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第二卷 第230章 舫上血战(2)

    
    项中胤心叫不妙,若他们是为了安全要驱赶人潮,为何不通知自己的厢房?果如他所料,那群人笔直朝他们的房间走来,来者不善。项中胤二话不说施起符咒,左手抱秀娘,右手拥罗剎女,三人破窗从二楼跃至甲板。
    那群人回过头来,定眼一瞧,其中有人大喊“就是他”之后,他们举起兵刃,朝着他团团围了起来。项中胤正要说话,只见人群之中走出一人,原来那个大喊的人正是滕鹏。
    滕鹏大叱道:“你同何人借了胆,竟三番两次坏我大事,我饶你不得。”
    项中胤见他有备而来,果然自己早就被认出来了。只是当时对方不知自己所图为何,直至画舫熊熊烧起来,对方才恍然大悟,因而恼羞成怒出手。
    项中胤挺胸直立,冷然道:“你们干尽伤天害理之事,谁饶不过谁这还不好说。”
    滕鹏被他这么一激,当场怒火中烧,大喝道:“不管你是尸仙还是谁,今晚你若想离开,就只能踏过我的尸体。”
    项中胤本来就对这等小人全无好感,经他这么一说,反而更下定决心。项中胤转过头来,朝着段飞打了个眼色,低声道:“一个都不留。”
    话音刚落,段飞接过背上的枪囊,亮出闪亮的银枪。因枪身乃寒铁所铸,韧性骤减,但反过来枪身沉稳,力道威猛,随手一刺便可穿透胸背。
    段飞乃使枪好手,本身又是活尸,银枪在他手中宛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众人虽被他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慑,但有令在身不敢不从,其中三人硬着头皮上阵。
    段飞沉腰坐马,挥枪挑格,一枪刺穿其中一人。其余两人见状,面色大喜,趁其出枪未收之际抢步过来。孰料段飞竟不按牌理出牌,他健腕轻旋,枪尖横扫划开那人腹部,竟往那两人一甩而去。
    那两人尚未反应过来,枪尖平砍而入,犹如切豆腐一般,两人当场腰斩而亡。围住他们的其他人见此情景,全都打起冷颤,不敢置信眼前事实。
    滕鹏虽在后方稳定士气,但他双腿也不听使唤,不断晃抖。位于后方的弩手,心想对方竟然使枪,那不接近就好了。于是众人纷纷拉起扣弦,唰地一声,箭矢朝他射去。
    段飞早已预料于此,他提前一个戳刺,将半截尸身往上一抬,将弩箭全部挡下。那些弩手哪看过这种情况,个个象是失了魂般凝结住。
    段飞一声大喝,将尸身抛过去,恰巧将几人砸伤。地上四共有六截尸身,顷刻间,全数砸在他们面前。这招不仅阻断弩手拉弦,更恫吓了他们,令其丧失战意。
    滕鹏取出符纸,向对他施加符咒。但他速度太慢,段飞身为殭尸,体能超越常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将银枪刮入他左肩,斜切一撇,混血肉块当场飞出去。
    滕鹏疼叫一声,段飞踏着战步,把银枪单手收回。他腰马合一,执起银枪倏地一刺,枪尖犹如毒蛇旋身上去,闪电般进入腰间将他放倒。
    发号施令的人昏死过去,其他人陡然间乱了阵脚,不攻自破。可是项中胤既下命令,段飞绝不会让任何一人逃出去。他大开杀戒之时,项中胤一手搂住负伤的罗剎女,一手遮住秀娘双目,不让她看到这等血腥场面。
    甲板上,转瞬之间胜负已分。奄奄一息的滕鹏,倒在血泊之中,一旁的段飞收枪立定。正当项中胤打算命他处决滕鹏之时,一艘小舟划了过来。舟上之人竟是蝶夫人,她躬身行礼,颔首道:“枪下留人,我家主子请你们过去一叙。”
    项中胤嘴角逸出一丝冷笑,不以为忤道:“别躲躲藏藏,让孙牧来见我。”
    蝶夫人见他说话狂妄,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发出清脆笑声,莞尔道:“项公子,你怕是有些误会了,孙公子并非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乃是观月舫主人南宫雁。”
    项中胤哑然失声道:“他找我做什么?”
    蝶夫人横了他一眼,苦笑道:“你们把画舫放火弄沉了,难道他能不关心一下吗?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家主子是与你谈交易,并非要对你们不利。”
    项中胤半信半疑道:“我为何要相信你们,倘若你们设下陷阱,我岂不是飞蛾扑火?”
    蝶夫人媚眼如丝,笑道:“堂堂的尸仙,怎会推三阻四。我家主子说了,此交易与你有利而无一害,倘若你真不愿意,那他也不强迫。可是若你应允,孙牧必然完蛋。”
    项中胤问道:“此话何意?”
