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可是个混世魔王,现在之所以这么高雅,不过是因为结婚了,再加上倾慕自己老婆,所以把自己打扮的像个人一样,可在远古的时候,他就是典型的斯文败类。
简安之,说他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一点都不为过。
小时候他爸和她妈驻法外交,带走了他姐姐,他那时候还小,带着不方便况且他爷爷也不同意把他的宝贝外孙带到国外去。所以这混小子就跟着爷爷奶奶长,简司令员的嫡孙,放在大院里,谁人敢惹,哪个敢欺?都巴不得捧在手心里。况且那小子长得也好看,跟个洋娃娃似的,走到人前随便一句“叔叔”、“阿姨”就把人哄得团团转。待他比待自家孩子还要亲。
关键是他爷也惯着呀,不过可惜了,好景不长,这小子还没蹦?几天,他爹妈就回来了。孩子虽然是跟爷奶长大的,但这并不代表爹妈就不亲他。
爹妈每年假期的时候都会回来,每天晚上都会打一个越洋电话和他联络感情,所以虽然爹妈不在身边,但实际上跟在身边没什么两样。
简安之一共经历了两回大动干戈,一次是他五岁那年,他爸妈回来意思是带着他去法国,他爷一听拍桌子不愿意,问他妈:“怎么着您儿子搁我这儿,你害怕我给他吃馊食儿,还是害怕我用马鞭抽他呀!”
他妈是好媳妇儿,端庄典雅虽然在行事上有些强势,但最是孝顺老人的。这一个“您”字儿用下去,他妈受宠若惊,忙开口辩解:“爸,您折煞媳妇儿了,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我怎么不放心把安之放在您身边了。”
“那你还带她走?”老爷子话语里竟有些委屈,都说老来小,老来小,她公公真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说话就要哭了。
他妈见他爷爷那副可怜劲儿,心一软,也开始考虑到底带不带他去法国。后来他妈左右为难就把决定权交给了他:“安安,(他小名儿)你自己决定要跟我和爸爸姐姐一起去法国还是留在北京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安安小朋友小胖手抵在下巴上,忽闪着自己那双葡萄眼睛问他妈:“跟你们去法国了,是不是不能每天见着爷爷和奶奶了?”
他妈点头,“但是你可以向爸爸妈妈那样,每一天给爷爷奶奶打一通电话,爸爸妈妈每年放假的时候也可以带你回来看望爷爷奶奶。”
他哦了一声,继续问他妈:“那就说跟你们看望我的方式一样,换我用这种方式看望爷爷奶奶?”
他妈点头。
但谁想到这小子套路深,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告诉他妈:“不行不行,你们打电话来关心我是因为你们是我的爸妈和姐姐,比我年长,可我要是打电话给爷爷奶奶,不就成了我比爷爷奶奶年长了吗,他们到时候还要反过来叫我一声,不行不行!”
“简安之!”她妈气的站起来,老爷子气性不小,这媳妇儿也是个硬脾气。简老爷子没女儿,这媳妇儿就当是半个女儿宠着,以前夫妻俩还没去国外的时候,简家这公公和媳妇儿完全是王对王,只要占理,绝对不让对方。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妈就知道这儿子是混世魔王,被公公婆婆给宠坏了。
本想着不能让这小子再祸害下去,说什么也要带他走,趁小时候还能管教,赶快把他身上不良的习惯给改过来。
可一个要跟着爷爷奶奶,一个要哭了,闹腾的他妈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妈脾气也上来了,对老爷子下了死命令:“爸不管说什么,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老爷子拂袖抹眼泪:“你已经把我孙女带走了,这五年来我都没有亲亲她,也没有抱抱她,麻烦你给我问问,她现在还认识我这个爷爷吗?轮到这小的,说什么都不能让你把他给我带走,除非你把我气死了,从我尸首上踩过去。”
“爸!”大院里又开始轰隆隆了,这时候大家都知道老简家又要架锣鼓开嗓子,尤其是简老爷子那人来疯一上来,吵吵的整个大院都能听见。
他妈折腾了半天,最终也败下阵来,声音沙哑的开口:“爸,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回法国了。”
战争胜利,简安之和他爷爷背着他妈看不见的地儿,双击掌,老爷子还特时髦的来了句:“耶,我们赢了!”
