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淡淡的听着,半晌后露出一个笑容,开口道:“原来如此,何大人太客气了,既然来了夏邑,那不如多留两天?”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达昂松了一口气,笑着应了。
果然是朝廷派来的人,意在夏邑!
越慕言心中冷笑,并没有将人留在近处监视的意思。虽说一直禁止民众靠近山的方向,但是这一年多的时间,也有人听到过打铁的声音。
她是疯了,才会把人留在这里,要是这个何信之有心打探,从城中百姓的口嘴听到一二言词,就能猜到内情了。
“只是我虽想好好招待,但是夏邑正在修缮城墙,四处都狼烟动地的。”越慕言笑容更深,看着何信之道:“不如这样吧,何大人且先回普平,待过些日子,我再请何大人来做客。”
达昂:????
中原人讲话这么厉害的吗?前一句还说留他做客,后一句又马上打发他离开。这前后差别太大,达昂一时都有些绕不过弯来。
好在他不笨,只顿了顿便意会过来,虽然可惜不能留在此处,也只惊讶了会,便开口道:“是在下打扰了,郡主既然有事要忙,那信之便先回普平去。”
达昂还以为自己应对得当,却不知早就被人怀疑上了。
“占央,这个何信之好生怪异。”把人打发走后,越慕言拧着眉看向一直在场的占央。
占央也觉得不太对,不过他没有想到朝廷那面去,而是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何信之。
无他,他也是见过世家子的,就是最温和的温明楼,在面对慕言的时候,也不会如此谦卑。
那还是有意讨好的情况。
“他......”占央犹豫了下,还是道:“那人凭的什么,让大家都相信他是何信之?”
越慕言也愣了,怔怔的道:“你说何信之求见,我就当他是何信之了啊,你哪里看出来他身份有疑的?”
占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人正是他。只是因为他时常打探消息,最重要的就是身份。
当一个人不对劲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此人身份真假。
不过既然他们的人,能混进普平守备府当幕僚,那么别人扮成一个没人见过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普平那边,自然是因为何信之拿出了任命的文书,还有路引等物,才让人相信他就是何信之。”
占央缓声道:“不过这些东西做假太容易,还是得让人去何信之出身的地方探听真假。要是能哄着其亲眷来此,真假自然一眼就能分明。”
“嗯,这事尽快让人去办。”越慕言长出一口气,起身窝到占央的身上撒娇。
占央不是时时都留在夏邑陪她的,恐怕很快又要离开了。
熟练的把撒娇的姑娘搂住,占央抵在她的发间轻轻就嗅,心想她今年才十四,要等到娶她还有四年的时间。
真是太久了,不过他宁愿这个美梦再久一点。
另一边,达昂出来后,就看到了一只巨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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