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李禊营帐处,
帐外夜色浓重,密集的火把更加凸显出月色的寒凉,宽大的营帐内,李禊灯下独坐,正在细细的阅览漆红木桌上一堆堆密集奏报公文,
忽然,帐帘开启,季风疾步走了进来,脸上神情难掩激动,
李禊抬首,只一个个淡淡的动作,便免了季风的跪拜,直接道:“如何?”
“王爷所料果然不错,今日洛阳城南城门处午夜一共有三辆马车离开,属下查到,其中两辆是通往江南方向,王爷是否现在出发?”
“不”李禊放下手中奏折,声线凉薄:“半个时辰后应该还会有辆马车出城,你们密切关注,备好军队马匹,一个时辰后,季霖几人随本王出发,你负责这里的战事,本王要在一月内得到洛阳城被攻陷的消息!”
“是!”
李禊大步出营,负手而立,抬头望向高空,眸底映着穹苍深处星云涌动……
一个时辰后,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出了营帐,向着江南方向,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北方是深雪隆冬,南方天气却依旧如春日般温暖湿润,庄外湖边,采莲女轻摇小舟,口中轻快的歌谣飘过雾气迷蒙的湖面,传入湖面上一搜精致的小型画舫里。
采莲女偶然抬头,便看到一眉目俊朗的不像话的男子坐在甲板上,心蓦地漏跳了一拍,然再细看,便失落的低下了头,连带着歌声也开始凄婉起来,只因为那蓝衣男子怀中拥着一白衣女子,看不清容貌,只看到满头青丝只用一根素簪斜插,似弱柳般倚在男子怀中,好不可怜。
待到采莲女轻摇小舟渐渐飘远,湖面上缥缈的歌声也消失不见,男子才轻轻开口,
“冷吗?你的手很凉”
怀中的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缓缓闭上眼睛,似是睡着了般,不再理会他,
男子也不介意,只是一手揽紧女子纤细的腰肢,一手将女子的手揣进自己的胸前衣襟里,打算用自己火热的胸膛来替她取暖,
女子蓦然睁开眼睛,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他,沙哑的吐出一句话:“滚!别碰我”,然手上却无半分力气挣脱,
男子眼神冷了几分,手上动作却没放弃,将女子素白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深处,才叹息道:“你还是这般倔强,这是你跟她唯一不同的地方,但是,我喜欢”
说完,便将脸轻轻埋在女子脖颈处,轻嗅着女子淡淡的香气,眼底深处似有浪潮涌动,呼吸易微微急促了些,
待他正想深入时,身子便僵住了,缓缓抬头,眼底带着掩盖不住的怒火,只因为女子在他轻薄时,唾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
看着女子嘴角挑衅的笑,男子轻笑一声,带着无尽的寒意,“看样子,你我还是无法正常交流,既然如此,那这东西,你便一直戴着吧”,
说完,便将一小小的圆形玉珠子塞进女子口中,只留一小节尾部在外,看起来像是美女特有的朱唇。
女子脸色瞬间变得青白,嘴唇渐渐变得青紫,似是寒冷所致,目光却泛着猩红之色,
片刻后,女子唇色恢复正常,只是再也无力开口说话,
看了看天色,男子凉凉吩咐一声,便见几名婢女从船舱中出来,垂眉敛首的静静收拾甲板上一应器具,
待收拾的差不多后,只见其中一名略显成熟的婢女恭敬的对男子说道:“家主,卧房已经备好,您与夫人可以歇息了”
“嗯”上官云飞淡淡应声,抱起唐歌便回到舱内,
将唐歌放到被褥铺设的柔软的床榻上,上官云飞脱掉鞋袜,便躺在了女子身侧,女子身体蓦然紧绷,闭着的眼睫十分明显颤动,无言的诉说着抗拒。
上官云飞拖过锦被,遮住两人,薄唇放在女子脸颊边,轻轻吐气:“今天是个好日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我也该圆房了”
女子突然睁开双眼,惊惧的望着他,身子微微颤动,似是想要逃离,却因为中了药四肢无力,无法挪动分毫。
“怎么?难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男人?”上官云飞眯起眸子,此刻眸底常有的清缈雾气已无,一片清明,带着野兽般侵略的目光。
锦被里的手慢慢伸进女子衣襟,做了一个撕扯的动作,下一刻手便附上一层柔软,手指慢慢收紧力道,头也进入锦被中,不知在做什么,只有阴狠的声音传出:
“唐歌,不论你是谁,最终都将是我上官云飞的妻子,这是早已注定的命运,谁都改变不了!你最好有这个觉悟,今日之后,你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世上将再无唐歌,有的,只是大病初愈的上官家主的夫人——清殇。
“呜……”浑身无法使出一点力气,锦被下一件件男子的衣服丢了出来,外衣,内衫,还有女子的薄衣,披帛,一件件薄薄的女子衣衫被丢了出来,泪珠终于从眼角滑落,唐歌望着屋顶修葺的精致的花纹,心中绝望到了极点。
阿禊,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还不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门外传来一阵男子焦急的声音:“家主,不好了,家主!”
