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人物成长记

    
    娇杏正色道：“呐, 当了我的徒弟，可是要遵守我的规矩的。你师父我，一向珍视生命，轻易不杀生, 但是也不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你师父我素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礼让三分, 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原则, 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成长为一个大魔头, 也不要变成一个白面馒头, 任人拿捏。”
    男童认真点头, “徒儿记住了。”
    娇杏继续胡诌：“做我徒弟可是有很多东西要学的, 先说好，既然你已经自称徒儿了, 往后我可不管你叫苦叫累，该学的我可是一点也不会放轻松的, 知道了么？”
    男童很认真地点点头：“是，师父。”
    娇杏笑道：“乖徒儿。”
    男童好奇问道：“对了, 师父, 你是什么大仙呀？”
    娇杏问道：“你想不想看我的原型？”
    男童又点点头, 一脸好奇。
    “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要是吓尿了, 自己收拾去。”娇杏对着男童和蔼地笑笑, “你准备好了么？”
    男童一脸地希冀，奶声奶气道：“准备好了！”
    娇杏一仰头，努力压抑住自己想放出龙吟的欲望，一转身，一头银色五爪龙便盘着出现在男童面前。考虑到要竖起作为师父的威望，娇杏没有将自己的身形变小，而是原原本本地出现在了男童面前。
    那是一条十来丈长，一米多宽的银色威风五爪银龙，威风凛凛，男童需要高高仰着头才能与娇杏对视。他不禁惊呼道：“哇，好威风啊。”他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效果达到了，娇杏一转身又恢复成了为人的模样。那是她最初的相貌，只是清秀，细眉修眼，瓜子脸蛋，天生一张笑唇，总是微微弯着，见之可亲，一张亲和力极佳，攻击力极低的脸。她只是随意地挽了个发髻，衣服也是时兴的宽袖长袍，风一吹，衣袂飘飘，仙气十足。所以男童第一次称呼娇杏便成了大仙。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个孩子八成可能是那种有话直接说的直男，不然换做任何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都会喊一句：“哇，仙女啊！”
    仙女可比大仙好听多了。
    男童问道：“以后我也能像师父你那样威风么？”
    娇杏不由笑道：“跟脚不一样，没听说过竹子成龙的。”
    男童问道：“为什么不能？”
    娇杏解释，“若是想成龙，鲤鱼和蛇都比竹子有优势。你的修炼方向应当是成仙。”男童是好奇宝宝，他暂时抛下了自己被亲爹害死的怨念，开始跟着娇杏接受新的世界来。师徒闲聊间，远远地来了一个“人”，娇杏定眼一看，原来是条水蛇。
    那蛇化作人形，头顶一堆七拐八拐地东西，走路妖妖娆娆的，一脸媚态。
    男童一见她便觉得有些害怕，悄悄躲在娇杏身后，奈何他现在只是一只竹子精，虽然由于是人魄的原因，他能化形，但是受限于跟脚，他的行动并不快，只能用挪的一点点往娇杏身后挪去，小声对娇杏惊叹道：“师父耶！这人长得好像娘说的吃人的妖怪。”
    娇杏敏锐地领会到了男童在说这妖装扮丑的意思，噗嗤一声轻笑：“你自己现在也是妖怪。放心，她身上没有太大的戾气，还算善类。再说了，有你师父在呢，谁也动不了你去。”
    师徒悄悄对话间，三人就打了个照面。一个照面间，娇杏便确信，这妖，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水蛇一见到娇杏便纳罕：原来是条母龙，也不知道她好不好那一口，自己送上去她会不会收了自己？算了，要是不收自己，自己硬是凑上去，岂不尴尬？这样一想，水蛇一收之前的媚态，端正自己的姿态，肃容行礼道：“小妖水蛇水三娘见过神龙尊者。”
    尊者？男童抬头多看了娇杏一眼：原来师父不是大仙呀！
    娇杏点头算是回了她的礼了，道：“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适才感受到了龙威，三娘便想前来拜会。”水三娘斟酌着词汇道，她察觉到了娇杏言语中的警惕。
    娇杏截过话头，说道：“顺便取取经，学一学成仙之道？”
