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

第八单元第二百六十八节

    
    那军官生平头一次看到那老者服软,于是越发来了劲。说:“不能因为是老毛病就放过自己,应该适当的惩罚一下。”那老者说:“你教训的是。”他们果然找到娥皇,如此这般一说,娥皇没办法不照办,看到娥皇的信,帝重华叹口气说:“娥皇啊!娥皇,你太天真了,这件事不会发生。”尽管嘴上这么说,仍然签了字。禅位的诏书送到阳城,大禹亲自到近郊迎接,他把诏书放在座位上,行三拜六叩礼。经过反复上谕,决定来来年的二月初二举行登基大典。因为路途遥远,许多诸侯在接到上谕之后立即启程高阳阳城,大禹的儿子启在近郊等候。诸侯来阳城,先与启见礼,然后进程去馆驿歇息,等到前来朝觐的诸侯积累到一定数量之后,才被请到大内见天子。隆冬时节的夜里格外寒冷a,大禹和几位亲信猫在一间屋子里商议着什么事。
    大禹一边拨着火炉里的柴火一边说:“你们说一说,我还使用什么样的尊号呢?”一位红脸的亲信说:“过去的尊号有后、有皇、有帝,你从中选一个自己满意的不就行了?”大禹说:“如果其中就有我满意的尊号,我还跟你们谈论什么呢?”这个时候一个灰脸的亲信说:“大禹不就是一个尊号吗?”所有的人把目光投向他,活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大禹说:“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那灰脸的亲信立刻匍匐在地,说:“臣绝对不敢不认真听你说话,你也知道臣这个人反应慢。”大禹说:“知道自己反应慢就少说话。”列位看官,你是那种反应慢的人吗?如果碰巧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大可以不用感到难过,你只是不如别人那么奸猾而已。每个人都愿意别人以为他是好人,而骨子里没有人愿意真正去做一个好人,但是自称是真心要做好人的人百分之一万二是伪君子。
    可能许多人没有办法理解,大禹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人留在朝里,当时许多人上书要求把他踢出朝堂,大禹却铁了心要挽留他,谁劝都不好使。其实道理说明白了都不复杂,这世上永远有你不喜欢不满意的人,如果这些人都被强人移走。他们还有活路吗?而且人群之中,永远有一个最蠢的人,你要感谢他,因为有他在,你才显得那么愚蠢,如果不如你聪明的很都被你请走了,下一个被请走的就是你了。其实无论那个层次的人都有他的功用,而你应该向敬畏大人物一忙敬畏那些看起来太过于平庸的人,因为聪明人需要的不仅是表演的舞台,更需要欣赏表演的观众。人一定要学会克制自己欲望,欲望的火一旦燃烧起来,就会出现一个问题。
    越是需求旺盛,就越是相信他们会变成天使,甚至直接认为那就是事实。如此一来,你主观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那个时候你就会面临灾祸而不自知。许多人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个青脸的年轻人说:“主上,不如就叫王,如何?”大禹说:“什么意思?”他一边在在地上写王字,一边说:“士字描画的是一把斧头的样子,意思是拥有武力的人,王字多一横,意思是可以控制武力的人。”一听这话大禹不禁兴奋起来,说:“听着不赖,你们以为如何?”看见大禹喜欢这个称号,大家都表示复议,大禹说:“下去之后你们再想想,看有没有更好的。”三日后,大禹传旨,正式决定使用王这个称号。青脸的年轻人因为献尊号有功,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励。
    不知道列位看官是不是曾经有过这样一种感觉,在某个年代出生的人,表面看起来非常重视精神文明建设,内心却比谁更看重物质,今年人们一般都会说某某获得了诺贝尔奖,而某个年代出生的人会说某某获得了诺贝尔奖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看一部叫《庐山恋》的电影,这部电影有一位非常儒雅的男主人公,可他一张嘴就说某人获得诺贝尔奖金。在他的眼里,诺贝尔不是什么荣誉,而是实实在在的利息。那青脸的年轻人借着这次机会,被更多人注意到了,但他行事非常低调,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被大王宠幸就感觉自己上了天。一般人绝对做不到这一点,他不是一般人,他是伯益,在他被冷落的日子里。每天都在进行自我反省,一开始进行的非常困难,坚持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开始发现自己的问题。