他奶脾气特别好,看到媳妇儿嘴唇干裂心疼的不行便在他爷爷脊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行了老东西,瞧把你儿媳妇欺负的,回头偌蕴看见了,不心疼死,你们爷俩又想大半夜里打电话吵架了是吧?”
结果老爷子挑眉:“嘿,我就专门趁他不在的时候跟他老婆过过嘴仗,怎么着不服啊,不服让他来找啊!”
一副欠打的模样。
他奶气的没办法,忍着媳妇在场不易发作,等媳妇走了,她好好的对着老头子的耳朵一阵拧。结果后来大院就地震了。他爷跟土地爷的关系比较好,每次一声吼,土地爷就在地底下与之交相辉映。
这边“啊!”那边也跟着“啊!”
后来到这混世魔王18岁的时候,他爸和他妈他姐一块回来,他爸妈这边的意思是简安之十八岁了,该上大学了。他们也把他管成人了,也该歇歇了。
刚进门,他妈就给他爷爷和奶奶灌了迷魂汤:“爸妈,你看着混小子呆在你们二老身边也十几年了,我知道他平日里没少气你们,你们岁数也大了就别为他操心了,我跟偌蕴带他去法国,以后这混小子交给我们来管。”
他夜神清气若的坐在中堂上喝茶,问他妈:“这次又想到什么借口带他走?”
他妈顿时难过了,自己公公这关怎么这么难过啊。
他妈说:“爸,我说了,简安之要上大学。”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老爷子把喝过的茶放到茶几上,扭头看向他妈:“我已经跟部队那边打好招呼了,他去上航空大学,完了之后直接进部队。”
“不行!”他妈立刻反对:“我把他放在您身边,有您这棵大树庇荫着,他还不闹的无法无天啊!您老辛苦一辈子了别到时候把名节砸到这小子手里。”
他爷不愿意了,从堂上下来:“嘿,我就愿意照着我孙子怎么了,我不照着他谁照着他?你俩,我看不像!”
为了不跟公公正面起冲突,他妈这回请了帮手来,躲在他爸身后,他爸估计是小时候莲菜吃多了,全是心眼儿。不跟他爹吵,就问他儿子:“简安之,像个男人一样告诉我,你是继续留在你爷爷身边让他一大把年纪了还为你操心费力,上下打点还是跟我们去法国,过你自己的生活,让你爷爷奶奶引你为傲?”
瞧他爸这一句句话说得,满满都是套路啊,猜准了他跟爷爷奶奶的感情深,自然不希望他们为自己劳累,所以他爸这回成功的把简安之从爷爷奶奶庇佑之下的混世魔王给带回了法国。
到法国之后,他爸只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让他学会法语,却没让他在法国念大学,那时候他姐已经在耶鲁医学院毕业,他爸的意思:你看吧,你姐是个标杆,你看你愿意去那所学校,过哪种人生?
于是简少一咬牙一跺脚,本着不能让他爸笑话他的决心考上了哈弗大学法学院,领到通知书的那一天,他爸平静看了他一眼:“法律也不错,我还以为你要考外交呢!”
简少气的磨牙:靠,怎么不早告诉老子!再说说这哈弗吧,简少真正混世魔王的行迹便是从这里开始的。越长大,简少就越长越帅。哈弗大学法学院每年会招收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种族的学生,外国人有外国人的圈儿,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圈儿。
简少可是在这圈儿里响当当的人物,你想能够考到哈弗的家里条件一定不差。跟简少称兄道弟的自然也是少爷级别的人物。
人长得帅,整天都有蜜蜂跟着,追咱简少的姑娘不少。咱简少偏就一副禁欲系的脸,看谁都不顺眼。其他少爷们怜香惜玉,就算没打算结婚,也跟姑娘好一段时间,温言软语的哄着。好兄弟们怕他落单,多少次开导。
偏偏简少不为之所动,除禁欲系之外还外带鉴婊属性,但凡姑娘从他身边走过,姑娘什么心思,少爷一清二楚。
曾就有个华人圈里的姑娘,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就是听闻简安之是禁欲系男生,不相信就来招惹他了,姑娘追了他好久,简安之真的没理过她一回。
后来有一天姑娘真的忍不住了,追他到大树下,问他:“简安之你到底要要怎么样吗?玩了这么久也该够了,你帅不错,但做事要有个度,像你这样一辈子都别想找到女朋友!”
