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香桃被段绍这般一问, 顿时愣住了。她的确知道赃物为莲花金簪, 这才说了它原本摆放在首饰匣子中的位置。
可香桃做了坏事之后,便心虚地跑去了前院干活, 以试图洗脱嫌疑, 没想到如今竟露出了这般致命的破绽。
段纹一阵气急, 暗骂道香桃这个蠢货, 然而事到如今,她也没甚好法子来解决。
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 这下纷纷明白过来。他们在心中猜测,原来香桃很可能参与了此事,那段纹想必也未曾置身事外。
敢情自家这位姑娘, 在给思源阁下套呢。
思源阁先前那名伙计见香桃和段纹一时静默, 顿时抓住了机会, 为自己辩解道:“若是香桃没有参与此事,为何她会知道赃物是莲花金簪?难道香桃开了天眼不成?先前我就说了, 是她把簪子塞道我这儿的。”
“我……”香桃被说得哑口无言,随后她求救的目光望向了段纹。
段纹没好气道:“你这丫鬟, 也忒自作主张了!回头我便把你发卖了去!”
香桃见段纹竟是打算弃车保帅, 顿时心头一阵绝望。若是她被发卖给了那人牙子,日后怕没好日子过了。
祝靖渊笑着看了眼段纹:“这事与段姑娘无关么?”
段纹心中一虚,面上仍旧理直气壮地答道:“自然是无关的。”
祝靖渊却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段纹,否则也未免太小看他了:“段姑娘事后要如何处置香桃, 这与我无关。可事发之时, 香桃仍旧是越国公府的人。段姑娘不觉得越国公府欠思源阁一个交代么?”
他身旁的苏姒卿听着一阵安心, 这次思源阁的危机解决,还多亏祝世子应对得当,否则光凭苏姒卿一人,她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如今段纹既然敢如此使坏,苏姒卿也不想轻描淡写地放过她。
此时段纹开始打马虎眼来:“这……我都说了发卖香桃了。”
祝靖渊的声线顿时冷了下来:“事关思源阁的声誉,只这般自是不够的。我不妨再说明白点,如今思源阁正是炙手可热之时,当初会接下越国公府这笔单子,是苏姑娘看在段三少爷的面上。”
“如今段姑娘疏于管教丫鬟,放任香桃做这样的事,思源阁却是受不起的,不如一年之内不再接越国公府的生意。另外,我会与越国公府大夫人讨要一笔合理的赔偿,若是大夫人也跟段姑娘这般不明事理,到时便官府见。”
这、这事怎扯上官府了?
段纹怎么都未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她听后简直要吓傻了,香桃更是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这主仆二人如此受不了打击,一旁的段绍只是皱了皱眉,有些事在做之时便该明白后果,他对祝靖渊提出的要求并无异议。
本来人家就不是好惹的。段绍早就听闻过祝靖渊在战场上的勇猛事迹,一直对他心生钦佩,今日见到本尊,自是不会责怪于他。
好在此时越国公府的大夫人匆匆赶来,她先前听闻后院出事,原本还打算静观其变,后来听说祝世子介入此事 ,便有意前来探一探情况。
哪知道正巧听见祝靖渊方才那一番话,段夫人便知道此事是自家女儿整出的幺蛾子,一时间心里又气又怒,上前便给了段纹一记响亮的耳光。
“母亲……”段纹捂着自己的脸,泪眼汪汪的模样十分委屈。
段夫人厉声道:“还不快给思源阁赔礼道歉!”
先前越国公府已然发卖了一批丫鬟小厮,如今断不能缺了思源阁的人手。这也是段夫人此时如此严厉的缘由所在。
段纹心中不服气,见段夫人竟是头一回打自己,还是为了思源阁,她抹了一把面上眼泪,便转身跑掉了。
段夫人一时间无奈,回过身来朝祝世子道:“这事是越国公府的不对,但还望祝世子和苏姑娘看在三少爷的份上,莫要撤了思源阁的人手。如今宴席在即,二位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
段绍听后说了句:“舅母,这事儿还是让大姑娘登门致歉得好。”
“我觉得不必了。”祝靖渊其实本没打算逼人太甚,只是敲打一番想对思源阁下手的人而已,此时他转头朝苏姒卿问道,“苏姑娘以为呢?”
苏姒卿应了句:“我听世子的。”
方才段夫人已然教训过段纹,苏姒卿心中的气也算消了,她本就不是太会计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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