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挂掉电话一句话未讲就往科研部敢,走进大楼迎面看见的是一群医护人员推着浑身是血的Sherry往急诊室去,他三两步的走到病床前,Sherry整个人都陷入昏迷,惨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鲜血将她那条最爱的酒红色毛衣裙染成了黑褐色,雪白的白大褂上是刺眼的红,触目惊心。
“Sherry!Sherry!”琴酒试着想要叫她,他心里发怵,握着她的手却担心生命从他手中溜走,“Sherry,你睁开眼看看我!”琴酒低低的叫了两声,转头问医生:“她怎么样?”
“似乎有伤到动脉的迹象,具体要手术看才知道。”一位医生回答道。
几位医生将Sherry推进手术室,看着门口手术室的红灯亮起,琴酒心里涌上突如其来的无力感,他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从来都是在触碰死神的底线,但他从不畏惧死亡。
可眼看着Sherry的鲜血在自己的掌纹中干涸,他那握着□□杀人无数的手,竟然颤抖了。
曾经漠视死神的杀手......害怕了。
原来他不是畏惧死亡,他怕的是Sherry的死——会夺去他唯一的□□。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揪住自己的头发,感受着青筋暴起,血液汩汩流过带来的跳动感,为什么流血的人不是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静谧的好像能听到腕表上嘀嗒声,手术室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出来一位医生告诉他Sherry平安无事,几个医生簇拥着将那位睡美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纤细的手腕上吊着血袋。
伏特加问道:“Sherry怎么样?”
“有些失血过多,不过伤口没什么大碍,输点血之后就可以了,只不过麻药劲儿过了可能会有些遭罪。”一位医生回答道。
伏特加问道:“大哥,要不要打电话给宫野明美来照顾她?”
琴酒看着她惨白的一张小脸,幽幽道:“将病人直接送到我房间去。”
几位医生傻了眼:“可是Gin......Sherry需要留院观察......”
“医疗部到公寓不过五分钟,你们每天到我的房间去给Sherry做检查,不可耽误。”琴酒冷冷道,他不想留Sherry在这人来人往的医疗部。
他必须亲自看护她。
几位医生都不敢违抗琴酒的命令,几个人将Sherry的病床往公寓楼推去,然后送到了琴酒的房间,一切都安顿好了,琴酒便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琴酒站在房间里看着熟睡的Sherry,那一刀刺在了她的肩窝上,医生用长长的绷带从她的腋下绕过去缠在肩头上,盖着被子,看起来像穿了一件吊肩的白色礼服。
琴酒从她的包里摸出她房间的钥匙,心里想着:我把你东西都搬过来,这几天就别想回去了。
Sherry的房间和他房间的构造差不多,宽阔的客厅有一个落地的阳台,大的玻璃窗旁摆着编藤的桌几,上面放着一个咖啡杯和几本书籍、几篇论文,还有宫野明美那个女人的男朋友送她的《生物体内的能量转化》,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本书,用精致的书签夹在书的中间。
琴酒将那本书随手扔在桌子上:这本书这辈子也别想进入我的房间!
他去了Sherry的卧室,Sherry的卧室和他的不太一样,他卧室的一面墙都是巨大落地窗,而Sherry的卧室里是精致的飘窗,上面是软软的海绵垫子,一个靠枕,几本生化类的书籍。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Sherry房间里的那一大捧玫瑰,就放在她的梳妆桌上,虽然有些枯萎了,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那天他本打算送给她的那一束玫瑰。
琴酒心里有一些惊讶,因为他记得自己一气之下将这束玫瑰扔在垃圾桶里,不过此时,这束花不仅出现在她的房间,连同上面的卡片也被Sherry那个女人贴在自己的梳妆镜上。
虽然上面沾了些污渍,可看上去并没有要扔掉的意思。
他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不可爱的、没良心的、口是心非的女人。
好了,Sherry,你又多了一项“口是心非”。
看见这束玫瑰他突然心情大好,连打包她的行李的心情都欢快了许多,扔进手提袋里的衣物,他还特意随手折了一下。
装了几件他觉得Sherry穿起来好看的衣服,然后又去洗手间拿她的洗漱用品,整个洗手间弥漫着玫瑰牛奶的香味,Sherry曾经说过,那是她沐浴液的味道。
而他喜欢这个味道。
琴酒将东西都拿回自己房间,Sherry 还在熟睡,他转身想着准备些食物给她,却突然看见她微薄的眼皮下不安分的眼珠在咕噜咕噜地乱转。
琴酒哼了一声:“你这个女人看上去聪明,装睡却这么差劲。”①
Sherry缓缓睁开眼,“刚才醒来发现自己在个陌生的环境,还以为我死掉了呢。”
琴酒轻笑,眼睛看了看她手臂上吊着的血液输液袋:“你若是死掉组织就亏大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
Sherry想要起身,灰色丝绸的被子从肩头滑落,琴酒目不转睛的瞧着,以为会有什么“秀丽风景”映入眼帘,没想到医生的绷带将她的胸脯也都缠好了,只露出纤细的腰肢。
琴酒心里呲了一声,这是哪个医生包扎的?男的女的?