“费心了。”简安之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姑娘不甘心,因为他长得确实挺帅的,这段日子,他不爱她,她却已经不知不觉得爱上他了。
姑娘也是特有心机的一位,旁边有湖,按照男人英雄心里,大冷的天儿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简安之应该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于是乎自以为聪明的姑娘就当真做了傻事,在简安之离开的时候咚的一声跳下去。
校园里经过的学生都惊呆了,唯独简安之漠然,朝着湖面对姑娘说:“你要是不做这样的事情,我或许还会多看你一眼,可你竟然做了,如此的傻,现在我连一眼都不想看你!死了正好。”
这事儿惊动了校方,他姐在冒死瞒着他爹妈的情况下坐飞机飞来美国,一到他住的公寓就拿手里的包往他身上打:“你长本事了啊,竟然让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大冷天的为你跳湖,简安之,你哪儿学来的本事?”
他姐是个好姑娘,又不懂他的混。简安之很尊重他姐,本来也就没做错什么事儿,被他姐打完了,好声好气的给他姐倒了杯水消消气。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简安宁发起脾气来跟他妈挺像的,母女如出一辙。
“姐这事儿不怨我。”简安之坐在简安宁对面,可他姐挑眉看他,根本不相信。
简安之举手投降:“我知道我知道,在正常人的思维里,发生这种事儿一定是男的太渣,可是姐,现在世道变了,女性崛起,把男人刷的团团转。一个个都是被宫斗剧给喂大的。”
“怎么回事?”简安宁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门道。
简安之手里握着茶杯,扬起嘴角,淡淡冷笑了一下,看向窗外,那双葡萄一样的大眼,从小达到一直没有变,只是变了里面的内涵,平静的像黑夜的深海水,神秘、深邃:“那孩子提前查了我的身份,并且和姐妹们打赌儿不出三个月一定会追到我,我不回应她,本是念在她是个女孩子,为她的将来考虑,没想到她竟能想出这样下作的招数。”他看向他姐,淡淡开口:“有些时候,你以为别人看不懂,其实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像个小丑一样,在人家面前上演着一出滑稽的闹剧。”
那年简安之刚满十八。如此老练的思想,简安宁望尘莫及。
随后,简安宁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她弟的肩上,或许不想她弟这么冷漠吧,于是便开口给她举了个例子:“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在法国的时候就治疗过一个女孩子,她是个中国大学生。男朋友出车祸死了,她便想着放弃生命追随他而去,结果家里人发现的早,联系我,把她送来调养,我帮那个孩子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她子宫曾经动过手术。安之,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子宫有多么重要吗?它代表着生育孩子,代表着为人母的权利。
我跟她在一起散步的时候,问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告诉我,地球是圆的,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把一个人分成两半,分别丢到地球的两端,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彼此,然后让自己变完整。她说他死了,她便不完整了,她又问我,你知道不完整应该怎么样处理吗?摔碎自己,她说。”
安静看着微皱眉头的简安之露出成熟女子温柔的笑:“这位患者有点狠吧,可却因为她的一番话让我重新相信了爱情,相信了在这个急速的世界里依旧有温情的存在。说起来,我跟这个患者是老相识了,第一次见面是在巴黎香榭一个小巷子里,那天风很大,我怀里拿了一堆资料,谁知道起风了,资料刮的满地都是,她过来帮我捡。那个时候我就喜欢她了。”
简安之听完后揽着他姐的肩,撒娇:“谁呀,这么好命,能让我姐姐这么喜欢?”
