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太娇羞

20.第二十章 夜宿客栈

    
    午宴一过,晚辈们被放去游园,只有长辈们跟着宫中的娘娘们坐在一起聊聊家常。
    李秋霜不喜热闹许怀安又喜静,两人干脆也离了场,寻了个清净之地。
    李秋霜看了眼许怀安,欲言又止。
    许怀安瞧着不由道:“殿下是有事想问吗?”
    李秋霜轻叹声,随后道:“明日我们便要离京去凌绝了。”
    许怀安怔了怔,明日她便要离开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你托本宫去查的事本宫已经安排秀清去查了,只是琅轩于二十年前便已消失,细查下去还得费些功夫。”李秋霜道。
    “让殿下费心了。”许怀安敛眸。
    李秋霜深深瞧了眼许怀安道:“难道你还不愿告诉本宫此物从何而来?”
    许怀安烦躁的拽了拽衣袖,道:“非是臣不愿说,只是其中牵扯许多,令臣心烦意乱,自个很多都没有理明白,也无法告知殿下,只是这玉佩到底是何物于臣来说很重要,臣隐隐觉得此物与臣有关。”
    闻言,李秋霜抿了抿唇,终是点头道:“本宫明白了。”
    许怀安犹豫了一番,最终扯了扯李秋霜的袖子,李秋霜不解的看她,却见她别扭的开口:“殿下待臣好,臣自是明白,也明白殿下不会害臣,待得知真相后我自会将一切告诉殿下。”
    李秋霜面上柔和几分,随后收回目光直视前方道:“你放心,这件事上,本宫定会给你个交代。”
    “多谢殿下。”
    待从皇宫回府已经入暮,李秋霜要了两桶热水,二人分别沐浴。
    许怀安沐浴完,李秋霜还在偏室沐浴,她索性擦干长发,随手取了本书来看。
    李秋霜推门而入时,便看到她倚在床头认真读书的模样。
    烛火跳动,橙黄灯光映在她清秀的面容上,平添几分暖意。因着刚沐浴完,她长发披散着,神情柔和眉眼缱绻。
    李秋霜想,若是哪日许怀安穿回女装,定然也是一位窈窕佳人。
    意识到自己看着许怀安有些失态,李秋霜连忙回神,面上有些尴尬,故意弄出些声响回到软榻上。
    听闻动静,许怀安抬头便看着李秋霜绷着脸从面前走过,坐在了不远处的软榻上。
    许怀安诧异的看向李秋霜,她不明白回来时心情还不错的李秋霜为何此刻面上紧绷,不由放下书问道:“殿下,怎么了?”
    似是少时做错事被抓包般,李秋霜面上难得泛起了红晕,她轻咳一声道:“无妨,只是有些累了。”
    许怀安瞧她面上红润,不知为何想起哪日成亲时李秋霜的妆容,清冷中带着妩媚,不由地也红了脸,支吾道:“那……那殿下早些歇息,臣这就去熄灯。”
    言罢,手忙脚乱的将书放好,熄了灯。
    室内陷入黑暗,两人同时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翌日一早。
    马车前几日便已备好,因着是回凌绝,故而李秋霜只带许怀安与江秀清两人。
    许怀安收拾好行李,便同李秋霜上了马车。
    “可要回府上与二姨娘说声?”李秋霜看向许怀安问道。
    许怀安只是犹豫了一瞬,便摇摇头道:“不必了,直接走便可。”
    李秋霜虽然诧异,却也未说什么,便让江秀清驾车。
    她如同回来时一般,走的时候也没有通知任何人。
    她与江秀清来时是骑快马而来,回去的时候身边多了个许怀安只能坐马车,故而速度便慢了下来。
    凌绝宫位于五岳之尊的泰山,其意味着凌绝宫在江湖上独一无二的地位。
    马车行了一日,日暮时分,三人才来到了郑州外的一座小镇。
    “小二,两间上房!”一进去,江秀清便率先开了口。
    李秋霜面上一凝,许怀安脚步一顿,两人都有些无奈。
    李秋霜揉了揉眉心,当初为防意外,她并没有与江秀清说自己假成亲一事,故而这丫头到现在还以为她二人是真的结为夫妻。
    不过好在许怀安是个女子,倒也没什么。
    小二一见来的三人衣着显贵,两名女子手中还提着剑顿时不敢怠慢,连忙迎上来笑道:“正巧还有两间空着的上房,小的带您去。”
    上到三楼,小二指着两间角落里挨着的房间笑道:“就这了。”
    “等会上点酒菜和热水,钱不用找了拿去当小费吧。”江秀清很是大方的递给了那小二一块碎银。
    小二欣喜万分,连声道谢后留下钥匙便退了下去。
    江秀清留了里间的房子给二人,一进屋将行囊放下,收整一番小二便端着酒菜上来。
    两人安静的用完晚膳,小二又将热水送来让两人沐浴。
    许是两人自打进来便一言不发的缘故导致气氛过于尴尬,许怀安忍不住开口打破眼前的寂静。
    “殿下,您先去沐浴吧?”
