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生走到屋外,将房门闭上,他捂着伤口,回身倚着门,缓缓坐下。
漠北之处,向来风大,况且此时又是夜晚,晚风徐徐,让顾平生原本燥热不堪的身体,降下了些许温度。
他靠着门,仰起头,星空依然。
此时此刻,在他脑海里划过的,是与念久的过往。
在星星谷,他第一次吻她,他们成了亲,朝夕相处,尽是美好。
他的体力能支撑到现在,已是不易,良久,他收回视线,低下了头,身体也随着体力的不支而倒在地上,他闭上双眼,一滴清泪顺颊而下。
第二天一早,顾平生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在屋内。
他紧张的掀开被子,发现衣物完好,胸间的伤口也被处理过,包扎了起来。
见他如此紧张,一个声音从卧室外,由远及近的传来。
“放心,我不曾对你怎么样,虽然,你长得还不错。”
那女子此番娇笑着,虽然不是昨日那般的妖娆勾人,但这时,顾平生才是真正愿意抬眼,看了她的模样。
她一袭紫色衣衫,皮肤雪白,脂如凝脂,一双眼睛犹如黑紫色的葡萄一般,双瞳剪水,盈盈生辉,一张朱唇,小巧红润。
那女人手中端了一碗棕色液体,一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她便将手递到嘴边,轻轻吹着,指尖发红,看着应是那汤很烫的样子。
虽说胸间的伤口阵阵作痛,但顾平生还忍痛起身,伸手拿起了自己床边的靴子。
看着他如此伤势还要起身,那个女人一把拦住了他。
“昨夜的催情香,剂量不小,本耗了你很大的元气,你又流了那么多血,此时怎么还是这般的逞强,你不要命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说着,顾平生便已经坐起了身。
看他这样,那女人也没再说什么,端过那碗液体轻轻吹了吹,侧身在顾平生旁边坐下,舀起一勺,便喂到了他嘴边。
顾平生别过头,没有喝。
“怎么,你怕我下毒?”
说着,她便要将舀起来的那勺药,喂到自己嘴里,证明给他看。
顾平生伸手拦住了她,拿过她手中的药,一饮而下。
放下药碗,他用袖角擦了擦嘴角,起身穿好鞋子下了床,恭敬地说道:
“多谢姑娘。”
那女人瞧着顾平生此番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起身主动说道:
“我叫流紫,你叫什么?”
“在下顾平生。”
平生一直微低着自己的头,不肯与流紫对视。
“顾平生,平顾一生,好名字。”
看着他不说话,流紫便俯下身,想看看他此时的表情。
“你,怎么不说话了,也不敢抬眼看我?是不是昨夜,我把你吓到了呀。”
“非礼自然勿视。”
顾平生的这话逗笑了流紫,她捂着嘴咯咯的笑着,一副平日里少有的,少女娇羞模样。
“昨夜之事,还望姑娘莫要介怀,谢姑娘帮我处理伤口,在下告辞。”
“你又没有对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介怀的啊。”
看着顾平生要走,流紫赶忙起身说道:
“哎,顾平生,你记着,我叫流紫。”
平生没再多言,径直出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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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殿见到项天呈时,同样在大殿里的,还有义城王。
见到顾平生进来,项天呈从殿上走下来,拍着平生的肩膀说道:
“平生啊,昨夜的事,本是本王给你准备的一番心意,可这,谁能想到,还害你伤了自己啊。”
“平生无碍,不知城王您昨日说的出发,是对平生作何差遣。”
平生这么一问,提醒了项天呈,他拉着顾平生走到义城王面前。
“平生,这位,就是我漠北的义城王。”
平生恭敬地道了句:“义城王,在下顾平生。”
“顾平生,早听咱们城王提起过你,昨夜之事,本王听过之后,更是心生敬佩。”
“义城王抬举了。”
项天呈此时对着义城王说道:“义城王,咱们之前所言之事,我都交给我这个兄弟顾平生了,之后诸事,还要劳烦你们二人协力去办啊。”
就这样,顾平生在项天呈的安排下,跟着义城王,来到了他的府邸,以便更好的查清楚,之前的刺杀之事。
待顾平生与义城王走后,项天呈吩咐着陈公公道:
“陈公公,你这就出宫,想办法,将宇文王爷在漠北失踪,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到昆都城去。”
陈公公一脸疑惑,很是不解地问道:
“宇文王爷失踪?哎呦城王,什么时候有宇文王爷,在咱们漠北失踪了呀?”
“本王要你这么办,你就只管这么办好了,怎么,现在本城王的命令,都轮得到,你这个太监来质疑了么?”
项天呈这话,吓得陈公公赶紧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喊着:
“奴才不敢,是奴才多事了,奴才这就去办,还请城王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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