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心头的白月光

11.Sharon·Vineyard

    
    贝尔摩德的身材相当好,她在出夜晚任务的时候常常会穿一身紧身的黑衣,有时候是深蓝色,但无论是什么样式的,总会惹得组织内的一些女成员争相效仿,偷偷打听贝尔摩德衣服的牌子。
    作为一个女人她都不得不承认,贝尔摩德实在是太美了,当初她的Golden Apple在百老汇舞台上映的时候,她就是风情万种,惹人怜爱。
    可是如今呢,她根本不想理她。
    她越过贝尔摩德往科研部走,贝尔摩德低着头莞尔一笑,那模样醉了多少男人的心,为她痴迷疯狂:“从女孩变成女人果真不一样了。”
    Sherry听见贝尔摩德的话驻足在原地,贝尔摩德语气微扬,愉悦地笑道:“Gin都告诉我了。”
    听了这话,Sherry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个苛求隐私的人,尤其是这种事情,她更希望这是她和琴酒之间暧昧的小秘密,而不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握着背包肩带的手指渐渐紧握,他怎么可以......将与她的事情和别的女人畅谈?
    真让人觉得恶心………
    贝尔摩德站在路灯下,惨白的白炽灯照耀在她俩的头顶上,将她们两个的身影拉长,贝尔摩德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飘飘渺渺地消失不见:“不用担心,Gin说你很好,我来只不过告诉你一声,别太拿和Gin的感情当真,他那个人,你应该也是了解的。”
    Sherry一挑眉:“怎么?想和我说Gin和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贝尔摩德好笑道:“啊啦,小猫咪吃醋了。”
    “组织都传言你才是Gin的御用情人,只要有你在地方,其他女人全都黯然失色。”Sherry淡淡道。
    贝尔摩德又吸了一口之间中的烟:“你知道就好。临时执行的人鱼岛任务,你不过是Gin就近取材的替代品罢了。”
    “啊啦,你怎么会觉得就近取材的是他不是我呢?Chris?”Sherry将身体靠在科研部大楼下的一根圆柱上,双手抱在胸前摆出她惯有的防御姿态:“哦,不,也许应该叫你:Sharon·Vineyard。”
    这回轮到贝尔摩德吃惊了,她手指弹烟灰的动作顿了顿,可也仅限于几秒钟的时间,组织里像贝尔摩德这样的顶级情报员,都可以很熟练地控制情绪,她们的脸上,都有一张“扑克Face”。
    “你是怎么知道的?”贝尔摩德淡淡的问,靠抽烟来掩饰她内心的慌乱。
    “APTX4869的报告里包含你所有的个人资料,曾经因为执行任务失败,本来应该被组织作为药物研究的人体实验,你和你的女儿Chris·Vineyard,都被注射了最初版本的APTX,只可惜Vineyard小姐如正常现象一样死去,而你却活了下来,由于衰老性细胞死亡加速,新生细胞急速增长,你意外的恢复了和年轻时一样的容颜,可是亲生女儿死去,而你却活着,天人永隔的滋味,这么多年并不好受,所以我猜,这就是你这么痛恨我父母、痛恨APTX药物的原因。”
    贝尔摩德呲了一声,随即掏出□□对准了身后的Sherry,她说中了她的痛处。
    痛处就是软肋,软肋不应该刨膛破腹的呈现给别人看。
    “之后你就以克里斯的名义活着,偶尔装扮成莎朗,然后再让莎朗适时的死去,怎么?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这个一直深藏你心底的秘密,连Gin都没有告诉,是担心你这个御用情人实际上已经垂垂老矣?莎朗,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若是不是我发明了这个药物,你怕是连爬上Gin上的床机会都没有。”她说着,从随身的牛津包里取出一个红白参半的胶囊,她自己凝视着自己的作品,得意地微微一笑:“不是吗?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握着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脸上掩藏不住的厌恶:“你知道的太多了,Sherry。”
    “啊啦,恼羞成怒了呢。”她虽然有些害怕,可是被人说是替代品的她绝不允许这个女人这么嚣张,若是此时不让这个女人明白她不是一只任人欺凌的小猫,日后就会有不绝于耳的风言风语。
    你以为我人善可欺?那不好意思,你真是打错算盘了。
    她故作镇定道:“组织虽然对内部监视严密,不过这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你现在杀了我,Gin的下一个任务保不准就是扭着你去见那位先生,御用情人?真是可笑,Gin,他只爱这个组织。”说着她一歪头,眼睛瞄向科研部大楼角落里的摄像头。
    贝尔摩德在脑中迅速权衡了利弊,将□□放下,自嘲地一笑:“爱?我认识Gin这么多年,可从未想过爱他,或是奢求他爱我,正如你所言,各取所需罢了,在组织中的一点慰藉,所以Sherry,我也劝诫你,千万不要对Gin抱有太大的希望和奢求,否则,只会伤的更深。”
    Sherry见危机解除,从牛津包里拿出门禁卡,刷开科研部的大门:“多谢你的好意,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同他的事,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第三个人从中作梗。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做他唯一的情人的话,让给你也无妨,毕竟多尝试一些新鲜事物没什么不好,这里有大把的男人。”
    “关于克里斯……”贝尔摩德看着她冷漠的背影。
    “你放心,无论你是28岁、38岁还是48岁,没有组织的命令,这个秘密就烂在肚子里了。”她说着,便都也不回的走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秘密,或美好、或阴暗,总之不希望拿出来让别人侃侃而谈,贝尔摩德的是克里斯,那她的呢?是Gin?