    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如果一个人能够通过自我反省,不断的完善自己的言行,他就会变的越来越受欢迎。伯益就是这个情况,无论是多么卑微的人,他都以礼相待,无论是多么尊贵的人,他能克制自己献殷勤的冲动。他对大禹自己他身边的那些人逐一进行了挽留,每次要见什么人,他都会提前做功课,这跟像是演员参加演出,在上台之前一定要把台词背的滚瓜烂熟,然后在台上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完美的表达出来。这样做人非常辛苦,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当人活到一定层次的时候,不止是会有这样的感悟,你真实的生活状态也是如此。大人物都是大演员,所有参加朝会的人都要进行准备,都希望自己能够有出色的发挥,从而引起大王的主意,给自己宦海生涯带来一丝机会。
    转眼就是来年二月,各地的诸侯也陆续到齐了,在这之前,一个难题摆在大禹面前,要不要给商钧发邀请呢?商钧要是被邀请了,他的老子请不请,经过反复考虑,最后决定不邀请,但是给了他们一些赏赐。二日清晨,天还没有量,大家就聚集在大禹的寝室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大禹终于出来了,他头戴平天冠,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祭服,手里拿着玉圭,他上了马车之后,大臣们也纷纷上了马车,一溜烟来到了近郊,远远的看见那座高台,下车之后步行到高台底下,在司仪的引导下,他们对着高台行三拜九叩礼,之后他独自登上了高台,面对底下乌泱乌泱的人群,他心中不禁感叹,从今日起老子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点燃了立于台上的火炬,看到巨大的火焰跳跃起来,大家都跟着激动起来。
    大禹说:“从今日起,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帝重华非常识时务,把天子之位谦让给我,这是非常明智的,试问天下之人,还有谁比我更合适坐在天子的位置。家父为了治水而命丧黄泉,我继承他的遗志,多少年来不敢由丝毫懈怠,为了治水,我三过家门而去,治水完成之后回家,我儿子叫我叔叔。我家为天下子民的生计付出那么多,这一切对我家是不是应得的。”众人在底下山呼万岁,伯益忽然抬高声调说:“臣曾经听说,天降大人于斯人,必先让他经历一旦磨难,如今你成了九五之尊,臣恭贺大王终于等来了光明。”大禹说:“现在不过是一点微弱的光,往后我以及我的子孙会给这世界更大更多的光,只要你们拥戴我以及我的家人,你们就可以永葆荣华富贵,天下的子民如果拥戴我以及我的家人,他们就可以永享太平。”
    现场响起了阵阵欢呼,每个人的脸上都看起来那么高兴,大禹心里想你们是真的高兴,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祭天的仪式结束之后,他们别做马车回到大内,大臣们在明堂之外等候。大禹则回到寝宫改换衣服。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位内侍在明堂里面大声唱道:“登基大典开始,请众卿入朝。”于是乐声四起,他们一步步进入明堂,大家进入之后跪好了,又听见那位内侍说:“请大王。”大禹王头戴冕琉冠,身上穿着一件青色衮服,肋下挂着一口龙泉宝剑,足蹬金丝履。缓步进入,转屏风入座,群臣山呼万岁,大禹王说:“我的先祖建立华夏国,传到帝挚而终,帝尧建立陶唐国,帝重华建立虞国,今日你们说我们还用什么样的国号呢?”一听这话,在场的很多人都蒙了,他们都觉得改国号这么大的事应该早早就开始谈论,临时说个国号,未免太草率了。
    伯益出班奏道:“大王是帝高阳的后裔,不如就叫大夏,意思是光大华夏。”一听这个,大禹王笑了,说:“爱卿此言与我真是不谋而合。”伯益匍匐在地嘴里唱道:“大王圣明。”在场的其它人都愣住了,大禹王接着说:“我问了钦天监的人,根据五行推演,大夏以木德王,夏天是草木最兴旺的时候,这个国号起的甚是巧妙。”终于立刻叩头,嘴里高唱道:“恭贺大王开国。”大禹王笑着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是我开国,我们一起开国。”登基大典结束已经是日落时分,当天夜里,大内举行国宴,在京的群臣,外地的诸侯,一起饮宴,不仅有美酒佳肴,还有乐舞助兴。比起阳城的热闹,平阳就显得冷清多了。那老者心情非常之沮丧,那军官冷笑着说:“你说你忙活半天有什么用?到头来没什么功劳的人跟着大王在阳城热闹,你在这里叹气。”
