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喜欢人鱼岛上的事儿吗?”琴酒说着上前一步想抱抱她,女人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发火,不过他觉得他和她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如此,只要解开了一切都好说。
Sherry用手指抵在他胸口,和他隔开半臂的距离,冷笑道:“人鱼岛上不过是各取所需,如今调查结束了,你我也要适当的保持距离。”
琴酒被她那句“各取所需”弄得无所适从,怎么前些天还柔情蜜意,他一回来就成了各取所需?
他看着她久久回不过神来,干笑了两声,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离开了实验室——没良心的女人!
他走到科研部楼下,看着伏特加那个傻大个还抱着他的玫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见他下来连忙迎上去,那模样又可笑又滑稽:“大哥,Sherry......”
“不要提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琴酒冷冷道。
“啊?大哥......这.....那这花......”琴酒斜眼看见那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和上面约她吃晚餐的卡片:我在新大谷饭店约了今晚的位子,一起去吧。
真是讽刺又可笑。
他随手将那捧新鲜的玫瑰扔在垃圾桶里,他再也不要关心那个女人。
她喜欢什么书、喜欢什么花与他何干?
真是枉费了他的好意。
其实Sherry的心里也一样不好受,琴酒是个观察入微的人,人鱼岛相处半个月,他总是不用她说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知道她喜欢什么姿势,知道她的敏感,这样的恋人夫复何求呢。
可理性告诉她琴酒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想一个人独霸他是件不可能的事,可是巧了,她宫野志保天生就是嫉妒心强,自己的东西神圣而不可侵犯,如果琴酒不属于她,那么她也可以随时抛弃他。
就这样,陪在琴酒身边的依然是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并没有为重新夺回琴酒感到高兴,因为面前的人已经对她完全丧失了兴趣,他会责备她香水味太重,嫌弃她的金发太刺眼,反正无论如何,他就是不喜欢她,所以看哪儿都不顺眼。
贝尔摩德很有挫败感,可她也知道,琴酒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这儿。
因为琴酒执行任务回来以后,见过Sherry之后就径直赶往她这儿,所有人都以为他寂寞太久,不,他是来质问她的,拿着他的□□抵在她的额头上:“你和Sherry说了些什么?”
贝尔摩德一脸无辜:“啊啦,你怎么一回来就对我动刀动枪的,那只油盐不进的小猫咪你还不了解吗?就算我说了什么,也要她真的信才行。”
琴酒想了想,是啊,没错,Sherry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挑拨离间,她之所以冷淡,只不过是厌烦他罢了。
他苦笑了一下,长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他默默的收起□□:“你不要以为我不了解你对Sherry的成见,行动组和科研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却为了杀死她特意炸了成田机场,看来怨恨不是一般的深。”
“什么?”贝尔摩德略吃一惊,琴酒竟然去查了成田机场的事儿。
“本来是无关紧要的爆炸事件,我没想多管,可是你让我去机场接Sherry来组织的信息太敷衍了,甚至连她的性别都没告诉我,你说你不知道,贝尔摩德,你以为我会相信?”琴酒总是觉得当初事有蹊跷,深入调查下去果真如此,若不是动用了组织在机场的力量,普通人怎么可能把□□带进去。
“你就是希望她死,如果我去了,Sherry死在我面前,那么组织只会以意外处理,就像当初宫野夫妇的意外一样。”他冷冷道。
被琴酒一言道破真相的贝尔摩德脸上明显挂不住了:“Gin......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这都不重要,当初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Sherry,你一根汗毛都不能动,我不管那位大人对你宠爱多少,挡了他的去路,你一样得死。”这就是琴酒,冷酷无情。
贝尔摩德其实是了解琴酒的,没想到这次竟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她知道琴酒如今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就算不见她他也不会主动来找他,其实她于琴酒来讲一直可有可无,如果说别的女人的替代品,她多说算是一个高级替代品罢了。
但她看的比Sherry透彻,因为她活了太久,不会因为失去什么而悲痛,不会像小女孩一样渴求忠贞不二的爱情,所以她抽身很快,琴酒不再需要她了,她转身就可以同组织里的另外一位金发男人①相处在一起。
