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拉,维奥拉?没事吧?”伊纳莉焦急地拍打着维奥莱特的脸,她拿出有着刺激性气味的嗅盐。幸好她来巴黎前做了点小准备,不过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啊,维奥莱特居然真的会被熏晕过去。
“……薇薇安。”维奥莱特眼神空洞地醒来,晕过去前她呼唤某个花仙子的名字,连紫罗兰浓郁的花香都没能拯救她的呼吸系统。普通人看不见的小精灵同样一脸空白地站在维奥莱特的肩膀上,看见维奥莱特晕过去后,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这里发生了什么?
“薇薇安是谁?”伊纳莉听到维奥莱特晕过去以前也是在念叨这个名字,是哪个小蹄子勾引了她的维奥拉!
被氨气刺激醒过来的维奥莱特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转头埋在了伊纳莉的怀里,为什么巴黎的气味这么难闻。救命,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念奥尔良清新的空气了。
伊纳莉发现维奥莱特的手甚至在发抖,内心震惊程度不亚于看见上帝他老人家和地狱魔君演绎一出罗密欧和朱丽叶。
“咳,两位女士现在感觉如何,没事吧?”
维奥莱特依旧埋首在伊纳莉的腹部,稍微露出一点面无表情侧脸看金发男人。她现在躺在一间小旅馆的床上,枕在伊纳莉的怀里。临街的喧闹声还在忍受范围里,房间的干净程度超乎维奥莱特的预料——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住着的房间。其实一些生活痕迹也暴露出来了。
夹在书里钢笔,被裁剪了一半的纸,藏在角落里篮子的脏衣服,维奥莱特垂下眼,将信息默不作声地收入脑海里。
“我是乔托,看见小姐你晕倒,身边就只有伊纳莉在,所以忍不住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名为乔托的金发男人,或者称少年也可以的人,一脸温和地看着维奥莱特。
啊,和想象中的一样是个十分高傲的人,但是意外地孩子气。乔托看听完了他的解释,没有多问一句便闭上眼的维奥莱特。不是没有警惕,而是不需要警惕。感受到对方的想法,乔托哑然失笑,不由地摸了一下鼻子。
Omega小姐呀,好歹警惕一下,他可是alpha诶。乔托遇见坚持入城却还是熏晕的维奥莱特,在她倒下前闻到了浓郁的紫罗兰花香。
Omega散发的信息素在alpha闻起来就像是花香,乔托妈妈的味道就是淡淡的花香。误以为维奥莱特在街上发情的乔托抱住维奥莱特散发自己的信息素盖住紫罗兰味花香,以免引起更大的混乱。
乔托苦笑着看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的伊纳莉,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那不是信息素,只是普通的花香。一切不过是误会,但是因为伊纳莉过分的紧张,乔托轻而易举地发现了维奥莱特是伪装成beta的omega。
哈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乔托在把维奥莱特送到房间里后,就举着手退远了,被人用刀抵着威胁的经历还真的是第一次。
伊纳莉警惕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乔托是个alpha,还因为他散发的信息素太像维奥莱特了。都是天空的味道,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味道。
真的,超级可怕。这种几乎让人闻不出来类型的信息素,她原以为只有维奥莱特一人,还有另外的人的话——维奥莱特会被除了她以外的人闻到,其中甚至包括了alpha。
维奥莱特摸到伊纳莉往120每分钟往上跑的脉搏,怎么一回事,对方不是beta吗?灯下黑的维奥莱特没有闻出来居然有alpha类似她一样味道的信息素。
在一般omega和alpha眼中,闻不出来味道的维奥莱特和乔托和beta无异。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不是的,他们同样会被信息素吸引。
维奥莱特再次睁开眼打量眼前拥有纯正的金发蓝眼的男人,和她一样。维奥莱特稍稍坐起来了,他能说服伊纳莉把她带到这里来的人格魅力,即使现在伊纳莉很警惕他。
“冒昧问一下,您的姓氏是?”
“不是什么出众的家族名,我是来自西西里的彭格列。”
维奥莱特原以为是什么出来想要体验生活的小贵族(这个好像也没有多大可能),所以才会让伊纳莉害怕。
西西里,还彭格列,也对,这个时间点很有可能。所以——她生活的世界不单单是有fate线,还有家教么。那么七三其实是什么了不起的宝具吗?
内心有一万字要吐槽的维奥莱特僵硬地点头,内心愈加烦躁,虽然有预料历史再也不是她手中的剧本,“你可以称呼我为维奥拉,感谢您的帮助,不过我和我的同伴要继续赶路了。”
她有席勒神父的推荐信,他在巴黎的教会里有一点人脉,她要找一家教堂落脚然后送伊纳莉上医学院。
维奥莱特意属巴黎市中心城区的圣叙尔皮斯教堂,没有多大的为什么,就是地理位置比较好。
“好,维奥拉。”紫罗兰香气淡下去后,他却是闻不到维奥莱特真正的味道了,“维奥拉你想要去哪里,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送你过去。”
“毕竟,可能有点危险。”Giotto笑着说。
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你了。Beta伊纳莉一开始并没有发现Giotto是个alpha,然而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闻到了晴空下棉花膨胀的温暖的味道。见鬼了的alpha信息素。
“如此,多谢。”维奥莱特应下了。
Giotto对于维奥莱特吝啬地连一丝笑容都不肯给予,表示了没关系,大概是alpha对omega的容让?
