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逃出大山

16.16

    
    小猫咪虽然小,却不好糊弄。
    可是这事她确实没有知道的必要。
    没有她,其实他最终也可能会下去救人,他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流失,而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只是,最终他可能就像方大伟那样,不得其法,铩羽而归。
    但总归是尽了力了。
    他重新拿起了碗,把最后一口米饭刮净,“我们满打满算才认识不到两天,和陌生人差不多,能瞒着你什么?”
    也许过几天就分隔两地,再不相见,两条直线相交于一点然后再继续自行其路,越离越远。
    颜曦仍定定的望着他,企图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坦荡荡的收了碗,“你还吃吗,不吃我就放进去了。”
    又对视了几秒,颜曦垂下眼,把他手上的碗筷拿下,拿起桌上的药膏塞进他的手心,“你去涂一下吧,说好的,我收拾家务。”
    “对了,”秦悍捏紧了药膏,“那几个人今天还在村里,你暂时还是不要出门。”
    “我知道。”
    秦悍又看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
    床板吱呀吱呀摇晃,肉/体碰/撞声夹杂着女人肆/意的叫喊声在小小的屋子里循环,窗户都没有开,只有一些日光从缝隙中漏进来,恰巧对着那张床。
    风雨停歇,李兰披了一件外衣起身开了窗户,通了通气,那味道呛人的很。
    “你几天没洗澡了?”李兰有些嫌弃的点了一根烟,总觉得做完有些痒痒的。
    雷哥——赵雷凑过去,拿过李兰手上的烟吸了一口又还了回去:“洗个毛。”
    李兰吸了一口烟,回头笑笑,“是啊,是该好好洗洗你的毛。”
    “骚/货,”赵雷盖了被子,眯了眼睛,“明天再找不到我就得回去了。老这么拖着不是个事儿。”
    李兰靠着窗看外面,“你们经常丢人?”
    “要老丢人,我早死一百次了,在我手里是第一次。”
    “你还别说,这小姑娘有点厉害,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李兰踢了踢赵雷的大腿,“做太多肾/虚了吧,都没跑过一个小姑娘。”
    赵雷呵呵笑一下,“我肾虚不虚你不知道吗?”他忽然睁了眼睛,“今天救人的那个男的,你认识吗?”
    今天河边的事李兰并不在场,她正忙着和镇上家具厂派来的人交涉,和秦悍闹翻了,可那笔订单的定金她实打实的已经拿到手了,现如今他们来取货,她一时交不出货,正在伤脑筋。
    但也听村民说了今天秦悍下河救人的事,“你说秦悍?”
    “秦悍?”赵雷笑一下,“有些意思,不要命的下去救人,有钱拿?”
    李兰吸光一只烟,弹出窗外,“确实够不要命的,竟然还有下了这条河还能活着上来的人。”
    “你们村的人都这么一根筋的吗?有钱不赚,是不是穷傻了?”
    李兰抠了下墙面,一块儿粉掉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脚上,她抖了抖脚,“你给了方家多少钱让他给你卖命?”
    “八十,不过事没办成,钱我拿回来了。”
    李兰嗤了一声:“瞧你那抠门的样儿。”
    赵雷扣着牙齿嘿嘿一笑,“我可不能做亏本买卖,明儿个回去,我还吃一顿排头。”
    李兰若有所思,没有回话。
    “你们做这个很赚钱?”
    赵雷没了睡觉的心思,也跟着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
    “不赚钱谁愿意干这个?”
    李兰脚抖着地,“那我看你怎么还是一副穷酸样?”
    赵雷起身,同李兰一起趴窗台上,一手叼烟,一手拧了把她的腰,啧,瘦了吧唧的,一点手感都没有,“想套我话?”
    李兰欺身攀上他的身,磨了磨,“有钱大家赚啊。你说是不是。”
    赵雷朝李兰喷出一口烟,呛的她咳了咳,他勾起半边嘴笑了一下,一手挥开烟雾,“想赚这个钱啊?”
    李兰弯腰凑上他手上的烟,赵雷搭在窗台上的手一抬,避开了她。
    李兰不以为意,“这世上还有不想赚钱的傻子吗?”话一罢,她就想起了秦悍,那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赵雷吸了最后一口烟,“也要看你们这个村子需求大不大,没有买,哪来的卖啊。没有买卖,拿什么挣钱。你们附近的那些村子老婆全靠买,也是那娘们聪明,跑你们村来了。不然都不用我追,已经成别人老婆了。”
    李兰只着一件外套有些凉,又套了条裤子,“我们村也有不少老婆都是买来的,从重山村的黄建国手里买的。”
    赵雷:“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也是那里,黄建国是这一片的接头人,以前是他爹干的事,现在老子退了轮到儿子了。”他扔了烟,“你能从他手底下抢到活,我算你是个人物。”
    黄建国一家三口以前来她们村子时,李兰见过。
    老子光着一个头,一口大黄牙,佝偻背,三角眼,看人不拿正面看,永远斜着一只眼。
    黄建国的娘是个泼妇,比李兰壮上好几倍,嗓门尖锐,声音高亢,说起话来尖酸刻薄,整一个粗鄙村妇。
    而黄建国从长相上看倒还算堂堂正正,既没有遗传了老子的三角眼,也没有老娘的罗圈腿,只是一说话就原形毕露,猥琐阴狠,唯利是图,心狠手辣。
    想从他们手里分一杯羹,李兰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李兰:“那我不都成了你的人了?你要给我条路子,别人还能说什么?!”
