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咸鱼天帝传

7.007

    
    旭凤在燃烧自己发光发热后,落入水镜被锦觅所救。他留在水镜疗伤数日。重返天界途中,旭凤顺带脚儿的震慑了集结在忘川河畔,蠢蠢欲动欲攻打天界的十万魔军,并击败卞城公主鎏英,让她心服口服。
    火神殿下在为天界解决了一个麻烦的同时,也让花界与鸟族因误会交恶。长芳主下令,鸟族一日不交出水镜的小花精锦觅,花界便断了鸟族吃食,看谁熬得过谁。
    早前为了安抚荼姚,太微答应,一旦旭凤平安归来,便立他为储君。荼姚听闻旭凤只身前往魔界,立下退敌功勋,大喜过望,再度请旨立太子事宜。
    本来立嫡不立长,也属寻常。但经过润玉这件事后,太微对荼姚急于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的动机,开始有所怀疑。
    神仙虽终有天人五衰,身归天地的一日,比起凡人的生命,仍然不知漫长了多少。旭凤做太子,将来有一日太微驾崩,太子继位,荼姚就是太后。火神孝顺,荼姚既能将天界大权牢牢控在手心,又能得偿所愿,将夜神收作自己的禁脔。
    男人对被绿总是无法忍受,何况对象还是他的儿子,真是死了都要翻棺材盖啊。
    太微如今也才刚步入中年,春秋鼎盛,正是野心勃勃的时期。
    储君如果定下来,天界神仙们免不了要开始站队,唯天帝独尊的局面就会被打破,这是太微最不愿看到的。而且,荼姚为了实现自己权柄美男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夙愿,还会不会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忠心,天帝都要打个问号。
    平衡之道,乃是帝王心术最基本的一条。
    天帝金口玉言,岂能反复。太微没有直接拒绝荼姚的请求,而是不痛不痒的,将这个球踢给了旭凤。
    据他所知,旭凤并不像他母亲一样恋栈权力。当今魔尊不是个省油的灯,屡屡撩拨,试探天庭底线。旭凤统领五方天将府,是个军人,在如此敏感的形势下,退敌要紧,他断不会一门心思想着当太子的事情。
    父亲总是了解自己的儿子,果不其然,旭凤婉拒了母神的提议,称要抓紧整兵操练,以应对魔界可能的来犯。
    天后纵然不情愿,旭凤不点头,这事也只能暂且搁置。
    荼姚当上天后以来,鸟族日益壮大,添丁进口,翼渺洲几乎已经装不下他们了。当年太微要借鸟族势力助自己登位,但此一时彼一时,清流再好,越过了高山那就是泛滥,他早有心打压鸟族气焰。
    要钳制天后、鸟族乃至旭凤,最好用的一颗棋子,就是夜神润玉。
    远在璇玑宫的夜神殿下当然不会知晓,他又被亲爹给安排上了。
    “啊啊啊啊啊背星星令人头秃!!!”静谧宁和宛如世外桃源的七政殿里,传出一声哀嚎。自大殿梁上镇宅神兽的角度望下去,夜神殿下雪衣纱衬飘飘,正趴在殿中小木方桌上,暴躁的抓了几把自己的秀发。
    夜神的职责是布星挂夜,于月落日升时分,和卯日星君交班。罗玉穿过来的这几日,基本都是靠润玉留下的工作记录小本本过活。
    按照天规,每日的星宿排布,都要记档。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爱岗敬业的夜神,一般会提早七日列好计划,书写在宗卷里。
    比如,罗玉变成夜神的那天,润玉写的就是“霜降尾火虎,布九星尾宿”这十个字。
    这十个字,每一个罗玉都认得,组合在一起么,貌似也能理解大致意思。但若要深究,罗玉仿佛看见病娇天帝玉在冲他冷笑:“呵呵,太天真……”
    霜降,二十四节气,尾火虎,二十八星宿。九星尾宿,在大火星东南,这个天区接近冬至,尾星与心星紧密相连,故左传曰龙尾伏辰,当日月会于大辰之时,龙尾亦伏而不见。
    这特么哪里是十个字,这特么可以展开写一叠书了好嘛!
    尚书里说“星辰有行,日月有常”,天经地纬,日月星辰,昼夜交替,四时节气,包罗万象。哪个傻逼告诉他,润玉在天界不受重用的?夜神夜神,这干的分明就是道教六御之一、四方天帝之首紫微大帝干的活好么?
    有润玉留下的七日布星图,罗玉姑且能凑活完成任务。他飞到占星台,今日要挂哪颗星,便扬声下令,让负责这颗星星的星君或星使,圆润自觉的滚到天幕里去。
    仙民们纷纷感慨,自从夜神殿下差点被强,内心受了伤,觉得故事里都是骗人的以后,我们的天空,星星都乱了。
    坐吃山空是不行的,罗玉加班加点,废寝忘食,恶补夜神上岗培训。就连睡梦里都在念念有词,背诵星辰图。
    太专注于一件事的后果就是,他连自己亲爱的哦多多旭凤已经回来了都不知道。
    夜神一如既往的超然物外,而旭凤回宫后,却听说母神怀疑他涅??出岔子是润玉搞鬼,将润玉召到九霄云殿,好生训/诫了一番。了听飞絮说的还是比较含蓄的,此时训/诫尚未成为S/M的一个标签,所以旭凤理所当然认为母神就是单纯训示。她一贯偏心,爱找润玉的不是,旭凤说了也没用,都习以为常了。
    据说偷袭他的黑衣人,也偷袭了润玉,润玉被烈焰灼伤,尚未痊愈。害大殿蒙冤,旭凤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这日午后,在燎原君为他疗伤完毕后,旭凤前往璇玑宫,欲为润玉治火毒之伤。
    他背负双手,将将潇洒飞落璇玑宫前的地面,润玉养的魇兽便飞奔迎来,咬住旭凤的衣角,要把他往七政殿中拖。
    “魇兽,你这是何意?哎……”旭凤未及争辩,就步履踉跄,被魇兽拖了进去。他犹觉奇怪,直到看见殿中一幕,方凝了表情,显出些许不可置信的眼神来。
    魇兽轻轻的唔叫了一声,仿佛在对他说:火神殿下你看,我好好的一个主人,怎么说疯就疯了?
    小方桌上散落着十余张鬼画符,夜神殿下仍旧趴于桌面,写写画画。鬓前的几缕碎发,被他自己抓的垂落下来,有一种奇异的凌乱美。润玉一时紧皱眉头,一时苦思冥想,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瞧着怎么不太正常。
    旭凤小心翼翼的唤道:“夜神?”
    罗玉没听见,也没空搭理他。
    旭凤眉心一簇,掐指一算,觉得事态貌似比他想象的严重些。难不成母神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润玉受不了打击,竟已疯魔?
    旭凤走的更近些,弯下腰,再度呼唤润玉:“兄长,兄长你在做甚?”
    罗玉总算给点反应,他下颌微抬,睫毛眨动,盯着眼前人半响,状似在回忆什么,旋即带着些许不确定的问道:“……旭凤?”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