Sherry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得老高,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快12点了,亏得这一片的建筑群都是组织的,才敢让她这么放心大胆的工作到这么晚。
她心里想着,从大门出来以后就往公寓走,不到十分钟的路,四处都是明晃晃的路灯,还有藏在暗中的监视器,这里对于独身女性来讲,其实是出奇的安全。
刚走出科研部没多远,鲜艳欲滴的一大捧玫瑰落入她的眼中,女人总是对喜爱的事物有着异常敏锐的捕捉能力。
她喜欢玫瑰,百花在眼前她也能一眼看见那只独一无二的玫瑰。
她喜欢琴酒,玫瑰上卡片无论写了什么,她一眼看到的还是落款上那简约线条勾勒出的名字——Gin。
我在新大谷饭店约了今晚的位子,一起去吧。——Gin
她想,琴酒刚回来,应该是想和她一起吃个晚饭吧,可惜她在实验室里拒绝了他一切的关心,那个男人才一气之下将这玫瑰扔在这垃圾桶里的。
她叹了一口气,总感觉这事儿是自己的错一样。
明明那个人才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怎么到头来却是她满心的负罪感,真是个有手段的男人。
她将花束上沾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摘弄干净,然后抱着那一大束玫瑰回了公寓。
组织最近为了扩充行动组的力量,打算从基层成员扩充一部分人来,最底层的成员有着社会上正常的职位,或公司职员,或医生护士,或机场地勤,为了在组织需要的时候为组织提供便利或者情报,配合高层人员执行任务,不过也可以随时牺牲,毕竟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有的底层成员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获得代号,不过若是像水无怜奈那种偶立大功的人,则就另说了。
组织里从来不留废物,可是这些底层人员在训练时总是或多或少的获悉组织的内部消息,组织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的,要么通过考核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要么只有死路一条。
APTX的进展很顺利,组织决定提前采用人体实验,虽然早有贝尔摩德的先例,但Sherry也担心会发生意外,她不希望自己在整个研究中扮演刽子手的角色,她连写三道拒绝报告,提交给上层,都在琴酒那一关就给拦了下来。
实验者送来的很快,据说是组织原意要培养的杀手,可惜因为考察不合格,所以决定送他到科研部尽他最后的用处。
Sherry翻了翻他的资料,邵渊己一郎②,无家无室,倒是个很好的对象。
邵渊己有一头乱蓬蓬的长发,面颊消瘦到凹陷,双目突出,有一些吓人,Sherry看着他被关进装有单面玻璃镜的观察室,心里有一些烦躁。
她将注射药物的流程给那些研究员说了一遍,自己就离开了,她不想看着这次实验失败,虽然她知道自己离开不过是掩耳盗铃的做法。
她回到实验室继续翻看以前的资料,突然有人过来告诉她:“Sherry组长,不好了,邵渊己跑出来了。”
她心头一惊,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害怕,庆幸的是这个人没有死在她的作品下,怕的是这个人可是组织培养的杀手。
尽管是个残次品,却依然有着不可控的杀伤力。
她和几个研究员匆匆赶往观察室,就见邵渊己不知道从哪捡到的解剖刀,对着几个手无寸铁的研究员一顿乱比划,南谷尤美被划伤了脸,其他人也不同程度受到了伤害。
实验室雪白的墙上不知道蹭的都是谁的血迹,邵渊己看着她过来,发疯似的拿着解剖刀冲了过来......
正在训练场训练的琴酒对着移动靶感觉心神不宁,他的眼皮一直在跳,让他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一梭子子弹只打在了七环,让他心烦意乱。
“大哥,电话。”伏特加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是科研部的号码。”
一提起科研部,就让他想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科研部的事情他不想插手,也不想听到。
他还在专心瞄准面前移动靶的靶心,并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要挂掉吗?大哥。”伏特加继续问道。
怎么说呢?电话一直在震动震的他心烦意乱,可若是挂掉他心里更烦——尽管他表面上并没有任何波澜。
不一会儿,电话不响了。
琴酒的心里还有一点小失落。
不出十秒,电话又响起来,唯恐它响几声就不响了,他放下枪,三步并两步的去接电话,他在科研部——就只有一个熟人。
“喂,是Gin吗?请您快过来,邵渊己一郎逃走了!”来电话的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清冷声音,而是一个男音,听起来非常慌乱,语气带着微微的颤音。
“行动组不插手科研部的事,让Sherry去处理,找不到人组织问罪下来,也由她一人承担。”琴酒如此说道,就要挂断电话。
“Gin、Gin,Sherry组长她受伤了!邵渊己刺伤了Sherry组长,还请您赶快过来!”听着语气可不像是一般的受伤,他心脏骤然收紧,刺伤了?伤到哪儿了?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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