    赵雷一巴掌拍了她的屁股:“就你这干瘪样,还不如我前几天运来的那些个小娘们味道好。”
    李兰的脸色一瞬变的很难看,这几日她接二连三的吃了不少的瘪,秦悍那个男人这些年软硬不吃,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偏偏年岁越久,魅力越大,叫人吃不到心痒痒的慌。
    “你别吃到了肉还嫌肉/骚,”李兰憋不住火,指着他的鼻子骂,“给我滚!”
    赵雷擦了擦嘴,挥开了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开始穿衣服裤子。
    这时,楼下大门有些声响,有人动静很大的踢开了门,进了门。
    赵雷探头一看,只看的到一条麻花辫晃过门口。
    “你那个妹妹?”
    李兰抱着胸,一脚踹上了他的腰,“有你什么事?!还不滚!”
    赵雷拉住她踹上来的脚,往前一抻,李兰被推的往后倒,赵雷又及时的拉住了她的腿,扔到了一旁。
    李兰腰磕到窗台,一阵刺痛,怒目而视,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畜/生!”
    “那你刚刚被畜/生/干/爽不爽?”
    楼梯里传来脚步声,赵雷挑挑眉,扣上裤腰带,套上鞋,“你的那个妹妹可比你嫩多了,那身条干也比你有味儿多了,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姐姐赚钱妹妹花,”他拍了拍李兰的脸,“好姐姐。”
    随后,他吹了一声口哨,走出门。
    李青正走上楼梯,愤怒的一张脸一抬头对上了正从姐姐房间走出来的男人楞了楞,赵雷视线从她的头顶一路往下,在几个地方停了停,一圈后又回到她的脸上,勾了嘴,笑的有些猥琐,舔了舔嘴角,朝她挥了挥手,“HI。”
    李青瑟缩了下,贴着楼梯边往上走。经过他身边时,清楚的感觉到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粘腻的恶心,像被一条哈巴狗盯上。
    赵雷不以为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下了楼。
    李青进了李兰房间,房间门窗大开,她吸了吸鼻子,总觉得有什么怪味道。
    李兰脸色很难看,揉着腰,一见到她进来,没个好话:“大晚上死哪去了!”
    李青刚从秦悍那里吃了闭门羹,一回来又碰上个色眯眯盯着她的男人,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你凶什么凶!要不是我爸,你早一百年死茅坑里了!”
    “我辛辛苦苦给秦悍做了几件衣裳,他非但不感激我,还把我扔在门外!”
    “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不感恩图报,都是白眼狼!”
    李兰这些年这些话听的够多了,以前她不曾忍过,今天也不忍,起身一个巴掌就甩过去,“啪”的一声,李青的脸歪到一旁,五个手指印显现。
    “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这些年,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穿,早他妈还清了,我不欠你们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
    卫生间。
    秦悍光裸着身子,古铜色的上身落满了水珠子,体格壮硕,一手臂能顶普通姑娘家大腿粗,胸围靠上,靠近腋下,一圈青紫色,近看有些血肉模糊,只是过了这么久,血已止,肉有些外翻。
    秦悍能扛痛,这点小伤小病在他看来不值不提。
    前几年他自己造房子,人大的石头直接砸在身上,他当场晕了过去,头上碗大一个疤,鲜血直流,浸湿了整张脸,一天一夜过去,大雨磅礴,他趴在石头边上自己醒了过来。
    动一动就疼的撕心裂肺的,眼睛睁开看什么都是重影,但他还是硬撑着躲进了造好的半个屋檐下,掰了一点馒头,靠在墙边又是一天一夜,手脚能动了继续搬砖。
    至今头顶上的那个疤也不过是下雨天有些痒。
    他没有叫痛的权利。
    一个人痛给谁看呢,反正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块大石头下,可如今,他又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他把手上的药膏随手一扔。
    穿上背心,开门出去。
    过了五秒,洗手间门重新被打开,他去而复返。
    盯着被仍在洗手台上的药膏,吐出一口气,像是无可奈何般,
    重新拿起了药膏,脱了背心,挤了些白色的膏体在手指尖,涂在伤口上。有些刺痛,他咧了下嘴,还有些凉凉的。
    前面涂了一圈白白的,配上他这深色的肌肤,有些滑稽,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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