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意

战神真相显

    
    养了好些时日,阮肖钰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两人开始置办起婚礼来。
    原本阮肖钰想要办一场热闹些的婚礼,想着当日茯苓见镇上的婚礼热闹,心里喜欢得很。可是茯苓想了一番,他们二人住在这山里,一来地形不甚方便,二来他们二人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热闹不起来,三来她是因为报仇才来到他身边的,不宜太过张扬。因此免了阮肖钰的好意,决定一切从简。
    两人去镇上买了一堆喜帖喜烛之类,把翠绿的小竹屋装扮的红红火火。二人还差身喜服,他俩商定次日便去镇上定制。
    次日一早,茯苓在屋里寻了一圈儿也没发现阮肖钰,纳闷他到底去哪里了,不会又上山了吧?
    茯苓刚迈出屋子,阮肖钰就突然冒了出来,嘴角微一扬,眼里噙着笑意,说道:“苓儿,我有礼物给你。”说罢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如意花旁是一把竹质摇椅,没有刷漆,翠绿翠绿的,配上那轻巧的造型让人觉得很好看。微风轻起,如意馨香,竹椅轻摇。原来这些时日阮肖钰一直在门口锯竹片就是为了造一把摇椅,当时大大小小地摆着看不出什么来,如今拼在一起她方才明白过来。
    阮肖钰把茯苓拉到摇椅前,眼里闪着些喜悦的光,说这摇椅是他为她做的,送与她做新婚礼物。她觉得可以放在回廊里,闲暇时坐在这里吹吹风,看看外面的景色,惬意的很。为了让他开心,茯苓挤出一个看起来毫无破绽的笑,欢欢喜喜地收下了这份新婚礼物,心想也难得他这般有心了,这些时日她的努力终归都没有白费。
    如意花海旁,茯苓坐在摇椅里,一旁的阮肖钰轻轻摇晃着她,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四面回荡,惹得阮肖钰也勾起嘴角。阮肖钰望着茯苓暗暗发誓,她脸上这般美好的笑他要用生命守护,无论付出什么,只要她能开心幸福,他都甘愿。
    他想看她为自己着红嫁衣的样子,想牵着她的手终此一生,想把她留在身旁再也不分开。即便他不记得曾经的自己,即便他脑海里永远有有一段与她相逢记忆的缺失,只要从此以后他的人生里都有她的存在,他再无遗憾。
    心在胸腔内突突地跳,因她的笑而漏了一拍,早已情动的心在此刻沉沦,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份心动的感觉。
    眼见时辰不早了,两人正准备动身,刚走出没两步,眼前突现一道白光,一群身着银白色战甲的人出现在眼前,为首的那人开口道:“将军,属下终于找到你了。”
    距离阮肖钰坠落木柘宫已有三个月。与木族一战天族大获全胜,木族无一人存活,天帝听闻捷报后心中大喜,除去木族一族,他一统天界的大业指日可待,就等阮肖钰把洄生铃带给他,助他尽早收降幻族和水族。
    可不知为何,等了三日也不见阮肖钰回来,天帝以为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派手下将士前去查探,结果那将士回来说,只见阮肖钰的黄金战甲散落了一地,但就是不见其身影,木柘宫被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一个活人。
    天帝听闻心想阮肖钰许是受伤而不知所踪,但何人能将其伤得这么重,莫非是洄生玲?天帝心中一阵担忧,当务之急是找到失踪的阮肖钰,尽快查明真相。
    然而寻找这法力尽失同凡人并无二致的阮肖钰可谓难于登天,茫茫人海,一群天兵如无头苍蝇般找了两个多月却一点起色也没有,天帝也是干着急。幸而丹君提议不妨在木柘宫下面那一片找找,那地方多山,说不定他就落入哪片山林里了。
    一群天兵便进了山,没多久就发现了二人居住的竹屋,走近一看,将军真在此处。
    茯苓见那天将便知定时那天帝派来寻找阮肖钰的,这下子凉山是待不得了。
    阮肖钰见那来人口口声声喊自己将军,被弄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向茯苓寻求答案。但茯苓只是摇摇头,说自己也只是三个月前才同他相识,至于之前的事她也一概不知。
    那领头将士看情形才明白阮肖钰应该是负伤失了忆,只是惊讶于他竟也会伤的这般重。对阮肖钰说明自己名陈骆,是他手下一名副将,此番是来接他回天宫的。接着又耐着性子把阮肖钰的过往对他说了个大概。阮肖钰原以为自己只是区区一介凡人,没想到从这陈骆口中竟得知自己是叱咤风云的天界战神,他一时半会儿没适应过来。
    他并不喜欢这个身份,凡人做久了,突然间被告知自己是威震天界,举世无双的战神,阮肖钰没有觉得开心,只有茫然,关于他到底是谁,之前经历过什么,自与茯苓定下终身之后他便没有那么在乎了,只是如今看起来他是非要回那天界不可了。
    做戏做全套,一旁的茯苓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着不敢相信他竟然是战神,更是连天界都不曾听说。为了显得更加真实,她还问那陈骆是不是搞错了,只是长得相像而已,毕竟眼前的阮肖钰就是凡人一个。
    那陈骆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这位是?”
