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陈敞走了过来:
“哎呦,霍总您怎么也在这儿,大家都是朋友,误会误会。”
霍军擦了擦破损的唇角,撇开紧盯着秦慕寒的视线,目光沉沉的看了苏婷一眼,“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说着拍了拍拦在秦慕寒身前的陈敞的肩膀,想从秦慕寒身边离开。
秦慕寒捏紧了拳头,在他要擦肩而过时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说:
“霍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离秦氏远点!”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同样冰冷的目光胶着,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那人忽然邪气的一笑:
“这一拳算是我还你的,当年蒋颜妮我真不知道是你马子。”
“混蛋!”
秦慕寒一声怒吼,苏婷双手紧紧抓住秦慕寒的胳膊,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连忙向后拽他。
陈敞也赶紧过来拦,才分开了霍军和秦慕寒,看霍军走远了,苏婷松了一口气。
原来秦慕寒和霍军之间恩怨的起源是因为蒋颜妮,苏婷偷偷看了一眼秦慕寒,见他面色阴沉的像罩了一层寒霜,心想怪不得他对蒋颜妮看起来那么冷淡,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还有怨恨。
他们回到包房的时,蒋颜妮正迎面出来,喝的有点大的她,完全忽略掉仍然挽着秦慕寒胳膊的苏婷,走到秦慕寒跟前,一个非常暧昧的距离,对秦慕寒说:
“慕寒,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你出来下好吗?”
秦慕寒几不可察的往后退了一点,沉声说:“你喝多了颜妮,改天吧。”
“不,这么多年,这些话我憋了很久了,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清楚。”
刚才苏婷出去没多久,秦慕寒就跟了出去。
秦慕寒冷淡的个性蒋颜妮是清楚的,从上学时起,就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疯狂的迷恋他,其中不乏漂亮的,有钱的,但是秦慕寒对谁都冷冷的,始终保持着距离,他身上似乎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令人难以接近。
自己当初也是因为感受不到他的热情,才会任性的和他闹分手,做出许多糊涂的事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远走国外,她却始终不能忘了秦慕寒,不管和谁在一起,都无法让她忘记秦慕寒,她才意识到她不能失去他,所以她回来了。
虽然知道了秦慕寒现在身边多了一个苏婷,但是她早就从陈敞那儿打听到了苏婷的情况,以她的条件,蒋颜妮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即使秦慕寒宣布了她是自己女朋友。
但是就在刚才那一刹那,蒋颜妮忽然感觉到了威胁,她感到一种刻不容缓的紧迫感,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苏婷,我出去一下。”
秦慕寒跟苏婷打了声招呼,就跟着蒋颜妮走了出去,剧情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苏婷本来应该感到轻松,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只有她一个人明白自己和秦慕寒之间只是契约的关系,所以看着独自走回座位的她,其他人都流露出或同情或看笑话的目光。
安雪儿已经喝了不少酒,舌头都有点大:“我就说,男人都一样,永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是和年龄完全不符的世故和成熟,和她清纯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反差。
“陈哥,你也喜欢过蒋姐吧,只不过人家当初没看上你,你现在也还贼心不死呢吧。”
陈敞哈哈一笑,捏了捏安雪儿的小鼻子说:“哪有,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我才不信,秦慕寒这不都被拐跑了。”
安雪儿娇嗔的笑着,说完似乎才意识到苏婷的存在,一下子收住了娇笑:
“哎呦,苏婷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说话就是不经大脑,来来,我们喝酒。”
说着冲着苏婷举起酒杯。
“好!”
苏婷给自己的酒杯也倒满了酒举了起来。
以前她是一个孤儿养女,在家里永远是被忽视的一个。
后来她做了女王的替身,无论她多么努力,在人前怎样风光,始终是别人的影子。
可是老天还是不能放过她,死后穿到书里还是做炮灰。
希望今天她作为一个炮灰,灰飞烟灭以后,老天可以放过她,可以重新开始。
往事历历,她笑得风淡云轻:“跟往事干杯!”
“咳咳咳”
一口酒下去,苏婷又被呛的咳嗽起来,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
“苏小姐喝不了酒就别喝了,一会儿慕寒回来该怪我们不照顾你了。”
一旁的一位男生来劝苏婷。
“没事儿。”
止住了咳嗽的苏婷冲他笑了笑,“这个酒就是太辣了点,我的酒量喝葡萄酒一瓶都没事。”
苏婷说着指了指安雪儿跟前的一盘小米椒说:
“安小姐,麻烦你把那盘小米椒递给我。”
妹子是四川人,一开饭就跟服务员要了一碟小米椒放在手边。
程敞不满的看了安雪儿一眼,安雪儿也有点心虚,感觉自己闯祸了,但是她还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将小米椒递给了苏婷。
“安小姐,你知道解辣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就是让自己尝尝更辣的!”
苏婷想只有尝过了生活的风雨,你才会变得无坚不摧,忽然豪情万丈。
她说着用勺子盛了一勺小米椒,嚼了几口囫囵咽了下去,连对面无辣不欢的安雪儿看的都直吸冷气。
咽下去一勺小米椒,苏婷端起白酒一饮而尽,喝完笑着对安雪儿说:
“现在这酒喝到嘴里就像喝白水一样。”
没想到刚说完这句话,她就扑倒在桌子上。
苏婷完全错估了自己酒量,一个原因是她换了身体,另外其实她以前代替女王参加酒会前,侍者都会提前为她配制专用的解酒药物,放在她的饮食里,所以她才会千杯不醉。
这时正好推门回来的秦慕寒就看到苏薇薇醉倒在桌子上。
秦慕寒原本不悦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蒋颜妮想复合,甚至拿董事会决议结果做筹码。蒋家和秦家是世交,拥有的秦氏集团5%的股份,而他和继母孟茹谁将最终当上秦氏集团的主席,将在年底揭晓。
秦慕寒是知道蒋颜妮这固执的一面的,他一直记得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娶了继母,父亲忙碌之下的忽视,继母明里暗里的算计,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蒋颜妮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出现在自己身边,不管当时的他如何冷漠,她都一直关心他。
他始终记得那一年寒冷的冬季,那个十五岁蜷缩在公园的少年,名牌的衣服下,是在继母的挑唆下,被父亲狠揍一顿留下的伤痕,已经一天没有吃饭,却在放学后不想回家。
漫天的雪花下,那个穿着灰色短大衣,短裙长靴的少女跑过来,不理他的拒绝,带着温暖扑在他身上,她是唯一看到过他伤痕的人,那是他最狼狈阴郁的一面。
后来秦慕寒会想,也许在和蒋颜妮的这段关系里,他的抗拒就是因为他不想面对这段过往,想把那个孤独的少年永远冰封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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