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的回忆

    
    在他儿子的瞳孔中，我回想起伤感的过去。
    四川的旅途回来后。在学校的前几周一切都照常。我也不敢在众人的面前，和他有任何暧昧的的举动，虽然这个年代，学生讨论基友话题流行，可是真正谈起同性恋这个话题，画风还是一转，没有太多的批评却有很多的嘲讽之意，这就是在高校之中的现象，学生宁愿在柜中被调侃，甚至是一起佯装调侃，也不愿出柜，被鄙夷的目光和冷嘲热讽的言语攻击，这是每个人的心态。其中，不乏有勇气者，公开了这样的身份，也有人送上了祝福，更多的是鄙夷的目光和难以理解他们这样的行径，为什么要公开这样的身份，私底下潜伏就好了。“不要脸”，尤其是年长的人看待这样的事。
    有天下午，没有下午的课程，所以宿舍三人都在午休当中，而我还在观看着自己长期追寻的美剧《权力游戏》。我的电脑上映出了一人影。他向我的背椅处靠近，我能感受到，有人向我的后背上顶去，他的双手温柔地抚摸我的面颊，流指从我的唇口划过，我的全身颤栗，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面红耳赤。我不知所措，自从四川之后，对这样的体内激情澎湃很是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痴迷，但是我也知道四川回来后，我们再也不能这样，这也是我们之前也说好的。我也一心欺骗自己也许这只是他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的象征。只是荷尔蒙分泌旺盛，想要发泄而已。此时此刻他只是想玩玩，就没事了。也还好，其他的两室友昏昏大睡，不见床上他们的动静，只有一人微弱的打鼾声。我任他宰割，预约察觉到生理有了反应。他的一阵抚摸过后，离开了我的背椅，去了趟厕所。我想他也许那里泄欲吧！而我只能自然的让浴火在身体中慢慢浇灭。
    有好几次他都这样，有人在时，他也小心翼翼寻找暧昧的途径，他不敢游动着手在我脸上，可是依旧将他的欲望之地顶向了我的后背，他这样的举动让我的心蠢蠢欲动。我想我和他都有那样的感觉，也享受着高风险下——被人发现，就像是偷情的快感。是雄性动物荷尔蒙爆发，无地可泄，唯有找同伴排解。我想起了大学人类的起源选修课中，学到雄性倭黑猩猩就有可能是是双性恋的鼻祖，在雌性缺少的情况下，就会找同性的发生关系，那样的画面尤其是交配的场景历历在目。
    明海知道注意场合，并没有非常夸张的做法。而我在众目睽睽下也有几次，深夜寝室的灯光昏暗，他一独自的打英雄联盟游戏时或看视频时，我亦是模仿起他在我坐在背椅后的小动作，我没有羞耻并享受其中。我相信那时没有人看到，更没有人知道我和他有过的暧昧。
    随着时间的流逝，快要临近寒假，这样的暧昧举动，说不清道不明，是出于友情还是爱意，没人愿意将它说破。
    直到我再也不想这样的暧昧吞噬我俩的友情。我诚惶诚恐，我见他渐渐地对我的关怀超出了一般兄弟的情谊。总对我嘘寒问暖，他的关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我感受到他的他的瞳孔里面流露着对我的爱意，这也是我害怕的，这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应该有的情感交流，可是我是男的，他也是啊，我不能否认生理上的需求。虽然他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对我提出性的暗示。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避之不及。于是渐渐地，当他靠近我时，我总会找个理由，回避着他，同时这样的理由又必须合情合理，我必须不能太伤了他的心，因为我知道，我的心里面也是在乎他的，这样的的在乎，让我不敢再往前逾越一步。
    记得有一天晚上，小胖和他的社团成员都组团出游，这一晚，他们都不能回来，明天才能返校，整个宿舍就剩下了我和明海。我心里有些忐忑和害怕，怕今晚会重现在成都那几天那样的场景。好不容易最近下定决心同明海保持一定的距离，保持着男性朋友间的该有的纯真友谊，而不是爱情。也想到成都回来后这样的事还是让它随风飘散，不复从来。可是二人的单独相处，真的不敢保证什么。因为我也想念他的触摸。这就像上瘾来一般，欲罢不能。明知道是毒药，可是为了享受，而抛之不顾。我回到了宿舍，他不在寝室内，我慢慢地消除了心中的不安。
    我推开座椅，坐了下来，欣赏最近更新的美剧。时间推移到了十点多，我未见他回来。可是过了20，30分钟。正当我陶醉于视频内故事情节时，他悄悄地走了进来，在此之前我未听到开门声，他的脚步声也消失在了我所存在的空间中。“这挺好看的，我也拿凳子过来看”明海说道。
    我感到了惊恐，却无法用任何言语去回应他。
    我：“嗯”这好像心中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肉体却还是出卖了自己，雄性动物就是雄性动物，有交配的冲动，就忘乎所以。