上官云飞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身体依旧压在唐歌身上,冷冷道:“什么事?”
“咱们的几处重要的商铺,庄子都被人连夜拔除,一夜之间一把火全部烧光,伤亡惨重,现在分舵各地联名请命,请家主速回总舵处理要事!”
手下的动作停住,上官云飞看着身下双目紧闭,睫毛上挂着泪珠的唐歌,那一副绝望无力的表情,足以激起任何男人体内施虐的暴力倾向,
“下去”他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
“家主!”
“滚!”
“……是”
对着身下几乎衣衫尽褪肩膀上满是咬痕的唐歌,上官云飞轻笑一声,“娘子,咱们继续……”
说完便要伏下身躯,刚要行到最后一步,门外再次传来急切的敲门声,这次连名都不报,直接喊道,
“家主,咱们秘密养的马场和铸剑场被不明之人夺取,损失惨重!”
上官云飞双拳紧握,胸中怒意甚重,冷冷笑道:“虔王爷确实好本事,也罢,既然他不情,你不愿,我便不需手下留情,终有一天我会要了他的命,要你欢心的面对我,心里眼里,只有……我”。
上官云飞披上外袍便出了船舱,同时吩咐随侍婢女进去伺候夫人“梳洗”,
两个小丫头已进入船舱,便看到夫人柔弱无力的躺在凌乱的床榻上,毕竟年幼,均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恭敬的道了声‘夫人好’,便走近扶起唐歌收拾,
不一会,便收拾妥帖,为唐歌沐浴后,两人便端着梳洗之物退了出去,
待两人退出后,唐歌才睁开双眼,目光清明,眸底一片寒凉,头脑迅速转动,此刻不知道是谁引走了上官云飞,但终究让她躲过被侮辱的命运,机会难得,她一定要再最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逃出去!
望了望屋内四周,目光便定在床榻旁的一支金簪上,深吸一口气,唐歌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缓缓的伸向金簪,
短短的几步路,却走得异常艰辛,如果不是因为近些天担心自己身体不适,上官云飞给自己下的药量比以往减少,她可能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待将金簪攥到手中之后,唐歌才吐出一口气,望着手中金簪尖细的头,唐歌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上官云飞,今日之仇,我记下了,来日必将以你鲜血来报!
唐歌拿起金簪,便要向自己肩头扎去,此刻只有疼痛能够刺激自己体内碧玉丹的药效,以便能够压制住上官云飞给自己下的软筋散的药力,软筋散是药不是毒,否则自己也不会被他控制这麽久!
金簪扎下,纤细的肩头顿时一线殷红流出,疼痛直传大脑,唐歌昏沉的头脑立即清醒了几分,与此同时,她亦听见门被开启的声音。
……
妙儿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将手中玉盘放下后,便淡淡对两个小丫头道:“你们两个退下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啊?可是……”接下来的话在妙儿阴沉的目光下未说出口,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待听到她们的脚步声走远之后,妙儿才松了一口气,而后看向床榻上依旧处于“睡眠”中的唐歌,细长的眼睛里闪过深深的嫉妒,似毒蛇吐着芯子时的目光。
她款款踱步到床榻边,抚摸着柔软如云团的锦被,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凭什么?除了这副长得像的皮囊,你到底凭什么?”
涂着鲜红指甲油手缓缓伸出,指尖泛着幽幽的蓝色,仔细看去,竟是一根针,缓缓的掀开锦被,拿出唐歌的手,便要向着唐歌的指尖扎去,
这种毒,见血即溶,药效却发作的慢,中毒之人只会慢慢陷入昏迷,直到死亡,且在指尖造成的伤口很小,不会有人发觉。
针尖缓缓插入,妙儿嘴角泛起狰狞的笑,家主的身边,不需要你这样妖邪的女子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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