他走到床前,随手将自己的一件衬衫扔给她,低头看了看她的伤势,Sherry语气有些微弱:“怎么?你是想说只有你一个人能杀我吗?”
琴酒其实心里是想的我有绝对的能力保护你,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的情绪一下又低沉下去。
他这个号称组织的冷静沉着的杀手,Sherry绝对能让他一秒破功,要么高兴到九重天去,要么低落到地狱里。
他一把拉住Sherry的手想给她点颜色瞧瞧,结果牵动了伤口,Sherry忍不住疼痛叫了一声。
琴酒心里一下就慌了神,坐在床边替她查验,刚缝合好的伤口要是又扯开了可就不好。
“怎么样?疼了吗?”他有些着急。
她低着头,手扶在伤口上,努力平复着气息,她想不到琴酒这种治疗从不用麻醉剂的痛,反正她现在要痛死了,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出汗,止不住的颤抖。
琴酒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颤抖的样子:“很痛吗?”
她能怎么回答,当然.....很痛了。
琴酒扶着她躺下,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Sherry看着琴酒墨绿色的眸子,虽然他可能自以为含情脉脉,但在她看来,他这种冷酷无情的杀手饱含情义绵长的目光看起来更像盯着......一盘秀色可餐的食物?
她默默地吞了口吐沫,“喂,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琴酒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我看见你房间里的花了。”
Sherry:“你......你竟然进我的房间?”
琴酒:“我还看见你把我写的卡片贴在了镜子上。”说着又低头轻吻了一下。
她脸色通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有之前你为我研发的麻醉剂,也让我发现了。”琴酒得意极了,坏笑着对她说。
她心里既尴尬又难为情:“喂喂,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一个组织的顶级情报员兼杀手,把这些手段用在我身上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琴酒哼(?(??)?)了一声,“怎么调查、调查什么是我的自由。”
Sherry不屑的看着他:“不会是献身得来的情报吧?”
琴酒倒打一耙:“你在吃醋?”
Sherry红着脸:“开玩笑。”
琴酒:“你脸红了。”
Sherry想要推开他:“你这样我很热的嗳......”
琴酒不想再听她叽叽歪歪,身体才是最诚实的,他低下头去深吻她,这个傻女人,喜欢他就直说嘛,要不是他了解她的性格,还以为她在和他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
琴酒不敢太放肆,毕竟小猫咪有伤在身,他可不想因为一时放纵害得她伤口崩开。
他和她在房间里缠绵了一会儿,浑身上下动手动脚,“这两天就住在这儿吧,我照顾你。”
她说:“你不是从来不留女人过夜?”
“那是别的女人,”琴酒解释说:“你是我的女人。”
这话倒是很中听。
Sherry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琴酒起身去翻她的皮包,屏幕上“姐姐”两个字让他心烦便,随手按掉了电话。
她问:“喂,你干嘛挂掉我的电话?”
琴酒道:“不是什么重要电话,没必要接。”
她一脸黑线:“又不是打给你的,重不重要我说了算吧?”
琴酒不耐烦的将手机扔在床上,起身出去给Sherr准备料理。
她拿到自己的手机,发现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姐姐,估计听说她受伤的事儿,所以来打电话来询问,她翻了翻通话记录,满脸都是黑线,喂喂,这个人究竟挂了她姐姐多少电话啊?
做饭这种事情真是难为到他了,吃饭从来都是他维持生命的一种方式,吃什么喜欢吃什么什么时候应该吃什么他一概不知,不过像她这种受伤的吃些清淡的总没错吧。
他打电话给伏特加:“喂,伏特加,你去外面买些外卖回来,要清淡一点......”琴酒想了想,外面的饭菜既咸又油腻,就算是清淡也不一定好吃,“这样,你去买点大米和鸡胸肉回来......”
伏特加有些意外,他不是听错了吧?大米和鸡胸肉?这是新出的武器的名称吗?
伏特加:“大哥是要煮料理吗?”
琴酒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声音依然是冷冷的。
伏特加:“大哥的房间里有炊具吗?”
琴酒想了想,不开火的人哪儿来的厨具:“那再买些厨具回来吧,我记得上次去千房喝粥是用砂锅端上来的,记得买个砂锅回来。”
伏特加:“那大哥会做料理吗?”
伏特加几个问题都戳到了他的痛处,原来做饭这么麻烦,“再买本料理书。”
琴酒匆匆收了电话,感觉再问下去,他就要放弃这件伟大的事业了。
他侧耳倾听Sherry和宫野明美的谈话,他可不想让宫野明美那个女人抢走Sh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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