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一个大叔

陈新疯了

    
    “今天餐厅有位贵客要来,所以林夏请打起精神,还有晓文,你负责接待客人,给他讲我们今天的菜和酒。”郑奎严肃地说道。
    接着,他递给文晓文一个笔记本,翻到中间位置说:“这几页是你需要记下的,记住语气一定要随和,不可生硬。”
    虽然事情比较小,文晓文却听得非常认真。
    “嗯,好的,我知道了。”文晓文笑着答道。
    郑奎拍拍文晓文的肩膀,笑着说:“我知道你很擅长的。”
    在这一来二去的笑容里,林夏再次肯定了他俩的恋爱关系。
    但,既然来了餐厅,就应该做事,而不是想着怎么才能不当电灯泡。
    “我呢?我呢?”林夏问道。
    郑奎正在挑选食材,只是稍微抬头瞥了她一眼说:“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林夏一头雾水,她只记得,打起精神?不,那不可能。
    她求助式的看了眼文晓文,但文晓文显然已经进入了背诵状态。
    于是她压低声音问道:“是打起精神吗?”
    郑奎将挑好的食材放到水槽中清洗,听到林夏的话,他笑了,停下来看着她说:“记性不错嘛!继续保持!”
    林夏有点懵,打起精神该怎么具体实施呢?
    既然没具体说,那就帮忙打杂好了。于是,挽了挽袖子,准备帮郑奎洗蔬菜。
    “等等!”郑奎一声喝止,林夏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皱着眉,将林夏的袖子又给扯好,扶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送出厨房,让她在开放式厨房前的凳子上坐下,这里一般是客人坐的地方。
    “乖乖地坐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郑奎警告她。
    林夏更加纳闷了,她不是来兼职的吗?从她来这里一直到现在,完全没有干过什么活,最多也就切切青椒。
    坐在本属于客人的凳子上,看着两位的忙碌,林夏非常的不开心。
    偷懒这种事,人人都愿意做的。但这还得建立在,你有事可做的基础。那样至少还有点刺激感,而现在的林夏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电视里的女主角都不希望别人叫她花瓶,而林夏此刻真希望她是个花瓶,这样总有个观赏的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夏从睡梦中醒来,天已经擦黑了。
    “醒了?”郑奎笑着问道。
    林夏突地站起来,很抱歉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对…”
    “嘘…”郑奎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安静。
    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林夏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已经穿好制服的文晓文已经礼貌地将其引到座位上做好,郑奎迎了上去,给他们两方做了个介绍,又说了些什么,便回来了。
    “任务开始啦!”郑奎说道。
    林夏听了非常激动,沉睡的狮子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郑奎将一小碟子食物放在她面前,又递给她个叉子说:“试试这个。”
    林夏满脸疑惑地看着郑奎,不是大干一场吗?怎么吃起来了?
    “好了没?”文晓文走过来问。
    郑奎看着林夏说:“试菜员这关还没过。”
    听到这话,文晓文先是愣了一下,又戳了戳林夏说:“试菜员,还愣着干嘛?”
    现在看来,吃也成了一种任务,那当然是义不容辞了。于是,接过郑奎手中的叉子,吃了一大口。
    “啊,好吃!”林夏边嚼边说,还竖起了大拇指。
    郑奎点点头,拿出给客人的菜递给文晓文说:“送过去吧。”
    这位贵客一吃就是三小时,后面甚至还拿了书来看。
    按照林夏平常的食量,试吃的那些根本不够塞牙缝的,所以此时此刻她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文晓文前面和贵客说了好久话,两人像是相谈甚欢,后来贵客要看书,她就到厨房里来了,然后大家都拿出了书来看,只有林夏一个人,不知道该做什么。
    为了不打扰客人吃饭休息,同时以示尊重,刚进来没多久,郑奎就将手机给没收了。
    所以,就连现代人赖以生存的,消耗时间的权利都被剥夺殆尽,林夏快成了一条空虚的鱼干。
    郑奎偶尔也抬眼看看林夏,见她那个生无可恋的样子,觉得很可爱。但,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自私。
    “嘿!不如你去后面玩手机吧?”郑奎对林夏说道。
    “真的可以吗?”林夏压低声音,也难掩她的欢喜。
    郑奎点点头,又继续认真地看书。
    在一天一种颜色的酒吧里,今天是红色。
    陈新今天穿着蓝色的西装,白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解开了两个,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将手机在手中转来转去,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有心事?”李雅研问道。
    陈新没说话,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李雅研看,眼睛一眨不眨。
    “怎么?觉得我今天很美吗?”李雅研笑着说道。
    陈新突然侧身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一直很美!”说着将她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吮吸着。
    李雅研深吸一口气,将脸顺势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摩挲着说道:“今天可不在计划表里,你确定?”