    走到实验室里她将门反锁上,后背靠在门上心里有些悲愤,贝尔摩德话一点没伤到她不可能,她不是三头六臂刀枪不入,人心肉长,这让她感觉出奇的疲惫,枯坐在地上她将手附在额头,手心里是沁出的冷汗,内心却无比煎熬,琴酒与外人言说他们之间的种种简直就像她心里的一根刺,虽说伤不到要害,但就是拔除不掉,让人心烦意乱。
    Sherry将实验室的工作整理了一番,捋顺了这几天工作上的空缺,这样她明天再来就可以直接上手工作了。
    她又去看了看那只变小的小白鼠,它意外的健康,没有任何疾病,简直就像新生的生命一样。
    她要振作,不能依赖琴酒。
    更不能不顾一切地信任他。
    贝尔摩德有一点是对的,琴酒不会爱上任何人,一切不过是孩子的美梦,梦醒了,回味一下,还要继续前行。
    她回到公寓之后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带上她的白噪音,将头蒙在被子里,这一觉睡过去,就当往事如过眼云烟,一切随风而散,她还是那个无情无欲酷酷的宫野志保。
    不见琴酒的日子她整天过着公寓和实验室两点一线的生活,时间作为最好的良药,眼不见心不烦为辅,她的心情平复的很快,只要见不到他,那么她也算无所畏惧。
    琴酒回来那天头等大事就是赶赴科研部的实验室,那里有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缪斯女神,穿着白色大褂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像一道破入地狱的白月光。
    保时捷的后车坐上放着一大捧红色玫瑰,各个芬香馥郁,鲜活艳丽,她说过,她喜欢红玫瑰,在保加利亚执行任务时,他特意去了玫瑰之都卡赞勒克,就是为她挑选最顶级的玫瑰,配最美的人。
    啊,Sherry,我想死你了。
    Sherry不是一个喜欢招摇过市的人,所以他没有拿那一捧玫瑰到楼上找她,他希望她下来的时候看见刚在后座上的玫瑰会高兴开心就够了,想到这儿,琴酒嘴边勾起一抹笑意。
    Sherry在实验室里忙碌,任何人不得打扰,他通过监视器看着里面带着护目镜的女人,好像在自己的滋润下茁壮成长,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一点点张开她的花瓣,露出花蕾,长成最艳丽的模样,举手投足都很美好。
    等到实验结束,他走出监察室往实验室里去,几个研究员看见他来都识相的退了出去,只留他和她在屋子里。
    “Sherry。”见她依然没有回过身来看他,琴酒叫了她一声,这个女人真是太不可爱了,明明都已经是他的女人,自己男人出差回来,不说给个拥抱,总得亲昵的叫一声。
    “干什么?”Sherry忙着将数据记录在册,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琴酒心里有些不爽,他上去拉她的手:“喂,Sherry。”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啊啦,这不是组织的Top Killer吗?”Sherry自觉和他拉开距离,靠在实验台上:“有何贵干?”
    琴酒皱了眉头,为什么总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味,在人鱼岛的时候他对她不好吗?他记得她很开心的,“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
    Sherry冷笑道:“度假已经结束了,你不是还沉迷在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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