她姐笑,拍拍他的手:“那个姑娘的名字叫秦若书。”
简安之一听先前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没有了,沉下眸来着急的跟他姐确认:“你说她伤到子宫了,那对她有影响吗?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愿意造成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简安宁不知道她弟为什么突然人来疯,自己都快被他摇晃的散了架了,无奈之下,反手抓住简安之的胳膊,让他冷静下来:“你放心,她没事。我问过她之前的大夫,人说她是因为熬夜造成的。子宫也没事,她还能做母亲。”后来他姐反应过来了,沉沉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关心?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听到秦若书没事,简安之暂时稳定了下来,但却双手插着腰,在公寓里来回转圈儿。后来,他终于跟他姐坦白:“姐,我也喜欢她。”
简安宁愣了:男人的喜欢和女人的喜欢从来都不一样,难道他是……
所以喽,简安之这个人的人生履历,什么女人没见过,你觉得一个温婉,就凭她那点小伎俩就能迷惑的了他吗?
温婉不知道简安之说的那个他要守护的人是谁,但却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坚定。但凡是个女孩子不管是结了婚的还是没有结婚的,无关岁数问题,谁不希望自己遇到的男人帅气又爱自己。
所以她真的很嫉妒秦若书,一个连世面都没有见过的宅女竟然撞狗屎运,得到了这么好的男人。
一个人的情绪是靠着眼睛传达出来的,此刻温婉目光闪烁,复杂多变。简安之越是如此,她便越想靠近简安之,去探秘他。
难道她还不如秦若书长得好看吗?不,她比秦若书要好看,要会打扮而且还有修养。重要的是她是牛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跟哈弗大学毕业的简安之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她没有傻到和别的女人一样事先调查简安之的身份,只是凭直觉能上哈佛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光板上光反映出两个人的轮廓,他们两个才是郎才女貌。
温婉握紧了放在腿上的手,正准备开口,简安之已经把片子取下来,重新装回塑料袋里还给她。
温婉不明白:“简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安之言语如常:“拿去找你以前的大夫吧,他的做法就很对。你不必在辗转了。”
温婉低下头,忽然笑了,又似是酝酿情绪:“简医生,”她抬起头来,眸里盈盈水润,“不说是我的主治大夫让我来找你的,但就我跟若书这么多年的交情,你都不该这么冷淡的对我。”
简安之想笑了,心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片子暂且放到一边,简安之想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如果她猜的没错,下面的话题一定跟秦若书有关。并且未必见得是好。
果不其然,温婉捏着面巾纸开始把话题往秦若书身上引:“因为我妈和欣姨是大学同学,所以我跟若书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其实若书小时候性子很好,根本就不像现在这个样子,她琴棋书画样样都通,是同学里出了名的小才女。”
简大夫听别人夸奖他老婆是才女,那眼神宠溺的都能淌出水来。温婉注意到这些,心里串起了嫉妒的火苗,噼啪的响。
她话锋一变,继续说:“后来她在大学里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她说那个男生很爱她,他们好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男生的家里人不愿意,听说男生家里情况很好,就像鑫磊一样。”许是怕简安之不知道突然插进来的鑫磊是谁,温婉特意介绍,“鑫磊是我的丈夫。后来若书就问男生的家里人要了一笔钱,作为他们的分手费。我真想不明白,欣姨和秦叔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这些年总归是有些家底的,若书她怎么就养成了,养成了那么不好的习惯……”
温婉抬起头来看简安之,她说了这么多关于秦若书的事情,简安之也能大致了解出来,他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若书肤浅势力,风流成性,一般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定会不舒服,简安之,他……
简安之双手放在胳膊上就那样看着温婉,不喜不怒,脸部线条柔和,涵养极好的像极了绅士。直到后来,温婉才反应过来,简安之唇角上挂着那抹标准式的笑容,以及温润的眼眸在当时不过是看穿了她,对她的讽刺。
他将身子稍微向前倾,嘴角笑容浮起,温声对她说:“你知道在我看来一个女子可以让男方的家人掏钱离开,她是多么有价值的吗?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没有价值的话是想干什么呢,温婉小姐,你这样只会让我认为你是在有意挑拨我和若书之间的关系,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心对待我的若书。”简安之重新坐好,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对温婉下逐客令:“我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已经让温婉小姐耽误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看,失陪了。”
你要喜欢在这里坐,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我没时间看你演戏。简安之起身要走,温婉随后抓住他的手腕,逼迫他转身:“秦若书可能不会生孩子,你确定你们家要负担一个这样的儿媳妇吗?”
