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柔柔地靠在曲流觞身上,看他眼都不带眨地剥、光我衣服,睫毛都不带颤地对那些青青紫紫,坑坑洞洞清洗、上药、包扎。
“咝……觞,疼,好疼……”我拱起身子缩了缩。
曲流觞下手不留情,冷然道:“你还知道疼?”话里怪责,可到底手下力道还是放轻了许多。
我缩缩脖子,身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冻的,可心底却暖暖的。
“我知道你在气我不爱惜自己身子,但可是,可但是,今天不和他说清楚,若吟风就会和我纠缠不清。觞,你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说来,聪明如你一定已经发现我和花如雪的不同。”我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娓娓道来:“一个人再如何受伤失忆也不可能朝夕间就性情大变,觞,我不想再瞒你,我的确不是花如雪。之前不告诉你,只是担心你不会接受。”
我叹口气,稍微整理下思绪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灵魂为什么会来到这,还成为花如雪,而若吟风是花如雪要娶的正君,如今花如雪的身体被我占了,我便欠他一条命,那种失去爱人的滋味,以前的我不明白,但现在因为你,我明白了那种痛,所以,我才拼了命地从……花大美人那里保下若吟风,再让他刺我就当还他花如雪的命,如此我才能将欠他们的都还清,才能抛弃所有顾虑只与你相守,不负我对你许下的誓言。”
一口气说完,我顿了顿,不敢看他的眼,有些犹豫地开口:“如果你非认定只有真正的花如雪才是你赌输的对象,如果你只想成为她的人,那……”盘亘心底多时的决定,突然间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字。
整个过程,曲流觞都静静地听着,见我停下,他强势地捏过我下颌,深深地望入我眼底,蓝海暗流涌动,令人沉溺:“如果我只认她,那又怎样?”
心脏霎时停止跳动,我抽抽嘴角,愁苦地挤出一句话来:“那你就……也刺我一刀吧,不过能不能打个商量,咱换个地方戳?”再戳心口,姐真的真的会去地府报道的。
曲流觞专注地看着我,那神情好像非要从我脸上看出一百克拉钻石才甘心,紧接着房里摆设着的锅碗瓢盆、瓶瓶罐罐、值钱的不值钱的,一一嘭响、爆裂。
罪魁祸首毫无愧色地勾出唇角上的美好弧线,手摩搓我脸上娇嫩肌肤低喃:“雪儿是看准我心里有你,所以才一再试探我底线吗?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伤你的人?至于你,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你是我的。”
我牙痒,美人太聪明,真心不好糊弄。
不过,转回一想,我笑得像朵大喇叭花,忍着痛支起身,咬口他美如玉珠的下颌,谄媚道:“就知道觞心底的人是我,不会喜欢那花如雪。”
曲流觞冷哼,醋道:“我会尽快寻个机会把若吟风嫁出去。”
哐——
我一个不稳又摔回他怀里,暗撇嘴,你又不是若吟风他娘,真不用操这份闲心。但,知道美人心气不顺,也就不再和他呛声。
两人就这么你歪着我你歪着你的搂成一团,肌体亲密接触下,难免引发擦枪走火事故,可曲流觞在关键时刻硬是强忍了下来,他气息不稳道:“雪儿,你还伤着,别再勾我。”
他一脸‘我受不了你勾搭’的眼神控诉着我。
我一口老血闷胸上,咳不出,咽不下。
丫谁,谁勾搭你了,也不看看那顶在我后、臀处的【哔】是谁的?谁的?
我捂脸,好像,似乎,也许是曲美人被我带坏了?你你你,还我气质冷然、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冰川冷美人来!
我默默移开视线,吃力地扭动后臀,听话地远离那根威胁力十足的大凶器,耳中却听到一声呢语,似享受又似痛苦,像梦境里缥缈的梵音,又像地狱里勾魂的引子,我身子一酥,又软回他身上。
呢语声渐渐变得粗重起来,我猛然被抱住上下颠簸起来。
“嗯……唔……”一声轻吟从我口中吐出,身子被他带动着起伏,犹如刚离树的枫叶,随风飘荡,左右不定,摇摇晃晃地落到地上。
滋味销魂,灵魂轻颤。
许久,俩人才恢复平静,曲流觞沙哑着嗓音道:“要不是顾忌着你的伤,我真想把你……”他眼底幽光一闪,顿了顿,想到我平日的口头禅,“就地正法。”
我泪流满面,后、臀某处湿漉的感觉如此真实,“相信我,你已经做到了。”
房中,除了一地‘尸体’就是两人的呼吸声,我抓起曲流觞的修长手指打量,反复看,前后看,正反看,百看不厌。
曲流觞一副任我蹂、躏的样子,“雪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嘿嘿一笑,乐了:“当然是报仇了。拓竺国的人要下月才到,我想不如我们先拿无亟教开刃好了。”
曲流觞墨眸一凌,“需要我做什么?”