    水三娘忙道：“不，不是。三娘更想成为龙族。”说罢又恨自己嘴快，怕自己这样说话会叫娇杏觉得自己有怕马屁的嫌疑，忙描补道：“三娘不是挑三拣四，也不是觉得成仙不好。只是听说我们蛇妖化龙比成仙容易……”
    娇杏笑道：“这没什么。”她凝神看水三娘，“你已经练成了内丹？你修炼得很好。不过内丹是妖类修为里的重中之重，你可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内丹，别叫人偷了去，白白做了别人的嫁衣。”
    水三娘忙应是，然后犹豫道：“不知尊者能否指引一二？”
    娇杏自然无不可：“小妖修行不易，没人指点，很容易走了弯路。这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什么。这样吧，崂山这一片你知道有多少妖精么？我将于下月十五开坛讲法，与大伙说说我的修行之路。你通知一下，若是有妖愿意来听，你统计一下数目。”先小范围试点，看看自己刚刚凝练出来的一点教义受众多少，估摸一下以后开山立派的可能性。
    说着娇杏随手一挥，便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张茶几三个蒲团，一套茶具，摆好后，请水三娘座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又指了指自己边的蒲团，叫男童坐下。
    在竹林里就着晴天清风，品茶论道，也是一番雅事。总之，今天收徒了，感觉十分不错，娇杏的心情很美好。
    娇杏一搓手指，点燃火扔进炭堆里，不一会儿这炭便一点点燃起来了，娇杏控制着风，炭火渐渐热烈起来。她再凌空取了一壶水，放在炭火上，准备烧水泡茶。做完后见水三娘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便道：“说说你修行上的苦恼。”
    “是。”水三娘不由得地看了男童一眼，颇为不好意思，男童又害怕得往娇杏身后缩了一下。
    娇杏摸摸男童的头，对水三娘道：“你现在的装扮他有些害怕。”
    水三娘尴尬地笑了一声，便学着娇杏的模样换了一身清爽的装扮，一手遮掩着嘴悄声问道：“尊者，自从修炼出元丹后，我便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老是想着那些事。”
    “嗯？”娇杏不明所以，“什么事？”恰好水开了，娇杏一边洗茶一边问道，不明所以。
    水三娘扭捏道：“就是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子破事呀！”她又娇羞地看了娇杏一眼，单身久了，她觉得母龙也不错。
    娇杏：？？？
    但是看到水三娘扭捏的姿态，和含羞带怯地看自己的眼神，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她默默地将之前的茶叶都换成了洞庭湖仙子送给自己的清心茶，再细看水三娘的样子，似乎不是在调戏自己，联想到传说中蛇妖好淫，好像明白水三娘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了。
    “咳咳。”娇杏清清嗓子，看了男童一眼，估计他现在不懂事，自己说隐晦点他也听不懂吧？“你那是本性，不必压抑自己。只要不耽误修行，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不损人利己，对于成龙成仙都没影响。”
    男童果然一脸问号：她们在说什么啊？好像每个字自己都懂，但是联系到一起就听不懂了。
    娇杏见男童这样的反应便放心了，继续道：“你若是一心想成龙，那可要知道龙族的规矩。你若是做的恶事多了，成龙就多了许多步骤，要知道龙族之间也是有等级歧视的。”说罢便将龙族之间的等级歧视说了出来，“你也别嫌那些歧视烦，做了恶事多了确实该受人鄙视。”
    水三娘听说不用压抑自己，看着娇杏的眼神便大胆多了，但是见娇杏冷冷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忽然没有了那些有的没的心思，连那一点点狗胆都怂了，又开始规规矩矩地请教起问题来。再喝一口娇杏泡的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那些焦躁的心思也抛至九霄云外，开始认认真真听娇杏讲道起来。
    男童也一脸崇拜地看着娇杏：我师父就是这么厉害！
    娇杏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讲了三天的道，水三娘就有顿悟的迹象，而男童估计是刚刚入门的原因，领悟起来一开始慢了些，但是他是真的聪慧，第三天也悟了。
    娇杏啧啧称叹，为两人护法。