    那老者一脸厌恶的说:“都到这一步了,还忘不了陷害我?”那军官说:“谁陷害你了,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那老者说:“有没有陷害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是什么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一听这话,那军官怎么能不怒,立刻用一根削尖了头的竹子顶住了那老者的喉咙,那老者笑着说:“杀了我!别犹豫。我知道此刻大王是多么希望听到我的死讯,可我告诉你,杀我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善终。”那军官说:“什么意思?”那老者说:“我是立了大功的人,而你杀我无非就是为了抢功,大王之所以想让我死,就是希望发生在平阳的事永远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如果你杀了我,他正好可以除掉所有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人。”那军官一听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这么说大王也希望我死。”
    那老者笑着说:“你以为呢?不过我说的话你没必要相信,你可以慢慢等,看大王如何奖励你这个功臣。”那军官说:“要不这样,咱们可以带着帝重华离开中原,前往潇湘之地。”那老者说:“然后呢?”那军官说:“然后我们就在那里恢复虞国的社稷。”那老者摇摇头说:“我的妻儿老小都在阳城,我要是跑了,他们怎么办?”那军官说:“妻子没有了可以再娶,孩子起了可以再生,命要是没有了就再也没有了。”那老者开始犹豫了,那军官更进一步说:“只要逆迈出这一步,前途一片光明,我听说潇湘之地景色十分秀丽,如果我们可惜辅佐帝重华在那里恢复基业,我们的子孙就有想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不定还可以打回阳城,灭了大夏国。”那老者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看你简直是疯了。”那军官说:“话我已经说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那老者能够看得出来,这小子是真动了杀心,于是陪着笑脸说:“你看你急什么嘛!我们毕竟同事一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那军官仍旧凶神恶煞,说:“说,现在怎么做?”那老者说:“这件事必须从快做,犹豫一下我们就人头落地了。”那军官说:“这样,先把军官全部叫齐,晓以利害,我想他们不会不听我们的,至于那些兵,我们只要设法将他们骗到潇湘就可以了。”那老者说:“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干了。”他们相约好了去见帝重华,当时帝重华已经被折腾的死掉了百分之九十,带了最好的食物,那军官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请用餐。”帝重华冷冷的笑了一声,说:“大禹果然言而无信,这就给我送来了断头饭。”那军官说:“你不要多想,这不是断头饭,这是我们两个给你的贡品。”一听着帝重华就纳闷了,说:“什么意思?我有点没听明白。”
    那军官说:“我想你已经明白,吃完了我们好上路。”帝重华说:“这不还是断头饭嘛!”那老者说:“你没听清,不是让一个人上路,而是我们一起上路。”帝重华说:“我们要去那里?”那军官说:“去了你就知道了。”帝重华心里想,估计去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否则没必要如此遮遮掩掩。然而他没得选择,吃完了完,他就被装进了一个布口袋,扔在一驾马车上,连夜走了。他们把兵留下了,看官是不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呢?容作者解释,他们经过仔细推敲,认为带着那么多兵一起出去目标实在太大,不如只带着帝重华,反而在道路上更容易隐藏。