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潮声

    
    之后的几天她都和华玄空在小岛上陪华奶奶，她是第一次见华奶奶，华奶奶也早就听说了她的事。早年的时候华玄空的爷爷奶奶都和林正宾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因为这样，林?每年都会来小岛看华奶奶，毕竟这一辈人里到现在为止只剩下华奶奶和木家的奶奶了。华爷爷去世后华奶奶就一个人回到老家，这个小岛是她的娘家。这里的环境确实很适合养老，清幽安逸。在加上华奶奶信佛，心境安宁好静，所以才坚持要回到这里。
    虽然她的娘家人也早就不在小岛了，但是这里有很多熟悉邻居，喜欢常常相互走动，华家也就放心她住在小岛。小辈们有时间就都会来陪陪她，华奶奶也觉得很满足。
    华奶奶也很喜欢清杉，对她就像对自己的孙女一样，两人初次见面也不觉生分。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海岛上，每天可以面朝大海坐听潮起潮落。眼前的惬意生活和如画的美景一点点冲淡了她心中的忧郁，明明她也是自愈能力很强的人，所以那些在别人看来受不了的委屈对于她而言就是一阵微雨，风过之后就无影无踪了。
    华玄空带清杉回到小岛，周围的邻居都来家里送好吃的。清杉从来没有吃过这样正宗的海岛小吃，也没有吃过这么多的海鲜。作为一个吃货，她自然是开心得不能自已。
    一天，几个和华玄空差不多大的人约他们去海边野炊，清杉心里直痒痒，就等着他主动叫她，可到了临出发的时候华玄空都没理她。这似乎被华奶奶看出来了，这才下令华玄空带她去，可华玄空满不乐意的说：“海边风大，在家呆着吧！”
    “这是海岛，哪的风不大？清杉哪是娇弱的吹不起海风的人，再说了她第一次来你不该尽点地主之谊吗？”
    “……”
    正好华玄空的朋友都在，见状都对清杉说：“没事，没阿空说的那么吓人，和我们一起去呗，在内陆呆久了到这里看看海感觉很不一样的。”
    华玄空这才说：“那一起去吧，自己小心点，别跟丢了。”
    清杉这才开开心心的一同去了，在路上听他们聊天，才知道这些都是华玄空小时候的玩伴，现在都在海岛上工作，一个是中学老师，一个是医生，另一个是一家酒吧的老板。其中老师和老板都带着自己女朋友，两个女孩也都是本地人和华玄空从小就认识。这里只有清杉是个外人，还好两个女生很开朗，主动和清杉聊天，气氛不会太尴尬。
    一行人先将随身带的东西放到里海边不远的酒吧里，再搬着野炊的工具去海边。海面很平静，海风微微的吹过来掺杂着一丝腥味。白色的沙滩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点点的白光。远远的望去，海岸线消失在一座山脚下。海边很空旷，除了同行的人就没有其他的人了。这里不是什么风景名胜区，不像鼓浪屿那样往来都是游客，也不想东山岛那样四处可见民宿，这里很安静很舒适，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清杉觉得在这里找到了多年来对大海的情结的终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世俗烟火里关心粮食蔬菜，于俗世凡尘中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好好享受慢生活。
    还好人多力量大，没过一会儿，已经开始生火准备烧烤了，都是很新鲜的海鲜和蔬菜。这次大部分也都是华玄空的杰作，清杉再次的大饱口福。其他的人都没有吃什么就跑去游泳了，两个女生问清怎么不换泳衣的时候请杉不知道该说“我不会游泳。”还是“我没带泳衣。”最后她还是不好意思的说：“我不会游泳，你们去吧，不用管我。”在清杉再三的劝阻下两人才没有留在岸上陪她。清杉躺在伞下的椅子上喝着椰汁，突然听到华玄空的手机铃声想起，看到屏幕上一个“妈”自然就知道是谭曼萍，清杉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起来：“伯母，我是清杉，华哥哥在游泳。”那边听语气很开心的样子：“清杉啊，这几天在海岛玩得怎么样啊？哎呀，我都忘了你不会游泳，我让哥哥教你游泳好不好？”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很难学会的。你找空哥哥有什么事吗？”清杉赶紧将话题岔开，想到华玄空那不耐烦的样子肯定会嫌弃她笨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调去日本，我好给他准备那边的房子。你们好好玩吧，等会儿他有时间了告诉他给我回电话就行。”
    华玄空要去日本了？清杉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之后马上想：不关自己的事想着个干嘛。不知不觉她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余晨在上野看樱花，身边还有郄明华，和清桐，一家人很开心。樱花开的烂漫，花瓣随风飘落在余晨的发梢，清杉刚想将花瓣捻去，可一眨眼的时间树下人头攒动的人群无影无踪，只看到远远的树下站了一个女人，她一个劲的叫着“妈妈，妈妈，清桐。”结果一回头看到的是华玄空一张不耐烦的脸，华玄空伸手将她往前推了一把，她没站稳往前倾着就要摔在地上了，这才猛然醒来。
    清杉听到身边有????的声音，这才慌忙做起来看周围只有华玄空在收拾东西。“其他人呢？还没回来吗？”