    蝶夫人仰起娇艳欲滴的俏脸,秀眸一转,柔声道:“你没听说鸡蛋不可放同一竹篮吗?你们烧得不过是其中一艘画舫,孙牧还备有另一艘,你们不想知道在哪里吗?”
    项中胤剑眉轻挑,问道:“你知道在哪里?”
    蝶夫人听他语气,明白自己已勾起他兴致,于是话锋一转,淡然道:“若想知道详情,还请诸位移驾。我们那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和大夫,绝不会亏待你的佳人。”
    项中胤被她这么一提醒,倏地想起罗剎女负伤一事。犹豫半晌之后,他决定答应。蝶夫人派人将他们跟滕鹏接上小舟,往江水另一处划去。
    项中胤本以为既然是观月舫主人,自是待在观月舫主船上,没想到这艘小舟却划到一艘狭长的画舫。上头虽然摆设精美,但未有乐曲声和嘻笑声,不禁让人大感奇怪。
    项中胤经蝶夫人指引,来到一间雅室。雅室的正席当然是南宫雁。他看上去约莫四十许,体态略为圆润,双目细长。南宫雁请他们入座,并让下人递上金创药。为了消弭疑心,他竟然还让下人自残,涂上金创药以示没有问题。
    项中胤嗅闻一下,施以符咒查无不妥,这才放心让罗剎女涂上去。项中胤目视前方,露出困惑之色,问道:“你的交易是什么?”
    南宫雁抚掌大笑道:“尸仙果然快人快语,我也不喜拐弯抹角。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会告诉你孙牧那艘画舫在哪里,但你必须留滕鹏一命。”
    项中胤讶然道:“我为何要留他命?”
    南宫雁举杯笑道:“因为放走了他,我才不会被怪罪。实不相瞒,孙牧投资了不少钱在我的观月舫上,我与他也签订合约,他可从中抽成分红。我作为商人,可是若他出了意外,那便与我无关,契约也将停止。”
    项中胤心中恍然,原来是借刀杀人之计。他沉声道:“你画舫被烧,难道不恨我?”
    南宫雁洒然一笑道:“他拿我两艘画舫去做恶事,早已付过银两。加上他之前投资,再烧两艘画舫也无妨。”
    项中胤问道:“那为何滕鹏不能死?”
    南宫雁沉吟半晌后,摇头苦笑道:“因为他是上官枭的人,你杀了孙牧,放走了他,我才能将此事嫁祸给他办事不力,这样上官枭才不会怪罪我。”
    项中胤暗叫可怕,滕鹏等同于代罪羔羊,即便活下来也难逃折磨。项中胤说道:“你知道另一艘画舫在哪里?”
    南宫雁泰然自若,得意笑道:“这孙牧知道你厉害,派滕鹏来不过拖延时间。他打算由水路逃走,在偃江上漂泊数日,等风头过了再靠岸。可是这样一来,他必须有充足物资,而我就是供应他物资的人。”
    项中胤沉下面色,想起孙牧害惨孙玉儿一事,怎样也不能轻放他。他应声道:“好,我答应这个交易。”
    南宫雁哈哈大笑,高举酒盅,一饮而尽后道:“跟项公子交易真乃人生乐事,不须虚情假意和口不对心。我相信项公子定能处理好此事,我已替你备妥船只,只要你说一声,船夫就会带你去了。”
    项中胤皱起眉头,坚持道:“你还须再给我一艘船,我要安顿他们两人。”项中胤撇头看向秀娘和罗剎女,他怎样也不可能带他们去。
    南宫雁有恃无恐道:“项公子真是有情有义,这事没有问题。我不单给你空船,我还可以让我的人都撤去。”
    项中胤致谢道:“那就这样定了。”
    南宫雁不喜拖沓,立即命人准备妥当。项中胤等人上了一艘两桅风帆的船,顺水开出,确认远离了观月舫才抛下船锚。
    项中胤正准备下船,改搭小舟去找孙牧,秀娘忽然扑入他怀中。她泪眼婆娑,哽咽道:“项公子对不起,秀娘欺骗了你。其实今晚是主子让我去找你,当时我没多想,现在想来,他似是早有预谋了。”
    项中胤微感愕然道:“他为何知道你我之事?”
    秀娘泪声忽停,俏脸一红,羞窘道:“他说女人若在床笫之事上得到满足,神态会明显与寂寥女子不同。欢场女子逢场作戏,倘若真动了情,他能轻易看出来。”
    项中胤没想到这点,心中不禁苦笑。所幸南宫雁除此之外,没再利用秀娘做什么,否则自己恐会落入陷阱也说不定。项中胤捧起她的脸蛋,浅尝即止,笑道:“你帮我照顾她,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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