房费马车都是Giotto支付的,维奥莱特在到达目的地后,给了他一枚铜币,她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个代表我欠你钱,我以后会还你的。”无疑,她以后会出人头地,在未来Giotto会组织自卫团起义。而她却和侵略者一个国家。
真是个不详的预兆,维奥莱特拿着硬币想。
“并没有这个必要。”Giotto又闻到了花香,他的目光隐晦地扫过她的肩膀,总觉得有东西。想来这个孩子也并不一般。
“维奥莱特,有债必偿。”维奥莱特将一法郎给他,“或者将其当做到巴黎留学的纪念。”她跳下车和在教堂前的伊纳莉汇合,再不走,伊纳莉就要冲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Giotto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
而维奥莱特已经小跑进教堂了。
等维奥莱特走进教堂了,她才放开呼吸,不是说这个时期巴黎的城市排水系统是欧洲最好的吗?是她对这个时代预估错误了。
湿冷的潮气从石头砖缝里传上来,维奥莱特和伊纳莉从奥尔良坐了三天的马车急行到巴黎,几乎花光了所有的旅费。
而维奥莱特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要脆弱不少,同样是急行军,伊纳莉还有力气拿刀威胁人。维奥莱特在马行监督分析卖掉马车,出来不久后就晕了。
“珍妮?你怎么会在这里?”伊纳莉和维奥莱特进入教堂正厅,第一个看见的便是过去三天为她们赶车在入城后便分开的贞德。
“抱歉,法兰西召唤我,所以我不得不离开。”贞德向她们欠身,放任两位柔弱的女士独自面对巴黎这个城市。真的是不优雅啊,法兰西。
“猜到了。”维奥莱特点头,让伊纳莉拿着信去找这里的神父,他会安排好她们的,“我有事要和珍妮说。”伊纳莉一直将维奥莱特放在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上,即便有许多疑惑,伊纳莉只能低下头表示服从,转身去找神父。
“伊纳莉小姐不是您的朋友吗?您可以向她解释我的身份,这样她就不会担忧了。”贞德好意说,得来维奥莱特的侧目。
“看来你很明白自己对于法国人的意义,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说,太麻烦了。后续的解释啊,慕名而来的人啊,要解决这些太麻烦了,所以我会在一开始就制止这样的麻烦出现。”维奥莱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走向大厅里那个唯一一个锦衣华服的金发男人。
“看到你,真的让我惊讶。比看到贞德还让我诧异。”维奥莱特走至法兰西的身旁,两人一立一坐,分布在玫瑰子午线两旁,“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奇迹。”
维奥莱特低头看在穹顶下对天主祷告的法兰西,忍不住笑起来,像是阳光终于不再吝啬自己的温暖,从阴云中刺破黑暗。
她抬起法兰西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庞,比花瓣上的露珠还要惹人怜爱的脆弱,“hi,我美丽的法兰西~”
是蓝色的眼睛,和贞德的很像。第一次看到弗朗西斯的维奥莱特这么想着。
这个世界既然存在法兰西的国家意志,必然也存在她挚爱的那个国家的国家意志。这么想着维奥莱特又忍不住笑起来。
贞德略惊讶地看着维奥莱特对着弗兰西斯笑然后松开捧着的对方的脸,差点让那张漂亮脸蛋砸到桌子上。
“小心点,哥哥我的脸蛋可是世界第一珍宝。”弗兰西斯斜眼不满地瞪着维奥莱特,眉眼带着法国宫廷慵懒糜烂的色气。
“靠女人和外国人崛起的国家对我要更恭敬一点。”维奥莱特说,想到些什么,嘴角上扬的弧度染上了些狂气,“我决定了,我要成为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不止如此,我还要成为站在欧罗巴大陆顶端的人。”
她弯下腰,想到某个屹立在东方亘古不变的身影,透过弗朗西斯蓝色的眼瞳去看国家的深处。联想所有国家意志是否有不为人知的深层联系。
“真是会说大话的女孩,你有什么能力?哭还是撒娇?”弗兰西斯喜欢美丽的东西,所以他稍微放任了一下维奥莱特不知天高地厚的动作,任由她掐住自己的下巴。
拇指按压住嫣红的唇角,青涩的眉眼被最放肆的画家渲染上大逆不道的叛逆,咧开的嘴角有嗜血的渴望。
维奥莱特在弗朗西斯面前一字一句说,“我擅长的,你知道的呀——造反,或者说是革命。”
“看到你,我就只记得我学过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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