    他悄悄地关起了宿舍的门，坐在了我的身旁。难耐的时间在流逝，原本矜持的端坐着，两眼望着视频，我同样如此（内心害怕但是同样是渴望着）。没过多久，他动起来手，用右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脸，右手背顺着我的耳迹线滑动到脸颈脖。我欲拒绝他，却发现动弹不得，享受其中，更重要的是心里面想着：我不能这样，我不能伤害他，想到我和他那么要好的情谊，又怎能去直接拒绝他这颗欲求不满的心，我唯有静息而坐，脸依旧望着前方，目视屏幕不予置之。
    他的手撤离我的面部，我感受到位他的手的微凉，尤其是他的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我知道他想要占有我，我无法在高涨的澎湃热血下抗拒他，已经知道那是不道德的，多少次都是这样，我选择任他摆布，唯一的心里底线，除了下面，不希望他再去占有我其他地方，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敏感部位。虽然此时，寝室内除了他和我，再无第三人，而那外免得那栋大学生公寓与这边的距离相距甚远，那边的走廊透过这间宿舍的阳台上的玻璃门窗，走廊上的人回望这里，也看不清具体情况。但我的总觉得有些不妥。
    我的面部红润似有女子的羞涩“你还是把灯关了吧，不要被外面的人看见”我神情漠然示意着他。
    他淫笑道：“看来你还是有需求的，我们去床上吧！我渴望着这天很久了”。
    他阳光外表下，生理需求下，倒显得他有些流氓。
    他起了身，关了灯，空间除我这一桌上台灯的微弱光线外，几乎一片黑。
    我知道我的内心此刻是纠结着的，想又不敢“别了，就直接这样吧！早点完事”。
    我略带痛苦的表情，离开了座椅。
    他见此，微微起身，褪去了身上的运动裤，暴露在外。而我亦如此。我们互相帮助对方是否体内含苞欲放的需求后，擦拭身体后。我面无表情，如死水一般，我告诉他我困了，关了电脑，就上床而睡，我看的出他有些失落。
    当晚，我上床后，思虑很深，觉得不应该在这样下去，不想我们俩继续违背世俗道德伦理下去。不知不觉中，我在床头，轻微地啃食自己的食指，这是悔恨的举动。我想对着另一床位上的他就在我对面说出我真实的想法，希望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正要开口说话时，只听见他说：“辰，我爱上你了，你睡了吗？”
    让我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上演了，我不知如何，装睡过去。只听见他轻轻的说了声：“看来，你睡着了”。
    我整晚都彻夜难眠，不知所措，因为我不能这样。
    我欲与他保持一丝的关系和距离。却始终做不到。而他所说的“上一次”，我想应该是我们在宿舍互相最后一次触碰对方的时候。
    湖畔的对话成为摧毁我们亲密关系的转折点。
    之后在大学大三下学期，我找了一女朋友，其性格乐观开朗，阳光率性，颇有一点明海的架势。我也不懂这是我为找一个替身还是本就喜欢这样的类型，无论男女。渐渐地，我和女友的关系越来越近。
    我知道他心头的不悦，他的举动已经出卖了一切，看似有些事情是针对着我，其实他心里面还是爱着我的，有次他见我将女友带到宿舍，小胖和范缘起哄说“不错哦，连妹子都被你抓到宿舍了，需不需要我们腾开宿舍，好让你们做你们羞羞的事”。“这个主意好，要不我们就这样撤吧！”……他们俩人一搭一和，倒显得我们有些难为情。“别闹，我带她过来看看电影”。
    我面带笑容，瞥眼之间看见他沉默的坐在他的椅子上，背对着我们，不发一语，小胖说道：“宿舍帅的一个有女朋友了，更帅的怎么还没带来让我们瞧瞧，呵呵”。他似调侃的言语，一手排在明海的背上。
    我瞬间沉默，只见他突然间站立起，面色坍塌一般浓重，似有怨气笼罩“该有时就会有”说后转身离开，像风一般抽身离去，那风向袭向了我，我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冷凝一词可以说明这一切，“他今天到底怎么了”范缘说道。“好像是不是身体哪里地方不舒服”。
    我见此，心中亦是一阵子的痛，我怕他难过，却希望他能够死心。我有想过他曾问我的一番话“如果你爱上一个人，明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分崩离析，不会有结果的，你还会想要快乐几年就几年度过，即便是最后分手也是高兴的”。
    我想现在我知道我不会，因为我们都无法面对亲朋好友异样的目光，即便他们在我们相处时不知道。我不敢去想象没有结果的结果。我没有这样的勇气去活在这样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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