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此时对于木兮似乎太过信任,丝毫没有察觉木兮是天魔族的人,是一直以来天族的对头,况且在仙界属于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几乎没有人承认天魔族是正经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与魔族存在的性质相同。
“尊使,将伽洛王安置在此怕是不妥,若君主怪罪下来,属下吃罪不起。”
紫魂收了手中的典历,小心翼翼的说着,倒像是真心怕然的样子,眼睛左右看着,十分想找一个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人。
“紫魂,你刚才说,婚宴有十个时辰?”
珣一边插话,一边将木兮往后拉了拉,暗暗朝紫魂使了个眼色,算是让紫魂定下了心。
“嗯,不错,天族的十个时辰,在凡界也就是不到十天的样子……”
“既是如此……尊使,还是让伽洛王暗暗回去稳妥些,若是中间在出了差错,月儿那边……”
珣顿了顿,那略带难色的脸上,写满了“不寒而栗”。
“总之我是不敢招惹,尊使跟随月儿多年,月儿应该会给尊使些薄面吧。”
几句话让原本还算热闹的商议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珣点了点头,似乎现在的局面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寂静了片刻,对于罄毫无头绪的安排,似乎还是一筹莫展,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目光一转,溯随着语然进入幻境也有一段时间了,这语然如此没有担当,遇到事就知道赌气离开,似乎也不是能放心托付大事的主,若是在语忧那里穿了帮,可不光是掉脑袋的事,怕是整个天族都会被牵连。
“如此”忧国忧民“,还真不是我认识的溯,我不过是嫌那群人太过聒噪,找个没人的地好好将事情缕缕,那三殿下是怕我趁机溜了?这火急火燎的让你来寻我?”
幻境深处,静的可怕,掉一根针都听的一清二楚,语然空灵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着,让溯不禁缩了缩脖子,一阵寒意突然袭来,似鬼魅,似幽灵,久久游荡在四周,迟迟不肯离去。
“知道你与六殿下关系匪浅,遇到我也只是偶然,若不是龙麒当年气盛了些,名列上古的你,怎会甘愿对我俯首称臣……”
“不是那样的,我……”
“可千万莫要说”你心里有我“的话,以前或许还信些,如今……”
语然笑而不语,溯虽说有两种仙灵在身上,可毕竟也不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况且心里还有一块冥顽不灵的“冥魄”,情真意切怕也是对六殿下而言的。
“随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此刻是谁,我只知我此刻只对我眼前的这个人上心,旁的尽不那么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寒气逼人的笑声传入双耳,溯下意识皱眉不悦:难道语然就这么不想承认自己是六殿下的事实?
“六殿下当年在天族最爱在星河附近晃悠,一来那里都是能人异士能精进不少异灵,二来那些高贵到脚趾的仙人认为星河和六殿下一样粗鄙不堪,恨不得避而远之,说白了清净而已,可谁又知道这星河底藏着六殿下这辈子都不想再提及的玩意,一个是我这可有可无的无用残魂,还有一个,那可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我当初碰巧溜了出来,而那晦暗的记忆,还好端端的沉在星河底,或许是因为气息相通,我竟鬼使神差的打开瞧了个仔细,那场景……啧啧啧,历历在目啊……”
溯听到语然说到这,突然怒火中烧,幻出龙纹杖直直逼了过去,在离语然不远的地方,幻做了利剑,毫不含糊的刺进了语然的体内。
“一把年纪的,还像年轻时意气用事,也不怕闪了腰……”
利剑捅进的身体迅速涣散,留下一团烟雾慢慢消散。
“当初你们几人奉了天尊的旨意,闯入魔族要杀了语忧这个叛徒,可却糟了魔族的暗算,有勇有谋的皆沦为魔族阶下囚,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要保护的女人被……”
“若在多言一句,本王定将你活生生撕碎,月儿回不来,你也休想苟活!”
“瞧瞧,瞧瞧,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还说只对”眼前的人上心“,凌王不觉得口是心非吗!”
溯的元神是上古扇灵,是无名仙人用意念幻化,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起初也只是个把玩解闷的,一直是被无名上仙放在凌绝仙府内供着,可万物皆灵,这扇灵可不是跟了然才幻出来的,而是上仙在身入凡尘前便已早早在凌绝仙府当家做主,知道的上古仙人尊称一声“凌王”,后随着上古仙人们渐渐皆入凡尘,便也在无人提及“凌王”二字,就连如今天尊都不知晓,说来也巧,魂影曾经是扇灵的侍从,每每到了凤栖雀息之时,便会将自己的魂血上供给扇灵,魂血一出,染得天边五彩斑斓,凡界称之为火烧天,又为火烧云,凡界可能只是一瞬,而天上却是月余的挂着,然日日瞧着蹊跷,终有一日鼓足勇气偷偷攀上了凌绝仙府,这才开始了称之为“孽缘”的后来。
“身为上古神器中唯一有仙府的物件,却不能保的自己所爱之人周全,第一次六殿下少不更事,被魂影的魂血焚了个片体鳞伤也就罢了,谁让她按捺不住心底的怂恿,而魔族那次又眼看着然被人染指,凌王,你俩八字不合,生来相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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