简安之勾起唇角,终于冷笑了一声,胳膊一抬,将自己的手从温婉的手里解出来:“你这话说反了,应该好好问问你自己。”
温婉的动作僵硬在半空,因为简安之实实泼了她一盆冷水。
“温婉,”简安之似是很同情的开口:“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你今天来的目的我一清二楚,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学法而学医吗?我实话告诉你,少爷我学医就是为了秦若书,记住了她是少爷我的女人,你放聪明点,不要去招惹她。你是第一个被我警告的女人,我对你的印象只有两个字:下作!”
温婉生平第一次被人骂的这样体无完肤,简安之要走,温婉却拦住了他:“不许走!”
恰在这时,她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于是便大喊:“啊!安之…。”秦若书在家里看书无聊,看了看时间,突然很想去医院接简安之一起回家,当她兴高采烈的走到简安之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竟然看见,简安之把温婉抱在怀里,两个人的动作额头碰额头,唇瓣快要挨着唇瓣,看起来亲密极了,简安之眉头紧蹙,目光里尽是对温婉的怜惜。
可事实的真相是,温婉突然闯过来,先把他绊倒了又借机倒进他的怀里,而他之所以皱眉是厌恶温婉的心机。
“简安之!”秦若书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叫她怎么接受?前几天他才承诺过,不看除了她意外任何女人一眼,秦若书咬唇,简安之你个大猪蹄子!你给我记着!
“若书!”简安之要去追,可是怀里还缠着一个温婉,简安之恼了,本能的一把甩开温婉:“你放开!”秦若书转身就走。才不愿意留下来看他们卿卿我我呢!简安之从医院里追出来拦住她:“你听我解释,她今天找我来看病,我们没有。”
秦若书挑眉:“看病?鬼信呢?看病能看到怀里去?简安之你给我滚开,别挡着姑奶奶的路!”
秦若书一把推开他,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这一气之下就跑到白芷微的家里,撞开门,大拉拉的一坐,高喊:“我要出柜。”
白芷微听完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蹲在秦若书的脚跟前儿,抬头望着她,眸里眼泪都挤出来了:“我说你至于吗?哦,为这事儿你就要出柜啊!这心机女年年都有,亏你还是编剧呢,怎么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啊。”白芷微略带嫌弃:“你要是还这样,以后出门了可别说认识我啊!”
秦若书辩解:“我就是生气男人都是一副德行,见到长得漂亮的女人就犯浑。”
白芷微倚在桌子上打趣她:“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嫁?该不会是失身于人就不得已把自己变成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了吧?”当然,这后半句是句玩笑话,她可不愿意相信秦若书会变成小家碧玉。
“当然不是!”秦若书一甩手,“我就是看不惯他对婚姻不忠,我也没有央着他娶我啊,当初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也跟他说过,我不需要她负责,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去了,是他死皮赖脸的一定要结婚,而且把银行卡身份证都交给我保管。”
“行啊!”白芷微感动了,“这年头能像老婆主动上交银行卡的人不多了,这说明人对你挺真诚的呀。”
“真诚个屁!”秦若书翻白眼。
“哎,别急。”白芷微拉来一把椅子坐她对面:“那银行卡呢,现在在哪儿,你哪天去银行查一下,我总觉得这种一夜情来的太不保险,你俩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他真的不至于把所有的额家当都交给你保管。”
白芷微在不知道简安之对秦若书的深情下,所有的猜测都是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推理,秦若书是她的好姐们儿,她总不能看着这孩子掉坑里面而不去救。
秦若书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点,虽然当初简安之来家里的时候,说的坦然,但她也有那么一丝丝怀疑,这人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也想过这会是一个骗局,但是后来,知道他和她哥嫂都认识,这才消除了戒备心。
骗她,应该不至于。
白芷微见她愣神,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嗨,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啊,那人的银行还在吗?”
