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儿拿着“聘用合同”谛视良久,旁边的芸芸和史进一头雾水。
看完合同的茧儿对着季廉岑说道:“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多久?”季廉岑问道。
“明天,明天给你答复。”
“好。”
之后,茧儿又回到店里,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大海,微微弯曲的细眉下一双灵眸不时眨着,皓齿上一张丹唇略微张开,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老季,你跟我说清楚,刚刚是怎么回事?”史进问道。
芸芸惊嘑:敢情这是个局?
“刚下你不是演得很好吗?我以为你已经清楚了。”
“什么?你们这到底在搞什么?听你们这意思,那会儿就是一场戏?”芸芸问。
“嗯,一场想让茧儿留在我身边的戏!”
芸芸错愕。
季廉岑继续说道:“你们设计让茧儿回来的事,史进已经告诉我了。”季廉岑看着史进他们,“我得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看清自己的心,让我知道我不能没有她!所以……”
“哈哈哈……所以今天就有了这么一出?没想到啊,老季,你竟然也会出阴招!”史进笑道。
季廉岑眉头皱起,辩驳道:“不是阴招!难道你不觉得还不错吗?”说着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
史进鄙夷道:“还不错呢?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么冒进的事也就你整得出来!”
“这不正好检验你的智商吗?结果发现还不错。”季廉岑淡淡回道。
史进被回呛得只好强颜欢笑。
这时,芸芸嗔怪道:“老公,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这个我心里也没个准,而且,方才我压根没机会跟你说啊!”
“借口!你给我使个眼色有那么难吗?”芸芸赌气道。
“冤哪,老婆,我给你使眼色了啊,一直盯着你看来的,是你自己没注意。”
“好啊,你这是说我笨,不懂察言观色是吧?”
“不不不,老婆,我可没这么说啊,再说也不敢哪!”
“不敢说就是敢想咯?”
史进百口莫辩,向季廉岑投去求救的目光,怎知季廉岑站起来告辞离开。
史进在身后哀号:“好你个老季啊,亏我这么帮你。你就不怕茧儿不上你的当,不签合同吗?”
季廉岑停下回道:“她一定会签的!”
“天啊,老季,你救我啊,否则我去告发你!嗷嗷嗷……”史进捂着被芸芸揪着的耳朵惨叫道。
“你不会的。”说完邪魅一笑,消失不见。
屋里仅留下芸芸驯夫和史进不断卖笑认错的身姿。
第二天,茧儿本想打电话给季廉岑,可发现什么联系方式都删了,只好根据合同上的地址寻去。
站在季氏集团的门口,茧儿惊呆了,整整一栋商业大厦都属于季氏,不禁让茧儿望而却步。
在门外徘徊了好久,还是踏入门内,可是一进去就被拦住,没有公司磁卡,亦没有联系电话寸步难行。最终还是打了电话求助史进。
很快,一位干练高挑的女士走了出来。
茧儿朝人家看了看,那人也看到她了,于是走到茧儿面前,微笑道:“请问您是胡茧儿女士吗?”
“嗯,我是。”
“请随我来吧。”
茧儿跟随胡清舞一路到达22层。诺大的办公区里只有一间办公室,胡清舞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对里面的人说道:“季总,人带到了。”
“好,你去忙吧。”
“好的,季总。”胡清舞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茧儿在门外踟蹰不前,伸手开门的手拿起又放下,正当卯足劲要推门时,门突然开了。茧儿想要开门的手停留在空中,差点碰上季廉岑的身体。
“进来吧。”说完季廉岑转身坐在沙发上。
茧儿慢吞吞地走到季廉岑身边,季廉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谈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谈判的?”
“难道不是?”
“切!自以为是!”茧儿呢喃道。
茧儿坐在沙发边上,两人距离可隔两位壮汉!季廉岑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份合同我会签字,不过我也有条件。”茧儿开口道。
季廉岑好奇,靠近茧儿身侧的手搭在沙发背脊上,斜着身子看着茧儿,“说来听听。”
“来你这上班可以,但是一天里至少得有三小时的上班时间是我可以自由操控的,因为我还有甜品屋需要经营。”
这是乙方的天下了吗?欠债的人竟然还敢大胆提条件,而且还如此荒唐!
“可以。”季廉岑毫不犹豫,“还有什么?”
“这聘任期真的只有两年就还清我的债了?”茧儿小心刺探道。
“怎么?嫌不够。”季廉岑开玩笑道。
“不不不,”茧儿忙招手道:“够了,很够了。那我没其他要说的了。”
季廉岑吩咐秘书在原合同的基础上加上茧儿的要求。
新的合同重新递到茧儿手上,茧儿唠叨了一句,“你不是有秘书吗?还要我要嘛?”
季廉岑故意靠近,说道:“我就要你!”
茧儿立马站起,鼓气道:“要不是看在我欠债的份上,我或许连见都不想见你。”
若是换作以前,季廉岑肯定心痛,但自从醒悟后,好像人也发生了变化,变得——厚脸皮!
季廉岑不经意地笑道:“噢,是吗?那可惜了,咱们可有好——长——时间要‘在一起’呢!明天见!”
茧儿拿起一份合同,拂衣而去。
季廉岑拿着茧儿签字的合同,看了看,眼神深邃。而后,将挂于脖颈上的绳子解下,一枚亮晃晃的钻戒出现在季廉岑的手上。
望着合同和戒指,季廉岑苦笑,将二者轻轻放入抽屉,锁上。
回到店里,茧儿便与邵博说了近来的事,邵博反倒没觉得意外。他说道:“你放心去季氏工作吧,这里我顾得过来,你有空再回来。”
对于邵博的一路相持,茧儿感激不尽,又愧疚难当,心想:我一定帮你物色一个好老婆!
幸好邵博不知,否则邵博一定会说:“只愿与你一起孤独终老。”
第二天清早,茧儿刚出电梯,就看到季廉岑和小张迎面而来。
“出差!”季廉岑对着茧儿说道。
“噢,出差,那个,路上小心吧。”茧儿随口说道。
说完与季廉岑擦肩而过,怎知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茧儿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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