    华玄空抬眼看来她一眼继续低头收拾东西“他们都搬了些东西先回去了，既然醒了就快点收拾收拾走吧。”
    清杉觉得糗大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睡在躺椅上不起，看上去像是最会偷懒的人。一股怒气涌上来“怎么不叫醒我，让我睡了这么久。”
    “谁让你吃那么多，不知道饭饱神虚吗？吃完就睡。”
    清杉无话可说，翻了一个白眼就开始帮忙收拾东西。回到酒吧的时候清杉才发现自己根本就被华玄空给骗了，其他人都还没回来，海边的东西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收拾的。
    “华玄空你这个骗子，他们到底在哪啊？”
    “怎么，你要是实在想当电灯泡那就回去啊！”
    清杉黑着脸不再理他，独自坐在门口的秋千上欣赏海景。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没有跟他说伯母打电话的事，一进屋就闻到一阵咖啡的香气。华玄空正坐在一张桌前认真的看笔记本，手边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清杉觉得奇怪，大热天的喝热咖啡？
    华玄空感觉到有人走过来，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清杉。
    “额，那个，忘了告诉你。刚才你游泳的时候伯母给你打电话了。让你有空给她回个电话。”
    华玄空只是可有可无的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下午还喝咖啡啊？有工作吗？”
    “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明天下午就要回川城了，你呢？再待几天还是和我一起走？”
    清杉自然是不想走的，但是华玄空不在的话也挺尴尬。“和你一起走吧，我也要开学了，得回去收拾东西。听说你要去日本了？”
    华玄空愣了一下说：“是，要去那边工作一段时间。假期要是不想回川城的话可以和?姨一起来日本玩，如果?姨没时间也可以一个人来，我接你。”
    清杉瞬间觉得受宠若惊，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她可是做梦都想去日本。“真的？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陪你逛几天的时间还是有的，记得提前跟我说就行了。还有，这次回川城遇到烈槿不要像原来那样了，做受气包很荣幸吗？被打了还躲着不让人看。你为别人着想，别人也不一定就领你情，像烈槿那样被惯坏的大小姐你怎么让着她，她都不会收敛的。这次你运气好碰上我和我妈，下几次你还要躲哪去啊？”
    “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我回川城也待不了几天就回学校了，以后就避免有交集就好。”清杉傻眼，心想难道是人之将别，其言也善？一天天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一脸不耐烦转眼就是和风细雨。
    华玄空叹了一口说：“你们是亲人怎么保证没有交集？难道你以后都不回木家了？不是让你躲着她，是叫你拿出点姐姐的样子，不该忍的就别忍着。你到底听没听懂啊？”
    这回该轮到清杉叹气了：“我知道啊，但是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不想跟她计较那么多，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在那些关系里面周旋，真的觉得好累。”
    华玄空似乎也无话可说，因为这些东西一下子强加在她身上确实很难让她适应过来，毕竟从头开始建造一份亲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原本也不是她的责任。“慢慢来吧，不要有负担。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可以跟我说，别一个人闷着。”说话间清杉趴在桌子上看着玻璃窗外的海景，华玄空则已关上电脑时不时的抿几口咖啡，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对面的人身上。虽然只看得到她一头乌黑的直发和那些许青丝下隐隐约约露出的后颈上的白皙的皮肤，但是他的眼底却满是温柔。每个在这样恰好年纪的人都会有许多幻想，关于余生里的那些人，关于余生要收获的美好。尤其是当他们面对一个自己无法抵抗的人的时候，不知缘由的就是目光不愿离他。虽然眼前这个身影在他的生命里只是出现了短短三年，她清冷得就像一阵冬日清晨的微风，但是这一丝冰凉却成了他记忆和生活里一种必不可少的一分感伤。
    这时的清杉自然不会知道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正在这时，从海边归来的一行人也刚好回来了，远远的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的声音，华玄空这才回过神来。清杉也闻声抬起头来，脸上还有一片被压红的痕迹。
    在后厨，酒吧的老板阿凯拍拍华玄空的肩说：“不错啊，终于看你小子有人了，我们刚还在怀疑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呢，这下我们可放心了。”华玄空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欠揍？你才有问题呢。”
