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又在本丸养老中

43.直觉的真相(2)

    
    “您这样做, 会伤害他们的。”山姥切国广咬牙,“如果非要有谁来承受这种事, 那我希望……”
    “这个人是我。”
    金发打刀语气坚定,气度凛然,抿直着唇线, 一副愤然就义的模样,让审神者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轻揉着被对方捏痛的位置,含笑反问道:
    “——你凭什么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选择你?”
    黑发青年问得如此理所当然, 就像一根精巧尖锐的刺, 轻而易举地钻进打刀重重屏障中的缝隙, 命中那最柔软稚嫩的脆弱。
    肉眼可见的,山姥切国广原本汹涌的气势就像漏了气的气球,咻的一声四散开来,只留下一个虚软肥大的皮囊。他张开嘴巴, 想说点什么, 但只是徒劳地翕动嘴唇,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反倒是脸蛋连着脖颈耳朵, 如煮熟的虾子一点一点地红涨起来。
    有趣有趣, 实在是太有趣了!!!
    一个声音深处拨开自制力, 从心底溢出到喉咙。季楷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脖颈, 修长的手指在唇齿间流连。他想笑, 但笑并不是时间,只能忍耐克制着,故意放低声线,继续追击:
    “长谷部君,我很喜欢他变异后的骨骼和肌肉。太郎嘛,那样大的体格,却有一头柔软顺滑的长发,抱起来很温暖。歌仙宝宝嘛,长得漂亮又温柔,凶起来别有风味……嗯,你让我不对他们出手,那这些,你能满足我吗?”
    审神者的问题清楚明晰,山姥切国广深深低着头,沉默着。积攒的勇气已经消耗殆尽了,他现在甚至不敢去看对方。
    可是已经放下的棋子又岂能取回?说出的话又岂能放弃?踏出了第一步,哪怕再多没底气,也要走完后面的路。
    自我勉励着,金发打刀努力在脑海里盘点着自己身上可以替代的优点。
    “您、您说过我很、很、很……”
    “很什么?”某人促狭地摸着下巴,坏心眼的装傻。
    “……帅……”
    “帅、帅……气……”
    “没错。”
    “也夸、夸过我……战斗的……”
    “的什么?”
    “样、样子。”山姥切吞了一口口水。
    “唔……”审神者抱起双臂,踱步到窗户边,斜支着身子靠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记不太清了。”
    青年微蹙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有点不确定,扫过来的目光还有几分质疑。
    这种目光让山姥切国广十分难受,好像他搜刮出来的那些来自对方的“夸奖”是他杜撰出的谎言一般。胃底蹿升出一股怒气,金发打刀几个跨步逼进审神者,猛然抬头,低声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没有骗你!这是你亲口说过的话!”
    “对的对的,没有骗我,我想起来了。”季楷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看着打刀微微泛红的绿眸,不由有点心疼,当即放软口气,伸手摸上他的脑袋,撸了撸。
    付丧神下意识地扭头躲闪,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自在地低咳了一声,试图继续列举自己的“优点”:
    “而、而且……我是……近、近侍……”
    “会、会方便……方便很多吧……”
    说着说着,脑补出新东西的山姥切国广声音越来越小,刚刚恢复原肤色的脸蛋又开始发红。
    作为脸皮极薄、语言能力极差的那种刀,此刻的山姥切表面软儒可欺,内心实则很火大很不爽。这种不爽,有察觉出对方刻意逗弄之意的怨愤,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怨憎。
    如果自己能够再强大一点、再厉害一点,是不是,就有实力有信心站在这人的面前,坦然自若的挑选出自己的“优点”,而非如此搜肠刮肚,也一无所得……
    此时此刻,山姥切国广不由在心底祈祷,希望审神者能够放弃继续追问。他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来证明自己比别的刀“优秀”,可他很清楚,那些都没法进一步验证。
    黑发青年单手托腮地盯了他一会,似乎在思索是否可以变换口味。
    最终,上天仿佛听到了他的心愿。审神者勾起唇角,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说的也是呢……”
    他微笑着走过来,单手揽上付丧神的腰侧,在对方因诧异而瞪大的眼瞳中,不费一点力气,以无法抵抗的怪力,将山姥切国广带倒在床铺之上。