    “不必。”坐在一旁擦着剑的李秋霜头都不抬,道:“你先去。”
    许怀安抿抿唇,见李秋霜没有要动的样子,只好拿着自己的衣物进了屏风后。
    却未曾注意她离开时,李秋霜从后抬头一直目送她进了屏风后。
    李秋霜收了目光,她有些懊恼,自己何曾过分注意他人,平白乱了心境还容易有了牵挂。
    她深吸一口气,将长剑入鞘,盘膝于床上,闭上眼打坐静心凝神。
    许怀安沐浴完出来后便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她犹豫了片刻,终是道:“殿下,您去沐浴吧。”
    李秋霜蓦的睁眼,清明眸中的气势令许怀安不由后退半步,李秋霜一看是许怀安,便收了气势,起身拿起衣物进了屏风后。
    许怀安眸中隐有不解,她眨了眨眼,却也未曾多想,擦起湿漉漉的长发。
    但很快,她的思绪便不受控制起来。
    屏风后传来阵阵水被撩动的声音,许怀安不禁在想,那浴桶里的人还是何等傲人的身段,那一头鸦青的长发散于水中,似是那漂泊的海藻,将那人环绕其中,雪腻的肌肤浸在漂满花瓣的水中,红白黑的交错,该是何等的美好。
    许怀安只觉面上一阵燥热,她狠狠的甩甩头,想将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羞人想法甩去。
    李秋霜那般美好的人,自己怎能在这臆想亵渎?
    许怀安掐了掐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胡乱的擦了擦长发,便收拾起床铺。
    没有软榻,又不可能让李秋霜去打地铺,故而今晚两人要自成亲那日以来第二次同床共枕。
    许怀安收拾好床榻时,李秋霜也沐浴完出来,见许怀安已经收拾好床榻不由弯了弯唇。
    许怀安回头便看到李秋霜面上带着隐隐笑意看着自己,面上不由一红,低着头支吾道:“这儿只有一张床,也没软榻,殿下金贵之躯,总不能睡地上,臣便自作主张,还请殿下赎罪。”
    瞧着人如受惊的小鹿,李秋霜的声音柔了几分。
    “无妨。”
    听李秋霜这么说,许怀安才松了口气,又道:“殿下擦干头发早些歇息吧。”
    言罢,又觉此言不对,带着些许邀请的意味,许怀安的脸更红了。
    看着人面颊跟煮熟的蟹子一般,李秋霜有些忍俊不禁,陡然听到李秋霜的笑声,许怀安先是一愣,随后面上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她不再看李秋霜,径自钻进被褥中,背对着李秋霜。
    李秋霜平静惯了的面上带了些许玩味,看着许怀安的背影,李秋霜心中竟然起了想逗弄她的想法。
    “驸马可是身体不适?”李秋霜上前,坐到床榻上问。
    听闻李秋霜这么问,许怀安心里气恼,蒙着被子闷声闷气道:“未曾。”
    李秋霜又道:“方才瞧驸马面上红的厉害,可是有些发热?”
    听她声音只觉她正经极了,可这人偏偏用最正经的语气问出令许怀安羞恼的问题,让许怀安心中憋了一口气却又没法撒出。
    “无事,夜深了,殿下早点歇息吧。”最终,她闷闷不乐的开口。
    李秋霜见她铁了心不会转过来,弯唇抿了笑意,便也不在作弄她,取过毛巾将自己的长发吹干,便熄了烛火躺在许怀安身边。
    感受到身边的动静,许怀安的身子不由一僵。
    她自记事以来便再未与人同床共枕,虽说成亲之日两人睡了一张床,可那日她喝的过多,迷迷糊糊的,许多事早已记不得了,如今再度与人同床,一时间心里紧张万分。
    李秋霜察觉到许怀安的僵硬,可见她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抬手将许怀安蒙着头的被子掀开,看着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无语,最终只是好言道:“本宫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作甚这么怕本宫?别用被子蒙着头,容易呼吸不畅。”
    许怀安惊魂未定,她怎么也没想到李秋霜会掀她被子,但人是好意,只得嗫嚅的应了声知道了。
    若让李秋霜形容此刻的许怀安,那便是让人拔了刺的刺猬,无助又可怜。
    李秋霜终是轻叹一声:“睡吧,明日一早就赶路。”
    说罢便躺了回去,不再看许怀安。
    许怀安轻应了一声,也没有再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乖乖闭上了眼。
    一夜再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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