    “看起来认识很久了，连奶奶都见过了，算是搞定了？”
    “别瞎说了，带她来是我妈的意思。”
    “行，你就嘴硬吧！我看那姑娘也真是和你脾气，也难怪你家里都喜欢。”
    医生李临笑着对阿凯说：“我也觉得不错，你看看他们俩那种安静的感觉和气场都一模一样。这回阿空算是找着soulmate了。还有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是不是还像是打扰他了，我记得胡雪还拍了照片，等会让他自己看看，看他还嘴硬！”
    华玄空笑着听他们左一句有一句的说着，心想“现在说什么都还不是时候。”
    傍晚，火红的落日照在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很刺眼，微风轻轻地拂过，全是慵懒的味道。一连好几天的晴空，都能看到稀稀落落的星星。清杉坐在门口的秋千上看着星空发呆，心想上次在海边是阴天，没有看到一颗星星，还差点被吹到感冒。而且还发生了一些让人后怕的事……想到这清杉突然觉得很?澹?赜谡饧?滤?突??斩济挥刑峁?５?撬?暮闷嫘钠仁顾?ジ闱宄?翘焱砩虾罄吹降资窃趺椿厥拢??撬??ε罗限危?绻?皇裁茨蔷拖缘盟?芙们椋??钦娴挠惺裁矗?腔??栈够岵换岣嫠咚?兀空馐焙蚧??照?酶??肆艘槐??铣隼矗?莞??笞?砭鸵?撸?迳脊钠鹩缕?担骸澳愕纫幌拢?矣谢拔誓恪！
    “什么事？”华玄空顺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海边遇到吗？那次宁珊过生日，我喝多了，你还有没有印象？”清杉觉得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希望华玄空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怎么了？”
    清杉心想他这是装不懂还是真的不知道啊？
    “就是后来，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房间的了。你……知不知道？”
    “你真的不记得了？我看你那时候还不算太迷糊啊，还以为你是装的呢！”
    “那就是你送我回去的？没发生其他的事吧？”
    “你确定你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又该跑了。”
    “……那，还是不要说了吧。”清杉咬着下嘴唇别过脸去，觉得后悔问这件事了，这样更尴尬，还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可华玄空并没有起身离开，就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最后笑笑说：“没关系，不用那么尴尬，我现在还不用你负责。”
    清杉心头就是一个大写的?遄郑?徽帕乘布渫ê欤?膊桓易?啡タ此?Ｖ钡剿?呖?瞬叛鐾吠铝艘豢谄??∫⊥吩较朐骄醯镁狡取＠肟?瓢傻氖焙蚧??章?砭破??饺酥荒懿叫谢丶遥?购镁瓢衫爰也皇呛茉丁Ｇ迳甲钍懿涣司破??旧砭筒皇ぞ屏Γ?看挝诺脚ㄅǖ木破?突峋醯糜凶硪猓??砸豢?祭牖??赵对兜摹４荡捣缁??丈砩系木破?采⒘瞬簧伲?迳荚俑仙侠淳醯孟衷诘木破?幸恢痔乇鸬南阄叮?妥帕沽沟姆绺芯鹾芮逍拢?挥傻枚辔?思缚凇
    华玄空回头看来她一眼，淡淡地说：“其实也没什么，那天你抱着我的脖子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后来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就睡着了。”清杉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心想还好没说谁的名字！“哦，就喝醉了瞎说的吧。那谢谢你那天送我回……”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转身的华玄空下了一跳，愣在原地。华玄空又走近一步看着她的眼睛说：“还有，那天你……”还没等清杉回过神华玄空已经双手稳着她的头，用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也顺理成章的将唇和了上去。清杉浑身战栗，急忙伸手将他推开，华玄空也没有再纠缠，清杉站在原地拍拍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华玄空慢悠悠的说：“你就这样的，还记得吗？”路灯的光照在他身上，可以看见他迷离的眼神，清杉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崩塌了，华玄空的话是真的？那岂不是将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送走了。
