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倾言感觉服了药休息了一晚身子好些了,便有些费力的支起身子准备下床。
“你身子还未好,在床上躺着不要乱动。”严睿从一旁的小榻上起身看着床上的人道,昨夜在她服药睡下后他便谁在了房间中的锦榻上。
“夫君,倾言已是好了些许,夫君不必担忧,今日是倾言过门的第二天,理应该到大堂去敬茶的。”李倾言望向严睿笑道,严睿眉目清隽,和前世有几分相似,只是面容冷峻了些。
“母亲已经传了话让你今日在房间修养,敬茶以后有的是时间。”
“还有昨夜你中毒的事,父亲昨夜已经派人去查了,今早或许会有个结果,去的话倒也可以看看结果,若是身子有些不适立刻与我说。”
见严睿言语间还是在关心她的,就算这人是出于两人间的关系而出言她还是很开心。
“夫君,倾言知道了,多谢夫君关切。”
在菀清的服侍下,李倾言收拾妥当,换了身以浅蓝色为主的绣着兰花的衣裙,发髻梳的整齐,画了眉点了唇,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夫君,倾言已经收拾好了,这就走吧。”李倾言提着裙角跨过门槛缓步走到院中,见严睿正盯着那株桂花树发愣。
严睿昨日已经见过自家妻子的模样,知道李倾言颜容不俗,可昨夜那种情景他又怎么会关注她的容貌,现在看着仔细一瞧,柳眉杏眼,肤如白玉,发若丝绸,略有些苍白的脸显示出一种病态的美,看似柔弱,可眼神坚定,有如梅花高傲清艳,正面带笑意望着他,这种目光好似暗处看他的人一般。
李倾言见严睿身上湖蓝色的长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将手递到他面前。
严睿下意识的握住妻子递过来的手,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李倾言好似心有所感,两人四目相对。
严府正堂。
“儿子(儿媳)拜见父亲母亲。”
“快些起来,快些起来,倾言还病着,怎么一大早的就大堂来了,我不是吩咐了今日不用来的么,睿儿也真是的,自己的媳妇都不知道心疼。”严母一把扶起她面前的李倾言,对这个儿媳妇满意的很,家世好不说,这模样也是顶顶的好。
严母保养得当,看着不太显老,一看便知是个慈母。
“娘亲,是儿媳自己坚持来的,儿媳知道爹爹娘亲关心倾言,只是这样倾言便更该来了,夫君是嫡子,这媳妇第二日的敬茶却不能少的,不然岂不是会让别人笑话。”李倾言顺眉说着。
见儿媳这般识大体严老夫妇中下更对这儿媳喜爱了三分,见微知著,可想李倾言是个有主张有格局的人。
“好好好,睿儿能娶你是三世修来的福气。”严父抹了把短须笑道。
侍女端来茶,李倾言分别向二老敬了茶,得了两个红包和不少勉励夸奖的话,便与夫君坐在严父边的座位上,称了这么久确实有些不适,只是下面就要说查的的结果,她是不会现在离去的。
这时候,严家另外两个少爷也到了,二少爷严霖与严睿是同年出生,两人同父异母,其母生下他便去了,三少爷严渠与严睿同母,刚过了十四的生辰,正是好动的年纪。
“嫂嫂,身体不好就要在房间休息,怎么来的这样早?”严渠有些惊讶道,他还以为嫂子今日不来了。
“还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动不动早上就不见人影,派人来说不是生病就是晚上没睡好,总是能找到不一样的理由在房间赖床。”严母好笑的瞪了他一眼。
“儿子哪有,母亲不要乱讲,嫂嫂这样漂亮肯定认识不少模样俊俏的小姐,到时候将母亲这话传出去,渠儿可就找不到媳妇了。”严渠装作气恼的辩驳道。
“噗嗤,三弟倒是有趣得紧,三弟放一万个心,我可不会到外人面前编排自家人的坏话。”李倾言一笑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过这堂上的人大都笑了,连她那个冷面的夫君也勾了下嘴角。
严渠一听嘴上只道“还是嫂嫂好,他们就知道欺负我。”眼光扫过堂内众人。
“真是越发没规矩了,还不快坐正了,看你这坐姿哪像个少爷。”严父看着小儿子斜依在椅子上起气就不打一出来。
被老爹一说,严渠立即端正了姿势,拿出了一翻少爷的气派。
“父亲,昨夜的事情已经查明了。”严霖见众人都聊的差不多了,将正事摆了上来,好似刚才说笑的才是一家人,而他不过是府上管事的外人。
严父点了头,示意他将事情说完。
“父亲,母亲,大哥大嫂,此事是这样的,严霖昨夜根据陈大夫说的,查了在大嫂毒发时身边的人和前两个时辰接触过得人与食用过的东西,经过侍女的讲述大嫂在新房内只饮一了杯水,那杯水只经过了两人之手,一个厨房的厨娘,一个是大嫂身边的侍女菀清。”
“据菀清姑娘的话,当时新房内只有酒而无茶水,菀清便去了厨房找厨娘要了碗水,下毒的人就是厨娘,昨夜儿子一番询问她便招认了,说是有人给了她一百两要她在少夫人吃的东西里下药,当时她还没有法子,却正巧碰见了菀清过来取水,就将药下在水里了,可问她身后的人是谁,她说她不认识,那人蒙着脸。”
“来人,将孟厨娘带来。”严霖吩咐一声继续道“父亲,儿子以为这事的幕后之人高明不到哪去,买通一个小厨娘花了百两银子,花着银子还不如卖通个更有机会下毒的侍女。”他没有多言,知道父亲有自己的想法。
严家做的是家具木雕生意,其中家具为主要,价格不一有贵的有便宜的,木雕主要针对有钱人家,量少却价格昂贵,李倾言家中虽说是做酒楼生意的,淳安县大半的酒楼都是李家的产业,可除了酒楼外,李家还有三座不大不小的山,山中最多的是树木,严家与李家结亲便是图了那三座山,其中一座已经作为嫁妆给了李倾言了。
严父最先想到就是有同行不想见严李两家结亲,毕竟同行是冤家,否则他也想不到有别的可能了。
正在严父思索间,一个仆人匆忙走进来慌张道“老爷,孟厨娘她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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