    又过了三日，水三娘率先从悟道的状态中醒悟过来，见男童还在领悟中，便无声地起来，冲娇杏行了个大礼。娇杏冲她挥挥手，示意她没事就可以走了，不必打扰他。
    水三娘再次拜过娇杏，然后转身离去。
    男童从顿悟的状态中出来后，明显感觉自己的修为比以前多了很多，他不由惊喜道：“师父！你看我！”说着他一转身，变成了他原来的模样，但是比之前高了半个手掌。
    娇杏含笑道：“不错。不过不要得意，你现在修行好浅，一朝顿悟获得的效果很明显。等你以后修为深了，顿悟的效果便没有那么好了。”再算算日子，自己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去教叶希新东西了，又说道：“先前我说要开坛讲法，待讲完法后，我打算离开崂山一段时间。你是跟着我呢，还是在这里和这些竹精一起修行？”
    男童犹豫了一下，又想到了水三娘那最初的可怖模样，弱弱地问道：“我们还回来么？”
    “怎么这么问？”
    “这里的竹精和我原先的竹精是一起的，现在竹精便成了我，那他们自然是我的兄弟姐妹了。我不能抛下他们。”
    娇杏揉揉男童的脑袋：“以后肯定要回来的。”这里有她布下的道种，她还想知道自己的教义结果会怎样呢。不过这孩子也太乖了吧？娇杏真的有种捡到宝了的感觉，又不知是庆幸还是感叹地想道：他爹眼瞎。
    十五的法会一讲便是十天。法会很成功。用水三娘的话来说便是，整个崂山的妖精都来了。一方面是想看看传说中的龙师什么模样，一方面想见识见识什么是开坛说法。
    其实有很多妖精都是凭着本能修炼，迷迷糊糊地便成精了。没人指导，只好自己摸索着来，走了弯路或者绝路都不知道。年纪大的妖怪便意识到了这样闭门苦修的坏处，但是没办法，他们又不认识什么神仙。那些地仙又不会随便搭理人，自己又攀不上高枝儿。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高人愿意讲道，他们自然是乐意的。
    而且有的妖精朴素得很，在听完娇杏讲道后自觉受益良多，便纷纷献出自己觉得最宝贵的东西，比如香獐子最精华的香、葵花精的最好的几颗瓜子、蛇妖的最完整的蛇蜕、竹精的竹笋、狼妖的牙齿等等七七八八的东西。娇杏哭笑不得，她拿这些东西又没什么用。况且她一身本事，都是自己修炼成的，几乎不借外力，这些东西的用处不大。她本来想拒绝，但是这些东西吧，还真挺稀有，娇杏心想，现在自己用不上，万一以后徒弟需要炼制本命法宝了呢？还是先收下了吧。
    娇杏笑纳了一堆东西，然后告诉他们，下回不收东西，直接检查他们的修行成果，又威胁道：要是有作奸犯科的，直接杀了。
    娇杏带着男童来到叶希的草庐。男童走的太慢，娇杏是直接拎着他飞到草庐边上的。
    已经十六的叶希在草庐兢兢业业地炮制药材，忽然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他一抬头便看到娇杏拎着男童，惊喜道：“老师！您终于来了！”又看到男童，讷讷道：“老师您动作真快，孩子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这么大了？”
    娇杏黑线：“这是我徒儿。他说要自己起名字，所以现在还没有名字。”说着又向男童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叶希。他跟着我学医，不过没有正式拜师，你该叫他叶希哥哥。”
    男童嘿嘿一笑：“他看上去比我大好多，我便叫他叶希叔叔。”这是对叶希之前冒失地猜测他身份有些不高兴了呢。
    叶希挠挠头憨笑，“你师父是我老师，你是我老师的徒弟，按道理说，咱们是一辈，你叫我一声叔叔，是我占你便宜了。”
    男童：……好像确实是这样。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娇杏，不过娇杏却没搭理他。
    娇杏问道：“令堂安好？我留给你书籍你可有认真学习？”
    叶希忙停下手中的活计，道：“只看完了其中的三本，请老师考校。”
    娇杏出题考校叶希，叶希再提出疑问，二人一问一答，时间很快便到了晚膳时辰。叶夫人老早便看到娇杏，很自然地将消息告诉了还在朝堂处理事情的叶问，自己则去市集买菜去了。
    娇杏只在草庐待了三日，便带着男童随处走走。她的方向是南山镇，正巧叶希也要去那边采药。忽然乌云密布，娇杏抬头看去，哟，龙王家的那三条龙出来施雨来了。
    她正想打招呼，雨忽然间小了，然后骤然变成了冰雹。娇杏忙撑起护罩护着男童，再施法将龙儿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还想上前说道几句，看到龙儿化成人形在救人，想想，还是算了。人总要成长，龙儿总要为自己的冒失买单。
