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与君共白头

第五十章 出差

    
    茧儿大吃一惊,与季廉岑面面相觑。
    “跟我一起出差。”季廉岑说道。
    “什么?”茧儿惊讶,搪塞道:“我还没办入职手续。”
    “回来办。”
    “那可不行!这出差费我找谁给报啊!”
    “我报销。”
    茧儿语塞,又找出新的借口,“我没带行李。要不,等我回去拿?”茧儿不待季廉岑回答,装作犯难地说道:“哎呀,不妥不妥,你们票肯定订好了,等我回去拿行李准是来不及的。”茧儿将季廉岑的手从手腕上拿开,接着说:“我看,季总,你们还是走吧。下回,下回您提前通知,我一定事先准备!”
    这到底是哪来的一尊大佛,简直一次又一次颠覆我的世界观。旁边的小张心里思量着。
    “现在回去拿,来得及。”
    “不……是……吧!”茧儿歪头咕哝着,然后又转向季廉岑,假笑道:“好,好,我这就回去拿。”
    茧儿低着头慢悠悠地往回走,心里仍是不甘愿,打算给他磨蹭个半天,延误时间,这样自己就不用去了。
    然而,这点小心思终究逃不过季廉岑的法眼。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茧儿,不说话,也不着急。
    跳下车,茧儿说道:“那个,就麻烦二位等我一会儿了。我收拾完就下来。”可心里却想着:就好好等我收拾吧!
    茧儿刚转身,季廉岑也跟着下了车,走在后面。
    茧儿惊愕,回过头来说道:“我收拾个行李,就不劳烦季总帮忙了。”
    季廉岑回道:“我没要帮你收拾啊。”
    “噢,那您这是……下车呼吸新鲜空气?”茧儿瞎指旁边说道:“呵呵,好雅致,那请便,我上楼了。”
    可季廉岑却始终在身后跟着,终于打开房门,茧儿快速进屋关门,却被季廉岑挡住,茧儿来不及反应,季廉岑已经进了屋,关了门。
    茧儿怔。
    “嗯,环境还不错!就是——远了些。”季廉岑往屋里扫视一番。
    废话,我亲自教的路线,能不远吗?茧儿心里回道。
    看到茧儿还杵着不动,于是挑眉问道:“还不收拾?是要我给你收拾的意思?”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到房门处又回过头来添上一句,“季总都是这么喜欢擅闯私宅的?”
    季廉岑被问得一愣,然后接道:“私闯?你不是在门口迎着我进来的?”
    “呵呵,季总何时变得如此‘巧舌如簧’了?”
    “你不在的日子。”
    茧儿语顿,回去收拾衣物。
    茧儿在屋里呆了好久,季廉岑就随便在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悠悠然地读了起来。
    过了半天,茧儿终于拖出行李箱,看到倚靠在沙发上看书的季廉岑竟有些恍惚。
    “好了?”季廉岑放下书。“证件带了吗?”
    “带了。”
    “拿给我看下。”季廉岑伸手道。
    茧儿心虚,在包里东寻西找,“哦,我记起来了,我把证件锁柜子了,我这就拿。”
    茧儿转身,季廉岑偷笑。
    一切终于准备停当,往机场方向出发。
    车里,茧儿问小张:“张助理,你们的机票是什么时候的啊?”
    小张笑道:“胡小姐,就称我小张吧。”
    “还是别了,看你的样子,年龄跟我应该差不多,要不咱们以后名字相称吧。我叫胡茧儿,你可以叫我茧儿,这样好听又不生分!不像胡小姐,小姐?诶,那个小姐……嘿嘿,总觉得怪怪的。”茧儿声情并茂地说道。
    这姑娘说话还挺有意思的,小张笑道:“我叫张守恒,胡小姐。”
    “诶?你叫我什么。”
    “咳咳,茧……茧儿。”
    “嗯,这就对了。”茧儿点头做出一副满意状,“不过你这名字倒是挺有趣的,守恒?能量守恒?”茧儿眨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小张笑道。
    “哈哈,是啊,那你的茧儿,就是破茧成蝶?”
    “哈哈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是喜欢自己的名字呢。”
    “嘿嘿,说笑了。”小张稍有点腼腆。“你刚不是问我什么时候买机票吗?”
    “嗯,是啊,因为我耽误这么久,还没延误吗?”
    小张笑道:“你有所不知,我们季总有自己的私人飞机。”
    “噢。”茧儿张口结舌。
    前座的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殊不知背后的人满目凌厉,深黯的眼底透出的是不可操控的先天占有欲,是那可悲却无法抑制的嫉妒之火。
    小张无意中从后视镜里一瞥,吓得一个机灵,不再言语,只能“嗯,哦……”的应付着茧儿。
    小张突然的反常,让茧儿如堕五里雾中,摸不清。
    终于到达机场,小张赶忙将行李放下。
    季廉岑对其冷讽道:“想不到小张你还挺能聊的。”
    小张顿冒冷汗,保证道:“季总,以前的我寡言少语,以后的我也一定如此,不,在胡小姐面前不再说话。”
    不远处的茧儿看着二人腻歪地站在一起你言我语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季廉岑推着行李走了过来,对着茧儿说道:“走吧。”
    茧儿好奇,“那个,守恒不走吗?”
    季廉岑突然捏着茧儿的手肘,身体微曲,凑近茧儿怒气冲冲地说道:“守恒?叫得这么亲热,怎么,看上人家了?”
    茧儿被说的莫名其妙,呛道:“你有病吧!我叫一下人家名字,就是看上人家了。那我还叫过好多男人的名字呢!是不是都是喜欢他们啊,我看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得治!”
    季廉岑忽然将手放在茧儿腰上,往前一搂,二人身体紧贴。茧儿极力挣扎,季廉岑愈发搂的用力,命令道:“以后不许叫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名字!”
    茧儿又气又恼,咬紧牙关说道:“凭什么!”
    谁知季廉岑低头吻住茧儿,茧儿在季廉岑怀里扭曲挣脱着,奈何不管她如何使劲,都被一个更强大的力量按压了下去。
    不知不觉中,季廉岑的嘴里渗进咸涩的味道,惊觉,缓缓地放开茧儿。
    茧儿蹲在了地上,蜷着身子,紧紧地抱着自己痛哭着。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茧儿让人看着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令人心疼。
    泪眼朦胧,颗颗泪滴在触碰地面时“嘭”的四溅,随后落地,除了那点点斑迹证明茧儿的悲恸,再也无人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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