    清杉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是怎样到家的，只是华玄空进屋的时候突然回头，吓得她往后推了好几步，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华玄空笑笑说：“你记得我刚才说什么了吗？还有谁送我们回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清杉松了一口气说：“你什么都没说，我们走回来的，你快进屋休息吧，明天还要回川城呢。”华玄空嘴里嘟囔：“阿凯他们混蛋，说好送我的……”那样子就像是个小孩子。清杉觉得他真是醉了吧，希望明早醒来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一早华玄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清杉和华奶奶已经在吃早餐了。华奶奶略带怪罪的语气说：“怎么带着清杉去玩还喝那么多酒，真是不懂事。你看看清杉早早起来做了这么多早餐，快坐下尝尝吧。”华玄空听话的做下空弱弱的说道：“这不是又要走了嘛，我和阿凯他们也好不容易聚一次，这次去日本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您放心今天我就好好在家陪您，坐晚上的油轮去川城。”华奶奶这才笑着答应：“也好，你和杉丫头就再陪我这个老太婆一天。不然你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等你们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等会陪我去市场逛逛，中午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华玄空还是听话的答应着，喝了完碗里的粥有伸手问清杉“还有么？还想吃。”清杉点点头起身给她盛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市场离家不算远，两个年轻人一人一边的搀着奶奶，华奶奶心里乐开了花，孙子孙女陪在身边。这样的天伦之乐真是让人羡慕。走在街上遇得到好多熟人，一个个都跟他打招呼。有的甚至说：阿空回来啦？还带回来这样乖巧的女朋友。华家婆婆你这下开心坏了吧？清杉听着别人这样误会脸瞬间就红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华奶奶笑着说：“哪里哟，我们阿空现在还没有这样的福气哩。”华玄空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翘起，向熟人点点头。但是清杉一直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一眼。
    傍晚清杉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发现华奶奶往包里塞了几件礼物，都是她亲手用贝壳和海螺做的装饰品，每一件都很精美。华玄空正好经过清杉的房间，见到她手里的东西很好奇的问；“这是奶奶给你的吗？”清杉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应过来看看手里的东西说：“嗯，应该是奶奶放我包里的。”
    “给你就收着吧，现在奶奶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也很少做这些东西了。她的手艺在海岛可是出了名的，我们都只有小时候才要到过。”
    清杉再一次觉得受宠若惊“这么珍贵，我一定好好保管，可是我该怎么谢谢她？”
    “以后有时间多来陪陪她就好了。”
    清杉点点头，对于老人来说确实只有这样。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下楼，华奶奶正在花圃里打理花草。奶奶见他们下楼，急忙摘掉手套拉着清杉说：“杉丫头呀，有空一定要多来，阿空你以后多带杉杉一起来啊，路上多照顾清杉。回去告诉你爸妈不用担心我，你们忙你们的事就行，我一个人在这挺好的，身体也还硬朗。你们都不要老惦念着啊！”两人告别了奶奶就赶着去码头，此时的海面风平浪静，落日的余晖将人影拉得很长，很长。看着渐渐远去的小岛清杉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倚在白色的桅杆上有些恋恋不舍。
    回到川城是第二天早上，刚刚日出，这是清杉第一次看到海上的日出。因为在船上睡不安稳所以早早的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地平线上一丝光亮，太阳渐渐地挪出大半个身子的时候船终于靠岸了。清杉觉得胃里有些难受，头也被晃得很晕。下床靠在椅子上闭目皱着眉，华玄空看了她半天才开口说：“准备下船了，你怎么样？是晕船了吗？”清杉这才睁眼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下了船，有人来接他们，看样子好像是华玄空的助理。一上车华玄空就说：“车开慢一点，先送我们去秋苑那边的粥店。”又转头对清杉说：“坚持一下，挺近的。我爸妈没在川城，他们那边我跟他们说。”清杉面色很不好，没开口就点点头。
    在华玄空的公寓里休息了一上午，清杉觉得没什么不舒服了，于是华玄空又送她去木家。
    再回到木家清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烈槿这回主动的向她低头道了歉，虽然没有了原先那么明显的傲慢无礼，但是语气间还是透着不耐烦和轻蔑。清杉自然不会在意，她不会在木家长住，也就不会和烈槿长处。这样表面的和谐就够了，再多的她也没能力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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