那军官和那老者逃跑之后,那里立刻乱了套,一下子当地没有负责人,幸亏负责监视那军官和那老者的官员既是把消息传回阳城,大禹王得知消息之后仍旧与诸侯们谈笑风生,似乎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回到寝室之后,立即命令伯益带着一支兵马去追赶他们,在伯益的身边有一个艾凝的人,大禹王告诉他如果伯益能够用心办差,你就帮助他把差事办成,如果发现他又二心,就立刻把他给砍了,带兵回来。伯益带着大队人马出发了,他与艾凝并肩立于战车之上,说:“我有点不明白,这次我们只是追三个人,为什么要派给我这么多兵?”艾凝说:“我是个粗人,你一定比我明白。”伯益说:“大王是不是不信任我,用这种办法考验我?”艾凝说:“大王怎么想是他的事,我们只把份内之事做好就可以了。”伯益说:“你真的从来不如揣度主上的心思?”艾凝说:“如果下级斗揣度你的心思,你开心吗?”伯益说:“如果下级都不能领悟主上的旨意,你觉得他会开心吗?”艾凝说:“你放心,这次行动我一定你的命令。”
    伯益莫名的感觉艾凝这个人似乎有些微笑,其实他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只是每次艾凝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莫名的感到一阵寒冷。艾凝对于的自己的真实任务三缄其口,可他还是感觉伯益已经知道了真相。他把自己的想法以奏本的形式寄回阳城,大禹王告诉他,这很可能是伯益在使用诈术,越是对方装出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越说明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什么都知道了,就会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因为揣摩大王的心思,就是试图窃取最好机密,一旦公开非同小可。有了大禹王的指点,艾凝终于把自己内心的焦虑和不安给控制住了。伯益办差是非常卖力的,带着人感到平阳,忽然感觉自己明白了大禹王的意思,平阳是前朝的京城,一旦失控,如果让什么人给夺走,发出帝重华的旗号,恐怕会非危险。
    之所以大禹王有这样的顾虑,是因为帝重华盘踞阳城多年,当地子民一定会很喜欢他,他如果振臂一呼,那些人会纷纷响应。别看那些诸侯表面上俯首帖耳,心里却巴不得出现两个天子,两个天子之间如果能够互相争斗,对地方的控制就会大大削弱,这样诸侯活动的空间就大了,如果你能够壮大自己的实力,还可以对天子家的事发挥自己的形象。如果说天下是一个大家庭,没有人喜欢天天被人训斥,他们更喜欢当家长,去训斥别人。可能一些已经做了家长的人对作者的说法持有异议,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做家长的人而言,训人似乎并不是一件那么令人感到愉快的事,相反,他们可能认为这是一种负担。但是如果你这么想,当你看到一个人过的非常惨,而他又是你的什么人,这个时候你就会忍不住训斥他,你可以把你的这种训斥理解为一种关心。
    实际上这种自我感觉是荒谬的,如果你真的关心一个人。就从尊重他开始,既是他看起来卑微的像一条狗。在这里作者必须坦诚,作为曾经饲养过动物的人,作者可以摸着良心说自己对那些动物一点都不好,那些动物曾经被作者打的很惨,而且打的次数非常频繁,而当时作者从里感觉自己是爱他们的。如果你爱它,就尊重它,而不是折磨它。他并不完美,你并不一定需要去修理,你是你要那么做也要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他有权力拒绝你的好意。作者因为老大未婚,是个人都想训斥两句,他们有一个非常美好的借口,关心你,如果作者真的有什么事要给他们添麻烦,他们一定会躲的远远的,让那些虚伪的人都去见鬼吧!如果说作者注定要孤独终老,那就坦然接受这一切。
    过去那些烈士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在受刑的时候,不吵不闹。有些人胡说作者是主张不婚的人,这种说法是恶意诋毁,作者绝不是这样的人。人生很苦,对于很多人都是如此,有的人每天都过的特别快乐,他拥有别人期待拥有的一切,作者不羡慕这样的人,因为羡慕没有什么用,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做到最好,如果能这样就足以告慰那个曾经轻狂的自己。稳住了平阳,伯益开始调查他们的去想,他出很好的价钱鼓励当地人提供线索,许多人都曾经目击到两个人驾驶着一辆马车,根据这些目击者的描述,他们很可能就是那军官和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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