秦若书回神之后撞上白芷微打量的眸,顿时起了包庇简安之的情绪,大手一挥:“早忘记放哪儿了!”
“哎哟,你个马大哈呀,”白芷微气的直戳她头,“妹妹,咱留点心,别让人给骗了。”
秦若书站起来在她卧室里来回走动,总之就是不去看白芷微的眼睛。可并不代表白芷微就会放过她。
“嗳,你还没告诉我,睡你那小子是谁,叫什么名儿。”有时候白芷微真的挺二的,你说好好一姑娘家吧就是不好好说话,轻声细语学不会,偏学人家男孩子成天天的把娘啊,妹啊的挂嘴边。
呃,好像秦若书也是这样的人,但是秦若书还是大大方方的送给她一个白眼。白芷微傻笑,知道自己说错了,立马改口:“那个跟你共度一夜良宵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简安之三个字就在嘴边,但是因为是“熟人”的关系,秦若书真的说不出口。躲不过去了,才把简安之给供出来。
“啥?”白芷微握着她两边肩膀,拿嘴巴张的足足能吞下两个并排鸡蛋,将秦若书的眉眼映在自己的眸孔中,非常想不明白的问:“秦若书,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恋起小鲜肉了?这不像是你干的事儿。”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是一夜情!”秦若书挑眉反驳。
“哦,对对对。”白芷微拍额,她倒把这事儿给忘了。抬头看着秦若书抱歉开口:“不是情愿的哈,理解。得亏,我妹没选他不然就糟了,你俩要是成情敌,我就活不成了。”
秦若书啧了一声,瞪她。
白芷微举起双手:“好好好,我错了,我道歉,我嘴笨。”啪一巴掌打嘴巴,当然那是自己的嘴,打的劲儿大了自己疼,就稍稍的演了那么一下。当然,意思到了就行了,秦若书不会真和她计较。
她又勾搭上秦若书的肩,吊儿郎当的开口:“说说,你俩咋那么巧呢,一郎貌一女才的。”
“郎貌女才?”秦若书不懂,她这都哪儿找来的词儿啊。
白芷微拿手在她面前比划:“你女的,有才,他男的有貌,郎貌女才。”
秦若书被她逗笑了,别开脸:“胡说什么呀,我也快要跟他离婚了。”
“怎么了又?”白芷微挑眉跟发现了重大新闻一样,呼啦一下转到她面前,“好好的一个交大医学博士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是男神,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跟他离婚?”
白芷微就是只狐狸,一天三变,一开始还叫她提防简安之,现在又让她和简安之在一起,这丫头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白芷微突然想起来她在为简安之抱了别的女人而生气。不过想想也是,哪个女人看见自己丈夫抱别的女人心里能好受了呀,不过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她劝秦若书:“你是正妻唉,凭什么怕她?即便她对你老公有意思,你也有权利拿出你的才能把她教育一番,让她从此远离你们的生活。”
秦若书眯起眼,堆起嘴角朝白芷微笑了笑:“谢谢啊,我没那个心思,我这个人呢就是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对待感情,他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秦若书我不喜欢你,我也不能原谅他背着我搞外遇。所以我要跟他玩完。”
白芷微切了一声:“洁癖。”
秦若书回呛:“这就是我!”