我回他一记甜吻,“觞对我真好。”然后从袖中掏啊掏,掏出张纸,“帮我准备下这些东西,动作一定要快,量一定要足。”
曲流觞打开一看,上头密密麻麻地记着好多药名,他一扬眉道:“雪儿懂医?”
我谦虚回:“略懂,略懂。”
他将我上下一扫:“无亟教上下五六百人,除去教主无朢,还有六大长老四大护法。这些人武功高强,可不是寻常药物可以控制得了的。”
我大手一挥,特豪迈说:“无朢我给你留着,其他人我负责解决。”
曲流觞瞥我一眼,眼里流淌着满满的信任:“后天我让小乙把东西带给你。这两日你要好好休息。”
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知道了。我一定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等着。”
他又将我抱入怀里,下颌摩挲着我发顶:“你说你跟女帝借的人?”
我点头,谁让我那些小弟没跟着我一起穿越呢,“这不是没办法嘛,等以后得空了再培养些心腹用。如今嘛,那王夕蓉既是花大美人的人,这样一来花大美人就会明了我的一切安排,也就不会再另外派人打探。”
做为一代帝王,凡事都喜欢掌控在手的心理,我还是了解的。尤其是,我之前还摔伤,现在更是性情不同以往,她找人盯着也属正常。
曲流觞挑了挑眉,出其不意问:“雪儿叫女帝花大美人?”
我一个不察,点头道:“毕竟是这身子的娘,叫名字不太好,所以就取了个别名。”
“那我呢?”他扬唇一笑,晃了我满眼桃花。
真是知我者曲美人是也,丫居然知道我也会给他取别名。缓了三秒钟,我回神,看着眼前桃花开得越来越灿烂,我糟,不会又变脸了吧。
我又是一哆嗦:“曲,美人。”
曲流觞不置可否地又瞥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危险解除时,他狠狠地在我唇上啃噬一口,我瞬时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而行凶者反倒伸舌舔了舔唇上血丝,满意地看着我的唇,转话题问:“雪儿知道她在你殿里安了探子?”
“知道。”我被他突然的攻击性惊了眼,他就是这样的美人,冷如利刃,美如桃花,动如豹子,静如……处、子!对,你们没看错,就是处、子,而这样的美人是我的。
“是谁?”他将头埋入我脖颈处,细细的舔,慢慢的品,仿佛在尝一块香喷可口,质地柔滑的布朗尼蛋糕。
我气息短促道:“是个侍从……好像叫,叫楚言。”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不起,这是生存法宝概不外泄。
“要让他消失吗?”曲美人一副‘我很乐意效劳’的眼神看着我。
我摇头:“还是算了,反正总得有个人,就留着吧。”
被舔了不知多少遍,我的脖子终于得到自由,我忙大口大口喘气,姐可是吃肉的人,老这么诱着我,真心受不了。
我眉角上挑,斜吔他一眼:“好了,别闹了,刚你给我敷的是什么药?我怎么感觉现在有点痒?”
扒拉开衣服,我在腿、腹、胸口一一扫视,“怎么回事?它们竟然结疤了?”要不要这么神奇?这里其实不是女尊世界,实际是玄幻世界的吧。
曲流觞不甚在意道:“不过刚得到前段时间让底下人去郦山找来的鳕晶,药效比普通的伤药好点而已,雪儿不必太惊讶。”
郦山鳕晶?
脑中好像闪过些什么,但太快一时没抓住。我暗道,只是好点的伤药而已?望着那些开始结块的疤痕,我抽抽嘴角,真的只是好点而已吗?我摔,那花大美人宫廷御用的疗伤圣药还不得被你甩出万条街都不止了?
但见曲美人一副没什么好说的神态,我星眼闪光,开始万分期待起美人给我准备的那些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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