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不以为然的边说边走,顺便四下看了看,虽说现在依旧身处深宫,一旁的残垣断壁还燃着战火,宫女太监四下逃窜着,一切都还只是残破之象,日后必有辉煌的那天,可罄眉间的笑意渐渐散了,这个抢来的江山,只能维持二十年的光景。
“主上,凡界皇朝已遭谋权篡位,况且,四殿下失踪了……”
无书陪着玄羽四处巡视着天界,这一众人将消息封锁的极为严密,导致玄羽到今日才知道,那华丽的锦袍似乎失去了光彩,玄羽沉默不语,暗暗思索着什么,他就算再没脑子,也该知道,自己此刻的位子即将坐不长久了。
“许久没见姑母了,走,去看看她!”
玄羽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心境,一切都只是在心里慢慢盘算,就算此刻然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要处乱不惊的稳稳将一切收入囊中。
“完蛋喽,完蛋喽,完蛋喽!”
语殇颠三倒四的砍着玉竹,一身白衣脏乱不堪,蓬头垢面的样子要是扔到凡界的叫花子堆里肯定都找不出来,玄羽轻轻掩了掩口鼻,摆了摆手,让一旁的守卫退了下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听我的话,这会在这个位子上的可就是姑母您了,父尊也不会说什么,就算然回来了,也不敢再抢回去,现在这般,可怜啊……”
玄羽现在唯一可以调侃的,怕是也就只剩下语殇了,身后虽有数不胜数的谋士,可没有一个比得上谷思考虑的周全,多数都是顾头不顾尾,这也是玄羽迄今为止才敢用如此迂回的招数,来如此不光彩的“暂管”天界。
“主上,水滴心境不见了……”
无书暗暗看了看玉竹林四周,原本这个时候,几人此时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水滴心境折射太阳的光芒,分毫不差的映衬在玉竹林上下,碧绿的玉叶此时最是闪闪发亮的时候,而今日玉竹林不光晦暗,就连语殇也刻意在回避着玄羽的目光,只能将头深深埋在怀里,像是怕漏了马脚。无书伏在玄羽耳边悄悄说着,引得玄羽立刻也在四周望了望,目光诧异的停留在缩在一边默默砍玉竹的语殇,一时竟想不出原由。
“凡界的皇帝现在是谁?”
玄羽快步走出凤阁,又加派了一方神将守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凌霄殿,幻了冥河暗图,仔细看了起来。
“主上,这是在天界……”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等你们想到办法,我恐怕早就让那些小人杀掉多少回了!”
冥河暗图是谷思在时替玄羽绘制的神兵利器,看似方寸之间,却暗藏玄机,谋略、排兵、对战实力,敌军软肋应有尽有,不过,却是牺牲数万生灵造就,天尊早就下过命令,天界之上,决不允许出现如此邪魅之物,若是出现了剥皮抽筋都是最轻的。
“水滴心境一直被语殇当做宝贝,突然消失,她不会不知情,这样看来,伽洛王要回来了?这毓异的宝贝也不管什么用,不是说那魔物会保的伽洛王永远不会重返天界,凡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袖一挥,暗图消散,玄羽此时大殿之上不光有无书,还有一众出谋划策的谋士,当然还有天柱上的九龙。
“主上,六殿下在凡界进宫当了皇帝的妃子,而且还揭穿了芷嶽假死的真相,此刻七彩残魂已然归位,只待找回仙身,便可重返天界。”
“凡界那个,到底是六殿下,还是语然?”
玄羽此刻重点不是伽洛王回归的事情,而是屡次三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然,虽然他早已知道语然与然的关系匪浅,可若真是然,怕是就没有那么悠闲了。
“禀主上,三殿下与扇灵一直不离左右,想必是六殿下本尊回来了……”
身为谋士,自然知道然的本事,自己誓死追随的主子,手中现在大权不少,可只要正主回来,必将是分毫不留,况且还有生命危险,看来早做打算还是必要的。
“伽洛王仙身何在?”
“主上容禀……”
“讲……”
“天界混乱那日,伽洛王自刎,七彩残魂被语殇殿下留了下来,仙身,四方神将隐了身形,置于玉竹最高的冰露之中……”
玄羽丝毫不知自己原是和自己人的议论,却被毓异宫主手中的龙鳞镜瞧得一清二楚,凡事有因必有果,曾经向然讨了九龙龙鳞作为定情之物,此刻却用到了她的身上,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去找古扇,将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告诉他,如何行事,就看他们自己决断了。”
毓异宫主当着下属的面收了龙鳞镜,一脸淡然的回了自己的寝宫,毓异宫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自己主子原就是这个性格,也就没什么好深究的,听了令传达便是,可没有人知道毓异宫主隐瞒了玄羽接下来的计策,会让语然肝肠寸断的计策。
“我到底还要在你这里藏多久,你这里消息闭塞,一点都不透风,三界如何也不知晓,语儿如何也不知道,你是要急死我啊!”
木兮的公主府内,几乎之言每天都要闹上一次,起初还耐心劝劝,到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公主,帝尊日前接到了天界发出的喜帖,邀请帝尊参加天界大殿下的婚礼……”
“天界大殿下?可是龙麒!”
木兮还没有说什么,倒是之言表现的异常激动,一把抢过喜帖瞧了个仔细。
“姐姐请回吧,母亲为天魔族日夜操劳,此等赴宴的小事交由木兮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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