    再看去，叶希果然忙着救人去了，然后结识了化为人形的龙儿，可是龙儿遇水变龙，她怕自己变成龙的样子吓着叶希，便悄悄地潜走了。
    娇杏摸摸下巴，这样也行？缘分，果然妙不可言。
    男童也学着娇杏的模样，左手抱胸，右手手肘抵在左手上面，右手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
    娇杏猛然回神就看到男童这个模样，不由好奇问道：“你这模样，想什么呢。”
    男童故作叹道：“众人皆说清醒好，唯我喜陶醉。师父，以后我就叫陶醉吧。”
    娇杏赏了男童一个暴栗：“哪里来的这些感叹？我可没教你这些。”
    男童，不，陶醉道：“你看看，咱们一路上走了不少地方，总说清醒好，再看叶希哥哥，他一遇到那条青龙就醉了。可见陶醉没有什么不好的。是吧，师父？”
    这讨赏的表情里带着些打趣，娇杏磨了磨后牙槽，道：“那条青龙，也是我的学生。”
    陶醉哑然，忽然觉得大事不妙，自己刚刚是打趣了师父两个学生吧？他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想溜走，却被娇杏一把抓住脖子提了起来，陶醉谄媚笑道：“嘿嘿，师父，我没说什么不好的话~”
    娇杏嗤笑道：“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要知道，为师我，不喜欢喜好卖弄的人。”
    陶醉有些委屈：“知道了，师父。”
    娇杏轻轻将陶醉放了下来，陶醉揉揉脖子，问道：“师父，你到底有几个学生啊？我是不是你唯一的徒儿……”怎么感觉你比较疼他们啊。
    娇杏答道：“我教过的但没收入门墙的学生，就四个吧。目前来说，你是我唯一的徒儿，可是以后就难讲了。等我开山立派后，你就是我的首席大弟子了，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我，所以要谨言慎行，知道么？”
    陶醉听出娇杏对自己寄予厚望的意思便十分开心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约束自己的言行的。”
    娇杏摸摸他的头：“乖啦。”
    鉴于天谴的存在，娇杏并没有离开叶希特别远。不过这倒是叫娇杏遇到了一个人。
    这一日娇杏带着陶醉在市井乱逛，带着他熟悉人世间的场景，了解世情，磨炼心性。
    忽然听见一阵剑鸣，娇杏定眼看去，只见周傲天在拎着剑一脸紧张又害怕地看着娇杏：“你果然是妖龙！”
    娇杏轻笑：“哟，你果然还记得我嘛。周傲天，别来无恙。”
    周傲天就要拔剑，被娇杏制止了，“这边平民百姓这么多，你也不怕误伤了他们。走，外面过招去，我也找你很久了，周傲天。”
    说着一手拎着周傲天，一手拎着陶醉，施了个隐身术，人便消失在了市集里。只留下围观的人的疑惑声：“咦？人呢？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你看错了吧？”
    娇杏再次现身时，已经到了南山镇外，一个相传具有很多老虎豹子的树林里。放下周傲天，娇杏给陶醉寄上一个护身符，免得待会儿打架波及到他。
    站定后，娇杏问道：“周傲天。”
    周傲天握着剑，很紧张地看着娇杏。
    娇杏笑道：“不要这么紧张嘛。我不爱杀人的。”她看了一眼周傲天的还在发着剑鸣的宝剑问道：“你这剑不错，叫什么？哪里来的？”
    周傲天恨恨道：“妖龙！你毁我家庭，我要找你报仇！”
    陶醉吃惊地看着娇杏：师父怎么会毁人家庭？然后鄙夷地看着周傲天，看这人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错的人肯定不是师父。
    娇杏已经不是很生气了，对于妖龙这个称谓也无所谓，不过她还是纠正道：“你说错了。我不是妖龙，我是正儿八经地越过龙门的龙！属于正统龙族！而且，毁了你家庭的人，是你。要不是你要屠龙，龙王不会降下天谴，龙王不降下天谴，你的夫人还活着好好的呐。”
    陶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师父一直教导我们珍爱生命，她才不是那种毁人家庭的人呢。
    周傲天其实这些年也想明白了，只是不愿意相信，他依旧牵强吼道：“你胡说！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我的夫人孩儿报仇！”
    娇杏嗤笑道：“你夫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你的一双儿女还活着呐。你要为你的孩儿报仇？”
    周傲天才不管这些，他已经有些疯魔了，他擎剑直上。
