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暮云安置了训练的士兵,带着一小批精锐,敢在王城的部队赶来抓拿前提前离开了虞渊。
沈暮云和我兵分两路,他去了大牢,而我夜探公主府。楚子毓坐在亭内,袁朗站着,像是在汇报什么情况。楚子毓掩面而泣,袁朗站在她身边。
“什么人?”袁朗突然发现了我的存在。
“是我。”我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落在亭外。
“你此刻来又是何意?”楚子毓看着我,抹去了眼泪,生气的说:“昔日弃我哥哥而去,如今来假慈悲吗?”我无言以对,“是我没有信守承诺。”我跪下谢罪。“你这般又有何用?能让躺在洗梧宫的哥哥醒过来吗?”楚子毓怒火更甚,竟咳嗽了好几声。“公主,切勿动怒,身体为重。”袁朗在一边安抚公主,一边递了一碗汤药给楚子毓。“如今还喝它作甚,哥哥若去,我定不独活。”楚子毓说。“陛下身边还有林芝,定能脱险。公主要安心养病,切勿辜负陛下的厚望才对。”袁朗安慰道,并将公主送进了屋内。
之后,袁朗便出来了。
“袁副将,陛下如今到底情况如何?”我问到。
“子胤只嘱咐我照顾好子毓,护她一世周全。其余我一概不知。”他回答。
“谢谢!”我起身告辞。在离开之际,“文姑娘,这玉簪从何而来?”袁朗问到。
“是探星楼石室里一位婆婆所赠。”我回答。
“那你便去寻那人。”袁朗说,“子胤无论如何都不让子毓和我参与进来,如今在他身边的只有她了。”
“多谢。”我抱拳感谢。
探星楼石室
“婆婆,婆婆。”突然,我被一个小姑娘点了穴道,给我把脉。“有趣,有趣。毒竟然解了。”
她坐在石椅上,衣衫褴褛却灵气逼人。
“姑娘,此话何意?”我很是困惑,我没中毒,何来解毒一说。
“你可听过双生盅。”
我摇摇头。
“此盅流传于东曙王宫,用于后妃争宠。长于情人草之中,盅死草枯。此蛊滋阴养颜,却耗损阳气。轻者无法受孕,重者…”
“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别打断我。轻者无法受孕,重者气血耗尽而亡。此盅一遇曼陀罗便会被催发,形成剧毒。这双生蛊之所以叫做双生蛊是因为…”我脱口而出,“楚子胤中了双生盅,又遇上了曼陀罗。是吗?”
“聪明!你怎么又打断我?”
“可有解药?”
“中双生蛊者,解药到不难,就是药引有些棘手!”
“是什么?”
“心头肉。”
“心头肉?”
“对,是为一命换一命。你可愿意?”
“士为知己者死。”我毫无犹豫的回答。
“好,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便拔出了匕首,向我心头刺去。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有想,淡然从容,眼前慢慢浮现出了一副画卷,乌山下,冰湖里,那一抹微笑,那一刻美好,连同那日的绝世风光。
“大功告成。”
我有些慌神,我好像还活着呀。
“穿着铠甲,一点儿都没有女人味。这样就好多了。”
我张开眼睛,我被换上了宫女的衣服。
“哦,还有这个玉簪。”说着她便把玉簪插在我的发髻上。
“姑娘可是林芝?”
“你知道我呀,楚子胤与你说的。”
“不是,林芝姑娘,这些都不急,先下是如何给楚子胤解毒?我的心头肉你不用吗?”
“楚子胤的毒纵使有了心头肉也没用。混合了曼陀罗,估计这世上没有一人可解了。”
“那怎么办?或者你可以问问你婆婆,兴许有办法?”
“婆婆?哈哈,可是这般声音,姑娘你占我石室,辱我药童…”
“竟是你假扮的。”我心中苦涩,“楚子胤,这回你真的要死了吗?”
“谁说那家伙会死?”
“姑娘不是说世上没有一人可解。”
“是呀,世上无一人可解。但和二人之力即可。”
“哪两人?”
她朝我鬼魅一笑。
探星楼内
我看着楚子胤躺在床上。我从来未曾这般近的看他。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气息微弱。我凑近他的脸,看着他略微干涩的唇,我总觉得林芝在戏弄我。
回想
“那时你占了我药童极大的便宜,你不知那药童可是我用多少灵丹妙药养着的,如今都上了你的身。你现在就是一颗行走的解毒丸,再配合这颗药丸,你可知这药是我花了多久研制出来的,但关键还是有玉露的帮忙…”她好像没有打算要停下来的样子,而我已经完全走神了。“喂,你有没有在听呀?”她终于意识我的存在了。
“你说我是解毒丸,可一定要吻他吗?”我有些尴尬。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难为情的!”
我忽的脸发烫,那时被困冰湖底,我好像就是吻了他。不不不,那时只是堵住他的嘴而已,不是吻!还有林芝怎么会知道?难道楚子胤连这个都和她说了。天呐!
好吧,现在我就坐在楚子胤床边,心中混乱不堪。我只能将那颗灵药先给他服下。我凑近他,砰——砰—砰,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闭上眼睛,义无反顾的堵了他的唇。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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