    陈新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转动椅子,将她整个搂在怀里。
    用脸将她脖颈上的头发轻轻拨开,用力吻着,有时轻咬,他喘着粗气,似乎真的要吃掉她一般。
    “好!”李雅研抓住陈新在她大腿上肆意游动的手说道。
    陈新应声停下,拉起她的手,飞奔起来。
    陈新的手很温暖,李雅研跑着笑着,听着划过耳边的急促的风声,她觉得快乐,像是在恋爱一般。
    多年来,有多少个疲惫而孤独的夜晚,她在渴望这一刻的到来。
    陈新的车今天刚开回来,车轮上还留有荒山的尘土,周身的荒山的气息也还未散尽。
    陈新疯了一样地将李雅研扔上车后座,不待她坐起来,他也跳上了车。他用手脚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李雅研,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他的头发散乱着垂下,微微卷曲的弧度让他的脸更加动人。
    “用手环住我的脖子。”陈新说道。
    李雅研听话的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就在这里?”
    陈新没有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还未散尽的,除了荒山的味道,还有林夏的气息。
    “林夏…”他说着一口咬住李雅研的肩膀,用力地。
    李雅研知道自己没有听错,整个尖锐的名字,将她美好的梦戳个稀巴烂,她的心好痛,痛过肩膀上的皮肉破裂。
    “啊!啊!啊!”
    李雅研尖叫着推开陈新,推开车门,狂奔而去。
    陈新坐在车里,他在哭,狠狠地哭,唾液夹杂着猩红的血,一滴一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他痛恨自己,非人的举动。也许,他早就不是人了,早早的就变成一头野兽。
    车里漂浮的林夏的气息,让他发疯,像是吸血鬼遇见了咕咕跳动的血管,无法自恃。
    是本能,还是所谓的爱,陈新认为都不是。
    但他又找不到答案,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走进一条又一条死路,始终找不到出口。
    林夏获准玩手机,开心得手都抖了,但是当她打开手机时,手就更抖了。
    陈新10个未接电话,从中午到晚上,一直在打。
    林夏赶紧颤抖着拨回去,没人接听。
    她先是松了口气,后来又开始担心起来,一会儿打一个电话。
    林夏回电话时,陈新正在开车。
    他把所有的车窗都开着,风呼呼地吹着,他想,这样总能将味道散尽了吧!
    林夏的电话他刻意存了不同的铃声,所以,手机响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林夏,就在第二次响起时,他将手机从车窗扔了出去,那时他正在等红灯。
    手机质量很过硬,扔在路上,仍然在响。
    红灯转绿的时候,陈新改变了注意,又开了车门去捡,惹来一阵的鸣笛声和无数句神经病。
    他一点也不生气,因为自己也很认同那些人的观点。
    当手机第三次响起时,他已经走进了郑宝堂的酒店。
    “找我干嘛?”陈新说道。
    郑宝堂猛地转身,赶紧上前迎他,还说着:“心有灵犀啊,心有灵犀。”
    陈新紧紧抱住郑宝堂,慢慢地说:“我需要安慰!”
    郑宝堂拍拍他的背说:“小子!你可不是我的菜!”
    陈新推开他,坐到吧台前喊道:“上酒!”
    郑宝堂赶紧给他倒上酒,试探道:“兄弟,你怎么了?有没有看到小洁洁?”
    陈新一口干了,吃了口小食后说:“我们父女互不干涉私生活!”
    “嘿嘿,你民主归民主,还得照顾好她,不然找你算账!”说着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算账,算账,算账,都来找我算账吧,都来找我这个混蛋算账吧!”陈新大声喊道。
    郑宝堂看他这样子,肯定在别处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他平时很能节制的,今天怎么回事?郑宝堂在心里想到。
    这时,手机第四次响起,郑宝堂看到屏幕上面闪着林夏的名字。
    “关掉,关掉,什么破歌,关掉!”说着又干掉一杯酒。
    郑宝堂见状估摸着这事跟林夏有关,但也不太确定。
    “林夏?哈哈”陈新笑道,又突然发怒说:“她一个黄毛丫头,傻了吧唧的,算个什么东西!”接着,又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堂堂的我,百花丛中过,哪里留过情,凭什么,凭什么喜欢她!”
    说着说着又大笑了起来,还拉着郑宝堂那个说:“你说这是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郑宝堂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掉说:“你小子,桃花运太盛了!”
    陈新拍着郑宝堂的肩膀说:“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老婆都死了俩了,我还是光棍一个,谁桃花旺啊!”
    郑宝堂赶忙用手去捂陈新的嘴,边说:“这个说不得,说不得,我们俩一人死一老婆,听明白没?”
    “谁?我啊?没有老婆!都是假的,都他妈是假的!”陈新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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