    才一眼，娇杏就断定，这剑不错。她使出凡人的武功，几个回合周傲天的剑已经到了娇杏的手里。娇杏拿着剑静静地欣赏，此剑剑身有古朴的两个字“巨阙”。巨阙钝而厚重，但其坚硬无比。这剑似乎天生为屠龙而打造，它一靠近龙便发出一阵阵剑鸣示警，如今到了娇杏的手里，剑鸣更为欢快了。
    娇杏忍不住拿着巨阙舞了一段玄女剑法，重剑舞起玄女剑法来居然颇有另外一番韵味。娇杏见猎心喜，道：“这剑给你也是明珠蒙尘，况且你已经输给我了，这剑就当做奖励品吧。”
    说完也不管周傲天答应不答应，直接将巨阙收到空间里，然后看了一眼周傲天的表情：“咦，你好像有不同的意见？”
    周傲天差点崩溃了，没有巨阙，他要如何屠龙？难道努力一生都是做了无用功么？眼见巨阙被收走，他是敢怒不敢言。打又打不过，而且自己孩子的消息还在她手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说，你知道我孩儿的消息？”
    娇杏挑眉，果然是为了这件事。不过嘛，娇杏说道：“你有问题要问我，正好，我也有问题要问你。这样吧，你问一个问题，我答一个，然后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一个。咱们交换着来，谁也不亏。怎样？”
    周傲天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道：“好！我先来！我的孩儿怎样了？”
    娇杏笑道：“他们很好，你不用担心。你为什么矢志屠龙？”
    “因为和平年代根本没有建立战功的机会，我们武将升迁只有依靠战功。妖龙肆虐，我们屠龙有何不可？”周傲天一身正气地说完，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你的儿女们都过得很好，国师将他们教导得很好。本来你的女儿是克夫命，不过国师使了大力气破了这个命格，现在已经嫁人了，儿女双全。你的儿子脚踏七星，是天生的将才，跟着我学了几年的功夫，现在已经在军队里从小兵做起，现在已经是百夫长级别的人物了。他可比你脚踏实地得多，没有妄想过屠龙一步登天。”娇杏嘲讽地说道，周傲天的表情似喜似悲，娇杏再次问道：“我明明已经告诉过你，那是龙王、龙后，为什么你依旧执意屠龙？”
    娇杏差点就直接说：是谁派你来屠龙的？
    周傲天有些凌乱了：“是叶问收养了我的孩儿？”
    娇杏道：“是。他为了救你的孩儿，差点死于天谴。幸好我出手及时，不然他就真的死了。而且一个精通农事、懂得看天气的叶问可比你一个成天想着屠龙的家伙于国家有利得多。你没看到现在国家农事在叶问的治理下好了很多么？最起码没什么人饿死了。国师还一心指望你回来戍守边疆，他十分认可你在这方面的才华，可是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要是你安心做一个将军的本分工作，或者你真的杀了妖龙也可以，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啧啧，你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害臊！好了，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周傲天颓然道：“而我差点害死他，他却救了我的孩儿，还将孩儿们教养成才；我一心屠龙，最后却是龙教了我孩儿获取安身立命的本事……”
    娇杏补充道：“还不止呢。你所赖以生存的食物都是靠龙施雨才得以存活，没有这些食物，你早就死了。”
    周傲天自嘲道：“而我居然想屠龙……”
    娇杏看周傲天有悔恨的模样，便不再说话。只见周傲天问天道：“那我周傲天一生屠龙有何意义！有何意义！到底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有屠龙这种想法！”
    娇杏也想问，你怎么会有屠龙这种想法，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快说啊！
    然后周傲天像疯了一般，直接朝一棵大树撞去，速度太快，娇杏想去拦，但是诡异地是，周傲天居然直接穿过了娇杏甩出来的护罩，撞死在了大树上。周傲天只是一个凡人……
    娇杏忙去捂住陶醉的眼睛，温声安抚道：“乖徒儿，不怕啊。”她只觉得背后一凉，忽然感觉到屠龙这件事，是一个局，一个很大的局。这背后的故事娇杏不敢触碰。
    从树林里出来，陶醉一直沉默不语。娇杏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
    她忽然感觉到屠龙这件事，是一个局，一个很大的局。这背后的故事娇杏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