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可知语忧是何意?”
溯压低了声音问了问在一旁的楚晗,楚晗也是一脸疑惑,只是死死的盯着语忧,别伤了语然,语然若是损上分毫,那月儿不就回不来了吗?
“语忧殿下,同是一脉,又何必如此,这丫头除了时不时能招来些仙灵,其余的与一般仙子无异,怕是给不了殿下想要的。”
罄也无心去追究语忧之前的谎话,可此时像是想到了什么,话意如此旋绕,倒是引得语忧淡淡牵了牵嘴角。
“尊使这是何意?”
溯见语忧神情有异,不敢声张,压低着声音,悄悄问着。
“你可还记得三千年前,天军营行军至天冥交界掉落在然发髻上的灵兽珠子吗?”
罄这一提,溯想了片刻,一时毫无印象,一来时间久远,二来体内的扇灵并不是纯正,想来也颇费周折。
“灵兽中以龙凤最为霸道,连我这号称灵兽祖宗的都要甘拜下风,话说龙生九子凤育九雏,龙中之恶被然当年困在天界凌霄殿的天柱中,此后的后辈皆成了安守本份之辈,誓死效忠天界,对然马首是瞻,而凤中翘楚在日月二尊座下休养生息也已数万年,可并不各个都是善类,长翅膀的虽都是一脉,但自然也有旁支,那日的灵兽珠子不是旁的,是凤脉的表亲孔雀……”
说到这,罄抬头看了看语忧,眉宇间不免几分担忧,可又实实没有法子。
“孔雀暴戾与火凤性情相近,孔雀本性喜食血肉,但未尝过时,各个都是乖巧的,怪就怪那个让孔雀尝了鲜的,此后一发不可收拾也的确是报应。”
“尊使的意思是,那砸了月儿脑袋的,是只孔雀,而被语殇殿下收养的也是只孔雀,孔雀不知报当年月儿不杀之恩,反倒恩将仇报不成!”
溯大声喊了出来,语忧瞬间就到了眼前,似乎一直都是在听着几人之间的谈话似的,邪魅一笑,语忧伸手扼住了溯的脖颈。
“尊使所言不虚,本尊也是近几日才确定,自己真身是只孔雀,我孔雀一脉也的确是凤凰的表亲,天生有嗜血的性子,没尝过甜头时,众人都以为孔雀只是只花里胡哨的飞禽,没有龙勇猛,没有凤高贵,殊不知一旦尝到了血腥味,就再也无法自拔,尤其,还是这种顶珍贵的血……”
语忧扭头看着尊使,牵了牵嘴角,松手放了奄奄一息的溯,瞬间又回到了语然面前。
“小娃儿,本尊知道你的底细,不会伤你的性命,只消一滴心头血,本尊,便又可称霸天地了!”
说时迟那时快,语忧众目睽睽之下扯开了语忧的衣襟,用一柄匕首般大小的兵刃划开了语然心前那薄如蝉翼的皮肉。
语然虽不是然那般天上地下千古难得的战将,可挂靠了然部分的仙灵,眼下是被语忧当做了药一般,只是这药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心头血一滴,悄然滑落,语然似依旧如在梦中无识,语忧拔开了兵刃,俯身将那一滴心头血嘬饮进了口中。
此情此景,与多年前几人见到的如出一辙,不过此不是彼,倒也不必担心,被绑着的几人虽心有不忍,可又没什么切实可行的法子,干脆连吼叫都省了。
“啊……!”
语然忽然惊醒,眼中瞳仁火烧似的疼,又如冷血的长虫一般幻着不同的颜色,似乎周身有一股强大的异灵尽数从四面八方涌入,生生将俯身在身前的语忧推开了数丈。
“这是怎么了?”
语忧捏了捏自己的双手,唇边的血迹都还没来得及擦,不过那强大的异灵加持的确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可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
语然猛的起身,眼中流着血泪,面色白如雪,样子惊恐极了,不停的从身上扒拉着什么,又一边朝祭祀台的边缘躲着,像是有什么正在威胁着自己。
“你怕吗?”
幽灵般的三个字传入了语然的耳中,语然惊恐之余四下看了看,除了眼前的几人并没有其他存在。
“你不必找我,就算我此刻就在你眼前你也看不见我,毕竟你的道行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语然大叫着,在其余几人眼中,语然就像是中了邪一般鬼吼鬼叫,可又不知道其中根源,只能干着急。
“语忧怎么又把他们绑起来了?不是说过了,玩闹也要有个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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