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甜如蜜

24.天地为鉴

    
    乔郅静静的抱着乔如生,他将他的下颌搁在她的头顶上,手臂一收将如生整个人圈在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任谁也抢不走,他心里满足的喟叹道:“如生。”
    乔如生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原本微红的双颊现在已经恢复雪白,她道:“乔郅,你抱够了吗,抱够了就告诉我实情。”
    乔郅没有松手,方才街道上一闪而过的人影,让他警钟突鸣,如临大敌,乔如生的心还未定,他不敢让她看见了他。
    他只有抱紧了如生,切实的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才不会以为自己犹在梦境。
    “我虽不是学富五车,但亦是知道身为一个帝王不应耽于情l爱,应当胸怀天下。”
    乔如生义正言辞道:“你这个样子,日后怕是当不好一个帝王。”
    细数国史,历代明君圣主造伟业者,没有忠贞之人,都是后宫佳丽三千,雨露均沾,宠妃遍野,子嗣泽丰。
    而暴君亡国者,多有一段情史佳话,神仙眷侣恩爱不相疑,最终却冠以宠妃误国的名义。
    乔如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歪理邪说。”乔如生为什么会说这话,乔郅自然清楚,他道:“一个帝王爱护自己的妻子和爱护百姓并不矛盾。”
    “明君圣主,他们大多建功立业,想着能够名垂千古,这是一个男子的雄心与欲望。这样的皇帝,容易让人诚服让人仰慕,尤其是女子。”
    “一个男子通常不会拒绝女子的夸赞和倾慕,特别是美丽的女子。而身为帝王身边恰好又有众多女人,明君圣主们觉得自己建立的功业足够去抵补享受生活的资质,未曾想乱花见入迷人眼,渐渐的便忘了初心所属,只将后宫女子当做其享受的玩物,穿梭其中。”乔郅道:“而暴君也是男人,一个男人心里受了挫上总想有个人安抚,而后宫之中,瞧的上他的少之又少,真心悦他的更无几人。若有一个女子,真心与他相伴,安抚他在朝堂上的不如意,他自然也会特别相待,难道这女子一定是他心中的所爱之人么?”
    “史上有很多暴君,刚开始登位时也想有所作为,结果发现天姿不足,力不从心,只能用暴l乱的言行能予以掩饰。所以暴君多真心,圣主无真爱的言论我不赞同。真正有能力的帝王,既建的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功业,亦守的住心中所爱磐石不移。”
    他说的言之有理,乔如生不知该如何反驳。
    突然问想梁国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一位君王。
    “那你呢?”乔如生听了颇感兴趣,有些好奇的问他。
    想起上一世陈初云那样显赫的足够做他妻子的身份,最后却只当了个妃子,她有些好奇,乔郅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了人。
    “梁楚国开国之君便是一帝一后,我身为乔氏子孙亦当如此,与你百年,不选后宫。”乔郅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言而无信。”乔如生趴在他的怀里,恶狠狠的盯着他道:“我不能跟你百年,你跟我约好的,我们完成梁楚两国百年之约,各寻所爱。”
    “所以你啊,不应该是跟我百年,而是跟你真正的妻子才对。”乔如生矫正了乔郅的说法,叹道。
    乔郅听了笑得微微酸楚。
    他默默的转了话茬道:“你不是想知道父皇为何退位于我么?”
    乔如生小脑袋一抬,两边的金凤步摇钗里的蝴蝶翩翩起舞,她也不想再与他纠结,免得到头来气氛尴尬。
    “说。”她道。
    “是太上皇的意思。”乔郅道:“刚刚我们说起了帝王,那么你也知道,身为帝王总是盼着自己祖传的基业能够千秋万代。”
    “我父皇乔孟元年少时天资聪颖,是天生的帝王材料。政事劳累,后继有人,皇爷爷本就不是贪于权利的人,两相之下,退位让贤,以求梁国盛世太平延绵百年。”
    乔如生听了点点头,算是应他。
    梁王梁孟元,早些年确实是个明君,征粮创制完善之举,连自己的父皇梁孟敬也是连连夸赞,引得四国纷纷引用效仿。
    “后来我父皇变了,如同你看到的那样。太上皇看起来万事不知只知炼丹,实际上宫中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身为帝王,皇爷爷也有自己的骄傲,绝不肯承认自己的挑选后继之人的错误。”
    “梁皇后背后捣鬼,我们不能直接拆穿打压,凭梁国现在的国力不宜开战,而若是动了梁皇后必然会破裂两国的关系。梁皇后送你让龙床时,我从皇城远郊连夜奔波回宫将父皇拦下,梁皇后已经将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废梁王除皇后已经刻不容缓。”
    “梁皇后必然容不下你,而我不能让你有失。”
    “思来想去只有让我提前登基,让父皇退位不掌实权,才如同变相的废了父皇,破了梁皇后的阴谋。”
    这些话筒乔如生的猜测不谋而合,她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皇伯伯为何会乖乖的退位给你。”
    这才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父皇他到底曾经是个明君,大事之上还拧了清楚,太上皇同他讲明道理摆出梁皇后刘宝景离间梁楚两国的证据,他便乖乖的让了位。”乔郅并没有说实话,让梁王退位用了一些不人道的手段,他不打算让乔如生知道。
    他只望她什么都不知,能无所担忧的当她的皇后就好。
    她怕的一切,担心的一切,都有他挡在前面,一一抹除。
    她只用当好的他的皇后,他独一无二的妻子。
    “请帝后下撵。”已经到了大梁皇宫的正门,大太监陈明九高呼一声,两个喜服宫女眼看就要走到车票将门帘拉开。
    乔如生见了人影,也不慌乱,蹬了乔郅一眼。
    乔郅乖乖放了手,准备去拿喜帕替她盖上,手才将喜帕握住,如生抬手接了过去,自顾自的给盖上了。
    他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有些失落。
    乔如生蒙了头什么也看的不真切,她道:“扶着我下车。”
    “是。”乔郅答道:“本想我帮你盖喜帕,没想到皇后娘娘手快自己就盖上去了。”
    乔如生宛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从喜帕内传来,她道:“你今天是揭盖头的,被你又盖了喜帕,我怕日后被你退回去,才不能让你盖,这个兆头不好。”
    正在话语间,两个宫女已经将红帘拉开,乔郅牵了手拉了乔如生出了马车。
    才出马车,一想到待会要下马车,高度模模糊糊的心里没数,乔如生握紧了乔郅的手正准备叮嘱他一番。
    谁知乔郅一松手一弯腰,便将她拦腰抱在怀里。
    立马周遭就响起了百姓们的高呼,像是一浪高过一浪,要把她的喜帕掀起
    乔如生背过脸去将脸藏在乔郅的怀里,饶是盖了喜帕也经不过这样的气势。
    乔郅低了头,笑道:“皇后什么时候也这般迷信了?”
    乔如生没吱声。
    他又道:“你看,天地为鉴,百姓为证,你是我乔郅的妻子,是大梁的皇后,我怎么退的了你,放你回楚国?”
    “怎么不能?”乔郅话音刚落,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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