白芷微接腔:“不一样的烟火。”
两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白芷微拿着钥匙开门回来了,“姐……”见到秦若书时,眸里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勉强的笑了笑:“若书姐你也在啊。”
秦若书点头:“嗯,我来找你姐。”
“那我就先回房了。”说完白芷柔背着书包低着头,急匆匆的从秦若书身旁走过,进卧室关上了门。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白芷微看看门,又看看秦若书,“以往见到你的时候,都兴高采烈吵着问你要签名,今天奇怪了哈。”
秦若书皱皱鼻子,她也不知道白芷柔到底怎么了,可能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心里吧。一个个零零后的成长,冥冥之中提醒着秦若书她自己已经老了。
回到家她准备和简安之提离婚,把他的银行卡身份证全部还给他,然后两两不相欠。
但是她到家门口,没有想到温婉也追到了家门口,并且跟简安之吵嚷着:“秦若书她不会怀孕是事实,一年前她曾因为子宫囊肿做过手术,当时她还在读书,她的家人为了不让学校知道这件事情给她办理了休学手续,把她送到国外去,后来回国,她有认识了盛宸铭,就是那个骄阳娱乐的董事长,你还不知道他还有另一层身份,就是慕辰西的学长,他们三个曾经一起念书,秦若书喜欢了慕辰西,后来慕辰西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喜欢上了盛宸铭,她根本就是水性杨花的绿茶婊!”
话落,简安之那双好看的眼睛瞪了起来,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简安之说:“温小姐,今天一天你刷新了我很多第一次。”
划破长空清脆的一声响,白掌落红印,温婉捂着脸,就连眼泪都被简安之扇了出来,她抬起头,不能相信,简安之竟然会动手打她。
秦若书在车里把外面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用手握紧了方向盘,沉沉的闭上眼睛,原来一直不曾和她联系的温婉竟在私底下查了她这么多,怪不得第一次在超市见面,她笑容就那么敷衍。这个温婉的淑女原来做尽了不耻的事情。
秦若书下了车,在重重关车门的时候,惊醒了两个人的注意力。她不似温婉,出门的时候非裙子不穿,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牛仔裤帆布鞋,仿佛永远都是这么一套,在女人的世界里没有一点新意。
就是这样一个她走过温婉身边,回头看了温婉一眼,勾起唇角,声音如魅似惑:“温婉,你为什么倾尽了所有仍不讨人喜欢吗?因为你下贱。”
她从温婉和简安之中间走过至始至终却都没理简安之,一个人回了家,门是指纹锁,只要把手心放上去,系统会自动识别,门就会开了。
这是当初她专门请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帮她设计的,因为家里平时只有她一个人,她又懒得拿钥匙,所以指纹锁最适合她。
开门进去的时候她故意停了一下,用眼角瞥了眼身后的简安之,或许她还要再麻烦那位同学帮她消指纹。
温婉今天来这里是自取其辱,简安之打了她一巴掌,笑话她没有女人的尊严,秦若书讽刺她下贱。
可是她不是。当眼泪掉落的时候,简安之也走了,跟着秦若书回家了。她不信,她不信她就这样输给了秦若书!
当简安之回家之后,就看到秦若书匆匆忙忙的从三楼下来,手里拿着她的银行卡还有身份证,一并还给了他。
伴随而来的还有那一句:“简安之我们离婚,至于离婚费用,你想要多少我给你。”
说完她就开始解脖子上的项链,这下可惹毛了简安之,抓住她的手,挑起眉毛:“你这是要干什么?”他今天早上才刚刚说了,准备把戒指戴在她脖子上。只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她就不准备要它了。
秦若书逃脱了他的牵制,把项链摘下来,扔到简安之怀里:“还给你,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
“你可以听我解释吗?”这可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啊,这丫头怎么说摘就摘,太讨打了。
秦若书突然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去,呵呵,管我什么事?”
“你吃醋啊?”简安之还有些小小的欢喜。
“吃醋,你看我像吃醋的人吗?”她子宫确实动过手术,她也会害怕如果真的不能生育怎么办?
怎么能让她遇到简安之,在她准备爱的时候,却已经失去了权利。秦若书低着头闭上眼睛,指着门口违心的说了句:“简安之,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给剧本找感觉,现在我的剧本完成了,你也没有了利用价值,走吧!”
这一记重拳,实实在在的打在了简安之的心头,他全身泛着寒意,失望、心痛以及被利用的伤心,让他连声音都变得苍白,他问她:“秦若书,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秦若书抬眸,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对,一点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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