    “她是我的妻子。”阮肖钰说罢望了茯苓一眼,满是深情。
    茯苓听罢羞涩一笑,脸微微红了。
    这情景可是把那陈骆惊呆了,眼睛瞪得格外大,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阮肖钰。茯苓见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心知是被如今的阮肖钰惊到了,便喊了声“陈副将”把他唤了回来。
    陈骆这才说明自己跟随阮肖钰有一段时间,不可能搞混,而且阮肖钰同她相识的时间也与他们所说的时间相符,如今他只是受了伤,二人便勉强信服。
    陈骆对阮肖钰毕恭毕敬,搞得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拒绝回那所谓天宫,可陈骆铁了心今天势必将他带回去。
    阮肖钰看了看眼前这群人,凭他一把斧子是敌不过的,见着来者不善,硬拼必然不行,阮肖钰只好妥协。他问过茯苓的意见,茯苓自然不会和他分开,一脸情深地说与他同进退。
    茯苓有些心虚,自那陈骆出现后心里总是不踏实,觉得自己随时会暴露,好在阮肖钰不理会陈骆那的一脸不可置信。
    陈骆见阮肖钰对这里万分不舍,为了快些把他带回去向天帝交差,同意他二人带些东西留做纪念,这竹屋他们日后是住不得了。
    只是那陈骆听他说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那曾经孤傲不可一世的将军竟趁在人间这三个月娶了妻!
    婚礼还没有办,这凉山还有很多东西让阮肖钰舍不得,他望了望眼前那片竹林,又望了望那片此刻正开得灿烂的如意花,这里的一草一木竟都令他深深放在了心上。
    阮肖钰恨不得移山上天,这里的每一处都有他与茯苓的回忆,突然就这么离开了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但其实也没什么好拿的,那些最不舍的其实是与茯苓的回忆罢了,便要那陈骆帮他把那把摇椅带着。陈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只是眼神忧郁,想不到将军看了半天最后就只带这么把摇椅。茯苓只带了个首饰盒,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这段时间阮肖钰发现她很宝贝这个首饰盒,估计是里面放着母亲给她留下的东西吧,为免她伤心,他也一直没有过问。
    两人收拾好了从屋子里出来,除了那两样什么也没带走。
    走到半路,茯苓看那屋前的如意花开得甚好,便想要带一些走。让一群人等她一会儿,立马过去取了点种子。陈骆见她手法熟练的很,她定是个擅于打理花花草草之人。
    取完种子,陈骆对二人说道:“要出发了。”
    语毕,阮肖钰感觉眼前突然模糊,周遭的事物开始飞速移动,转眼间便到了天上。层层叠叠的云在脚下翻涌,犹如一片无垠的白色海浪,无风自起,他们竟能浮在云上。脚下软绵绵的,原来云的感觉竟是这般。阮肖钰没想到天上竟会是这样一番景象,被这眼前的景色震撼了,紧紧拉住茯苓的手。
    茯苓为免露出破绽,一副俨然也被这景象惊艳的样子,兴奋地同他说这说那,还不时指指脚下的云层。
    前路未可知,阮肖钰也不知那天宫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心里满是忐忑,但无形中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让他觉得自己知道那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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