    这也是金发打刀第一次发现,这弱不禁风的青年的笑容,也可以如此危险,如此威慑压人。
    直觉被真实的所见验证了。山姥切国广却没有一丝喜悦。他看着审神者俯下身来,感受着对方一只手抽出腰带,浑身僵硬到无法动弹。
    黑色的浴衣滑落肩膀。金发打刀英俊端正的面孔上,表情似乎完全凝住了。季楷用手捋起付丧神的额发,观察着视野里露出额头、因而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的打刀,再次感叹,这游戏简直可以说是他玩过的所有数量里的颜值担当了。
    他另一只手从随身清单里掏出手机模样的通讯器,在山姥切国广轻轻眨动的眼睫中,近距离地拍摄下了一张自己刀剑的脸部特写。
    “洗出来给你一张?”感受到山姥切的跟随的目光,将手机放回兜里的审神者随口说道。
    打刀垂下眼帘,向一侧扭过头去。
    灯光下,床铺上,一个样貌英俊、衣衫半褪的男人躺在那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哪怕心底明白对方只是刀剑幻化出的人形,许久许久没有开荤的季楷也忍不住有些目醉神迷。
    他现在有点反应过来了。刀剑乱舞这游戏,审神者不用亲临战场出战,同时又将各类生活细节开发得如此完善,而且付丧神们一个一个各种三观都有点迷,其实根本就是打着战斗类名号蹭热度的后宫向游戏吧!!!
    否则怎么解释眼前这个场景!
    审神者不由就想起上次在尖顶公寓时,亲了长谷部的画面。
    作为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活了成千年的花丛老油条,季楷早就总结出了自己致命弱点:他对认真的人,最没辙;却好死不死,又特别容易被这类人吸引。
    因为实在是太美好了啊……
    那天在地下室,他情绪波动,心绪不稳。而压切长谷部,却偏偏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那种担忧你、在乎你胜过于自己,只要能够让你不再烦恼,愿意付出一切的祈愿……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傻子呢?
    说到傻子,眼前这不还有一只?
    如此不信任自己审神者、一门心思将对方往坏的一面想的付丧神,根本就将自己之前讲过的完完全全话抛到了脑后。不仅不沟通一个劲脑补,甚至还鲁莽行动。真不知该说他太过悲观,还是脑回路和常人不同。
    季楷原本是想好好“整治整治”山姥切国广的,让他明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最好能将“信任主公”这种信念在他脑子里再多冲刷几遍,可现在时间不早,还有一振打刀需要他。
    想到这里,季楷从山姥切身上爬起来,将对方的衣带在手中展开,低下头笑嘻嘻道:“这浴衣不错啊,哪里买的?”
    上半身凉飕飕的,金发打刀咬着下唇,轻声地答道:“今天在、在万屋……买的。”
    原来他上厕所那么久是偷偷摸摸干这事去了。
    “还准备了什么?”季楷伸手,将衣带贴上付丧神的眼部,因感受到对方的颤抖,故意将动作减慢了大半,慢条斯理地在他脑后绑着蝴蝶结。
    “没、没……没……”磕磕绊绊的回答,山姥切已经被审神者动作吓得大气都喘不了了。
    “好吧,偶尔来只纯情小绵羊……”季楷在他耳边低语,“也算新鲜。”
    “我、我不是——”话说说完,金发打刀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被剥夺光线、扔进一片漆黑之中,现在又失去了身体的自控权,山姥切国广这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可怕。
    审神者的手触摸上他的脖颈,那冰凉的寒意顺着皮肤一瞬就渗入到了骨骼。山姥切国广微张着唇,声音卡在喉间,感受着浴衣被整个从身上扯下。
    “!”
    他拼尽全力,只攥起了手指。
    下一秒,柔软舒适的织物将他笼罩了进去。审神者的气息拂在他的脖颈,那低柔光滑宛如天鹅绒的优雅嗓音也一同响起:
    “我暂时离开一下。你在这里……安静地等我回来。”
    审神者消失了。山姥切国广躺在床上,有整整几秒完全回不过神来。随后,在滴滴答答的指针声中,他剧烈的喘息慢慢平复下来。
    他逃过了一劫吗?还是……这只是漫长折磨的开始?
    金发打刀回忆思索着审神者的话语,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审神者去找长谷部了!
    他的“献身”,似乎并不能起到预计的作用。
    山姥切国广一身冷汗地意识到,从头到尾,审神者都没有和他达成约定,只对他一个人做那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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