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龙麒突然仰天长笑,突然冲到语然面前,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语儿吗?”
语气里带着气愤,眼睛红的像是要杀人,但语然看得出来,龙麒的左胸口有了和脸上一样的伤痕。
“本君的确不是你口中的”语儿“,大殿下这是伤感了?还是看见本君想起了旧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一味地的拿着影子去睹物思人,不知是要满足自己的愧疚之意,还是在这里惺惺作态啊!”
语然一把推开了龙麒,连带着也影射着墨儿,不知这龙麒是真的心软还是什么,楚晗在一旁默默看了许久,也是,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在眼前却不相识的心情的确不好受,可语然往常是受不住这软磨硬泡的,如此……
“蘭伊,我要所有影兵的兵权,你……不会有异议吧?”
“哟!终于说出心里话啦,语然,你威胁仙尊有什么用?你不是极厉害吗?影兵的兵权现在可在我这里,有本事来拿啊!”
墨儿明明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侧室,却拿出了正室的样子,可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眼前的却是真正的正主。
“三哥哥,当初一别,已是数载,所幸未到人老珠黄,还有相见的时刻,只是时过境迁,我已不是我了……”
面容虽然有几分陌生,可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熟悉,楚晗清楚的感觉到一缕酸楚涌上鼻翼,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却是喜极而泣,不过,只限于在心里而已。
“谁准你这样说的,你就是变成尘埃,融进江河中,我也会一眼认出你,就算识不得,那等人我也是极擅长的,不过月儿,大殿下似乎对你有些误会,要不要……”
楚晗有意无意的看着龙麒,可墨儿已经沉不住气,摩拳擦掌的就要扑过来。
“你在我这,连个花灵都不如,顶多算是个影奴,只不过靠着这天族大殿下,才可如此耀武扬威,别以为脱离本体许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本君身边的人是不多,但你这种……呵…根本不配出现在本君眼里……”
然不屑的笑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轻轻一个响指,所有墨色的花均变成了妖艳的正红色,蘭伊见状大吃一惊,虽然自己不太愿意承认,但她的确回来了。
“君主殿下万安,蘭伊奉命交回墨花蘭阁,属下们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听得这话,只见所有花全部从土里连根拔起,纷纷长出了四肢,整整齐齐的跪在然面前,那尚未幻化好的花苞低了下去,似乎做错了什么,可似乎就是想乞求然的原谅而已。
“今日本君不想管你们这些烦琐事,都给我滚一边去,这兵权,今日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只不过是动不动手的问题,这顺便嘛……”
然冷着眼看了看龙麒,起身上前毫不客气的甩了龙麒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若是她,看见你这副样子,杀了你都你不解恨!”
从未见过然发这么大的火,而且那短短几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怒火和恨意发挥的酣畅淋漓,倒是让楚晗吃了一惊,这过了几世,心狠手辣看样子只增不减,性子也火辣了些,他的月儿,终于长大了。
“怨念这件事情,毕竟跟我有关,但跟龙麒,跟语然没有半点关系,当年的事情,若是你敢说与徇私枉法没有半点关系,本君这条命赔给你就是,你敢吗!”
“月儿,不必置气了,都过去了……”
龙麒被除伽洛王外的人这样呵斥还是第一次,自身起了敬畏之心,可那怨念却心心念念的要面前之人的命,这样左右为难,就像是两股力量在相互撕扯,然眼睁睁的看着龙麒痛苦的捂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的乱语着什么,虽说自身异灵不算弱,可分离了大半与怨念抗衡,终究抵不过,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主上,主上……”
墨儿连滚带爬的到龙麒身边,急切的喊着,看样子真真是心疼了,也真真是将龙麒放在了心尖上,可此时的然,正眼都没有瞧那两人一眼,直接从龙麒身上跨了过去。
“没工夫跟你们在这磨叽,这方地界你们要是实在难以割舍,那本君就一把火焚了,你们从头来过,自古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本君却不是这深明大义的前人,孰轻孰重,还是尽快打算的好。”
然朝前走着,身旁的花尽数恭敬的候在两边,其余几人身上的禁锢也都自觉解了,那为了谋生依附过龙麒的花灵,此时正在一旁瑟瑟发抖,不知何时会被发落,吓得连阵仗都忘了换,然原本无意,可这也太扎眼了些,随意抬了抬手指,那两株花灵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尽数被化成了灰烬。
“这墨花灰烬最是养人,若再有着肮脏的玩意混在你们中间,不管是否有冤,都不必禀我,自行烧了便是,这因果轮回,恩怨报复的,大可都记在我一人头上,你们安心去烧便是,这一株灰烬可滋养千株墨花,你们不怕死的,就尽管去做些龌龊事,想必还有那千千万万株幼苗如饥似渴的候着诸位呢!”
语气里尽是刁钻刻薄,却对那些花草极为震慑,眼看着然越发的入木三分,知道底细的不知是喜是忧,尽数恭敬起来,而此刻墨儿却生出了极大的怨恨,脸上的泪痕都没有擦干净,不知何时被捏在手中犹如著镖的玩意,此时正忽明忽暗的闪着死寂般的气息,慢慢起了身,一步一步的踩着那尚未成形的墨花,片刻可谓“尸横遍野”。
溯最先觉察出了异样,慢慢后退着,龙纹杖隐了形,悄悄监视着墨儿的一举一动,楚晗觉出身旁气味此时怪了些,却未察觉墨儿已到了自己身后,影子最大的好处便是如此,除了与然有关的几个人能觉出数米外异样,其余就算是异灵再厉害也只有吃哑巴亏的份了。
“你若敢伤他一根毫毛,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然背对着墨儿,不用看也知道她做了什么,墨儿悄悄用著镖抵住了楚晗的脖子,那脸上的怨恨阴沉的都如一块焦炭了,著镖原是语然怕与自己人动手时误伤,才想出的法子,可拿在墨儿手中,一点也没有了怕伤及无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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