这个大哥,不能落到了外姓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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